第48章

王家老爺子年逾八十，在他們這一代退下來的人裏也算是長壽的了。這些年，王少坤和呂靜多次都表示把他接回來一起住，怎奈老爺子就是不離開這地兒。老爺子的身體倒是還硬朗，他心裏明白的很，要真跟兒子和兒媳一起住，久了指不定會招人煩，年紀大的人本就事情多，所以他寧願孤身一人住也一直不松口。平時他跟院裏的其他老幹部們一起練練太極，下下棋，又有保姆照顧他，子孫們偶爾來看望看望他，倒也不是那麽寂寞。這次他是突發腦溢血，幸虧保姆發現的及時，大半夜直接給送醫院去了。王少坤接到電話，連睡衣都沒換，直接穿上軍妮大衣，登上皮鞋就帶着呂靜趕往醫院了。路上呂靜先是給小姑子家去了電話，然後才打給王梓予。電話響的時候，王梓予正跟葉之碩幹着炮呢！兩人正在興頭上，尤其王梓予正爽着，這電話一響，那爽勁兒登時就退散了不少，葉之碩也覺得有點掃性，他停下來瞪着王梓予，“要是再有下次，你等着我把你屁股幹開花吧！“王梓予忘記關手機，自然不占理，這會兒葉之碩說什麽他也就只能聽着。不能反駁。他拿過電話一看是呂靜，接之前推了把葉之碩，道：“是我媽，你把下邊這玩意兒給我弄出來。”葉之碩一聽是呂靜的電話，也只得從王梓予身上退了下來。退出來的時候，兩人不禁都爽的悶哼了一聲。王梓予穩定了心虛才接起來。“喂。“說着還撩起被子蓋在了腰部遮羞。呂靜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你個小崽子，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你爺爺剛給送醫院去了，你在哪呢！趕緊趕過來，真是讓你急死我了！”王梓予一聽他爺爺給送醫院了，登時坐直了，一邊下床找內褲一邊道：“媽，您別着急，怎麽回事？“呂靜有點慌，但還是強作鎮定，道：“我這也不清楚呢，這不正往醫院趕着了嗎？剛已經給你姑姑打電話了，現在也往醫院趕着呢！”王梓予有點着急，“那爺爺到底怎麽回事？““哎呀，我這不還不知道了嗎？保姆打電話只是說被送醫院去了，我不還沒來得及詳細問了嗎？”“知道了，我這就去。““你也別着急，路上開車小心點。”

“嗯。“

挂點電話後，王梓予頭也不回得進了衣帽間，葉之碩裹着個浴巾也跟了過來，邊穿衣服邊道：“你別着急，一會兒我送你過去。”王梓予胡亂拿條褲就往身上套，系上扣子後連襪子都沒穿就登上了鞋，他歘空瞅了眼葉之碩道：“你去算找誰地兒？“葉之碩穿衣服一項利索，有條不紊的，他拿了件厚外套遞給王梓予道：“憑咱兩家的關系，你爺爺出事，我去本就是應當合份的，既然知道了，更應該去。不止我，就連我爸也應該去看看。”王梓予穿上外套，難以理解道：“但也用不着現在就去啊！現在守在那的都是家裏人，你去了不覺得多餘嗎？“葉之碩沒再跟他廢話，穿上鞋就打開了門。王梓予跟在他身後，滿臉都是特不能理解的表情。去的路上，王梓予道：“一會兒我自己上去就行，你回去睡吧！”葉之碩看眼他。“你這是怕什麽？“王梓予心道：靠，能不怕嗎？……他想了下措辭，道：“你這會兒出現，确實有點不合适好吧！這都12點了，你說，我媽要問我，我怎麽回答。”葉之碩趁紅燈的時候，停下車道：“你要是有膽就實話實說。“王梓予翻了個白眼，“你有點正格的行嗎？你說你跟着攪合什麽？”“……“葉之碩只要決定的事，一般不會輕易更改。

呂靜和王少坤看到葉之碩的時候卻是一愣。然後呂靜有點疑惑的道：“之碩怎麽來了？”葉之碩先是問了老爺子的狀況，才道：“我正巧跟梓予一起，所以就跟着一起過來了。“呂靜沒多想。只是覺得葉之碩在這守着有點不妥，“哦。這還不知道情況呢！這大晚上的，你就回去吧！回頭有什麽事我讓梓予打電話告訴你。”葉之碩：“既然來了，就沒有走的道理。“呂靜有點為難，瞅了眼王少坤，想着讓他說些什麽。

王少坤看着葉之碩，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有心了。”“應該的。“王梓予瞥了眼葉之碩，滿含鄙視。

不大一會兒，王梓予姑姑一家也來了。幾人圍着保姆詢問起了事情始末。那保姆有點慚愧，道：“王老先生晚上鬧着要吃炖肘子，我就做了，我怕他吃多了不舒服，所以就給他盛了一點，後來吃完飯，王老先生就出去遛彎了，但回來的時候染了一身酒氣，我當時給他量了量血壓，跟平時一樣，也就沒在意。我睡覺清，半夜就聽屋裏有響聲，我起來一看，老先生打破了一個杯子，問他，他就說他手麻。我一聽就有點上心了，然後就叫司機開車把老先生送醫院來了，路上的時候老先生說他的胳膊也麻了，進醫院就直接被護士推進搶救室了。”人年紀大了，他們做子女的又不在跟前照顧，出點意外，還真怨不得人。這還慶幸，幸虧保姆發現的及時……後半夜的時候，搶救室的燈才滅，一幫人都圍了上去，醫生先出來的，他說病人是高血壓導致的內囊出血，量很小，有些輕微的腦水腫，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一家人聽說沒有生命危險，都松了口氣。老爺子被送回了病房，病床旁擺了一堆監護儀器，人睡着了，臉色看着倒還可以。幾人輪番瞅了眼就都出來了，呂靜對葉之碩和王梓予道：“人沒事了，你們也先回去吧！我和你姑姑在這守着就行。等天亮了你爸再來換班。“王梓予道：“要不您也跟着回去休息休息吧！我在這守幾個小時得了。”呂靜搖頭，“你守着，誰能放心，這有床位，我和你姑姑換着躺會，你們快走吧！之碩也在這守了一晚上，也累了。快回去休息把！“王梓予回去休息了幾個小時，又開車去了醫院，路上買了花籃和老爺子愛喝的粥。他提前打電話問了，說人還沒醒，他想着先買了，等醒了他爺爺肯定會餓，倒時再用微波爐熱熱就行了。他到的時候，竟看到王梓韬也在。他把東西交給看護後，就想溜。王梓韬瞪着他，道：“你幹什麽去？爺爺現在這樣，我暫時沒有閑心管你。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王梓予沒敢言語，灰溜溜的進了病房。病房裏，王少坤見他進來，道：“看見你哥了嗎？“

王梓予走到病床前，看了看他爺爺，小聲道：“嗯，他在外間呢，爺爺沒還醒嗎？”王少坤滿色有點憔悴，道：“沒。“王梓予難得的知道心疼他老爹了，“爸您去陪床上休息躺會兒，我看你臉色不好，我在這守着，爺爺醒了我叫您。”王少坤确實累了，他想了想站起來，道：“行，我躺會，你在這好好守着爺爺。““嗯，您去吧！”王少坤走了，王梓予打了個哈氣，趴在了病床上，瞅着他爺爺的側臉，腦袋裏浮現出小時候他爺爺哄着他玩的情景，突然的心裏就有點發酸了。他這邊剛有點煽情，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病房裏很安靜，鈴聲一響吓了他一跳，他趕緊掏出手機接了起來，見是葉之碩忙接了起來。“喂。“或許是剛煽情煽的，嗓音有點啞。“……怎麽？哭了？”王梓予吸吸鼻子，道：“剛想哭你就來電話了。本來情緒挺悵然的，但一接起你這電話，就什麽感覺都沒了。“葉之碩難得調侃道：“看來我打的不是時候，要不你接着醞釀？”王梓予看了眼老爺子，小聲道：“得了，你什麽事，我在病房裏守着呢！““還沒醒？”“嗯。“

“梓韬回來了嗎？”

王梓予想起王梓韬那眼神，頗有點上愁的道：“嗯，剛看見他了。瞅我的眼神挺不對勁兒了。“葉之碩毫不上心道：“嗯，等老爺子醒了告訴我一聲。”“嗯。““你……最好乖乖的。”葉之碩之所以囑咐，那完全是因為不相信王梓予的人品。王梓予忍不住罵道：“靠，我爺爺都這樣了，我還能幹什麽去。“說完就把電話挂了。他這電話剛挂，老爺子那就睜眼了。王梓予趕緊站起來，探頭問道：“爺爺，你醒了，我這就告訴我爸去，你等會啊！”王老爺子張張嘴，沒能發出聲音。王梓予擡頭按了警鈴，道：“爺爺您別着急，您沒大礙。“很快醫生和護士就都進來了，王梓予起身去叫他老爹了，等他們再回來時，屋裏已經站滿了人。王少坤硬擠進人群，看着醫生檢查完，小心的問道：“醫生，我父親怎麽樣？”“沒什麽大礙了，就得卧床靜養，他內囊裏的出血雖然不多，但盡量別讓病人情緒波動，否則還會造成出血。“醫生走後，王少坤就變成二十四孝兒子了，床前床後的服侍老爺子。過了兩天，老爺子就能說話了。只是有點含糊。仔細聽倒也能聽清。葉之碩跟着葉家的人一起來的，送了不少補品。大人們聚在一起說話。葉之碩找了個機會，就把王梓予叫了出來，然後把他拉進了一間沒人住的病房裏，啃了起來。這幾天，兩人都沒見着面，這一啃就都動了情。王梓予在這方面一直就沒操守，一般只要葉之碩說要，他都不會拒絕。時間緊迫，兩人鎖上門後，站在牆角裏，就急迫的做了起來。葉之碩用唾沫稍微一潤滑就戳了進去，由于太幹澀，戳的王梓予整個的人都繃緊了。“唔，太幹了…你出去點……”葉之碩抱着他的腰又是一頂，喘息道：“出不去了。“說着就快速的抽插了起來。王梓予被他幹的直哼哼。很快就感覺到爽了。他一邊撸着自己的下身一邊呻吟。葉之碩看他這淫蕩的樣子，下身更硬了。大力一頂，故意羞辱道：“這才幾日沒操你，就浪成這樣了？”“唔……“王梓予也覺得自己挺浪的，每次做的時候，他一聽葉之碩說這種話，他就特別的有感覺。事後，葉之碩整理好自己的褲子，看着正倚着牆壁緩神的王梓予道：“我發現，每次在外邊，你下邊都咬的特別緊，你就這麽喜歡打野戰？”王梓予慢悠悠的提上自己的褲，橫了眼葉之碩道：“叫你別射裏邊了！“葉之碩雙手環胸，神情也顯得有些慵懶，道：“射裏邊更爽！”王梓予系好扣子，厭煩道：“你他媽是爽了，但我很不爽。“葉之碩伸手捏了捏他的屁股蛋子，道：“剛吃的這麽飽，還不爽？”王梓予皺眉掰開他的手，“滾。“葉之碩松開後，摟着他的腰，又粘了上去。打趣道：“你下邊小嘴吃了我這麽多精液，怎麽也懷不上呢？”王梓予聞言，忍不住罵道：“靠，你他媽給我懷個試試！行了，一會兒被我哥看見，我就死了。“葉之碩故意揉着他的腰，道：“沒事，給你哥膽，他也不敢把你怎麽樣！”王梓予瞅着他，諷刺道：“你倒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不久後。事實證明，葉之碩确實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葉之碩咬了下他的鼻子，松開了他。拍拍他的屁股道：“走吧！”兩人出來到回去，也沒用了一刻鐘，葉家人見兩人回來，又誇了一頓王梓予，才告辭。人走了，王梓韬瞅着王梓予，道：“剛幹什麽去了？“王梓予有點煩躁，剛就站了這麽一會兒，腸道裏的精液就流出了不少，黏在內褲上，很不舒服。他皺着眉，不耐煩道：“出去說了點事。”王梓韬瞅着他的眼神，很深。帶着明顯的懷疑。王梓予被他瞅的不舒服，随後找了個借口就回家去了。

王梓予前腳剛走，王梓韬後腳也走了。

王梓予比王梓韬早到家，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王梓韬才剛進家門。他見着王梓韬的時候不禁一愣，随後若無其事的邊擦頭發邊問道：“你怎麽也回來了？“王梓韬直直的看着他，道：“你去穿好衣服，然後到我房間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談談。”王梓予有點不耐煩道：“我困了，想睡會兒，等我睡醒了再談吧！“王梓韬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死死拽着他，威脅道：“你最好聽我的話。”王梓韬臉上連個笑模樣都沒有，他這一動真格的，王梓予還真有點膽虛。他咽了口唾沫，咳了聲道：“知道了，你先松開我，我換了衣服去你房間找你。“王梓韬松開他，回了自己的房間。王梓予回房間，苦惱的劃拉下後腦勺，最後還是麻利的穿上了衣服。他站在王梓韬的房門前，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敲門進去。王梓韬的房間沒什麽人氣，自從他結婚後，就很少回來住了。現在又是深秋，再加上王梓韬那陰寒的臉。王梓予一進門冷不叮的打了個寒顫。王梓韬指着一張椅子道：“你坐那。”王梓予聽話的坐在了他指定的那張椅子上。率先開口道：“哥…你想談什麽事？“王梓韬瞅着他，沉聲道：“梓予，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國外到底胡鬧到了什麽程度，但我能感覺到你的變化。本以為你進了部隊……能讓我放心，沒想到反而會更操心……”說到這王梓韬深吸口氣。可以看得出來他在刻意壓制着自己的怒氣。“……“王梓予坐一旁，摳着手指不說話。王梓韬看着他的眼神，就跟恨鐵不成鋼似地，滿是失望。“你怎麽就這麽不争氣！為什麽非要跟葉之碩胡搞在一起？”王梓予第一反應就是張嘴反駁，“沒…“才說一個字就被王梓韬冷聲打斷了。“我看到你們一起進了那間病房，你當我傻啊！”王梓予閉上嘴，低頭又不說話了。王梓韬惱恨的瞅着他，“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梓予擡眼瞅他。“不就那麽回事嗎！”

他這話剛說完，王梓韬就一個巴掌抽了過來。

王梓予被打的差點從椅子裏翻倒下來，他捂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王梓韬。眼圈登時紅了。站起來，叫嚣道：“我先前就說過，我不想進部隊，是你們非讓我進，後來我跟你提過，我說我不想跟着葉之碩，是你讓我考慮老爺子的面子，考略爸的老臉，還用兩家的利害關系來吓唬我。現在我屈服了，你又怪我和葉之碩瞎搞，你有什麽資格，要不是你，我會進部隊嗎？我會被葉之碩教訓嗎？我會被他操嗎？都是因為你！“到最後越說越口不擇言。最後這幾句話，差點把王梓韬氣撅過去，他把王梓予一把甩在了牆上，然後又抽了一巴掌，憤恨道：“你自己不争氣，還怪別人。我就不信了，你要是不想，葉之碩能這麽着你嗎？別把錯處都推到別人身上！”說完又是一腳。“我今天打死你得了，省的出去丢人現眼…“說着抄起一旁的椅子就罩着王梓予掄了上去。那椅子可是實着的木頭做的，王梓予沒能躲開，就這麽整個掄他身上了。疼的他登時就哀嚎了起來。“啊……”他被王梓韬打的在地上來回的翻滾，最後只知道抱着腦袋求饒了。“我錯了，你別打了……啊……哥……你別。打了…“王梓韬也是被他氣急了，等冷靜下來後，王梓予已經躺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了。他蹲下，扒開王梓予的胳膊，喊道：“梓予……”王梓予鼻青臉腫的，嘴角溢着血，怎麽喊都不見有回應。王梓韬趕緊把摸了摸他身上，見骨頭沒什麽問題，才敢把他抱起來。王梓韬急火火的把他放車的後座上，然後坐進駕駛座，油門一腳踩到了底。直接開去了最近的一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