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托尼，我愛你。”

托尼摸着他的頸子，回應道：“我也愛你，斯賓塞。”

這就是斯賓塞見托尼的最後一幕。

當100萬的任務完成後，老板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裏。這個世界沒有斯賓塞，也沒有托尼。翻遍所有的《極速前進》，也找不到兩個人的身影。

所以，只當自己做了一場夢就好，夢裏，他又回到了托尼的懷裏。他用炙熱的胸膛捂熱他冰冷的雙手，在他耳邊說：“我愛你。”

老板抱着貓在門外曬太陽，小哥在餐廳裏打掃衛生。對于老板來說1年的時間，對于小哥來說只是半天。

小哥把垃圾倒了聳肩膀，看來老板這是失戀了。真好，用半天就能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不像他，被人甩了現在都覺得沒勁兒。到吃晚飯的時候，小哥貓進廚房裏，自給自足。老板正哀傷他逝去的愛情，已經有兩天沒給他做過飯了。

貓哥從老板身上跳下來，腳步矜持的搖着尾巴走進廚房，沖小哥“喵～”的一叫。

小哥舀了一勺貓糧放進它碗裏，又給它換了一碗水，沖它吐舌頭：“我做的飯比不得你爸爸，你今天就将就着吃貓糧吧。”

貓哥把臉從貓糧裏面擡起來，小聲“喵”了一下。這時候總比沒飯吃的要好。

小哥癢的沒法，把它抱起來放在腿上。“你說你爸犯病的日子裏，你是怎麽過來的？”貓哥覺得這是小哥來了這麽久，問得最有高度的一個問題。它爹犯病的時候，餓個兩三天也是個正常事。所以它現在完全不介意吃貓糧。

小哥吃完飯，給老板泡了一杯紅茶。泡的過程是：買一瓶康帥傅，找一個杯子，倒進去。

“老板喝茶。”小哥把杯子遞給老板。

老板生無可戀的移開目光，長長嘆一口氣。小哥覺得老板在犯病，他要忍。

“行了啊。再這麽下去，你男人也回不來。”小哥放下杯子，坐在老板旁邊，“就跟我前女友一樣，跟着有錢人跑了。以後有她後悔的。”

老板側着身對小哥說：“你以為我在傷心男人嗎？大錯特錯。哎，辛辛苦苦賺了一百萬，一毛錢都沒拿回來。你說國內咋沒這種活動呢？要是賺了這100萬，我幹嘛還要來這兒開館子。”

Advertisement

小哥黑線說：“那你這麽幾天都這樣要死要活的做給誰看啊。”

老板又轉過頭去，很文藝的說：“你不懂我。我只是在此處看風景。這脆弱的夕陽，這堕入黑暗的太陽。今天的風兒有點喧嚣。”

小哥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褶子。他伸手推門進店，跟這種腦子有病的人，沒啥好說的。

而還在門外坐在椅子上老板反手揪住他的衣擺，仰頭起來問他：“你就沒有想過要報複回去嗎？一個男人搶了你女友，你不想報複回去嗎？”

小哥偏頭說：“當然想啊。不過我更恨自己沒錢。所以，老板，漲工資吧！”

老板彈了一下一下褲腳上的灰說道：“好啊。只要你能打發走街對面的那個男人，這個月的工資翻一番。”

小哥往街對面看過去，那裏有個男人靠在某銀色超跑的門上。小哥先花癡了一番跑車，然後回過神來，發現這個男人一路向他們走過來。他問老板：“你和這個男的什麽關系啊？”

老板伸手抱起安靜的喵哥說：“算起來，應該是喵哥的前爹吧。”

小哥把“前爹”這個詞在腦裏過了一圈想到：“前爹的話，那不就是你前任男友了嗎？”

喵哥從老板膝蓋上跳下去，蹦到男人的懷裏。男人雙手托着喵哥跟老板打招呼：“範寧，這幾個月還好嗎？”

犯罪心理

“啊——”小哥是被新來的客人吓得滾進廚房的。他後面跟着一只……不，是個人，飯店的新客人。

新客人的打扮足夠标新立異。渾身上下沒有一件遮蔽物，大腿上很多燙傷，上身有刀痕，還流着血。傷疤有的是新傷，有的已經結疤。這都還不是小哥被吓得喪膽的原因，真正原因是新客人沒有頭。或者說，他的頭沒在他脖子上，而是在他的手上。

老板見多了客人，雖然這位客人的着裝造型讓人害怕，但是來者是客，他開門做生意，還是請客人坐了下來。

客人坐下來後，把頭放回脖子上。放的時候沒注意，放反了。他眨了一下眼睛，伸出手去把腦子扭轉了180°。

小哥被吓着躲在廚房不肯出來，老板只好親自服務。“請問你要吃點什麽嗎？”

客人的表情有點懵，四處看了一下，似乎是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他疑惑道：“這裏是天堂嗎？”

老板把菜單給他說：“不是。這裏是帥喵飯店。您想吃東西嗎？”

客人搖頭：“我不想。你有煙嗎？”

老板進廚房找小哥要煙和打火機，小哥擠在廚房冰箱旁邊，靠着牆跟老板說：“老板，你确定他是人嗎？”

老板點頭，又催他快點把煙和打火機拿出來。“不是人，難道還是鬼嗎？”

“可是他連頭都沒了啊——”小哥伸頭去看，發現客人的頭又回來了，他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這、這！他的頭怎麽回來啦！”

老板拿過打火機，拍小哥的頭說道：“有錢賺就好，哪裏管這麽多？還有，你的态度讓我很不滿意，這個月獎金沒了。”

小哥爾康手：“卡基馬！”

“那就出去招呼客人去。”

小哥兩腿打顫：“還是算了吧。”

正趴在廚房陽臺曬太陽的貓擡起頭來，沖他一叫。那嘲笑的眼光讓小哥“汪”了回去。結果又被貓的爪子一下，頭縮回冰箱門上，“嘤嘤嘤”的拿頭撞冰箱門。

老板坐在客人對面，給客人點着煙：“行，你現在不點餐，那你想幹點什麽嗎？”

客人深深吸上一口，吐出煙來：“這就是中國的煙嗎？挺好抽的。”他又吸了幾口，然後說，“我想聊天，你陪我嗎？”

老板點頭說：“可以。可是小店不做沒錢的買賣。”

客人從無名指上取下一枚鑲鑽戒指，扔給老板：“這可以嗎？”

老板打量了一下這枚戒指，賣個幾千塊還是沒有問題的。他把戒指收起來問客人：“您想聊點什麽？”

客人說：“我叫尼克，沒有工作。7年前結了婚，和妻子還有兩個小孩生活在洛杉矶。”

老板問：“你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尼克勾起嘴角來，他想笑，但是這個笑不太成功。他似乎有點面癱，所以這個表情對他來說很有難度。“我的頭都斷了，還不算死嗎？”

老板搖頭說：“死人是來不了這兒的。這裏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只有活人才能來這裏。”

尼克疑惑道：“我還活着？”

老板又問他：“你知道是誰殺的你嗎？”

尼克說：“知道。是我愛的人。現在是我的仇人。”

“是誰？”

“穆勒。”

“這是個男人的名字。”老板肯定道。

尼克點頭。“我一直是愛着他的，可他殺了我。還把我弄成了這樣。”

老板說：“可你結了婚，有了老婆和孩子，你怎麽還愛着一個男人？你在騙婚？”

尼克搖頭快速否認道：“不，我愛海倫和孩子們，我也愛穆勒。他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他雙手掩面，小聲啜泣起來。

老板皺起眉頭，他此生最恨這種人。有手有腳，長得也端正。不經意間還流露出柔弱的氣質來。不過他的死因也讓他好奇，所以他繼續問：“穆勒為什麽要殺你？”

尼克擡起滿是淚痕的臉說：“因為我不肯和海倫離婚。天知道，我是太不能離開海倫了。離了她，我要怎麽活？”嘴上雖然這麽說，當初他取下戒指的時候可是沒有一絲的猶豫。“穆勒那個窮鬼，跟着他我怎麽買東西怎麽過日子……”

沒有誰離開誰就不能活。老板不想再聽下去。他生硬的打斷尼克的話問道：“你還有什麽願望麽？”

尼克問：“什麽？”

老板不耐煩的站起來，收走桌上的煙和打火機說：“本店除了是個飯店，還能滿足你一個願望。只要合理，本店都不會拒絕。”他走進廚房裏，把煙和打火機還給小哥。跟他抱怨道：“等會兒我走了，你也不用管這個人。”

要不是店裏面有規矩，進了這個店的人，他就不能拒絕。他何苦跟這麽一個人渣周旋。

小哥把東西收起來說：“這個行。”他本來也不想去碰那個人，這也合了他的心意，只是“老板，這個月的工資你就不扣了吧，我還想換個手機呢。”

老板橫他一眼，什麽都沒說走了出去。

這時候尼克已經考慮好了。他說：“你就幫我把穆勒送進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