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點擊屏幕:星期六上午9點好嗎?

——嗯,好。想要吃藍莓派嗎?

——好呀。

第二天去學校,大家都或隐晦或直白的聽着馬庫斯看,等看到他和克洛伊友好的打招呼,一起出入的時候,一群人更是驚掉了下巴。

下了課,他們換教室去上哲學課。哲學課老師是個有趣的人,他提倡思想的碰撞,喜歡學生在他講解過後,提出問題,一起探讨。

夏莉是他最喜歡的女生,她總是能引經據典,提出一些很可愛的問題或見解。

今天讨論的話題是“情感”。

老師是個地中海人,黑發黑眼。馬庫斯記不住他的名字,只好一直“地中海”“地中海”的稱呼他。他站在上面侃侃而談:“你們覺得激情是一種自由還是阻礙?”

夏莉舉手:“尼采說過,放棄激情比控制它更容易。意思是說我們很容易沉迷于激情,而失去了部分自由。”

周末,克洛伊來馬庫斯家。

大部分時候,克洛伊很尊重馬庫斯的選擇,但有時候也禁不住好奇:“你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可能喜歡的是男孩子?”

“不知道。”馬庫斯把剛做好的藍莓派端出來,先拍了兩張照片,發到社交網絡上去,再切了一份給克洛伊吃。“大概是天生的。我尊重女性,但不會對你們産生沖動。”

克洛伊又問:“你之前親賈斯汀,是因為你喜歡他嗎?”

馬庫斯切了一份自己吃,他很肯定的回答道:“不喜歡。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你喜歡哪種的?”

“大叔一點的。比我年長,溫柔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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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哲學老師那樣的?”

馬庫斯很明顯的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你是認真的嗎?和一個哲學家戀愛?算了吧。”

克洛伊被馬庫斯的樣子逗笑了,咬着叉子“咯咯”的笑,最終忍不住抱着肚子倒在沙發上。

呼吸+困獸

範寧重新躺回試驗臺上,一個小時過去後,他還沒有進入睡眠狀态。他站起來搖頭:“我進不去,惠特曼将我屏蔽了。”

實驗室的人陷入寂靜中。

這時候,突然有個人叫起來:“報告!我們成功植入了一個病毒!”

楊昭立馬轉身去問怎麽回事。

那個人指着屏幕裏的一串代碼說:“這是我們在五分鐘之前編譯好的一串代碼,現在已經成功植入實驗體體內了。”

安東尼的夢境經過線纜,成為一串數據反映在電腦裏。研究人員反其道而行之,編譯好了一段代碼,送到安東尼的夢境裏,用這段代碼幫助他們破解更多的夢境,讓他們能夠早日看到夢境裏的世界。

有了這段代碼,範寧的作用就不大了,他重新回到電腦前,參與代碼的編寫。對于目前正在進行的這個實驗,他有很多疑問,也因為有了此前的親身經歷,有許多靈感。他找到楊昭,問他:“我們可以更換一下實驗目的嗎?”

楊昭在觀察安東尼,他不工作的大部分時候都這樣。聽到範寧的提問,他讓範寧繼續說下去。

“我們想要知道惠特曼的夢境,是為了弄清楚夢境與現實世界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奧秘所在,并且如何在現實世界中人為創造出這麽一個夢境來。”

楊昭點頭,範寧說得沒有錯。他們希望通過外界的刺激,讓實驗體進入他們安排好的世界中,學習獲得知識和技能,從而提升人體素質。

範寧繼續說道:“或許我們現在走進了一個誤區。我們之所以做這個實驗,最根本的原因,是為了抵禦聯邦的攻擊。假如我們将人的夢境和現實鏈接起來,構成一個新的世界,并且把我們的人僞裝成聯邦人,持續傳遞回信息。那麽我們則能夠在短時間內,獲取大量聯邦的訊息。”

楊昭望着安東尼出神,範寧的提議有着非常大的意義,他也去過安東尼的夢境,知道夢裏面究竟是什麽樣的。首先是第一層夢境,有飯店,有長樂街,每一個人物都可以當做是鮮活存在的。第二層夢境是委托人所存在的世界,可是這一層範寧從來沒有去到過,範寧對于這些世界的理解,僅是從一些文學或影視作品中得知。可能在第二層夢境裏,還嵌套了第三層夢境。

為什麽這些夢境都能夠運轉起來,而且只能在安東尼的身上運轉起來。

楊昭将這些問題說出來,範寧思考後回答:“我認為第二甚至第三層夢境的成功都是在第一層夢境成功的基礎上才有的。只要我們弄明白為什麽第一層夢境會成功,要破解二、三層夢境就易如反掌了。”

範寧又說道:“在惠特曼的夢境裏,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那是一個落後于我們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文明社會。但就在那個時候,已經有人開始研究我們如今正在研究的內容。”他将自己看過的一些理論著作說了出來。

星耀文明建立的時間并不久遠,只有短短幾百年時間,沒有人知道幾百年前發生了什麽。他們一直以為他們處于文明的最低端,致力于探索文明的進步。然而進入到安東尼的夢境裏,他們才發現,原來一切早就有所發展。

他們把讨論出的內容給研究小組的人說,有人提出假設:“都說夢境是真實世界的折射,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些夢境就是真實存在的?”

楊昭的注意力落在她的身上,要她繼續往下說。

“通過範寧的經歷來看,惠特曼進入的二層夢境其實是一層夢境裏真實存在的東西,能夠單獨成為一個世界。那麽我們是不是可以假設,其實夢境裏的東西也是真實存在過的。”

範寧想起來,他有假設過,惠特曼之所以會建立起一個如此完整的世界,是因為他其實都經歷過。在那個世界裏,也有“前世今生”這個詞語。在惠特曼的夢境裏,世界會自動補齊BUG,例如為他安排一個身份,也有楊昭的存在,盡管此楊昭非彼楊昭。

有了這些假設,實驗進度一下子快樂起來。病毒的成功植入,也為實現小組成功傳回了許多信息。

又過了幾周,等大家把馬庫斯的事情忘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們班又來了一個轉校生,叫薩拉·佩蘭,又一個漂亮的女生。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大家都會被她的野性美吸引。

當時賈斯汀正在黑板上解題,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他做不出來。他耍賴的說道:“我正在思考,給我一點時間就好。”

薩拉一進來,數學老師就去和教導主任說話了,她只看了兩眼黑板上的題目,就跟賈斯汀小聲的說:“負無窮。”她一邊說,一邊用手在低處比劃着,不讓兩位老師看見。

賈斯汀福至心靈,立馬把答案寫了下來。

數學老師走進來,發現賈斯汀已經做出了答案,表揚了他幾句,然後把薩拉安排坐在夏莉的旁邊。

幾天後,大家都知道了,薩拉的母親在尼日利亞的民間組織工作,她也在那裏生活了四年。因為戰亂,她回國讀書。

薩拉長得漂亮,講話俏皮,不經意間,又很随性,很快和班裏人打成一片,特別是和夏莉,簡直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就連夏莉之前的好朋友勒泰利耶也被擠在了一邊。她們一起回家,互換衣服穿,在派對上跳貼身熱舞,一起去度假。

這時候麥克打電話來,問他過得好不好,“學會說法語了嗎?”

馬庫斯在睡覺,他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來,含着鼻音說話:“我們不正在用法語對話嗎?”

麥克聽起來很高興,他高聲道:“法國人的兒子,當然要會說法國話。你媽媽想跟你說說話,我把電話給她。”

電話那一頭沒了聲音,過一會兒,馬庫斯又聽到有人把電話拿了起來:“還在睡覺嗎?馬庫斯。”

馬庫斯勾起窗簾看到外面天色大亮,眯了眯眼睛:“沒有,媽媽,已經起來了。”

“我聽你法語說得不錯了,你想要回來嗎?”

“可以嗎?”馬庫斯一邊說,一邊去廚房倒了一杯水來喝。

“當然。你離開了我們這麽久,我們很想你。你父親這邊有工作,離不開。你能自己回來嗎?”

“可以。”馬庫斯迫不及待的回答說,他早就想離開這裏了。周一到周五他需要上課,回到家裏要做飯打掃衛生,他已經有很久沒有錄制過視頻了。

挂了電話後,馬庫斯和克洛伊打了一個電話,說明情況。

克洛伊很舍不得他:“這樣你就要回去了嗎?”

“嗯。你要是有空,可以來洛杉矶找我。地址我給過你了。”

等到周一,馬庫斯去學校辦了離學手續,把班上朋友們的禮物送到位,就去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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