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顧清溪勾唇,面?上絲毫不慌。
她将手?中的滑雪杆随意的向後一扔,她微微傾身塌腰,調整身體的動?勢,修長有力的腿踏着單板騰空而起,落地時随着雪花四?濺,追風踏雪疾馳而去。
那幹淨利落而不失力量與美感的動?作引起瑪麗小姐一陣驚呼。
連一旁的二哈們?都應景的“汪”了幾?聲。
她所用的單板,比起沈翹所用的雙板加滑雪杆輔助,難度高?了不止一個?量級,對身體對平衡的把?握和腰肢和腿的配合,有着極高?的要求。
在高?難度和高?風險之下,是雙板難以比拟的飄逸和速度。
幾?個?瞬息之間?,原本已經消失成雪坡上一個?小點的沈翹的身影又?逐漸清晰起來。
顧清溪唇邊笑意更深了,她以腰肢發力,減小身體和地面?的角度,從而加快速度,借助幾?個?急坡的跳躍和漂移,很快就追上了沈翹。
感受到身後獵獵的風聲,和那滑板擦過雪地的聲音,沈翹餘光暼見顧清溪只?在自己身後幾?米遠的地方了。
厚重的黑色防風服也難掩對方修長高?挑的身姿,勁腰長腿,風采動?人。
連傾身找平衡的動?作都是那麽的流暢而自然。
真不戳。
真不愧是她沈翹女人!
危險而又?迷人,清冷又?不失霸氣?!
而她,可愛又?迷人的沈大老板,注定是要把?顧清溪這樣那樣再這樣的……
想起了自己偷偷藏在行李箱裏的眼罩,小皮.鞭,手?.铐,領帶,毛絨絨的耳朵還?有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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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翹就覺得,這是信仰之戰,她不能輸。
最近她可是暗戳戳的做了好幾?次關于?顧清溪的,不可描述的夢了。
對方那黑色.蕾絲眼罩下,微張的水.潤的紅唇,因莫名的不可描述的刺激,而弓·起的身體,暗色的領帶系在纖細的脖頸上更襯的那細膩的肌膚冷白如瓷。
那鎖骨精致漂亮極了,與脖頸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
那如玉似的皓腕,被手?.铐勒出了些許的紅痕……
帶着微微淩.虐的氣?息,讓沈翹難以自持。
夢中她手?指微動?,扯住領帶,破勢對方擡頭,與她親吻,糾纏。
分開時依稀可見透明的銀絲。
……
以上皆為沈翹電光火石之間?的幻想。
為了讓以上幻想成真,沈翹使出了吃奶的勁來,努力的用手?中的滑雪杆發力加速。
企圖快一點,再快一點。
可顧清溪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只?見她借助一旁翹起的石坡,輕巧的一躍,借着下落的加速度轉瞬就沖到了沈翹的身前。
沈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費盡心機的搶跑,使出了老牛犁地的力氣?去扒拉滑雪杆,好不容易看到勝利的曙光,可如今竟然被顧清溪輕輕巧巧的趕超了,不不不,她不能接受夢想的破滅。
眼見終點就在眼前,沈翹試圖和自己并行在幾?米處的顧清溪搭話。
對方方才追趕她的速度那麽快,可如今追上了自己卻放緩了速度,和自己并行,可見是有意讓自己。
“顧清溪,顧清溪,你等等我。”
對方偏頭,墨色的防風鏡縫隙中透出一縷寒黑色的發絲,随風飛舞,看不清鏡片後的神?色。
看樣子,約麽是風太大,顧清溪似乎是沒聽清沈翹的話語。
于?是沈翹深吸一口氣?,微微提高?了音量:“顧清溪,你讓讓我呗。”
約麽是沒想到一向傲嬌的沈翹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來,顧清溪的動?作放緩了一下,原本齊頭并進的滑板也漸漸落後沈翹半個?身子。
防風鏡下的沈翹神?情愈發的邪惡起來,眼見顧清溪被自己忽悠,勝利盡在眼前,腦袋瓜子裏一下子充斥起了黃色廢料。
嘿嘿嘿,顧清溪,你上當了。
這樣那樣的道具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哈哈哈哈哈。
你會為這一刻的心軟而後悔噠!
終點處的标志物愈發近了起來。
一百米。
五十米。
二十米。
十米……
距離那支标志着勝利的紅色的小旗子越來越近了,盡在咫尺。
似乎只?需要一擡手?的距離。
沈翹心中的激動?之情騰空而起,雀躍欣喜的情緒如泉湧而出。
然而,下一秒,在沈翹即将觸碰到那個?旗子的零點另一秒之間?。
随着一片雪花濺起的聲音,滑板和雪地之間?摩擦漂移的聲音驟然而至,接着,她身後穿着黑色防風服的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走了沈翹近在眼前,被她視為囊中之物的勝利之旗幟。
而奪走了她勝利的女人,則是一個?帥氣?的漂移,帶起了一地飛雪,生生的止在了她身前。
冰涼的白茫茫的雪塊從天而落。
而這嚣張的女人擡手?扯下了面?上墨色的防風鏡,昂頭露出精巧冷白的的下巴,薄唇勾起:“我贏了。”
媽的,帥了她一臉。
沈翹氣?喘籲籲的将手?中的滑雪杆往雪地裏一扔,擦了擦面?上的雪點子,将防風面?罩往下一拉,嗷嗷的将對面?的顧清溪撲倒在雪地裏:“不是說?好了讓我的嗎!”
“什麽時候?”
沈翹咬上顧清溪的鼻尖:“就剛剛,你都放慢速度了。”
顧清溪回啃沈翹下巴:“我可沒答應。”
沈翹冷哼:“呵,你這個?壞女人!”
顧清溪笑而不語。
……
然而,直到晚上,顧清溪實際行動?诠釋了這三個?字。
沈翹才真正明白了壞女人的含義?。
原本沈翹覺得,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自己帶來的東西沒能派上用場,總覺得有些失望,但也僅僅是有些失望而已,畢竟來日方長,以後總有機會把?這些實施在顧清溪身上的。
結果,當晚回到木屋中,沈翹已經用飯洗漱完畢,穿着柔軟舒适的浴衣,對着暖融融的壁爐,端着杯子優雅的輕啜着睡前牛奶的時候,只?見顧清溪躬身,熟稔的從沈翹的箱子深處,找到了她所埋藏的“驚喜寶物”——她專門為賭約而準備的特殊小道具。
只?不過在她本人輸了之後,并不打算使用了。
沈翹呆滞了一瞬間?,端着杯子的手?有些帕金森,但是面?上還?勉強維持着從容淡定的笑容。
她狀似不經意的詢問顧清溪:“你這是要……
做什麽?”
而微微顫抖的小指,則暴露了她內心的恐慌。
顧清溪微微一笑,薄唇輕啓吐氣?如蘭:“自然是,履行賭約?”?
沈翹烏溜溜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黑眸定定的,不可置信的看顧清溪。
什麽什麽,等會兒,用她自己帶來的道具,來履行賭約?
她怎麽知道自己帶了這些東西的?
她愣愣的問顧清溪:“你……
知道裏面?是什麽嗎?”
顧清溪似乎有些不解的摸了摸絲絨暗袋裏的東西,有些疑惑的問:“是什麽呀,怎麽有些硬硬的,還?有圓圓的,軟軟的東西……”
她清冷的面?容,淺淡疏離的瞳色,配上這好似不谙世事的話語。
竟然莫名的讓沈翹激動?興奮起來,她舔了舔紅潤潤的下唇,挑眉看顧清溪:“你猜猜呀?”
顧清溪居高?臨下的,斜斜的瞥了她一眼,眼中帶着沈翹一時沒能理解的神?色。
等顧清溪淡定的掏出暗袋中的鐐.铐,咔嚓一聲套在了還?在偷着樂的沈翹的手?腕上時,她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沈翹——危。
然後她的雙手?就像她腦內幻想的顧清溪一般,被铐在床頭的欄杆上。
只?不過故事的主角換成了她自己。
沈翹笑不出來了,雖然有些不服氣?,但畢竟願賭服輸。
而且自己耍小聰明都被顧清溪碾壓了,只?能怨自己不中用了。
不然下次和顧清溪比自由?泳好了,沈翹出神?的想。
而顧清溪則一件一件的把?暗袋中的東西掏出來,擺在了沈翹的身前:軟軟的是耳朵和尾巴,還?有眼罩,圓圓的是口.球,而哪個?硬硬的是一個?迷你的,皮質的小鞭子,頂頭是開花穗狀……
嗯,倒是格外的有情.趣呢。
沈翹整個?人都僵硬了,這這這這……
她打包東西的時候,幻想了無數種畫面?,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如今這種場面?。
而顧清溪愣了一下,接着面?色如常,一本正經:“原來你喜歡這個?啊,是我疏忽了。”
沈翹:……
不,我不喜歡,我喜歡用在你身上,畢竟禁欲系和捆.綁PLAY才更配不是嗎。
不過這話顯然不能說?給顧清溪聽。
于?是她弱弱的解釋:“不,這是個?意外,這是我買的盲盒,我也不知道是這個?。”
見顧清溪奇怪的神?色稍霁,沈翹心底微微松了口氣?。
這時,顧清溪拿起眼罩對着沈翹比劃了比劃,聲音低啞而又?迷人:“可我倒是很喜歡呢。”
那聲音撩的讓沈翹整個?人從精神?到身體都好似被下了蠱一樣酥.麻了。
她仰頭,順從的任顧清溪的微涼的手?指劃過她的面?頰,柔軟而又?遮光的面?料覆上她的眼前,危險而又?刺.激的黑暗體驗,漸漸的展開,籠罩。
……
沈翹再睜眼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撐着眼皮,懵懵的望着木質的天花板,一時沒有換過神?來。
關于?昨晚……
刺激嗎?
刺激。
上頭嗎?
上頭。
快樂嗎?
極度快樂。
她實在是萬萬沒想到,禁欲清冷如顧清溪,做起那種……
那種侵略性極強的行為時,竟然那麽的讓人難以自持,無法戒掉的毒藥一般,恥辱卻又?渴求,像是沙漠中的鸩酒,明知有劇毒卻又?無法抗拒。
沈翹轉頭,壞心眼的戳了戳一旁顧清溪的臉蛋,又?捏了捏那優越的秀挺的鼻梁,最後手?指無聊的撥弄着那纖長的鴉羽似的睫毛。
顧清溪睡夢中皺了皺鼻子,擡手?将搗亂的沈翹攬在懷中,下意識的将下巴擱在沈翹的頸窩中,溫熱的氣?息随着對方的呼吸間?撲在沈翹的頸側,酥酥癢癢的。
沈翹老實了,安穩的窩在顧清溪懷裏,當對方的人肉抱枕。
只?聽對方輕聲喃喃着什麽。
沈翹歪頭,側耳去聽。
“……”
“沈翹。”
“?”
“沈翹……”
嗯?
原來是在喊她的名字。
于?是她亦輕聲回複:“我在。”
對方攬着她的腰的手?收緊了一瞬,耳邊的喃呢愈發的溫柔動?人:“沈翹,我們?結婚吧。”
第76章 “結婚……?”沈翹被這突如其?來的提議搞得?腦袋有些發昏。
顧清溪明白她?的疑惑,解釋道:“R國?是一個允許同性結婚的國?家。”
沈翹愣了幾秒後,忽然反應過來,這是一個可以名正言順的把顧清溪私有化的機會。
于是身體先于意?識做出了反應,她?一掀被子就從床上蹦了起來:“走走走,民政局在哪?”
這個時候已經不早了,逼近中午,冷白的日光透過朦胧的玻璃窗撒了進來。
映的沈翹曼妙的身體雪一樣的白。
那身前的白鴿還挺立着,更襯得?腰.肢細的如奪命的水蛇一般。
沈翹剛蹦起來沒幾秒,就被身後那雙手又撈了回去。
……
白日宣淫,造孽啊。
到了中午,沈翹扶着有些酸痛的老?腰,有些起不來床。
二人簡單的吃了飯,便帶着相關證件,驅車去了最近的婚姻登處。
下午,辦公廳內人不是很多,除了她?們只有兩隊情侶。
排在她?們之前的也是一對同性戀人,她?們光明正大牽着手,依偎着一起,像是世俗中所有普通的戀人一樣,溫馨而又美?好。
沈翹不由自主的,也挽上了顧清溪的手臂。
手續辦理的比想象中的快,工作?人員核實确認的身份之後,拍攝了照片。
随後等待了不過十幾分鐘,兩份印着R國?語言的結婚證明就交到了顧清溪和沈翹的手中。
工作?人員洋溢着祝福的笑容,對着二位新人送上平常而樸實的祝福:“祝你們新婚愉快。”
沈翹揚了揚手中的證件,笑的明媚:“謝謝。”
随後摟着顧清溪的脖頸,蓋戳宣告主權一般,吧唧一下親在了顧清溪的面頰上。
而顧清溪抿唇,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
晚上是早就預約好的當地?小有名氣?的特?色餐廳。
雖是異國?風味,但竟出乎意?料的符合顧清溪的口?味,她?對着顧清溪,吃的香甜。
吃到一半,她?好似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揮舞着手中的刀叉,疑惑的微微蹙起眉毛問顧清溪:“喂,顧清溪。”
顧清溪笑盈盈的:“嗯?”
沈翹愈發覺得?自己的疑惑是對的:“你是不是早有預謀啊?”
顧清溪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你說沒錯。”
對方如此的坦蕩蕩,沈翹反而一時無言。她?用叉子将盤中的肉插起來,兇狠的咬了一口?後,再次想起什麽,于是向對面的顧清溪伸出了手來。
而對方了然的,從容不迫的從口?袋裏?早就準備好的皇家藍寶石戒指,從容不迫的戴到了沈翹的左手無名指上。
上輩子是西方惡龍的沈某人,對上這碩大的閃着熠熠光輝的,切割完美?的,淨度誇張的皇家藍,整個人就瞬間沒了脾氣?。
雖然她?自己也有所收藏,可這麽大克拉的天然皇家藍鑽到底還是罕見。
沈翹愛不釋手,她?自己也承認,自己是個俗人,難以脫離這俗世的欲望。
她?本以為這已足夠幸福。
誰知回國?後的某一天,顧清溪驅車帶她?來了一處尚未開?展,但安保嚴密的展館。
沈翹頭一次見顧清溪這麽神秘兮兮的。
她?有些好奇:“是美?術館嗎?”
顧清溪搖頭:“不算是。”
沈翹愈發好奇,不住的追問。
顧清溪輕咳:“給某條惡龍備的嫁妝。”
沈翹呆滞:“給我的?”
顧清溪略微羞澀的點頭。
查驗過身份後,二人終于從轉角進入寬闊的廳中。
柔和的燈光下,是各色寶石的交相輝映,在擺滿大廳的防彈展櫃中,是切割一流,品質一流,鑲嵌一流的堆積起來的珠寶首飾。
不光有之前沈翹看到的,顧清溪從拍賣會上拍下的那條6000多萬的項鏈。
還有她?曾經念念不忘的,被不知名土豪,以一億三千萬拍下的海洋之心粉鑽。
沈翹沒出息的趴在玻璃櫃上,看到了好多自己以前再拍賣會上,眼饞而沒錢下手的耳墜、手鏈、戒指。
還有堆積成小山一樣的各色裸石,美?麗炫目,散發着富貴的金錢氣?息……
沒出息的眼淚從沈翹的嘴角流了下來。
“顧清溪,這是真實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饒是如今項目大成功,全球供不應求,沈翹身家也翻了幾十倍,直逼千億,她?還是覺得?有些夢幻。
畢竟這些鑲嵌如夢似幻的古董珠寶,這些美?麗而稀有的天然寶石……大多是獨一無二。
她?從前囊中羞澀,每每見它們被不知名的富豪拍走,總要痛心疾首一番。
這些珍貴美?麗的孤品珠寶被拍下後,就屬于她?人的獨有物品,再難和自己有緣分了。
可她?全然沒有料到,這些她?半夜懊悔過,為之奮鬥過的漂亮寶石們,竟然兜了一圈,最終還是來到了她?面前,并且将成為她?的私有物品。
沈翹眼睛發亮,近乎崇拜的看着顧清溪:“顧清溪,你簡直就是我的神。”
“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啊啊啊啊。”沈翹說着,最終還是難掩激動,忍不住尖叫起來。
顧清溪笑而不語。
沈翹打開?了防彈玻璃的櫃門,詢問顧清溪:“我可以試戴嗎?”
顧清溪點頭:“都是你的,當然可以。”
沈翹雀躍的全然沒了形象,不一會兒,削蔥般的手指上便戴了十多個款式各異,顏色不一的戒指。
原本華美?灼目,耀眼非凡品的戒指,如今擁擁簇簇的擠在一起,最終也難以避免俗氣?。
可沈翹還是很開?心,她?戳了戳顧清溪,笑的開?懷:“你還記得?高中時候的事情嗎?”
顧清溪點頭:“記得?。”
沈翹說:“我當時看珠寶雜志,說以後有錢,要買上它十幾二十個,一個手指戴兩個,哈哈,當時只覺得?闊氣?,想把美?麗堆積起來,如今夢想成真,覺得?實在是糟踐寶貝,活生生給戴俗氣?了。”
顧清溪倒是不覺:“你只要戴着開?心就好。”
“噗嗤——”“嗯?”
沈翹忍不住吐槽:“你現在好像一個昏君,為了讨美?人歡喜,可以昧着良心說話的那種。”
顧清溪:“……”她?是真心的。
沈翹摸着下巴:“昏君不能我一個人做,如今我現在也是身價近千億的暴發戶土豪了,我也要千金買美?人一笑。”
顧清溪眨眨眼。
沈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律師拟好的協議,滿不在乎的塞到顧清溪手裏?。
顧清溪疑惑:“這是?”
沈翹望天:“婚後保證書?。”
顧清溪手指一動展開?:看過多年合同的她?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則格式嚴謹,內容邏輯毫無漏洞,經律師證明有效的協議。
——沈翹若背叛,其?名下資産全權歸顧清溪所有。
——沈翹若提出離婚,其?名下資産全權歸顧清溪所有。
——沈翹若意?外死亡,其?名下資産全權歸顧清溪所有。
顧清溪呆了呆,然後失笑,這确實是沈翹能幹出的事情。
沈翹不好意?思的将頭擱在顧清溪肩窩裏?:“我是個俗人,我平生除了你,唯愛金錢與財寶。”
“我想把我整個人,和我的依仗,全權交于你。”
“好。”
“餘生請多擔待。”
“好。”
……
“喂,顧清溪,顧清溪你怎麽又哭鼻子了,好醜。”
“你……什麽時候見我哭過?”
“額,這個,應該是在夢裏?,對夢裏?,被我欺負哭的。”
“嗯?”
“哎呀,我預約的婚紗高定設計師上門了。”
“那我們走吧。”
與顧清溪十指緊扣的沈翹感?受到手心的柔軟與溫暖,垂首一笑。
關于墓碑前的那些往事,就當做是一個小小的噩夢,夢醒來便是晴光明媚,所有的悲傷、遺憾、悔恨早就随風而散。
未來早已在不經意?間扭轉。
不是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