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歸國宴
傅紅雪聽見動靜，回頭看了一眼，就見羅誠落跑的背影。
傅紅雪問：“他怎麽了？”
夜尊微微挑眉：“大概是……內急？”
這天羅浮生一直到很晚才回來，和他的兄弟許星程醉醺醺地抱着酒瓶子在房間裏又唱又笑，夜尊吵得不行，很想過去砸門，被傅紅雪給攔住了。
夜尊一擡手，一道水一般的物質就擋在了門上，噪音終于小了一點。
夜尊心中這才順了些，然後就聽傅紅雪道：“阿夜！”
夜尊：“嗯？”
傅紅雪：“你的黑能量恢複了？”
夜尊一怔，剛才太生氣竟然都沒有留意到這件事。
他一擡手，一團黑色的霧氣在掌心凝聚。
“果然恢複了。”夜尊笑道，“我來看看你個地星人在哪兒。”
他說着，手中凝聚黑能量，閉目用黑能量感知城內的其他黑能量，然而過了片刻都沒有察覺到黑能量的存在。
“奇怪，沒找到。要麽是沒有使用黑能量，要麽就不在東江市。”夜尊收回手中的黑能量，看向傅紅雪，“小紅雪，是在東江城等一等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
“再等等吧。”傅紅雪拍了拍枕頭躺下來，看着夜尊道，“按照之前在龍城的情況，東江要不了多久應該就會發生第二起命案，現在這裏沒有林靜發明的儀器，沒辦法提前探測出他的黑能量軌跡，這兩天你留心一點，如果察覺到什麽，就告訴我。”
“好。”夜尊道。
羅浮生的好兄弟許星程從法國留學歸來，羅浮生特地安排了一個歸國宴歡迎他，說是歸國宴實際上是為了撮合許星程和洪家大小姐洪瀾的婚事才辦的，他特地邀請了夜尊和傅紅雪一起過來熱鬧熱鬧，這次兩人沒有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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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洪家之前，羅浮生特地換了一身正式的西裝，夜尊來的時候就是一身白西裝，也就只有傅紅雪穿着長衫了，羅浮生從衣櫃裏挑了幾套新西裝讓傅紅雪選，這些西裝都千篇一律，夜尊替他做主挑了一套黑色的西裝，讓傅紅雪去換上。
羅浮生和夜尊在屋裏等着，羅浮生便打開留聲機放了一張張唱片，随着鑼鼓點響起，一個女人咿咿呀呀地唱着京劇。
夜尊見旁邊桌上還放着一張報紙，報紙的頭版也是一個京劇裝扮的女人，便拿起來看了幾眼。
“你知道嗎，這唱片就是這小丫頭片子唱的。”羅浮生說，“別看這小丫頭片子伶牙俐齒，但是這京劇唱的還是韻味十足。”
夜尊問：“你喜歡她？”
“不不不，”羅浮生道，“我怎麽會喜歡她呢？我要喜歡也得喜歡溫柔賢惠的啊，男人嘛在前面打打殺殺，總要有個能縫縫補補溫湯送飯的人在後面是不是？”
夜尊沒搭話，羅浮生又道：“不過，我那個兄弟似乎對這小丫頭片子有點興趣，他一個留洋回來的洋醫生，以前都聽什麽西洋音樂，現在聽說沒事就往戲院跑，去聽戲。”
傅紅雪話才說完，傅紅雪就已經走了進來，他一頭黑發挽在腦後，用個銀簪固住，穿着一身合體的黑色西裝，他理了理灰色的襯衫，手裏還拿着一個黑色領結。
“阿夜，這個領結怎麽用？”傅紅雪問。
夜尊接過來，替他将領子立起把領結系上，再細心地把領子理好，看着傅紅雪的時候，眼底滿是笑意：“小紅雪穿這一身真好看。”
“是吧，”羅浮生插嘴，“我這衣服可是專門請洋裁縫定制的，全東江最好的裁縫鋪！”
“你這嘴，讓我想起一個人來。”夜尊道。
“誰啊？”羅浮生很好奇，“我認識嗎？”
“一個叫趙雲瀾的，和你一樣的……”
羅浮生一臉期待。
“讨人厭。”
夜尊替傅紅雪整理好衣服道：“走吧，小紅雪。”
“嘿！”羅浮生見他倆出門去，也就跟了上去，“紅雪，這個趙雲瀾是誰啊？你給我說說？”
夜幕降臨，洪宅熱鬧非凡。
一進洪宅，夜尊就發現其實今晚的聚會也沒有那麽正式，便擡手把傅紅雪的領結給解了。
“你一向不喜歡脖子上系這些玩意兒，”夜尊将領結接了丢進車裏，“走吧，感受一下異國他鄉的氛圍。”
羅浮生帶着傅紅雪和夜尊進了屋，洪瀾一眼就看到了羅浮生，她今天穿了一套紅色裙子，卷發靜心打理過，她看着羅浮生的時候眼睛都要溫柔得滴出水了：“浮生哥，你來啦？”
“嗯，我還帶了兩個朋友來，我給你介紹一下。”羅浮生指着旁邊的兩人道，“傅紅雪，夜尊。”
洪瀾禮貌地沖他們點點頭，當她看見夜尊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指着夜尊又指着羅浮生：“你們……你們不會是——”
“不是。”夜尊回答。
“真不是雙胞胎？可是真的好像啊！”洪瀾說，“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長得這麽像的兩個人呢！”
許星程和他父親從外面走了進來，羅浮生和他們打了招呼，洪瀾也态度禮貌地打了招呼，許星程的父親許瑞安沖他們微微颔首，就去和洪瀾的父親洪正葆打招呼去了。
許星程看了一眼夜尊，笑道：“你就是夜尊吧？昨天浮生跟我說有個人長得跟他一模一樣我還不信，今天見到我算是相信了，你們真不是雙胞胎嗎？”
夜尊已經有些不耐煩，他微微抿起嘴角微笑：“不是。”
羅浮生道：“好了，都別站在這了，過來——”他沖一個穿着白襯衫黑馬甲的傭人招招手，從他手中托盤上拿起酒杯遞給夜尊和傅紅雪，“你們先随便逛逛，我去和我義父他們打聲招呼。”
洪瀾笑道：“浮生哥，我也去！”
羅浮生嗯了一聲，帶着洪瀾先走了。
夜尊和傅紅雪找了個角落的沙發坐下，旁邊不遠處有個西洋樂隊正在演奏，琴聲悠揚。
夜尊和傅紅雪正低聲地說着話，夜尊突然道：“他來了！”
“他？誰？”傅紅雪問出聲便意識到會是誰，“你是說程耀？”
“嗯。”夜尊放下酒杯道，“走，出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