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午夜十二點的悲鳴
? 20點15分,晚會開始了十五分鐘,李氏熟悉的各路朋友都以陸陸續續來到這個酒會,然而本晚會該出場的主角卻一直沒有出場,被商場上各路朋友後輩恭維的李光榮一直盯着站在大門口處的李森炎,着急的樣子倒是令李光榮很高興。
“老爺,夏晨已經在後屋等着了。”老陳小聲的在李光榮耳邊說着。
“那小子來了嗎?”
“還沒有,因為手機被沒收了,所以炎少爺現在很是着急。”李光榮只需要聽到一句沒有就行,其他的,一概不管,離十二點還有三個多小時,他等的起。
說道手機被沒收,是為了某些人耍小手段而做的準備,進出的人不管是誰都要将手中的包裹交給前臺保管,所以現在的李森炎也沒辦法用手機聯系冥珞。
“森炎,你到底是怎麽和你家那位說的?”李森炎也不隐瞞的将發給冥珞的消息告訴了方易揚,瞬間方易揚覺得他這兄弟是戀愛久了成了白癡,無語至極。
鄙視一眼李森炎,方易揚不客氣的诋毀道:“我說你,李爺爺只說了不能說明是訂婚,你不會拿你做文章嗎?你這樣萬一他不來怎麽辦?不要忘記了他今天有演出。”
李森炎被方易揚的話一語點通,伸手扶住額頭,內心狂罵自己的愚蠢,忘記了對方今天有演出,擺着一張不爽的臉,方易揚也有點同情李森炎,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撫道:“演出也最多十點就結束了,從夜焰到這裏也不會超過一個小時,只要不被什麽事情耽擱,他肯定會來的。”對,只要不被什麽事情耽擱。
“希望如此。”這句話說的是一點自信都沒有,無力靠在門邊顯得憔悴也讓方易揚愛莫能助,環視了四周一眼,都是保镖守護着,今夜想做小動作都不能。
時間在慢慢朝着午夜十二點走去,嘀嗒嘀嗒走動的指針仿佛在告訴着坐在休息室裏休息的夏晨事情還沒結束,那讨厭的21點準時之後還在繼續。大門口還是靜悄悄的關閉着,唯一鏈接着會場的監控器裏的人還是和之前一樣零散交談,根本沒有異常事情發生。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握緊的拳頭無法松開的不止夏晨還有繼續站在門口處等待的李森炎。時間悄無聲息的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如果按照演出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時間就能出發了,珞,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李森炎的內心祈禱遠在演出的冥珞可不會聽見,他繼續舞動手中的手指演奏美妙的鋼琴音樂,肖邦的音樂被他演奏的淋漓盡致,每一個音符就像活了一樣渲染着整個酒吧的氣氛,明明該是吵鬧的酒吧現在安靜的沉寂在動人的音樂下,這令臺下聆聽這美妙鋼琴演奏的肖邦音樂的米萊德更加青睐冥珞了。
22點的鐘聲響起,演出結束,回到後臺換號衣服的冥珞剛剛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時,聽到了杜宇的聲音和另一位令他敬佩的米萊德先生的聲音。
整理妝容握手招呼,流利的英語完全就讓冥珞和這酒吧身份出格,話題中時不時聽見被對方稱贊的聲音,而這當中唯一重要的就是米萊德的進修學業邀請。
“米萊德先生,可否容我考慮兩天,不,一天也可以,我後天答複你。”冥珞誠懇的低頭歉意道。
米萊德搞不懂對方為何還要考慮,但想着對方是中國人,習俗方面和西方不同,所以也沒有多想,拍了拍冥珞的手臂,微笑的說:“希望我能聽見滿意的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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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珞只是笑了笑,将米萊德先生送上了出租車後,拿起手機,解鎖後還未對一條未讀信息查閱,一同電話響起,沒多想滑動接聽,“喂。”
“你好,請問你是冥珞先生嗎?”
“我是冥珞,你是……”
“哦,你好,我是海維酒店前臺服務,有一位名叫李森炎的先生讓我告訴你,必須十二點之前趕到海維酒店。”李森炎,海維酒店?五星級酒店,十二點之前,這話是什麽意思?冥珞沒有像太多,回答電話裏人一句知道後,挂掉電話解鎖手機,看到一條沒有閱讀的消息,點擊查看信息,竟然是李森炎七點半發的消息。
‘冥珞,我在海維酒店等你,我有要禮物送給你,必須來——炎。’為何他的手機沒有提示通知消息?冥珞看了看左手手表,22點58分,離十二點不過一個小時,雖然搞不懂對方要做什麽?但是讓前臺打來的電話肯定不尋常,忘記了為何沒有提示通知的冥珞開始左右盼望出租車到來。
“冥珞,你在看什麽?”
“出租車。”然而左顧右盼卻今天撞鬼了似的沒有出租車到來。
杜宇聽到出租車幾個字就明白冥珞的意思,那條短信他還是看見了,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無法避免,苦澀揚了揚嘴角,“這出租車一時半會也不見有,去哪?我送你。”
冥珞看了看杜宇,微笑的了說了句謝謝,跟着杜宇身後前去坐機車。時間已經開始午夜時分倒計時,遠在海維酒店等候的人群現在也開始着急起來,除去那天作證的人流了下來,其餘的人都離去,等候在大門口的李森炎沒有一刻松懈的。
“爸,你累不累,累了我送你去休息。”
“事情還未解決完,休息什麽?”李光榮瞪了一眼王岚,杵着拐杖朝着大門口走去,對着還做出一副信心十足的表情李森炎說:“別說我不計人情,去一樓大門口等,離午夜十二點還有半個小時。”
爺爺的慷慨無一對李森炎而言是支持,早就等候不了的李森炎快速朝着海維酒店大門口跑去,左右眺望,除去過往的車輛,并沒有停在海維酒店門前的車輛,一瞬間李森炎覺得全身冰冷。
方易揚注意到黑着臉的李森炎,早就在心裏将冥珞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已經做出了小動作通知了冥珞,竟然還沒趕到,如果十二點之前沒來,那不是給了他兄弟一次慘痛的打擊。
站在海維酒店門口的人越來越多,包括李光榮也從三樓下來站在一樓等候,離午夜十二點還有十分鐘、九分鐘、八分鐘,直到最後一分鐘還是沒有等到一個人影的出現。
低頭垂落的李森炎感覺前所未有的疼痛,是哪裏疼痛他已經不知道了,腦海裏閃過那個人對他淡淡笑容,親吻能見到對方的微微臉紅,當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想起,那些過往美好的記憶全部化作粉碎的塵埃,再也無法修補完好。
“嘟——”一聲汽車鳴笛的聲音響起,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海維酒店,李森炎擡起頭,面無表情之中還帶着一絲希望等候出租車裏下來的人,但最終下來的是一個他們不熟悉的陌生男子。
那一刻,李森炎感受到了是刺骨的疼痛,憤怒的将剛拿到手中不久的手機摔在地上,刺耳的聲音深深紮在每一個人心裏,包括一直很疼愛李森炎的李光榮,嘆氣中靠近還無法平靜的李森炎身邊,溫柔的說道:“森炎,爺爺不想用這種方法,但是不用這種方法你是不會看清現實的,爺爺我要求不高,只希望你愛着的那個人他是全心全意愛着你的就可以了。”
風吹來,明明是七月,意外有點冷,李光榮對着李森炎那不知是傷心還是高興的表情再次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其餘作證的人也坐車離去,留下孤獨的李森炎和他的好兄弟方易揚兩人站在燈火透亮的海維酒店門前,久久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