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
“東西都留下,你們回去吧。對了,建國,這煙不錯,下次來的話多帶些。” 龍阿婆走回床邊,抽出一根煙,再一次吞雲吐霧起來。
“好的,阿婆。肥膘,瘦雞兒,你們先下去等我。”
“好。”
“好。”
我和肥膘坐在臺階上抽第二根煙的時候,岑老師才走下樓來。
“走吧。”
經過院壩旁邊的那棵李子樹時,岑老師還是微微側目,略帶敬意的看了它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瘦雞兒,阿婆說很喜歡你。” 岑老師突然來這麽一句,搞得我措手不及。
“我以為她不會喜歡我這種類型?”
“你錯了。阿婆的原話是:那個瘦瘦白白的小夥子雖然莽莽撞撞冒冒失失的,卻像極了我年輕的時候,好好照顧他,下次來的時候帶上他們兩個年輕人。”
龍阿婆會喜歡肥膘,我一點兒也不意外。可是她很喜歡我,我卻是非常意外。我以為她只會喜歡岑老師那樣有着沉穩性格的人。
“那就謝謝阿婆的厚愛了。”
“阿婆還說... ”
“鈴鈴鈴... ”,岑老師的話被一串鈴聲給打斷了。
鈴聲好像是從肥膘的身上傳出來的,“喂” “疊萍?!” “我現在在外地,馬上就趕過去,等着。”
接完電話後肥膘的神色變得沉重起來,似乎是在哀悼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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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電話?”
“誰打來的?”
“尹隊... ”,“疊萍...她...死了,說是被人侵犯後又被殺害的。”
“姓方的那個女孩兒?”
“嗯。尹隊說讓我們快去拉屍體。”
“那我們快些走吧。”
我聽的雲裏霧裏的,疊萍是誰?不過,肥膘和岑老師也沒給我時間問,腳程也比來時快的多。
到了農戶家門口連口水也沒來得及喝,又匆匆往回趕。
雖然肥膘一路跟時間賽跑,但飙車趕到方疊萍家時也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尹隊,情況怎麽樣?”
“尹隊,情況怎麽樣?”
肥膘和岑老師出奇的默契,而我,并沒有去關注那些警察。我的眼睛裏只有一個神情憔悴的老男人,我想,那一定是方疊翠的父親!
老男人在警戒線內,蹲在用白布蓋住的屍體前,眼睛盯着屍體的頭部,一眼也不願意移開。
他神色憔悴,面露悲傷,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切凄慘在他的身上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
就在這時,我恍惚聽到尹隊說嫌疑人是方疊萍鄰居家的二兒子,方富貴。據說這孩子一直都在追求方疊萍,方疊萍也芳心暗許,可是方疊萍她爸不同意。
而方疊萍死亡事件,她的父親是唯一的目擊證人,他親眼看見方富貴手上拿着勒死方疊翠的細繩。
“尹隊,我看這方疊翠的父親挺傷心的啊,應該不會有假。” 我将我心裏的話說了出來,讓胖警察參考參考。
胖警察眯起小眼睛盯着我足有半分鐘,才道:“你是肥膘的新同事吧?又見面了,幸會幸會。”
“幸會幸會。”
“我也覺得應該不會有假,可這方富貴一直在喊冤,還說自己是聽到方疊萍的大叫,才沖進了方疊萍的家,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直挺挺的□□的躺在了地上,情急之下,才手拿起細繩,琢磨方疊萍是怎麽死的。我覺得他的說辭有漏洞,而且這方疊翠的繼父一口咬定兇手就是方富貴。” 尹隊撫了撫額,表示很苦惱這件案子。
繼父?既然是繼父,死的又不是自己的女兒,怎麽會這麽難過?
“方疊翠和她繼父的感情一直很好?”
“沒錯。據左鄰右舍說,方疊翠的母親嫁過來不到兩個月就不幸身亡了,她的繼父在她母親死後也沒有再娶,而是将她從十二歲撫養到了十八歲,就像對親生女兒一樣,非常疼愛她。”
“肥膘,岑老師,你們怎麽看?”
岑老師盯着那個老男人,說:“是繼父的話,表現得這麽難過,有違常理。可他本就疼愛這方疊萍,現下如此難過也說得通。”
我們都看向肥膘,想聽聽他怎麽說?頓了大概有兩分鐘,肥膘才說:“我覺得,方富貴說的都是真的。兇手不是方富貴,而是方疊萍的繼父。”
肥膘這樣說,有什麽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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