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一分為二，他一生擔負妖族，擔負人族，活的太累，只有永遠閉上雙眼才能解脫！
傲然，妖王伏羲的另一個轉世身，一個活的逍遙的存在，他活着，只是為了看看他守護了一生的萬物衆生，喜歡揣着清醒裝糊塗！
活的太清醒，看的太透，也許就是他們最大的不幸，也是最大的幸運吧！
盤古空洞的眼眸望着上空，到底清醒好，還是糊塗好啊！
不管怎麽樣，這些已經離他而去，責任也好義務也罷，他盤古都不會在意了！
不知道花滿樓、西門、紅拂女他們怎麽樣了，是否還有緣再見，還有……大哥，他是否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将種子收好，開始處理食材，他沒餓，但饞了！
前往□□神殿
“貓兒，你怎麽樣？”白玉堂出現在遠方，飛快的跑過來。
“旺旺！”嘯天化為黑狗原型也從另一個方向奔來！
盤古擡頭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然後低頭，将剩下的食物全部吃完，才站起來，剛好兩人已到了身邊！
“貓兒，接下來我們去那？”
“去找一個人，然後離開！”這方世界就快崩潰了，他要在崩潰之前找到師父，帶上他一起走！
“該隐，看着我的眼睛！”白玉堂擡頭，依言看去，只覺得盤古的眼睛猶如兩個黑色旋渦，像是要把他吸進去，眼前一黑，重新恢複光明後世界不再像以前那麽清晰了，白玉堂知道，天地日月星已經不在了！
他看着面前的人，才驚覺眼前的人已經換了樣貌！
展昭的溫潤大氣、楊戬的清冷俊秀……在他這都已不在，他的五官完全類似于當時他看到的神魂樣貌，帶着粗狂和随意，就像造物主在創造他時來不及了，只好随意的畫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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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多了些許精致，因為無論是什麽東西，縮小無數倍之後都會精致可愛起來，在精致可愛的東西放大無數倍都會變得粗糙！
五官身材皆有無法忽略的缺陷，但加在一起卻讓人讨厭不起來！
說真的，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真面目！
在他還是衆生之子時，他一身冷漠就像自古以來一寸一寸積累而且還在不斷的擴展的冰川，只要接近他就會直接被凍結！
而他是龍皇時他笑容比陽光還燦爛，讓他直接忘記他長什麽樣！
“你師父在哪呢？”
“□□神殿！”盤古甩了甩那頭純金色的長發，金色的發絲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金子般的光芒！
“走吧！”□□神殿，看來，那裏還有琉璃啊！
盤古點點頭，示意兩人跟緊他，擡手，手上的折扇化為神斧，直接劈開虛空，在天地日月星的指引下開始向某一個方向前進！
其實神斧是進來了的，只是被擊碎成無數碎片了！
展昭的巨闕、李尋歡的飛刀、昆侖的開天斧都是它的碎片組成！雖然不及它的盤古斧，但盤古斧威力太大，大到他不敢用！這把神斧剛好可以湊合着用！
在虛空之中穿梭，很快就到了□□之海，盤古帶着兩人跳下去，星眸開始飛快的算計，算準每一股□□河水的走向，然後見縫插針，進不去就直接一斧劈開！
“貓兒，你師父沒給你進去的方法嗎？”該隐紫金色的眸子滿是疑惑！
“他們只給我出去的方法！”要不是有天地日月星和神斧，他還怕自己壓根就進不來！
這□□之海實在是太混亂了！
“……”你師父真的是青木？
N久之後
他們終于在混亂的亂流之中看到一點不同！現在到底過了多久他們已經模糊了！
那是一處宮殿群，整座宮殿群美輪美奂，就像是純黑的琉璃制品！和盤古在開封府修複的那個琉璃娃娃就像是同一材料！
站在不遠處，盤古搖身一變，直接換了一個樣子才進門！
“萬一師父認不出我怎麽辦，我換一下！”盤古直接變成楊戬的樣子！
白玉堂很想說，如果真的是青木，不管你變成什麽樣他都不會認不出你的！
不過他還是什麽都沒說！
盤古的心魔複蘇
“楊小聖，吃俺老孫一棒！”剛進大門，一個金色的身影帶着棍影向他們打來，白玉堂……該隐反應靈敏的打算回擊，盤古阻止他，擡手用手中的神斧擋住了金箍棒！
然後，該隐他們就看見盤古以一敵四，之後被一只袖子打散！
“流雲飛袖，花滿樓！”盤古認出了這招，是凡人的招式，但因為人的不同，使出了神的力量！
花滿樓為何會出現在這？師父呢？他們到底怎麽回事？
盤古擡頭，看向‘花滿樓’的方向，是蓮生！
盤古再次痛恨自己的眼睛，它看得太清楚，盤古可以清晰地看到蓮生眸底掩飾的很好的冷淡和期待！
他在期待？期待什麽？一個冷淡到這種地步的人怎麽可能還有期待？除非……他有特殊的理由！
流雲飛袖是花滿樓的獨門絕技，世間他只教過陸小鳳，也就是自己，世間只有兩個人會，他只想讓自己認出他？為什麽？
盤古不敢再看、不敢再想，他怕在繼續下去會惹出他無法承受的大事！
果然他還是閉眼不看的好，像李尋歡一樣一壇酒一壇酒的喝，永遠處于半清醒狀态的好！
“貓兒，你怎麽樣？你看着我啊！”該隐看見盤古從空中掉下來後就一直沒動，連忙沖過去，發現盤古竟然直接閉上雙眸，該隐怕他的眼睛出了事，想讓他睜開眼看看到底怎麽了？天地日月星不會這麽脆弱啊！
盤古睜開眼看向他，只是一瞬，他再度閉上眼，因為……
趕到他面前想安慰他的該隐、嘯天、青木，因看到他的眼而呆立當場！
盤古的眼睛，一只璀璨如陽光，卻暴虐無比，猶如盛夏午時最為恐怖的烈日，另一只清冷如月輝，卻陰冷慘淡，猶如寒月子時最為冰冷的寒月！
這一瞬間，他們被吓到了！
要是盤古失控，這可是世間最大地災難，沒有之一的！
就算衆生之子消失死亡都不及于此啊！
“貓兒，你還好吧？你別吓我啊！”該隐抓住他用力搖晃，想搖醒他！
“沒事了！你們別擔心了！”過了好一會，盤古才再度睜開眼，一金一銀兩只眼已經恢複正常了，但盤古知道，他的心魔已經複蘇，只需要一個契機，就會卷土重來！“師父！”
青木點點頭，眼中還是掩飾不住的擔心！
盤古見狀，心中一暖，更加堅定了就算失去一切也要壓制心魔，護住他們的心！
“徒……你怎麽”
“你們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們給了出去的方法，忘記給回來的方法，我們至于差點迷路嗎？”該隐習慣性的開口！
“……”貌似、他們好像真的忘記了給楊戬怎麽回來的方法……
就在這時，空空等人突然化為幾個光團飛向盤古，融合入他的體內！
水火入眼，金土直接入兵器！（是處于神魂之中的那件！）
融合完後，盤古再度睜眼，金眸之中跳動着彩色的火苗，銀眸之中流動着無色的水光，襯得他更加靈動神秘！
盤古沒有其他動作，只是閉上雙眼，不再亂看，萬一在看到點什麽不該看的，他可沒把握再度壓下心魔——他和心魔是一體的，他強心魔也強！
盤古有心魔，這是自誕生時便産生了的，只是他從一開始便用無盡的寒冰将之冰封，只是為了體驗這世間最讓他向往的感情，他解開了冰封，本以為他可以控制住它，但現在真的沒辦法了！
盤古的‘良心發現’
“師父，這個世界就要崩潰了，我先送你們出去！”青木拿着那顆黑色的種子，用自己的力量激活它，并在短時間讓它的修為和自己持平！
他和墨森本為雙生子，力量是相通的，用自己的修為去擡對方的修為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幹，駕輕就熟啊！
懲惡揚善！說的就是他們！只有他們在一起，修為持平是發揮的實力才最強！
聽到盤古這句話青木沒有擡頭，“那你呢？”
該隐他們沒說話，但明顯，他們也想問這句話，只是被搶先了而已！
“我……”我沒打算出去！“我随後！”
他的心魔已經複蘇，而他自己已經心願已了，再也控制不住他了！他打算在這最後，将他們全部送出去，然後與心魔同歸于盡！
只是這話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他們可能就不走了！
雖然，這種可能渺茫的讓他都不敢去賭！
因為一旦輸了，後果已經不是他能承擔的了！
“不行，一起！”雖然不知道盤古在打什麽主意，但絕對不是什麽好主意！
“這裏是我的世界，我不會有事，你們卻會！”離開這裏，你們關于我的記憶會全部消失，記憶會修改，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影響到你們！
能在逝去前得到一份真心，他已經很滿足了！
從空空幾人的能量回合，他就已經恢複了所有記憶，自然知道了一切！
楊戬曾經為達目的用了千年，算計包括自己在內的一切，作為本體的盤古又怎麽會不懂這些，只是一直以來，盤古都在自我放逐罷了！
盤古活的他過于清醒，他知道一切他想知道的一切，他看清一切他想看清的一切，不需要算計，不需要謀略！因為他太過于清楚，太過于強大！
他把天地日月星給該隐，又何嘗不是一種坦白，只是沒人看清楚而已！
唯一一次算計，他好像算的太大了，知道現在，他才後知後覺的想到！
虛無之神、□□之神、懲惡揚善、他們哪一個不是時間的支柱，他們要是真的給自己陪葬，那代價也太大了！
尤其，是在師父他們都在為自己着想時！
盤古一向是你不讓我好過，我就不讓你好活！可是如果那個人為他考慮，讓他好活，他就拒絕不了，所以他當年明知道七星接近他沒一個真心，沒一個好意，卻依舊沉淪！
他可以用全世界去為一個不讓他好過的人陪葬，卻不敢用一個為自己着想的人受一點委屈，哪怕那是來自自己！
嘯天的照顧，該隐的親近，青木的擔憂，讓他狠不下心，也就是這種情況下，他才會想到後果，要是這些後果成真會怎麽樣，如果不是這些，他根本就不會去想這些！
拉着整個世界陪葬這種事，他又不是只做了一次兩次！
他可是難得的良心發現！
唉，能忽悠一個算一個吧！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
三天後
盤古沒耐心忽悠了，他直接全部弄暈打包了！
站在□□神殿門口，盤古揮斧，在本就已經破碎的屏障上劈出一道裂縫，然後手一揚，直接把蒼冥他們全部扔出去！
扔出去六個，剩下的這個，就暫時留下，死亡是上天給予衆生最大的寬恕，可是，這衆生之中，不包括他！
他想，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我死後，管他洪水滔天！
第 75 章
龍域
金銀相間的龍形涅槃海中
念恩忘愁拄着腦袋發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漂浮在水中的盤古的虛影！
他們雖然都沒親眼見過爸爸清醒的樣子，但這并不妨礙他們把他們的爸爸當做他們崇拜的對象！
他們想爸爸醒來就能看到他們，想讓爸爸看到他們長大的樣子！
突然，圍着盤古盤膝而坐的七人有六人都突然吐血氣息萎縮下去，人卻清醒了過來！
“怎麽回事？”兩人連忙上前扶住他們，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幾人睜開眼，眸中一片迷茫，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唯一沒有吐血醒來的蓮生在兩龍關注其他六人時身體突然縮小，化作一團蓮池光影沖向盤古的虛影，然後和盤古一起消失！
“攔住他們！”嘯天擡頭看見這一幕，出聲已經來不及了！
“怎麽了？”兩龍見完全沒法攔，直接看向嘯天。
嘯天在喊那句話時氣質大變，完全不像是一個小跟班，倒像是某方大能！
他見完全無能為力，只得懊惱的用拳頭猛砸了一下地面！地面頓時出現一個大坑！
“……”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他會有這麽強大的力量？
“……”剛剛趕來的祈麟……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感覺我的法寶出了問題！”祈麟也不管那一地的‘傷員’，直接看向站着的兩龍！
“我們也不知道，剛才……”兩龍将剛才發生的事說一遍，希望祈麟給他們出個主意，他們真的已經六神無主了！
“什麽？”聽到盤古帶着蓮生神秘失蹤，祈麟驚叫起來，這怎麽可能，難道他真的不想活了？
兩龍看着失态的鴻蒙之子，想他給個解釋！
祈麟沒有看他們，而是看向還在地面暗自懊惱的嘯天，“歸家！”
嘯天的氣質已經大變，如果不是他一直沒離開過他們的視線，他們甚至會以為已經換了一個人！
這個強大而神秘的男子，真的是那個溫和到沒脾氣的嘯天嗎？
“叫我嘯天吧！”他擡起頭，“給我們解除咒術，我帶你們去追！”
他們一直都在地上沒起來，是因為盤古對他們施了術，早知道盤古的天賦極高，卻沒想到高到這種地步！
這種術，以前從來沒出現過，分明是盤古臨時創造的，要不是這種術觸及到他的實力和記憶讓記憶和力量回歸，他恐怕和蒼冥他們一樣不省人事了！
臨時創造有個缺點，就是不确定性，現在他也只能試試了！
希望祈麟的混沌之力有用吧！
“好吧！試試！”
不行！
不行！
不行！
……
N次，……
“成了！”不知道試了多少種方法，兩龍都昏昏欲睡了，嘯天感覺身體一松，解除了！
如法炮制，解除其他幾個人的術，讓他們醒來，然後讓兩龍邊走邊解釋！
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他萬一……
嘯天不敢想，他害怕他的想法成真！
因為擔心自己一個人勸不會來，他幹脆把他們全部帶上！
希望他沒有關門吧！
第 76 章
“一直往上？”嘯天恢複之後，他直接帶着所有人出了龍域，往……上！
在虛空之中，其實沒有上下左右的概念，因為虛空之中嗎沒有重力！
所以，在虛空之中，很容易迷失！
于是，在迷失了無數人之後，一個不知名的牛人發明了渾天羅盤！
渾天羅盤只适合于沒有任何‘力’的虛空，由兩部分組成，大體為球形——一個镂空空心球套着一個實心球，空心球上是刻度，也就标了上下東南西北六個大方向，其他方向就自己按照這幾個方向判斷，比如正北，正北偏上二十度，北偏東四度又偏下三十度……
裏面的實心球代表世間（衆生界），實心球為透明，裏面有縮小的世間投影，其中有一個亮點，代表此時此渾天羅盤的位置！
無論這渾天羅盤怎麽動，東南兩個方向的盡頭都是虛無之淵，西北兩個方向的盡頭都是鴻蒙之地，而上下兩個方向……沒有盡頭！無數人試過，堅定不移的向上或是向下，最終的結果是到達最下或是最上，最終到達原點！
此時，嘯天拿着渾天羅盤，帶着他們向上飛！
“上面是衆生之源，下面是歸墟！”
感覺沒飛多久，渾天羅盤上的光點就到了最上面，只要在往前一步，這個光點就會直接出現在最下面！這是經過無數人驗證過的！
嘯天将手中的渾天羅盤收起來，空出手結印，不知道他做了什麽，眼前的場景變幻了一瞬！
“□□之海！”前不久，盤古才帶着他們走了一趟□□之海，□□神殿也處于□□之海深處，他們現在一眼就認出來了！
嘯天暫時沒空為他們解答，他進入□□之海再度結印，表情凝重，很明顯，他也沒把握！
一個極為細小的爆破聲響起，他明顯放松了下來，成功了！“他沒關上，先進去吧，希望還來得及！”
‘進入’其中，只是一步而已！一步的差距，那可是翻天覆地！
裏面不再是虛空，而是一個五顏六色的世界，帶着虛幻的真實！
這是一種霧氣，或者說是力！有些像□□之力，但比□□之力更加強大和深不可測！
“這便是衆生之力！”祈麟點頭，這的确是他的地盤！
視線所及之處的遠方，鋪着一張綠色的地毯，一直鋪到視線的盡頭！
走近看，是大大小小的蓮葉組成，‘接天蓮葉無窮碧’就是這個樣子了！
“他就在這蓮葉之路的盡頭！”嘯天說完，直接加速，不再管其他人！
出門他們自然跟着加速！
蓮葉鋪就的大路的盡頭，一個透明的巨大身影正在移動那些大大小小的蓮葉。像拼圖一樣将它們拼接起來，那些大大小小的蓮葉，大的比他的‘身體’還大數倍，小的卻比他的發絲還細小數倍，他拼得很小心！
終于，最後一片蓮葉拼接完畢，一朵純白的蓮花包從他面前的水中伸出，花瓣一片一片的綻放！
這朵蓮花很特別，開始時純白的，和最小的蓮葉差不多，開了一片蓮瓣，花就放大一圈，顏色雖然還是純白，但卻多了一點流光，一片蓮瓣只有一種顏色的流光，而開了兩片就變成了兩色流光！
在最快的嘯天到時，蓮花已經變成了蓮臺，層層疊疊的蓮瓣擁着巨大的青色蓮蓬，色彩斑斓的流光自煉金湧出，流過每一片蓮瓣在，最終彙聚到花絲！
“小古，不要！”嘯天看着他踩上蓮瓣，只得大喊，想讓他從上面退下來！
這朵蓮花是真正的禁區，他實力再大也進不去！
自毀（下）
“小古，不管出了什麽事，你回來，我們一起想辦法！不要再往前走了！”嘯天站在蓮葉路的盡頭，一邊揣着粗氣一邊說，聲音清晰的不像是正揣着粗氣！
要不是進不去，他真的想直接把他拉回來！
盤古腳步停頓，似在猶豫！
這裏是他生命的始點，同樣也是他生命的終點，他控制不了他的出生，但他卻能控制他的死亡！
他在自尋死路！一直都在！
現在的他，已經油盡燈枯！這朵代表他死亡的蓮花已經為他綻放，他還在猶豫什麽？走吧！
嘯天看見他停了下來，心中微喜，可是盤古只是頓了頓，就繼續走，讓他心口下沉！
“主人，你不要我了嗎？你說過不會丢下我的！”他真的不明白，為何這個人會這麽執着于死，他就不能好好活着嗎？
盤古的執着，讓他完全沒底氣，越是了解他，就越是沒信心讓他回來！
“你在乎？”盤古再度停下來，“你會在乎這個？我不過是你無聊時的玩物而已，你想丢就丢想要就要，你什麽時候在乎過？”
盤古的聲音帶着自嘲，“我剛誕生便洩了精氣，從一開始便是失敗品，你們不是一直都想處理掉我這個敗筆嗎？”
“……”嘯天突然擡頭，他沒想到盤古竟然知道這些，那他就……
他的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恐慌，他還會回頭嗎？
想到以後就算找遍世界每一個角落也再也找不到他了，他心口就窒息般的痛！
盤古很寵他，是無法無天的那種！不管他出了什麽事，永遠會站在自己前面給他出頭！不管到底是不是他的錯，只要他有事，那就是對方的錯！
他一直以為他永遠不會後悔，可是對于這件事，他卻無比後悔！
當年創造出這個殘次品，他真的想直接一掌過去毀屍滅跡，可是他有一股涅槃之力，怎麽樣都死不了，反而越來越強，他只得暫時放棄，現在這個情況終于實現了，他卻沒有半點事情達成的快感，反而無比後悔！
“呵呵……”盤古搖搖頭，停下來的腳步再度擡起，只是還沒走，幾個聲音又阻止了他！
“爸爸！”
“爸爸！”
“小古！”
“小古！”
“小古！”
“小古！”
“小古！”
“小古！”
盤古嘆氣，轉身！“何苦！”
他以前怎麽沒感覺到想死這麽難呢？明明所有人都恨不得他早點死啊？
“我已經油盡燈枯，留下來也活不了多久，何必呢？”
新來的幾人默口無言！
“想辦法讓他回來，那朵蓮花會徹底毀滅他的！”嘯天見衆人停下來，連忙說道！
幾人同時看了他一眼，才看向站在巨大蓮瓣的盤古！
此時的盤古身軀虛幻，分明只有神魂！虛幻的身體，透明的神斧，随意而粗狂的五官外表純黑泛彩的長發，金銀異色的泛藍雙眸，以及一身純白的衣物！
“我和你們都不一樣，我是不被期待，我誕生便是在等待死亡，死亡，是我活着的唯一理由，如今好不容易達成，你們……”盤古抿了抿唇，不再繼續！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盤古完全沒有活下來的欲望！
對于一個自己不想活了的人，他們該什麽做，才能讓他活下來！
不被期待，不被祝福，難怪他會在龍族留下那樣一條條例——不被祝福與期待的龍族，沒有來到這世間走一趟的資格！
與其将來痛苦，倒不如，一開始就不存在！
“爸爸，我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你不要離開我們好不好！”
盤古默，過了一會，他直接閉上雙眼，往後一跳，直接跳進蓮花的蓮蓬上，透明的神魂接觸到蓮蓬，直接縮小為一個彩色的蓮子，落入蓮蓬的小洞之中！
蓮蓬大放異彩，花瓣開始一片一片的落下！
他不聽了，他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機會，他才不會放棄！
而且，他可不會真的相信他們救他是真心的！
或許念恩忘愁是，又或許祈麟會，但歸家絕對不會！
他不推他一把，就已經是他的嘯天在報答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