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食福2

“花曼依是吧?”趙卓吆喝其他兄弟過來喝酒,将人圍在中間,一臉色/眯/眯地将伸手搭在肩上,“來,給我喝。”

花曼依頓時炸了,“想要讓本小姐給你陪/酒?醒醒吧!”

哪怕她家就算被抄了,任何人也休想占她便宜!

說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酒杯,潑向身邊的男人。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趙卓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暴跳如雷,擡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随着酒杯摔在地上發出一陣噼裏啪啦聲響。

花曼依哪裏受得住這樣的力度,身體像殘破的風筝一樣被甩到沙發上,嬌嫩的臉蛋頓時顯現通紅的巴掌印。

腦瓜子嗡嗡作響。

可這還沒完,趙卓明顯是怒火上頭,誰都拉不住,滿身戾氣走到花曼依面前,“今兒我趙卓就是在這裏把你辦了,也沒有誰敢說一句!”

“趙兄……”有人看不下去,開口勸。

“別攔老子!”

花曼依腦子清醒了一點,呆滞地看着一邊解皮帶一邊逼近的公子哥,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害怕,她已經不是那個海城誰都捧在手裏的大小姐了,她背後已經沒有人可以依靠。

哪怕今天這個趙卓當着所有人面侮/辱她,也不會有人敢出聲阻止。

落水的鳳凰不如雞……

“不要……”花曼依啞着嗓子死死扯着自己身上少的可憐的衣服,“滾開,不要扯我衣服……”

歌舞廳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形形色色的客人都沒什麽興趣喝酒了,一副看好戲瞄過來看這一場真人秀。

舞臺上方羽和一幫舞女唱不下去,都停了下來,面面相觑,誰也不敢上前制止這一場荒唐的畫面,畢竟趙家不是誰都能得罪得起的。

就在花曼依身上的衣服被撕裂到一半時,歌舞廳大門突然闖進來人。

個個帶/槍,身着黃色軍服,為首的是一個小領隊,叫林斌,掃了一眼大廳裏安靜如雞的一衆人,大聲喊道,“誰是趙卓?”

“誰找我?”趙卓對被人打斷好事十分不滿,看了一眼沒得手的女人,不耐煩返過身,“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然而一轉身一排軍兵舉着槍将他圍住。

花曼依捂着胸口一副松了口氣,趕忙把自己縮到一邊。

趙卓心頭猛的一跳,不過很快他安慰自己,強裝鎮定,“不是吧,piao/娼也犯法?”

就問海城哪個男人不piao。

林斌笑了下,站在他面前,餘光掃了一眼沙發上的花曼依,“趙少爺,你piao不嫖跟我抓你沒什麽關系。”

趙卓心頭突突直跳,有了不好的預感,“那……你過來?”

“有人舉報你涉嫌幫你爹做假賬,私吞巨額錢款,而且……”林斌頓了一下,強調道,“證據确鑿。”

“不可能!”趙卓矢口否認,“林領隊,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林斌無奈攤了攤手,“趙少爺,我也是奉命行事,來人,将人帶警署!”

趙卓想逃,無奈寡不敵衆,被擒住時他才開始後怕,沖着林斌喊道,“林領隊,我要見我爹!求求你讓我見見我爹!”

林斌手一揮,收隊,痞氣笑一聲,“趙少爺,別急,你爹也在警署,小的這就送你去見你爹。”

“……”

趙卓心如死灰被人鉗着離開風海歌舞廳。

這場鬧劇慢慢恢複平靜,喝酒的喝酒,賞曲的繼續賞曲。

花曼依委屈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原本就失色的容貌更顯楚楚可憐。

“姑娘,你沒事吧?”曉曉走到她身邊,還沒來得及安慰,只見面前的女子受驚一樣,瑟縮到沙發角落,警惕盯着她,“你別過來!”

她一醒來就到了這個歌舞廳,鬼知道這些人是不是拉/皮/條專門禍害無辜少女。

曉曉只好停住,眼神示意她看向二樓,“姑娘,鞏媽讓你去她房間一趟。”

……

格調高雅的房間裏擺着一張檀木書桌,印着玫瑰花紋的實木玻璃臺燈散發着明亮的光,旁邊有個煙灰缸,以及一只細長骨感的手,沒多少肉,筋脈明顯,偏偏又讓人覺得過分纖長。

食指和中指指尖熟練夾着一支細細的煙,金色煙嘴,和那種粗/大的雪茄不一樣,這種煙顯得……有女人味。

味道不是純粹的煙草味,好像還夾雜了一絲別的味道,偏偏她又聞不出來。

皮質轉椅轉了過來,花曼依看着面前風韻猶存的女人,舉止間有種懶恹。

花曼依扯了扯自己遮不上腿的衣服,有點頂不住對方打量的目光,警惕看了眼四周,發問,“你就是鞏媽?是你把我救回來的?你有什麽企圖?”

“醫藥費20大洋,打翻酒水80大洋,今晚的鬧劇比平常損失了大約1000大洋,我也不為難你,給你抹個零,1000大洋,花曼依小姐,去交款吧,交了你就能走了。”

鞏媽沒和她廢話,神色淡然遞給她一張開支表,從桌面的一端慢悠悠劃到另一端。

“什、什麽?”花曼依劈手奪過那張紙,匆匆掃了一眼,仗着自己站着,居高臨下望着這個叫鞏媽的女人,當着她的面刷刷兩下撕成碎片,“你這個女人真搞笑,你不顧我的意願救了我,我難道就得要對你感恩戴德了是嗎?是不是只要我交不起你就要把我當成ji女一樣成為你賺錢的工具?”

“我跟你講,你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在拐賣人口,是犯法的!”

“再說,我就算死在大街上也絕不可能做這種肮髒龌/龊出賣/身體的事!”

啪——

啪——

啪——

三聲掌聲響起,花曼依更警惕了,壯着膽怯怯反問,“怎麽?我難道說的不對?”

“不,你說的很對。”鞏媽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紙屑,環胸睥睨,“歸根結底來說,是我做錯了。”

“可不是……”花曼依附和。

鞏媽被嗆了一下,緊接着面色一冷,語氣不同之前的懶散,“花曼依小姐,給流浪狗一根骨頭它都知道搖頭乞憐。”

“我又不是狗。”花曼依也學着她冷淡的臉色,反駁道。

“牙尖嘴利。”

“謝謝誇獎。”

“……”

“既然你交不起這一千大洋,我也懶得計較,從今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

“本小姐也不是很想見到你。”花曼依反口就一怼,正想要推門出去,手剛搭上門把,後知後覺發現身上是件睡裙,還是被撕爛的那種,走到街上別說別人了,就連她自己也覺得是出來/賣的。

“那個……”不得已,她又折返回來,扯了扯裂到大腿的裙邊,“能不能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鞏媽譏諷一聲,“那幾件髒東西已經讓人扔了。”

花曼依正要開口理論理論憑什麽不經過她同意扔了她東西,下一刻女人的一句話堵住了她嘴。

“那有套新的,就當我賠給你那幾件破爛玩意。”

“這……”雖然話有些難聽,但理智告訴她別和對方理論,花曼依走過去摸了摸料子,還不算粗糙,這個女人好像也不是那麽黑心腸。

“謝、謝謝啊……”在對比之下,花曼依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蠻橫無理。

舉目看了看四周,并沒有換衣服的隔間,花曼依捏着衣角用餘光看向書桌,不小心和這個叫鞏媽的女人對視上,既然對視上了,那她幹脆懶的問了,省的萬一丢了什麽污蔑她在換衣服的時候偷的,那到時候她一個弱女子怎麽可能敵得過有權有勢的資本家。

打定主意,花曼依二話不說開始脫掉身上破爛的睡裙,光潔細膩的肌膚頓時暴/露在空氣中,姣好的身姿曲線被投影在牆壁上。

也映入在書桌旁坐着的女人眼裏,抽煙的動作微微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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