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就一次
金瑭認真看她,看她面色确實有一些蒼白，嘴角的紅用粉底都沒能完全遮住，不禁湧出股愧疚感來，也沒再在乎什麽真話丸了,靠近一步不自覺放緩了語速:
“我昨晚激動是因為你說我不行……”
她垂下眸子,耳尖紅透了。
“下次不咬你了。”
“你說的嗷。”顧偌笑着斜斜觊她一眼,走過身邊時還伸手捏了她耳尖一記。
金瑭心中一跳，轉過身看她走遠的背影,抿唇,扯了扯耳朵。
“她每次說那些想弄我的話時我就感覺渾身血液沸騰起來，很興奮，但又怕,這是為什麽呢？”
【可能因為你已經迫不及待想和她交手然後一劍刺穿她回到上仙界了吧。】
【順便提醒你一句,其澤昨兒和一個上仙名門打起來了，說是不願意助他家後代成仙,那家家族勢力很大，他一時顧不上你，你快點把怨魂抓了吧。】
金瑭挪開視線，轉移話題:“我越來越搞不懂我的心了，明明只是想和她跳舞，卻每次一接觸她就心裏發慌。”
【能不能幹點正事。】
【沒錯,你就是……】
“我是被她的媚術迷惑住了。”她仿佛恍然大悟般,往會場走,一邊堅信不疑:“難怪我這麽直卻每次一看見她就想親她,心裏天天想着她，幹飯跳舞都不香了，她摸我一下誇我一下我就感覺飛到雲層裏去了。”
“你們說她是怨魂,那她肯定是想迷惑我的心，挖我的心吃，畢竟我可是女主，吃了我的心肯定就能實現她的大業了。”
【……】
【你說的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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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級進展很慢，學員的座位是類似于課堂課桌的桌椅，金瑭坐到後座，開始心安理得地盯着前方坐在許明圓旁邊的顧偌。
“你們別催我別打擾我，我現在被迷惑住了，畢竟我只是個會跳舞的平凡人啊～怎麽頂得住怨魂的魅力？”
【無話可說。】
【她是怨魂又不是狐貍精！】
藍鯉直播間。
時不時飄過的候選學員畫面裏，金瑭懶散地伏在桌面上，嘴角勾着抹笑容，視線仿佛目不轉睛地定格在某處。
抛卻畫面裏寧靜美好的評級畫面，視頻外各家粉絲都瘋了似地在拉人打投。
右邊學員頭像下顯示實時藍鯉數目，排行第一的，赫然是高淋覓，其藍鯉數目遠遠領先第二名。
【她有那麽多粉絲嗎？】
【你家不是第一還不允許別家第一了？就你家粉絲多？】
藍鯉的官方平臺下多了許多要求查清數據，公平公正的評論。
……
下午三點，所有評選全部結束，線上實時打投截止，霖寒看向後臺傳輸到手裏的數據，面上不動聲色，只是站起身準備宣布結果。
“第六名……”
“林淼月。”
被念到名字的女生激動地站起身來，現場一片鼓掌聲與恭喜聲。
霖寒點頭示意她站上臺:“這次的排名不僅意味着今晚錄制團舞時的站位，更決定了第一次公演的選擇權。”
她笑笑，接着公布排名。
為了制造懸念，前三名最後揭曉，當念到第三名時，整個座位區只剩下金瑭三人，十分引人注目。
高淋覓正準備站起身，沒想到顧偌被念到了，她謙虛地起身鞠躬，接着走去臺上。
金瑭神色莫名，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霖寒直接公布了她是第二名高淋覓為第一名。
她神色淡淡地站起身鞠躬走向臺上，停下來的時候，身子一歪，手臂不小心撞到了顧偌的肩。
顧偌擡頭，輕輕彎唇沖她笑了下，反倒是高淋覓，才走到第一名，就沒忍住哭了起來，默默地擦着眼淚，十分感激地道:“我從來沒想到自己能拿到第一名，我也覺得我不配，有太多比我優秀的學員了，但是還是喜歡為我辛苦拉票的粉絲們，我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的……”
感謝的話語一大堆，金瑭沒忍住打了個哈欠，然後抿唇又默默往顧偌的方向擠。
“先去吃飯吧，然後四點到三棟錄制廳集合。”霖寒發話，直播正式結束。
已停止的畫面中一片漆黑，卻掀起網上議論紛紛，彈幕十分混亂。
金瑭沒跟顧偌坐一桌，但她吃完擡頭就發現顧偌不見了，學員們陸續去到錄制廳集合。
等發現顧偌和着一群匆匆忙忙的女生一起趕到的時候，霖寒才出現。
還在藍鯉官方賬號下奮鬥的粉絲們大多頂着海瑭的頭銜，還有一些其他被壓下去的學員粉絲。
【@藍鯉CEO能不能把後臺數據放出來，不然我們不會服的。】
【@藍鯉CEO老舅，你幹啥，侄女都被欺負了。】
【我們小偌唱得那麽好聽，好不容易練習了那麽久的舞，結果輕而易舉地被某一些劃水的壓下去了？】
……
還在怒而打字的同時，不少網友忽然發現APP裏被置頂推薦的綜藝直播。
标題:《好想成為你》後續……
【？？？今天的份不是完了嗎？】
【我有種要發生大事的預感。】
畫面裏學員們站在一個大型V字舞臺下，面前是面無表情的霖寒，甚至柔弱的氣質此時摻了寒冰一般，尤其違和，聲音也很冷:“經後臺核驗，此次數據并沒有什麽異常。”
高淋覓心中剛竊喜了一瞬，就聽到她又道:“但是有人舉報學員中有人攜帶手機，并且提供了證據。”
沒關系的，她手機藏在很隐秘的地方……
剛這樣想着，高淋覓就被霖寒忽然拿出的熟悉手機給吓得心率失衡。
“高淋覓，你出列。”
她猶猶豫豫地站了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了她身上。
怎麽可能被發現，除非，她們倆背叛了她，高淋覓眼底一絲冷厲閃過，弱弱地舉手:“老師，我可以解釋的……”
“不用。”霖寒直接打斷她，視線掃向人群中另外兩個頭低得像鹌鹑的女生，想起顧偌之前來找她說的話。
她把一枚小小的錄音器放到桌上:“老師，希望你能放大處理，不然……”
“可能她們下一個目标就是許明圓。”
她不明白從小看到大的鄰居家妹妹怎麽忽然就變得那樣深沉，那樣得猜不透，不過，在娛樂圈這塊地方，這樣反而是好事……
手機被摔到地面發出一聲巨響，所有學員都被吓了一跳。
“祁卉，方湘出列。”
等兩個女生站到高淋覓身旁，霖寒露出抹失望的表情:“我不明白，為什麽要搞那些小動作。”
“我們這是公平競争的比賽，只要努力了，觀衆都看得到的，即使沒有拿到出道位，這難道不是你們寶貴的經歷嗎？”
兩個同伴站出來的一瞬間，高淋覓舒了口氣，心裏安慰着自己可能是放手機時不小心被看到了。
但随即，她便冷靜不下來了，只見霖寒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型物品，指尖輕按，方湘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這群腦殘粉，真是絕了……”
随即是祁卉的聲音:“怎麽辦，淋姐，我們現在鏡頭太少了，自從金瑭……甚至上次弄伊也不知道怎麽的沒成。”
高淋覓慌了，忽然沖上前想動手搶霖寒手裏的錄音器，霖寒眉頭一皺，退後一步，旁邊兩個男導師眼疾手快地将她護在身後，接着錄音器裏高淋覓的聲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更顯刻薄:“金瑭先不用管她，我們現在還弄不動她……”
“趁現在金瑭的粉絲們還不清楚節目組規則……”
電話接通的聲音傳來:“銘哥，我……本來是不想給你打電話的，手機是我偷偷藏起來的……”
“金袁他侄女？”
“……我給你內部運作一下。”
……
“走吧，剩下的就是先把除金瑭兩個人以外的人先一個個處理了。”
“當然。”
……
一聲聲對話聲播出，其中的險惡用心及其心機讓人膽寒，高淋覓和另外兩位女生大氣不敢出。
學員們紛紛露出氣憤的表情，甚至伊一寧，她滿眼通紅，再也忍不下去了，舉起手聲音在這空間裏擲地有聲:“老師，我要舉報，上回她們鼓勵我去找謝老師問問題，其實是下了藥，如果不是有同學拉住了我讓我清醒過來，我很可能就犯了大錯了！”
幾個導師紛紛望向低頭不發一言的三人，霖寒并未追究所謂的藥是什麽，只是涼涼地朝着高淋覓三人道:“我現在代表節目組宣布你們被直接淘汰了，《可想成為你》不需要你們這種一心迫害她人的學員。”
“工作人員，把她們請出去！”
男導師滿臉厭惡地喚着。
高淋覓咬緊牙關，在一旁的工作人員動手時迅速跑向出口，其他倆人也低着頭連忙跟上。
屈辱的眼淚落下，她滿心恨意。
沒關系，還有轉機的，只要事情還沒傳到人盡皆知的份上……
要是讓她找到那個舉報的人，她一定讓她永世不能翻身！
……
霖寒吩咐工作人員将人趕出節目組錄制地區，又讓攝影師将陰影處正在直播的攝像機推了出來。
學員中一片嘩然。
“原來在直播啊，太好了。”
“高淋覓平時裝得挺好的，一想到我之前和她們聊得蠻開心我現在就後怕。”
“她們還污蔑顧偌呢，顧偌那麽好那麽單純，況且明明就是真心喜歡金瑭姐的好不好，只是金瑭姐單方面覺得她是對手。”伊一寧氣憤地搭話。
“那個舉報的人是誰啊？竟然還有錄音器。”
“我現在覺得每個人仿佛都有不同的面孔，好怕啊……”
金瑭實在是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她回頭，聚光燈下，顧偌一張無辜的臉，視線與她撞上，輕輕眨了眨眼。
她迅速回過頭，有一些想哭。
“她不會真的挖我的心吧，我好怕。”
【傻子，她不會挖你的心。】
【她會吃了你。】
“別說了，我要讨好讨好她，不能讓她記恨我。”
霖寒及時發聲，打住了學員們愈演愈烈的讨論聲。
“經過讨論，我們決定團舞的演出直接直播，現在請學員們站上舞臺，淘汰掉的位置直接補上。”
“啊……”
“萬一出錯了怎麽辦？”
女生們從兩邊走上舞臺。
金瑭站上三角形頂峰，直播C位時竟還有一些恍惚。
似乎最好的燈光都集中在她頭頂，襯得她渾身上下像在發光一樣。
“你現在是第一名了呀～”
顧偌低低的聲調傳過來，她微偏頭，身子前傾，趁着學員站位還很亂的時候在她耳邊接着輕輕道:“忘記說了，你今天唱得很好聽，就勉為其難地讓你在我上面了。”
“就一次～”
她緩緩吹氣，笑意盈盈。
……
作者有話要說： 金瑭:怎麽讨好她呢？（托腮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