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細看內容,榮佩弄醒趙宣,一同分享這喜悅。
趙宣迷迷糊糊睜開眼,屏幕太亮了很刺眼,看半天眼前還是模糊的。榮佩邊笑邊念出聲,趙大哥最近還好嗎?經理已經讓我上班了。昨天一位客人送了我一臺最新的數碼相機,什麽時候咱們出去照相吧。
後面還有一句,榮佩已經笑得直捶床抽氣。
趙宣倒在床上,一把圈回榮佩繼續睡。這才天剛剛亮,黃達也太有精神了吧,還是一宿未眠夜啊。
榮佩在趙宣懷裏翻個身面對面,還在笑,笑得眼屎都要跑出來了。
哎喲,我不行了,這小子太逗了。哈哈哈哈哈哈還要你和他照相咧,榮佩趴在趙宣身上問,你要和他出去照相嗎?
趙宣一把抓住榮佩不老實的手,漫不經心回答,我答應過你的事就會做到,別七想八想的。
好吧好吧,榮佩得了保證,又被小黃毛的短信一逗,又精神又開心。他鑽到被子裏拉開趙宣的大腿,一口含住晨勃的趙老二。
趙宣還想讓榮佩安分點,這下被直搗黃龍,頓時就随他而去了。人啊,真是沒毅力,他從來就沒有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啊!
榮佩存心讓趙宣舒服,於是百般溫柔伺候,照顧得那是方面細微又周到。趙宣快要高`潮的時候夾著榮佩的腦袋,全射他臉上了。
榮佩理所當然地要求親親,混合著精`液和口氣的早安吻,別有一番滋味。
眼見趙宣又要睡過去,榮佩不樂意了:喂喂,扣你工資啊,昨天就沒給我洗澡,你還真是管射不管埋啊。屁股那裏怪不舒服的,黏黏稠稠的。
這個磨人的金主!
趙宣認命地履行床伴的職責,給榮佩洗澡的時候瞌睡也醒了。
榮佩仿佛心情很好似的,臉上擺著一朵大大的笑容,格外開恩:今天放你一天假,想幹嘛幹嘛去吧。末了加一句,不準找小黃毛。
趙宣點了點頭。他很久沒回小公寓了,估計也要打掃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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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先生今天很高興啊。
啊,我大哥要回來了,很久沒見面了。
趙宣便不再多問。
榮佩神采奕奕地去往了機場。趙宣穿戴好下樓出門,望著四通發達的交通路口,一時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了。
趙宣許久沒有回到自己家,那句話說得就是對,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又煮了個面條吃了,趙宣才感覺身體恢複了氣力。榮佩真他媽狐貍精轉世,吃不消啊吃不消。這年頭體力活也不好幹了。
簡單地把家裏打掃了一遍,趙宣看著戶頭裏面的存款在猶豫要不要繼續租下去。他本打算伺候完榮佩就随便找個鄉裏住下,可看樣子榮佩還對他非常有性趣。
黃達從經理那裏問來了趙宣的地址找過來。趙宣一半擔心一半歡喜。黃達堪比電線杆的粗神經一點兒也沒察覺趙宣的異常。他最近複工,也就是陪太太小姐們喝個酒唱個歌,錢也沒少拿,樂不思蜀。
趙宣嘆了嘆氣,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也只希望黃達不要泥足深陷就好。
兩人找了個路邊攤喝啤酒吃燒烤,再看看沿路經過的姑娘們,談談人生說說國事,這初夏的小日子可過得真美了。可趙宣一直留意著手機,直覺──被包養的直覺告訴他,今天不太平。可直到太陽公公回家睡覺榮佩都沒聯系過他。
黃達要去上班了,趙宣閑著沒事就想回店裏看看,順便跟經理道個謝。
正是一天最淫豔的開始,傍晚會所的停車處都停滿了車,經理沒在內堂,反而跑到大廳轉悠。一看見趙宣和黃達在一起就跑過來棒打鴛鴦:黃達快去換衣服上班,趙宣你來幹什麽?
趙宣張口不知道說啥,他就來溜達溜達。
沒等趙宣開口,經理想了想問:榮先生叫你來的?
趙宣反問:榮先生在這裏?他不是接他大哥去了嗎?
經理看起來很忙很急很緊張:行了行了,我不和你扯淡,今天大老板要來,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說著趕鴨子似的揮揮手。
來就來呗,趙宣不以為然。
趙宣坐在經理室,翹著腿看九個監視屏上人來人往。大廳正門口兩排迎賓小姐穿著高叉旗袍鞠躬,經理半彎著腰笑著走在大老板前面。這年頭服務行業就是他媽的受罪,消費者是上帝,老板是惡魔。
還沒等趙宣看清楚大老板長啥樣兒,趙宣眼尖地看見榮佩也混在那群人裏面。我`操咧,敢情他攤上的是自個兒家的老板之一。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過大廳走進電梯直接去了四樓。趙宣還從沒有目的性的去過四樓。四樓的監視錄像又是經理的上司負責了,趙宣沒眼福了。
趙宣撇撇嘴想,俗,一妓院老板搞得像皇帝出門似的,真他媽俗。
天色也不早了,也該回窩了,明天又是操`蛋的一天。天不從人願,或者說趙宣直覺太準,剛跨出大門,榮佩一個電話來了,端的是溫柔和氣:沒事兒的話,來XXX一趟,我等你。
趙宣放個屁的時間都來不及,挂了。既然榮佩和老板在一起,相比排場隆重,穿得太随意也不好。現在回去換衣服又來不及,只好借了一套差強人意的衣服,穿在身上短了點,也顧不上了。
趙宣上了四樓,經理嚴防以待,恨不得要他拿個什麽證件出來。
趙宣說:榮先生叫我過來的。經理點點頭讓他通過。四樓也都是包廂,不過規模制式是下面不可比的。先進了個門,走幾步,又是個門,趙宣準備敲門的,可聽見榮佩歇斯底裏了:
你他媽放屁!什麽你兒子,剛四十哪裏快二十的兒子,你他媽二十歲還在老子床上滾床單。
估摸著是榮佩聲音太尖銳,穿透了隔音牆。
旁人說些什麽實在聽不見,榮佩那清晰可辨的聲音堪比國家英語能力等級測試聽力部分,可內容實在是坑爹。
你叫他滾,媽逼的偷人偷老子頭上來了,信不信我廢了他!
沒一會兒,一個清秀可人梨花帶雨的少年跑出來跟趙宣撞了個滿懷,裏面的人齊齊刷刷地向外看,目光如炬。
趙宣趕緊松手,以示清白。
他也看見榮佩了,太奪目了,那淚牛滿面比起那少年來,毫不遜色。
偌大的包廂裏面兩個外面兩個,趙宣只聽見一男音低沈,不怒自威:都進來。
少年還是畏懼,哆哆嗦嗦跟在趙宣後面進去了。
男人向少年招招手,少年噠噠噠地小狗一樣濕潤著眼睛耷拉著耳朵跑過去。榮佩瞪著少年的眼睛能噴出毒液來,真是蛇一樣的視線。
男人抽出紙巾給花了臉的少年搽幹淨淚眼鼻涕,摟在懷裏,可憐榮佩孤身作戰,既悲且怒。趙宣實在看不過眼了,走到榮佩身邊把他護著,拍了拍金主的背,好歹你不是一個人作戰。
榮佩瞪大了眼,你來做什麽。
趙宣尴尬了,榮佩想起是他招他來的,又別過臉狠狠盯著男人和男人懷裏的狗崽。
趙宣這才看清楚敵人,腦袋一轟,這不是莊雅言又是誰。就趙宣那點淺薄的知識,我國同性戀有三千五百萬,擱在快十四億人口連零頭都不是,可放這兒,真是逮一個準一個。
莊雅言者,榮佩初戀也。
欠調教 -09-
莊雅言面色冷靜,實則腦殼要裂開了。榮佩的确是他初戀沒錯,可沒哪條規矩規定了初戀和平演變後不能發展第二春吶。而且這也不是榮佩第一次見他身邊有人了,發火也發得太離譜。一點沒以前懂事聽話的柔順模樣。
趙宣不敢貿然開口,在場的只有榮佩有和莊雅言開腔的份,可偏偏榮佩盯死了莊雅言懷裏可憐兮兮的小狗崽子,也不知榮佩到底執著的是個啥。要說吧,榮佩身邊的人根本沒斷過,相比之下倒是莊雅言要幹淨多了。
榮佩火得從鼻子噴氣,但莊雅言坐鎮,他還真不敢怎麽亂來。他一副脾氣全是莊雅言一手造就的,能寵就能滅,齊天大聖還逃不過如來佛的手掌心呢。
最後榮佩不得不暫時妥協,跋扈地擡著腦袋走了。趙宣走在榮佩身後随手關上門,從漸漸合攏的門縫裏,看見那個少年帶著淚的得逞笑容。趙宣快一步走在榮佩身側,卻見他一副鬥敗公雞的頹廢樣,頓時生出許多同情和可憐來,又覺得十分好笑。
榮佩的脾性簡直算得上天真,本來嘛,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經受過大風大浪便覺得一切易如反掌。脾氣自然是藏不住的直性子,也只懂得以暴制暴,稍微委曲求全都不肯,不懂半點懷柔政策。不管在誰眼裏看來都是倚強淩弱的典型,被使了暗著只能是啞巴吞黃連。
趙宣一路上什麽都沒問,憑借著對狗血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