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他偏要捧着江羨年紅到人……

“怎麽又要出去住了?”

許自尤抱着江羨年胳膊不肯撒手:“是我襪子太臭了還是打呼嚕的聲音太大了,嗚嗚,羨年,你不要走!”

江羨年見狀,低頭做勢去摸他的腦袋,許自尤立馬戒備地往後一蹦三跳,抱着自己的頭苦着臉抗議:

“不可以,我要長不高了!”

江羨年輕輕一笑。

午後的陽光沿着陽臺窗戶溢進,斜斜灑在江羨年臉上。

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依稀可見空氣中漂浮的細小塵埃。

江羨年嘴角的笑意讓人想到了不染絲毫瑕疵,對世界充滿無窮好奇的新生兒,幹淨美好又充滿期待。

許自尤看呆了,盯着他的臉瞧了會,搖搖頭露出個了然表情:“看看你這‘風雪消融’的笑,再看看前幾天的強顏歡笑,這是又和好了對吧,去吧去吧,快去找你男朋友吧。”

江羨年疑惑地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有嗎?

和季柏岑沒有佳聯系的兩個月裏,他也在按時吃飯、好好工作學習跟朋友談笑。

除了晚上會很難入睡,自我感覺沒有別的不同。

“果然啊,兒大不由爹……”

許自尤誇張地嘆了口氣,還想再說什麽,被剛結束體育課回來的沈星望拎到旁邊。

後者看了眼他手裏拿的幾件應季衣服,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他的臉頰,片刻後朝他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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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羨年颔首,離開了宿舍。

他又回到了季柏岑的住處。

兩個人誰都沒提這幾個月的別扭,也沒有再說起導致這一切的那個問題。

相處細節看起來和他進組前的毫無區別,除了兩人在晚間會多出一項先前沒有過的運動。偶爾江羨年也會在思緒渙散的時刻,一邊用唇描繪季柏岑的眉形,一邊迷迷糊糊地想他為什麽會那麽問,又想聽到什麽回答。

可惜他如一葉扁舟,被巨浪裹挾着不斷翻湧,或墜入海面、或騰然而起,半點由不得自己,思緒也往往維系不了多久就會随着混亂的呼吸一并散去。

一晃就又過了大半個月。

這天早上,江羨年從季柏岑懷裏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

窗簾沒拉開,只有些微的光悄悄溜進來。

兩人挨得極近,彼此糾纏的鼻息中能感受到對方呼吸噴灑在臉上的溫熱。

江羨年湊過去,在季柏岑好看的唇上親了親。

很軟,嘗起來像是不加糖的布丁。

又帶着溫度。

不知道季柏岑親他的時候是什麽感受。

這麽想着,江羨年無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默默注視着的季柏岑眸光微沉,手指插.入江羨年濃黑的發間,扣着他的後腦和腰又把人壓在床上。

等到再結束,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被季柏岑抱着洗完澡出來,江羨年躺在床上,累到手指都不想動,只用呼吸的起伏證明他還活着。

季柏岑臉往旁邊一偏,咳嗽一聲,沒什麽氣勢道:“誰讓你大早上招我。”

像是解釋,又像是小孩子的心虛的低聲嘟囔。

說着輕輕把江羨年攬過來,擺成後背貼着床頭、頭靠在他肩上的姿勢。

他的手則放到江羨年腰上,不輕不重地揉起來。

江羨年僵硬了片刻,貼在季柏岑肩側的耳朵微微泛紅。

幾次了,他還是不太習慣。

比起和季柏岑的肢體交纏,事後的溫存更讓他不知所措。

倒是季柏岑總算想起來了正事,看向江羨年:“你喜歡演戲嗎?”

江羨年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略微疑惑地看過去,恰好對上季柏岑認真的眼神。

季柏岑黝黑如墨的瞳眸裏倒映着他的身影。

仿佛萬千衆生中,只能看見他一人,他想做什麽、要做什麽都可以。

被這麽一種極易讓人産生錯覺的眼神注視着,最真實的感受脫口而出。

“喜歡。”

在劇組待的這兩個月,江羨年明确了對于演員身份的情感偏好。

他喜歡演戲。

喜歡鏡頭前盡力诠釋另一個角色的全神貫注佳。

喜歡和前輩們同臺對戲的酣暢淋漓。

季柏岑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微微颔首,又問:

“和經紀公司簽約了嗎?”

江羨年搖搖頭。

季柏岑“嗯”了一聲:“好,我”舅舅……

話音一轉,道:“我帶你。”

搭在床上的手加重力氣,季柏岑垂下眼睑,深不見底的好看眼眸中盛着噴薄欲出的鬥志和“不服。”

想到路人的話就不由憤怒。

竟然說江羨年注定紅不了?

他偏要捧着江羨年紅到人盡皆知!

嗯。

啊?

江羨年長而直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清澈的眼睛中帶了幾分疑惑。

怎麽會想親自帶他?

想到季柏岑媽媽和舅舅都是娛樂圈裏的執牛耳者。

江羨年心下了然。

或許季柏岑是要向家裏人證明自己,在他們擅長的領域闖出一番名堂。

莫名的,他相信季柏岑可以做到。

這和季柏岑要帶的人是不是自己無關,單純是對季柏岑自身的信任。

之後,一慣結束課程就待在畫室畫一整天的季柏岑忽然忙了起來。

江羨年常常快睡着了都不見他的蹤影,早上醒來身側也沒有另一個人的體溫,只有夜間搭在腰上的手印證季柏岑的存在。

“羨年,你在想什麽?”

“怎麽魂不守舍的?”

撥開許自尤在眼前晃動的手,江羨年淡聲道:“沒事。”

說着,習慣性給季柏岑發去今天的午飯照片。

消息發到一半,就聽季柏岑的名字從許自尤嘴裏喊出來。

“我去,被表白的這個人不是我男神季柏岑嗎?!”

手中筷子一個沒拿穩,跌在桌面發出清脆的“啪嗒”聲。

許自尤見狀咧咧嘴,沖他不好意思地道歉說:“不好意思啊羨年,我有點激動了,突然高聲吓到你了吧?”

江羨年抿抿唇,仰起臉下意識道:“我能看一下嗎?”

許自尤愣了愣,回過神來瞬間就把手機遞到他臉前,一臉迫不及待要跟他分享八卦的興高采烈:“豁,我還一直以為你對八卦不感興趣,果然八卦是人類的天性。”

江羨年沒說話,低頭看着校園表白牆上的文字和圖片。

【學長你好,我是舞蹈學院的大一新生,我妹妹很喜歡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女生,如果不喜歡,那你可不可以看看我?】

文字下面共有兩張圖片,一張是偷拍角度下的季柏岑,光線昏暗的操場上,身材修長的

少年正在騰空投籃。

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向上騰空的爆發力,輪廓分明的側臉和挺拔的鼻梁……

力與美在同一人身上糅合交映,構成了昏暗畫卷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季柏岑身後籠罩着薄薄雲霧的遠山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淪為配色。

一張是表白者的怼臉自拍。

正對着鏡頭的男生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眼角邊一顆淚痣,微微上揚的唇角毫不含蓄地展示出自小被嬌慣長大的自信,上挑的潋滟桃花眼更是襯得整個人如盛開的火紅玫瑰。

美的很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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