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敢不敢讓我再追你一次……
“她會來的。”向澤緩緩地開口。
“我們先回去吧。”
即使是再怎麽地着急, 他們幾個人也沒有什麽辦法，畢竟那時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突然張炎的手機震動，張炎急忙打開, 然後便看見了林靈發來的消息。
張炎急忙回複之後, 擡頭朝着面前的兩個人激動地說道：“她答應了！”
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 慢慢地放下了心。
挂斷電話之後，林靈在椅子上坐了片刻, 內心就好像是經歷過了無數的掙紮, 之後還是發現她自己真的是放心不下陳肆。
“王姨。”林靈朝着廚房裏面的王姨喊道。
“怎麽了？”王姨走出廚房，看着正在看着她的林靈。
“感冒發燒的人都應該吃些什麽？”聽電話裏面的張炎說, 陳肆感冒發燒了，還不肯吃飯，她想着要不要去松一點吃的給陳肆。無論陳肆吃不吃, 這是張炎拜托她的。
“感冒發燒的人應該吃些清淡的，白粥就挺好的。”王姨想了想, 緩緩地開口。
“是誰生病了嗎？”王姨關心的問道。
“一個朋友。”
林靈笑了笑，沒有說究竟是哪個朋友。
“王姨你幫我做一份粥吧, 我去送給他。”
“好, 我這就去做。”王姨也沒多問什麽，轉身走進廚房, 幫林靈去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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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靈在等待王姨做粥的過程中，發信息給張炎問了陳肆家的地址。
張炎回複的很快, 就好像是特意的在這裏等着林靈的一樣。
陳肆家住在距離林靈家很遠的一個老舊的小區, 小區沒有門衛, 就是幾條小巷子，幾排老舊低矮的小樓組成的。
出租車進不了巷子裏面，所以直接就在巷子口停了下來, 林靈從巷子口下車。
南城天氣多陰雨，巷子裏面潮濕，牆角處都長滿了青苔，下水道的蓋子都壞了，裏面傳來陣陣的下水道的味道，很難聞。
但是林靈卻完全沒有在意這些，拎着給陳肆準備的白粥，一步一步地朝着陳肆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按照張炎給的地址，林靈找到了陳肆家。
就像是很普通的人家一樣，陳肆家的門是防盜門，鐵制的，上面沒有貼任何的東西，但是林靈站在門外，她知道，陳肆在裏面。
林靈看着陳肆家的大門，在門前站了一會兒，一直在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一直在心裏給自己打着氣。
“沒什麽的，就只是看在張炎的面子上，給陳肆送點吃的，送完她就走，不會和他多說什麽的。”
她不知道自己敲了門之後，陳肆看見她會是什麽反應，會趕她走嗎？
林靈不知道。
但是那又能怎麽樣呢？
林靈緩緩地擡起了手，敲下了門。
這時候陳肆剛剛走到冰箱旁邊，從冰箱裏面拿出了一瓶冰水，剛打開喝了幾口，就聽見了門外傳來的敲門的聲音。
陳肆以為是張炎他們幾個人去而複返，不知道又有什麽事情，于是便将水放在了桌子上，擡腳朝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打開門。
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門內門外的兩個四目相對。
兩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陳肆看着站在門口的，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子，嗓子裏面就好像是堵了什麽東西似的，一時間竟然還說不出話來。
“你怎麽來了？”陳肆過了好久，才從嗓子裏面吐出了這幾個字。
林靈從門一打開的時候眼睛就一直停留在陳肆的身上。
陳肆穿着一身簡單寬松的家居服，依舊還是他最喜歡的黑色，一身黑，但是相比在酒吧的穿着，陳肆此時的穿着更加的随意。
“我聽說你生病了，來給你送點吃的。”
林靈将手中拎着的東西擡了起來，給陳肆看了看。
“不是我自己想要來的，我本來是不知道你生病了，張炎打電話讓我來看看你，你放心，我放完了東西就走。”
林靈的聲音悶悶的。
陳肆看着女孩子強顏歡笑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将她一個人關在門外。
“進來吧。”
陳肆側身，給林靈讓了個位置，示意讓林靈進門。
林靈感覺到陳肆并沒有排斥自己，心中的擔心才稍稍地放緩，順勢走進了陳肆的家。
或許是林靈沒有注意，又或許是陳肆家的門實在是太小了，林靈的裙擺蹭到了陳肆家的門邊。
陳肆家的門邊已經很舊了，上面粘了很多灰，上面有很多污漬，很容易就蹭到身上。
林靈的裙子上蹭到了一塊灰。
林靈沒有注意到，但是陳肆卻注意到了。
陳肆看着林靈那潔白的裙擺上蹭到的那塊灰，那塊灰實在是太過于顯眼了，在潔白的裙擺上尤其的顯眼。
陳肆看着林靈的眼神稍稍變暗。
陳肆跟在林靈的身後進了家門。
陳肆家不大，室內的陳設很簡單，簡單的就好像是沒有什麽人住一樣。
這是林靈進到陳肆家的第一印象。
或許是陳肆住在一樓的原因，南城多陰雨天氣，陳肆家裏很潮濕。
林靈手裏拎着粥，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裏，只能拿在手上。
“聽說你生病了，這是白粥，聽說生病的人要吃清淡的。”
林靈朝着陳肆笑了笑。
“謝謝。”陳肆回答，接過林靈手中的粥，随手放在了桌上。
然後，兩個人之間什麽話都沒有，就只是站在原地，周圍的空氣都好像是凝結了，林靈依稀還能夠聽到陳肆家的鐘表指針轉動的聲音。
陳肆沒有說話。
林靈突然笑了，聲音很小，但是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裏面，卻是能夠清清楚楚的聽見。
“陳肆，我......”
林靈剛想說些什麽，然後就聽見了陳肆的聲音。
“還有什麽事嗎？”
“陳肆，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林靈一向不吝啬于說出自己的喜歡。
“即使是你不喜歡我，我也想知道原因。”
“我不是想要纏着你，就是單純的想要知道原因，要不然我一直都不舒服。”
“我們不合适。”陳肆回答。
“我們哪裏不合适了？”林靈問。
“你看看我，再看看你。”陳肆輕笑着開口。
“你看看我住的是什麽地方？”
“你覺得我們合适嗎？”
“怎麽不合适了，陳肆。”
林靈看着陳肆，緩緩地笑了笑，但是笑意卻不達煙底。
“住的地方怎麽了，我從來都不覺得這些東西足以成為原因。”
林靈說着，餘光間突然看見了陳肆放在角落裏的圍巾，還有那個熟悉的禮盒。
林靈瞬間失了聲。
就像是明明自己已經準備好了放棄那個她最喜歡的，被別人告訴她不屬于她的東西，但是突然她又發現，那個東西好像又可以屬于她了。
就好像是瀕臨放棄的人，突然看見了一道光，又逐漸燃起了希望。
然後，眼眶中的眼淚突然像是不受控制般的落了下來，悄無聲息的。
陳肆眼睛捕捉到了林靈的眼神，順着林靈的眼神看見了那個他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圍巾。
陳肆一下子慌了神。
陳肆突然發現，好像所有的事情在此時此刻，在林靈看見這條圍巾的這一剎那，全部都脫離了他的掌控，他感覺，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即将不受控制了。
“你哭什麽。”
陳肆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麽辦，應該怎麽去安慰林靈，怎麽才能讓林靈不哭，只能從嘴裏面吐出了這幾個字。
“陳肆，你真的是太煩人了！”
林靈一邊哭着，一邊控訴着陳肆的種種行為。
林靈伸手指着陳肆。
“你不是不喜歡我的？那這個圍巾為什麽會出現在你的家裏！”
“我明明把它丢了的！”
林靈的聲音哽咽。
“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織了好久好久才織好的圍巾。”
“我長這麽大第一次為別人親手做東西。”
林靈現在想想自己沒日沒夜地為陳肆織圍巾就感到委屈，眼淚就像是止不住一樣的，不停地朝着外面流了出來。
但是這次林靈哭，卻完全沒有了那天陳肆生日拒絕她的時候傷心，因為她好像發現，陳肆并不是不喜歡她的，陳肆其實不讨厭她的。
“對不起。”
陳肆當時并不知道林靈會這樣的委屈，當時他只是想着拒絕林靈，讓林靈不要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當時說的那兩句話會讓林靈這麽的委屈。
千言萬語，彙到陳肆的口中，就只剩下了三個字“對不起。”
林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對着她道歉的陳肆，林靈覺得自己簡直是太好哄了，陳肆什麽都沒做，只是簡單的再簡單不過地說了三個字，她竟然就不生氣了。
林靈覺得當她在看見陳肆桌子上的那個圍巾，當聽到了陳肆的道歉的時候，好像之前受到的所有的委屈全部都消失了。
陳肆明明對着她說着無情又冷漠的話，但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卻撿回了那條圍巾。
陳肆真的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
陳肆真的是好煩人。
林靈突然想起了之前司穎評價陳肆：
“無情，冷漠，沒有人情味兒。”
但是林靈卻覺得，陳肆并不是這樣的。
他說出口的那些話，或許不是出自于真心，他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會将她丢掉的東西撿回來，因為那是她親手為他做的。
他似烈酒，烈酒入喉，嗆口灼心，但是他卻溫柔，不着痕跡。
這二者完全不沖突。
這麽矛盾又沖突，放在陳肆的身上，确是那麽地吸引人。
林靈覺得自己真的好像是入了魔了，她真的是好喜歡好喜歡陳肆的。
林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陳肆，突然擡腳朝着陳肆走了過去。
然後，在陳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林靈抱住了陳肆。
這是林靈第一次如此之近的靠近陳肆的身邊，這是林靈第一次感受到了陳肆身上的溫度。
林靈輕摟住了陳肆的腰，整個人都貼在了陳肆的身上。
她甚至都能夠聽見陳肆的心跳的聲音。
林靈沖動的抱住了陳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沖動了，她心裏害怕陳肆會不會推開她？會不會将她趕了出去？
但是陳肆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站在原地。
當林靈抱上來的時候，陳肆确實是有一瞬間的怔愣，然後反應過來的時候，林靈已經抱住了他。
陳肆低頭看着自己懷中的女孩子，手足無措，雙手垂在身體的兩側。
懷中的女孩溫軟，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香味兒不斷地湧進陳肆的鼻腔。
他腦子裏面想着要推開林靈，但是身體卻毫無動作，陳肆就好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似的，完全動彈不得。
此時此刻陳肆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逐漸地加快，呼吸逐漸停滞。
最終還是林靈先放開了陳肆。
林靈放開陳肆之後，整個人極其的不自然，低着頭也不敢去看陳肆。
“先吃點東西吧。”
林靈拿起陳肆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粥，将保溫桶打開，低着頭，沒有看陳肆。
陳肆看着林靈低着頭不敢看他的樣子，無聲地笑了笑，然後回答林靈：“好。”
一張簡單的木制桌子，不大，陳肆和林靈一人坐在一邊。
陳肆在喝着粥，林靈坐在陳肆的對面，時不時地打量陳肆兩眼。
林靈見陳肆一直默默地喝着粥，對于剛剛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反應，才漸漸地放下了心來。
林靈單手手肘撐着桌子，手拖着臉，看着陳肆喝粥。
“怎麽樣？味道還不錯吧？”
林靈問道。
陳肆聞言，頓了頓，然後輕聲說道：“嗯。”
這是他第一次吃到生病的時候的白粥，記得上一次還是很多年了。
“好吃就多吃一點！”林靈聽見了陳肆的回答，特別的開心，笑着露出了小虎牙。
林靈覺得她今天真的是來對了，如果今天不來陳肆家，她或許就不知道陳肆其實沒有表面的那麽冷漠，他是會在雨中将她丢掉的圍巾撿回來的啊。
這可多虧了張炎的那通電話。
林靈的話很多，總是對着陳肆叽叽喳喳個不停。
或許是因為那個懷抱，又或許是因為陳肆心裏想通了什麽，陳肆對于林靈的态度明顯的沒有那麽冷淡了，對于林靈的問題，陳肆也會簡單的回答，不過也僅限于“嗯，哦。”諸如之類的。
陳肆吃東西很快，很快地一碗粥就見了底。
林靈看着陳肆面前那個已經空了的碗，然後探頭看了一眼保溫桶。
保溫桶裏面還有好多的粥。
“陳肆，保溫桶裏面還有好多的粥，我就不帶走了，就先放在你家裏吧，你把它全部都吃完了我再帶走。”
林靈緩緩地開口，語氣中滿是期待。
林靈特別希望陳肆能夠答應，因為這樣的話，她就又能有理由來找陳肆了。
“嗯。”陳肆緩緩地說道。
林靈聽見了陳肆的聲音，看着陳肆笑了。
林靈在陳肆家待了一會兒，還是沒想要離開，直到陳肆提醒她。
“你不回家嗎？”
“回啊。”林靈看着陳肆，不舍的說道。
“我送你出去吧。”陳肆看了林靈一眼，緩緩地說道。
“好。”林靈點了點頭。
陳肆将林靈送出巷子的過程中，陳肆一直下意識地走在林靈地前面，陳肆走的有點快，林靈每次都加快腳步追上他。
林靈穿着裙子不方便，有好幾次都落在了陳肆的後面。
走在前面的陳肆似乎是注意到了林靈的費力，下意識地，悄無聲息地放慢了腳步。
林靈感覺到了陳肆的腳步放慢之後，蹦蹦跳跳地追上了陳肆，和陳肆并排走。時不時地還轉頭看一下身邊的陳肆，整個人美滋滋的。
天氣晴朗，微風吹拂，兩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笑容，只不過一個人臉上笑容明顯，另一個人臉上笑容隐晦。
中途遇見了陳肆家隔壁的阿姨，這個阿姨似乎是剛剛買菜回家，看見了陳肆以及陳肆身邊的林靈。
“呦，這不是小陳嗎？”阿姨看着陳肆，笑着說道。
雖然是對着陳肆說的話，但是眼睛卻時不時地朝着林靈看過去。
“這是你女朋友？”阿姨語氣中滿是八卦。
“不是。”
“暫時不是。”
陳肆和林靈兩個人同時開口。
但是兩個人的回答，讓人聽到的意思完全是不一樣的。
阿姨看着面前的這兩個孩子，笑了笑。
“小姑娘，加油追呦！小陳這孩子不錯的！”
陳肆在他們這個巷子裏面租房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了，這片都是老舊的小區，住在這裏的大多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要不就是租不起貴的房子的年輕人。
陳肆這個小夥子不錯，經常看見他幫着小區裏面的大爺大媽搬東西，是個很不錯的小夥子。
而且她是什麽人，看到的人比他們這兩個年輕人吃的鹽還多，僅僅是從兩個人這兩句話中，就看懂了此時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我知道的阿姨！我會努力的！”林靈也不害羞，直接回答。
阿姨看着他們兩個人笑了笑就走了。
林靈像是很開心，蹦蹦跳跳地，一邊朝着前面走着，一邊踩着陳肆的影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陳肆故意逗林靈，每次林靈将要踩到陳肆的影子的時候，陳肆能立馬避開，讓林靈踩不到。
陳肆只将林靈送到了巷子口。
林靈站在巷子口，猶猶豫豫地不肯離開。
林靈轉身面對着陳肆，靜靜的看了一眼陳肆，然後緩緩地笑了。
“陳肆，你敢不敢讓我再追你一次？”
林靈覺得自己真的是不能放棄，索性再問陳肆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了，她要是這一次再追不上，那她真的就放棄了。
“我不是臉皮厚，我就只是想要再試一次，畢竟我不想輕易放棄。”
林靈看着陳肆，緩緩地說道，一字一句。
“我本來沒這個想法的，但是當我今天看見了你桌子上放的那個圍巾。”
林靈頓了頓。
“那個圍巾我太熟悉了，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陳肆，我總覺得你對我不是讨厭的。”
“我不是自信你喜歡我，但是我敢确定的是，你不讨厭我的。”
“所以陳肆，你讓不讓我追你？”
林靈說完，靜靜的看着陳肆。
林靈一點都不着急，她有耐心等着陳肆考慮，等着陳肆的答案。
周圍的環境并不是很好，巷子口的下水道的味道散發在空氣中，巷子口的牆上到處都是塗鴉。不知道誰家的狗子跑到了路邊的小店裏面，被人打了幾下，趕了出來，傳出來陣陣的狗叫聲。
巷子口有風，微風習習，微風吹起了林靈的裙擺，少女的聲音清脆。
這些話，一字一句地傳進了陳肆的耳朵裏。
陳肆一直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所能控制的，只要他不想。但是此時此刻，面對着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孩，他再也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陳肆在原地站着，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開口：
“有一個條件。”
陳肆沒有明确回答林靈的問題，沒有答應或者是拒絕，而是提了條件。
“什麽？”林靈聽見了陳肆說話的聲音，整個人立馬變得激動了起來。
因為她知道，陳肆這是松口了。
“要我答應你的要求，也不是不可以。”
陳肆頓了頓。
“只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你盡管說，我肯定答應。”
林靈注意到陳肆松了口，急忙地說道。
“我還沒說是什麽條件，你就這麽輕易答應了，不怕我說什麽你完不成的嗎？”
陳肆看着站在他面前激動的女孩子，略帶笑意地開口。
陳肆的眼睛微微眯起，整個人都和之前冷漠的樣子不一樣了。
“只要你能答應我，我當然也能答應你的所有的要求，沒有我做不到的！”
林靈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的要求，你追我的前提是，好好學習。”陳肆說出了他的要求。
“這也太簡單了吧，我還以為是什麽特別難的事情呢。”林靈覺得這個要求真的是再簡單不過了。
“好好學習的意思是，每天上課認真學習，認真準備高考，晚上也不準去酒吧玩，你們學校不是有晚自習的，你也要去上。”
陳肆一一說道。
“沒問題。”林靈覺得這件事情對于她來說很簡單，但是就是不能去酒吧看演出這件事情，她似乎是有點難做到，因為畢竟陳肆在酒吧演出的。
她要是不去酒吧地話，就見不到陳肆了。
“但是我不去酒吧就看不見你了啊。”
林靈癟了癟嘴，有點不滿意，似是控訴般的說道。
“你周末的時候可以去酒吧。”
陳肆想了想，回答。
“但是去酒吧的時候不準喝酒。”
“可以的！”林靈立馬回答。
“那你以後就不準對我冷言冷語了，因為是你答應我讓我追你的。”林靈立馬得寸進尺。
“好。”陳肆點了點頭。
“那我要一個你的聯系方式行嗎？”林靈笑嘻嘻地看着陳肆。
“別得寸進尺。”陳肆直接拒絕。
“不給就不給嗎。”林靈癟了癟嘴，也沒有強求，她怕她強要的話，會把陳肆惹惱。
唉，畢竟是她追陳肆，陳肆脾氣大着呢，可得好好哄着。
很快的，林靈叫的車就已經到了，當林靈看見車朝着這邊開過來的時候，突然朝着陳肆走進了幾步。
林靈的動作很明顯，陳肆一下子就看見了林靈的動作，但是陳肆沒有躲避，只是在原地靜靜地站着，看着林靈究竟想要做什麽。
但是讓陳肆沒有想到的是，林靈會直接抱住他。
但是林靈也就是腦子一熱，或許是因為今天太開心了，又或許是今天她終于知道了陳肆其實不讨厭她了，所以才會激動的得寸進尺。
朝着陳肆走近了幾步，然後就抱住了他。
林靈靠在陳肆的胸膛上，感受着陳肆心髒的跳動，感受着陳肆身上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心跳逐漸加快，逐漸失去了頻率。
但也就僅僅是幾秒的時間，林靈立馬就放開了陳肆，然後頭也不回的坐進了出租車裏，像是逃跑般的。
只留下陳肆一個人站在原地。
微風吹拂，即使是林靈已經離開，但是陳肆似乎是還能夠感覺到殘留在他身上的，淡淡的，林靈的味道，專屬于女孩子的味道，淡淡的香甜的味道。
陳肆覺得自己好像是快要溺在這個味道裏面了，但幸好他及時的清醒了過來。
陳肆看着漸漸走遠的那個出租車，漸漸地消失在他的眼前，陳肆緩緩地笑了，輕笑一聲。
小姑娘。
陳肆轉身回家，嘴角處還殘留着淡淡的笑容，遠遠看去，陳肆的背影都輕快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