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吉爾伽美什将少女壓在床塌上,雙手摁在身體兩側,他舔了舔少女的嘴唇,然後一路向下啃咬她的脖頸,“刺啦”一聲,肩帶被咬着撕開,露出肌膚,男人繼續在女孩的身上掠奪着,肩膀,脖頸,鎖骨……
那一刻雷莎想通了很多事情,比如說,和這個家夥生氣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那只能把自己活活氣死,比如說,這個家夥更加喜歡看別人驚慌失措的破滅表情,比如說……當吉爾伽美什含住雷莎耳墜的舔舐的時候,少女只覺得自己沒什麽和他計較的力氣了。
她只是很淡定很淡定的轉過臉去,對着吉爾伽美什的耳朵,深呼吸一口氣,氣沉丹田,暴喝一聲:“玩夠沒!!!!!!!!!!!!!!!”這聲近距離的暴喝饒是吉爾伽美什也是耳朵一陣轟鳴,他放開雷莎,捂着耳朵紅眸中浮現出一種類似氣惱的眼神。
“你!”
他沒能把話說完,雷莎打斷了他,她淡定的坐起來,将被吉爾伽美什扯開的衣襟整理一下,系好腰帶,那被撕開的肩帶似乎有些麻煩,不過比起剛才那春光外露的樣子,這已經算是能蔽體了,“你什麽時候也會為自己發|情找借口了?”她把頭發往身後攏了攏,眼睛做死魚眼狀,整個人靠在床榻上撐着下巴挑眉。
“……”被她現在這個狀态給噎到的吉爾伽美什難得覺得狀況有點……超出他的預料。
“那根本不是什麽催情藥吧。”雷莎拿過吉爾伽美什用過的酒杯,倒了一點酒抿了一口,算是壓驚,“要是的話,聞了這麽久,我的身體早起反應了。”
她一口喝光酒杯中剩餘的酒,舔了舔嘴唇,從床榻上爬起來,“有衣服嗎?”全被你撕爛了我要怎麽回家?當然後面那句沒有說出來,然後她就被某人撈進了懷裏,“未經過本王的同意,就随便拿本王的酒杯喝酒,真是膽大妄為啊。”
雷莎毫不猶豫的一記頭槌撞在身後男人的鼻子上,因為動作不能太明顯,沒有撞斷他的鼻梁骨而只是讓他出了點血。他放開一只手捂着鼻子,“真是個粗暴而可惡的女人啊。一點都不溫柔。”扣着雷莎的另外一只手卻沒有松。
“是啊,沒有你後宮的莺莺燕燕那麽溫柔順從你想壓在床上做什麽都可以呢,”雷莎解放出了一只手,伸手去掰他鐵鑄般的胳膊,掰了半天沒有絲毫效果,随處張望了一下,拿起旁邊的裝飾着針狀物的印章就想往吉爾伽美什的鹹豬蹄上紮,被他一把抓住手,“你還真是狠啊。”他用力一擰就把女孩的手腕再次擰脫臼了,這次它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錯骨的姿态。
雷莎對那疼痛毫不在乎,只是默默地用力掙脫另外一只手,任由他抱着腰,将錯位的骨頭給掰了回去,“放手,玩夠沒?”她的語調前所未有的平靜。
“……沒玩夠。”男人的臉上露出一種張狂的笑容,眼裏燃燒着征服的欲望,“怎麽辦呢,越來越想把你壓在床上為所欲為了。”他的手伸到了雷莎的胸部,用力抓住那柔軟的部位揉|捏起來。女孩發出了“嘶”的一聲,倒吸一口冷氣。
“那你就想吧。”雷莎受傷的手垂到一邊,另外一只手用力抓住吉爾伽美什的小手指,在金發紅眸的暴君反應過來之前,猛地一下就将它往反關節的方向掰去,只聽得一聲骨頭和軟組織被扯爛掰斷的清脆喀拉聲,吉爾伽美什的小手指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角度,“嘛嘛,這種程度的疼痛對于你來說似乎完全不算什麽呢。”雷莎眯起眼睛,露出一個純良的類似賣萌般的笑容,“也對,這不過是零頭而已,比起你當初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哦,對了,”她輕描淡寫的一笑,“算上你剛才把我的骨頭弄錯位。”
“呵,真是只記仇的小貓,”吉爾伽美什随手将與手背呈現出銳角的小手指掰回去和無名指綁在一起固定,他的手移到了雷莎的脖子上,“想死嗎?”那脖子在他手裏是何等的纖細,好想一用力就會折斷,好像一用力……就能聽到那動聽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小白兔?小貓咪?不,他懷裏是一頭獅子,一頭不懂得屈服的獅子,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女孩的臉蛋,手上微微用力,雷莎立刻覺得喉頭傳來一種壓迫的鈍痛,“怎麽辦呢?要不要殺掉你這只不聽話的貓呢?”
雷莎的肩膀顫動,吉爾伽美什看不到她的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女孩的臉上不會露出他想要的恐懼的表情,“呼呼呼……哈哈哈哈……”女孩放聲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是啊~怎麽辦呢?”她的聲音是吉爾伽美什之前從來沒有聽到過的那種帶着魅惑的語調,像……像伊修塔爾,女孩拉開他松開的手,然後轉過身面對着他,即使不畫眼影,不塗唇彩,女孩的眼神帶着點邪惡的魅惑,和她清純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殺我?”她拿食指點着下唇,偏頭微笑,“你舍得嗎?”
吉爾伽美什愣了一下,第一次有一種被愚弄了的憤怒,“你以為我不舍得嗎?!雜種!”
“噗哈哈哈哈哈!”雷莎抱着肚子笑了,“‘我’?不用‘本王’了,雜種?是啊!我是‘雜種’,就因為是‘雜種’,所以在哪裏都能活啊!所謂的‘純種’只有被環境淘汰的份罷了!就像你後宮的那些女人一樣!”
吉爾伽美什被氣的差點說不出話來,但是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狀态,嘴角上挑,露出一個饒有興趣的笑容,“怎麽,用這個小手段将我激怒,就以為自己可以順利脫身嗎?你從頭到腳什麽地方本王沒有看過,沒有碰過,徹底變成本王的女人對你來說就這麽恐怖嗎?”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欠揍了,“還是說……你在吃本王後宮那些陪床的醋呢?”
這貨果然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雷莎眼角抽搐了兩下,她發現自己已經能夠對從他的嘴巴裏面吐出任何無下限的話語都覺得不奇怪了——“你認為是吃醋就是吃醋吧。”我懶得和你争辯什麽了,你這家夥就像是大號的蟑螂一樣,越說越來勁。
這下輪到吉爾伽美什沒勁了,小丫頭沒有炸毛也沒跳起來和他吵架,總覺得和自己的劇本有點差距,這種拳頭打在一堆獸皮上的感覺真是讓人不爽。
雷莎的肚子發出咕嚕聲,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一直沒有吃飯,只是喝了一杯酒,雖然對于現在的兩河流域人民來說,一天能夠吃兩頓飯已經很奢侈了,畢竟是那個時候生産力不足和各種生活習慣,但是雷莎不能忍受一天只吃兩頓飯,她的習慣根本調整不過來。
“那可笑的聲音是什麽啊。”吉爾伽美什又在那邊喝酒了,挑眉用看猴戲的眼神看着雷莎,雷莎既沒有炸毛也沒有生氣,只是終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之後,她轉身往外面走去,被男人拽住手腕摟進懷裏,雷莎注意到他的小拇指已經好了,“又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魔藥?”
“這世間一切的寶物都是屬于本王的,那種可以随時治愈自己傷口的寶物,自然也是屬于本王的。”他的手放在雷莎的腰上,輕輕撫摸着,少女的身體比起那些長在深閨的貴族女孩結實得多,也帶着一種讓人忍不住遐想的彈性,真是不錯的手感,吉爾伽美什這樣想到。
對于女人來說,果然還是肉體的魅惑力最為重要嗎?高傲自大,窮奢極欲的王這樣想到。
雷莎終于忍無可忍的吼道:“你這個混蛋能不能放開我!我很餓啊!小心我再吐你一臉胃酸膽汁啊!”
“你跪下來求本王,本王就給你吃的。”他想起自己當初,也就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對女孩做的事情,這句話就這樣脫口而出了,完全不顧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此言一出,雷莎的臉果斷黑了——吉爾伽美什居然還敢提當年的事情——他徹徹底底的挑了女孩的逆鱗。
“放開我,就算是餓死我也不對你……不對你……”她想起自己當初在地牢裏面對着他下跪,順從的親吻他的腳趾求取那塊能夠保命的生肉時候,那種屈辱的無以複加的感覺,黑色的眼睛裏面居然浮起了一層水霧。
可惡啊,那個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的恥辱,自己怎麽能……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忘記……果然自己就是個……她咬住了嘴唇。
女孩的眼睛裏面再次閃耀出吉爾伽美什曾經見到過的,屈辱而憎恨的光芒,但是這一次他的感覺不一樣了,如果上一次是熊熊燃燒的征服欲,那麽現在就是……她賭對了,自己舍不得,殺掉她或者放她走,都舍不得。
吉爾伽美什沒有繼續笑了,他将女孩抱在懷裏,吻住了她的嘴唇,将她的掙紮全部壓制住。
她是他的所有物,僅此而已。
但是死亡會把你身邊的一切都奪走的,一個聲音輕輕的在他耳邊說道,它已經奪走了恩奇都,這個小女孩它也一樣會奪走。
沒有什麽東西能夠從他身邊搶奪屬于他的東西,死亡也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吉爾伽美什史詩篇還有大概五到十章左右……下一個……是凱爾特神話好呢……還是十二國記,或者是冥王神話L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