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蘇況捂臉,“拿上你的王母娘娘棒快回去吧。”
白鷗知道自己沒說對那個煙花的名字,不要意思的摳臉頰,問:“那我們去哪裏放?”
“先回家吧。”蘇況拉着白鷗的手,臉上笑意繃不住,已經樂的眉眼彎彎,“家裏有個露臺,平時一直鎖着,沒給你上去過。”
白鷗點點頭,“哥哥是怕我在上面危險,我知道。”
蘇況回答:“不是,因為露臺上以前養了點花草,我嫌髒全部處理掉了,也就關掉了。”
白鷗扁嘴,“你為什麽總是傷害我的心?”
“我又什麽時候傷害你的心了?”蘇況眉毛直跳,“還有,告訴過你了,不要學電視劇講話!”
白鷗還是很難過,嘀嘀咕咕兩句,蘇況沒聽見,問:“你講什麽呢?”
“我沒講話,你聽錯了。”
蘇況一頭霧水,他怎麽了,他又怎麽了?
那句話不對了嗎?
可是明明對話都是正常的啊,他問自己答,哪裏不對啊?
回家以後,白鷗情緒很低,好像還是不開心,他躺在沙發上打瞌睡,手裏還緊緊攢着煙花。
蘇況心裏難受,走過去輕輕撫着他的腦袋,問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但是白鷗只是随意敷衍的回了兩句,轉頭又繼續閉着眼打瞌睡。
蘇況心想可能是下午撒歡玩得累了,現在一閑下來就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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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你睡覺。”
蘇況低首,準備親吻他的額頭,一垂眸卻發現白鷗腦袋上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眉頭也緊皺着,看起來不對勁。
看到他這樣,蘇況就慌了,伸手去拉白鷗,這一拉才發現,白鷗背對着他,其實只是手捂着肚子,不願意給他看而已。
“你是不是哪裏痛?”
白鷗艱難的點點頭,“有點肚肚痛,但不是吃冰淇淋吃的。”
“……”蘇況明白了,白鷗不講是怕他以後不給吃冰淇淋了。
“你管什麽冰淇淋,都怪我。”蘇況心疼,抹抹他肚子,問:“哪裏痛?”
白鷗摸着自己肚子,按了按,哭喪着臉回答:“哪裏都痛!”
蘇況急的團團轉,“起來,我們去醫院。”
白鷗腦子裏浮現了之前蘇況在衛生院的怪異舉動和低沉氣壓,連忙搖頭,“不去醫院,不痛痛了。”
“不可能,剛剛不是疼的死去活來嗎?”
“我躺一會,不是很痛了。”白鷗抱住肚子,“我要喝水。”
蘇況去廚房燒了熱水,給白鷗晾的溫熱才端給白鷗。
白鷗接過來咕嘟嘟喝了兩口,拉着蘇況的手說:“哥哥,我真的不痛了,你別擔心。”
蘇況看他似乎真的好了一點,知道是下午穿的少了,還吃了兩個冰淇淋,都是自己大意,當時就不該讓他穿這麽少出門的。
“好,那哥哥給你摸摸肚子。”蘇況坐下來。
白鷗順勢趴到了蘇況的大腿上,頭枕着他的腿,蘇況撩起他的衣擺摸到他肚皮上,順時圈揉了兩下,低聲問:“肚子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白鷗認真感受了一下,回答:“感覺有人在摸我肚子。”
“……我是說你現在肚子還痛不痛?有沒有好一點。”
白鷗知道自己又沒回答對,撓撓頭發趕緊說:“好了,好了。”
蘇況心想真是個小傻瓜,痛都不知道。
“真的好了嗎?還能吃晚飯嗎?”
白鷗本來是心不在焉的,聽見吃飯,一咕嚕爬起來,拉着蘇況的手說:“要吃,要吃,哥哥說給我吃兩碗飯。”
“可是你肚子疼,吃多了會更疼。”蘇況皺眉。
“不會的。”
蘇況無奈,“不信的話,我去做飯。”
“快去,快去,今晚我要吃兩碗飯。”
蘇況看他有些精神了,估計也只是受涼,把空調溫度打高了一點,又弄了熱水袋給白鷗。
白鷗拉領子,抱着熱水袋說:“熱。”
“熱一會就好了,不痛了。”蘇況幫他把熱水袋塞在衣服裏,“是溫的,不燙。”
“哥哥,你快去做飯啊。”白鷗喊他。
饞成這樣了,再不去估計得哭了。
蘇況只好去廚房弄點吃的,因為買了菜,蘇況就做了飯,烤了牛肉,又做了點湯。
弄好以後,白鷗已經在沙發上打瞌睡了,不過蘇況沒去喊他,他自己就揉着眼睛,嗅了兩下問:“飯好了嗎?”
“好了,給你吃兩碗,趕緊來。”蘇況給他的小碗裏盛了半碗飯。
白鷗覺得少,“哥哥,還要。”
“吃完再弄。”蘇況不理他,強制性的命令。
白鷗噘嘴,捧着碗吃了一塊牛肉,然後使勁扒飯,扒了兩口速度就慢下來了。
蘇況看他,“怎麽?”
白鷗哇的一聲哭出來,“肚肚痛。”
蘇況忍俊不禁,“不是叫你少吃點嗎?”
“可是,飯好香。”白鷗一邊哭,一邊可惜的摸着飯碗。
“好了,不吃了,明天吃兩碗也來得及。”蘇況把他飯碗拿走,給他盛了湯。
白鷗喝了湯,到沒叫喚肚子疼了,就是看着電飯煲直嘆氣,一直掉眼淚。
“不吃哪能這麽傷心啊?”
“就是傷心,不能吃飯就傷心。”
“傷心也沒用,誰叫你下午吃那麽多冰淇淋。”
白鷗扁嘴,在冰淇淋和米飯間權衡,氣自己好不容易得到許可能吃兩碗飯,最後因為多吃了冰淇淋肚子疼的吃不下。
越想越懊悔,氣悶得拍桌子。
蘇況看的心裏樂呵,忍不住調侃他,順便想制止他以後多吃冰淇淋的毛病,說:“哎……白鷗你看你太不小心了,怎麽吃那麽多冰淇淋就肚子痛了。”
白鷗被他說得眼淚又啪嗒啪嗒的掉,“哥哥你太壞了,你故意的。”
“我哪裏壞的,我又沒吃冰淇淋。”
白鷗抹眼睛,憤憤的說:“我好生氣。”
“生氣什麽呀?”
白鷗看着電飯煲又掉眼淚了,“生氣自己多吃了冰淇淋!”
“那下次咱們就吃一個,吃完回來吃飯好不好?”
白鷗不掉眼淚了,哭得聲音是黏糊糊的,“好。”
蘇況長呼一口氣,“好了,不哭了,咱們洗澡睡覺吧。”
白鷗摸摸肚子,“睡覺肚子就不痛了嗎?”
“對,一睡覺什麽事都忘掉了。”蘇況随口說。
白鷗若有所思的站起來,歪頭想了會,說:“不對,我睡覺不會忘記哥哥,做夢也夢到哥哥。”
蘇況呼吸一窒,心燥熱起來。
平白無故的幹嘛講這麽要命的話。
蘇況輕輕點頭,想親親白鷗,可是剛剛低頭,白鷗仰着臉說:“哥哥,你的耳朵紅的,好紅啊。”
說着,他墊腳想摸摸蘇況的耳朵。
蘇況趕緊躲開,咳嗽一聲,“有點熱。”
“是嗎?”白鷗自言自語,撩起頭發露出自己的耳朵問蘇況:“那我的呢?”
蘇況扯謊:“紅的。”
“原來熱的就會耳朵紅。”白鷗像是知道了什麽奇妙的知識,嘀嘀咕咕的講了半天。
蘇況給白鷗找了睡衣,推着他進自己浴室洗澡。
正好蘇況得了空休息了會,他摸着自己耳朵,發現還是熱的,不由捂住臉。
蘇況啊蘇況,你還算是個男人嘛?
講句話就耳朵發紅,有點出息行不行?
真是的,不就說做夢也夢見自己嗎?
就這麽開心嗎?
蘇況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最後轉成了低笑。
忽然,白鷗啪地推開了浴室門,他只穿着一條褲子,上面光溜溜的跑出來,飛奔到蘇況面前,湊到他面前,看着蘇況耳朵,大惑不解的說:“哥哥,你講的不對!我在浴室裏好熱,耳朵也沒有你的耳朵紅。”
蘇況:“……”
“真的,不信你看看鏡子去。”白鷗抱着蘇況腦袋,身上還濕漉漉的。
蘇況低頭看了一眼,白花花閃眼睛,頓時不敢多看,扭頭說:“去穿衣服。”
“哇,你的耳朵更紅了。”白鷗驚呼。
蘇況實在沒辦法,輕聲咳嗽,“這是害羞,害羞就會耳朵紅。”
“啊,哥哥你害羞什麽?”白鷗湊到蘇況眼前,撲閃的眼睛眨啊眨。
“因為我很喜歡你。”蘇況眼睛不敢看白鷗。
白鷗一喜,雖然蘇況總是親自己,自己也喜歡親他,但是蘇況從來不肯說喜歡,他想自己多喜歡蘇況啊,為什麽蘇況不喜歡自己。
但是現在蘇況說害羞,說喜歡自己。
白鷗感覺暈乎乎的,特別開心,顧不得冷,抱着白鷗往床上一躺,來回滾。
“我也好喜歡哥哥!”
蘇況呼吸急促,伸手環住了白鷗的腰肢,肌膚的那種柔嫩感像是煙火,一路刺啦的綻放。
“你和我不一樣。”蘇況低聲說。
“一樣的。”白鷗停下來,趴在蘇況身上說:“我喜歡哥哥,哥哥喜歡我。”
蘇況沒忍住,親了一下白鷗說:“我喜歡你是一種愛情,你喜歡我是一種親情或者是依賴。”
“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我喜歡哥哥,哥哥不能有別人,我也不會喜歡別人的。”白鷗說。
蘇況有些心酸,勉強扯出一個微笑說:“是的,我不會有其他人,永遠只有你一個白鷗。”
“那哥哥還害羞嗎?”白鷗問他,心想害羞就是喜歡的話,自己一直不害羞那就不能證明自己喜歡蘇況,可是不公平,自己就是很喜歡蘇況,怎麽能不害羞呢。
“還害羞。”
“那親我一口吧。”白鷗噘嘴,“親嘴巴。”
“幹嘛?”蘇況不敢動,生怕自己忍不住。
白鷗湊上去,上半身貼到了蘇況胸膛,羞澀的說:“我想你親我。”
“不行。”蘇況要崩潰了,他可比不上柳下惠,再來點刺激的,他馬上就要繳械投降了。
可是他不能做這種事情。
白鷗是這樣可愛的人,他絕對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
“親嘴是要兩個人相愛,就是像你爸媽那樣的關系才能親嘴。”蘇況抵住白鷗的下巴,“你現在是在犯罪!?撒手!”
“不要,你親我!”白鷗犯倔,和蘇況硬拼力氣。
他也是喜歡蘇況的,他要證明自己喜歡蘇況,讓蘇況看看,自己多喜歡他。
蘇況流淚了,“祖宗,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喜歡你啊,我要和你親嘴。”白鷗回答他,一點也沒不好意思,說的十分正大光明,搞得蘇況好像小氣的很似的。
“都說不行了。”
“哪裏不行?”白鷗生氣了,聲音不自覺提高,“我們也是有結婚證的啊!我們結婚了啊!我們為什麽不能親親?我們為什麽不能不穿衣服抱抱?”
蘇況一愣,結婚證?不穿衣服抱抱?
白鷗從哪裏學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因為分神想事,蘇況手上力氣輕了點,其實他本來就沒有用勁兒,怕傷着白鷗,現在白鷗趁着他發呆,掙脫開他蘇況的手,用力擠進蘇況懷裏,低頭親了下去。
蘇況少有的害怕起來,可是很快就被嘴巴裏的香甜味道誘惑的神不守舍,他忍不住伸手,用指腹摩擦白鷗柔軟的嘴唇,極盡溫柔,卻完全隐藏不住他暴湧的欲望。
“白鷗,把眼睛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