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等艾米麗買完衣服回來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艾瑪坐在椅子上和瑪爾塔聊天,衣服已經換回艾米麗給她買的小裙子。想來她應該也知道她剛剛穿的那身是有多麽的.......色氣。

艾米麗把衣服遞給艾瑪,艾瑪輕聲說了句謝謝後就上樓去換衣服了。再次下來艾米麗和瑪爾塔已經開始讨論去哪裏吃飯了。

“不自己做麽?我還沒試過艾米麗做的飯呢。”艾瑪有些好奇的問道。

聞言艾米麗臉色猛得一僵,而瑪爾塔則是直接笑出聲,說:“艾瑪千萬不要嘗試讓艾米麗下廚,讓她下廚那是一場災難!她除了刀工厲害點,其他的......噗,把糖當成鹽把醋當成醬油了解一下,讓她下廚等于讓她下毒,為了我們的生命安全着想,還是放棄你這個危險的想法吧。”

“這樣嗎......”艾瑪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艾米麗。艾米麗臉紅紅的,嘴唇已經開始不自覺的嘟起來,看起來很是可愛。過了一會,她應該是抱着要和瑪爾塔同歸于盡的想法般,說:“你也一樣啊,點個火點半天點不着,最後還把我家廚房給炸了。”這句話一出來,兩個女人對看一眼然後都陷入了該死的沉默。

“那個.........”艾瑪率先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說:“我會做飯,,,,要不今天......我來?”

“!”

“!”

兩個年過二十五的女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年僅十五的艾瑪·伍茲,然後驚呼道:“你會???!!!”

艾瑪點了點頭,眼中莫名一陣哀傷,“父親教的。”

瑪爾塔和艾米麗沉默了一下,輕輕拍了一下艾瑪的肩膀,說:“那就麻煩你了。”

“嗯。”

十分鐘後,艾米麗和瑪爾塔默默的跟在艾瑪身後,看着艾瑪挑選這一些眼熟但是不知道名字的物品。

艾米麗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說話只是在要付錢的時候把錢給付了,反到是瑪爾塔跑到艾瑪身邊好奇的看着時不時就問些問題。

艾米麗無奈的看着像個小孩子一樣的瑪爾塔和在一邊臉紅紅但是會回答瑪爾塔問題的艾瑪,心情卻莫名的感覺到了溫暖。

艾米麗跟在她們的身後,偶爾遇到以前的病人的時候,還有人格外多送她一些或者是不用她付錢。但是都被艾米麗一一拒絕了,只有實在抵不過的才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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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下來居然比艾瑪預期要買的菜還多出一倍!

這樣的結果是艾瑪完全沒有想到的,心情愉悅的她連看瑪爾塔都是笑眯眯的,并且還盤算着以後出去買菜的時候要如何把艾米麗一起拐出去。

艾米麗看着一臉笑意在撿菜的艾瑪,有些莫名其妙,突然想起以前麗莎的精神病,心中頓時有許些恐慌,于是就小心翼翼的問道:“艾瑪,你很喜歡買菜嗎?”

“啊......不是”艾瑪有些心不在焉的邊撿菜邊回答道,然後突然回過神來看向艾米麗,笑意淺淺的,卻堅定的一句一字的說:

“我只是喜歡和你一起去買菜而已”

瑪爾塔看着已經羞紅了臉的艾米麗,嘴角扯了扯

我到底是出來幹嘛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艾瑪【一本正經】:我只是喜歡和你一起去買菜而已。

艾米麗【臉紅】:啊.......這樣嗎......

瑪爾塔【憋屈】:...........甘霖娘!我是做了什麽孽要來看她們秀恩愛!!!甘霖娘!!!

霧曉【戲虐】:诶,小孩子不可以說髒話哦

瑪爾塔·艾米麗【輕蔑看】:我們比你大10歲

霧曉【愣住】:哦,好像是這樣的哦。

☆、吃飯

瑪爾塔坐在餐桌上,邊喝着茶邊看艾瑪在廚房裏忙碌,然後轉頭和在一邊假裝看書實際上在偷偷看艾瑪的艾米麗說:“艾米麗,你眼光不錯啊!”

艾米麗看着手中的醫書沒擡頭,語氣有幾分自豪:“那是當然,怎麽了?羨慕了?你也可以找一個啊。”

瑪爾塔聞言一頓,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說:“我們軍人是沒有資格戀愛的,戰争随時有可能發生,我們随時有可能死去,我們沒有資格許下諾言,除了戰争結束或者退役。退役是不可能的,我還想着去空軍的正式營呢!至于戰争結束那還遠着呢。”

艾米麗擡起頭看她,眼神平淡,語氣卻有許些冷淡的說:“不準死,你的命是我搶回來的,已經是我的了,沒我的允許不能死。”

“好好好,你的你的,都是你的。”瑪爾塔漫不經心的回答着,然後也沒心情在說些什麽,扭頭看向窗外的花園,眼裏流露出許些傷感,那是她建給艾米麗的本來想戰争結束後就在這裏面表白的,可是......

如果你早些這樣和我說該有多好,我也不至于變得一點勇氣也沒有了。

“二位小姐請用餐。”艾瑪微笑着将兩份牛排和餐具放在艾米麗和瑪爾塔的面前,笑容如同一張面具一樣,感覺只是禮貌性的微微勾起,卻沒有深入眼底....

她微微鞠一躬又轉身回廚房,這動作就和餐廳裏的服務員所做的一模一樣。

艾米麗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又忍住了。

艾瑪又拿了兩份沙拉放在桌子上,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艾米麗叫住了。艾米麗站起來輕輕撫了一下艾瑪的小腦袋,說:“艾瑪,你不用那麽客氣的,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艾瑪微微愣了一下,嘴角尴尬的往上勾了勾,說:“抱歉,因為以前當過服務員所以......習慣了....”

艾米麗的心猛的抽痛了一下,她看着艾瑪溫柔的笑了笑,說:“你不是服務員,你是我的家人,所以你可以不用那麽客氣,平常相處就好了。

“啊.....這樣嗎?”艾瑪有些不知所措,耳垂微微發紅,“那我就不客氣了,艾米麗小姐,啊....艾米麗。”

艾瑪将她那一份拿出來,放在艾米麗的對面,艾米麗看着小小的一點,微微皺了皺眉

,然後默默地把自己的那份切下一半放在她的盤子裏。

“啊.....不用了,我胃口很小的。”艾瑪推遲着,甚至還想又挑回去給艾米麗。

艾米麗溫柔的笑了笑,說“我最近在減肥,吃不了那麽多,你幫我吃一點好不好?”

“........”艾瑪沉默了,艾米麗的身材很好,根本不需要減肥,她這麽說估計是想讓艾瑪吃多一點吧.....

“吃吧。”艾米麗催促着她,艾瑪低着頭默默的咬了一口,就像一只小狗狗一樣,卻又因為有點老了比較咬不動。艾米麗笑了笑把她那份拿到面前,耐心的切成一塊塊的又放了回去。

艾瑪臉微紅的接過來,握住叉子叉了一塊放在嘴裏。而艾米麗始終微笑着看着她吃下去,看着她臉慢慢的越來越紅,最後簡直擡不起頭了。

啊.....好可愛啊

艾米麗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艾瑪倒是很溫順的給她摸了,動作意外的輕柔和護工的扯完全是兩回事。

艾米麗這麽溫柔簡直就是犯規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艾·假攻·米·真受·溫柔·麗【溫柔看艾瑪】:啊.....好可愛,想太陽。

艾·假可愛·真腹黑·瑪【臉紅低頭吃東西,想】:艾米麗好溫柔啊,想在她身上留下印記。

瑪·假軍人·爾·真大電燈泡·二十五歲單身狗·塔【默默吃狗糧牛排】:甘霖娘

霧曉【姨母笑】:艾米麗,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

艾米麗:滾

霧曉:........

☆、回去

第二天艾米麗起床的時候太陽已經高升了,集市那邊吵吵鬧鬧的,艾米麗洗漱好走出陽臺,陽光撒下來,照在艾米麗身上。

暖暖的。

她的樓下是一個花園,瑪爾塔為她布置的花園。陣陣花香撲面而來,似乎比以前格外的好聞呢.....艾米麗看着外面的集市略顯惆悵的嘆了口氣——多久沒有那麽悠閑過了。

她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突然想起艾瑪,便離開陽臺打開房門,走到艾瑪的房間她往裏看了一眼。

果然已經不在裏面了啊.....

艾米麗走到一樓,餐桌上放着一杯牛奶還有幾片土司,旁邊還有一瓶果醬,似乎是今天剛買的。

艾米麗随手拿起牛奶抿了一口——還溫熱着啊.....這個點還溫熱着的,估計是熱了不少次吧。艾米麗四周看了看終于在窗外的花園裏看到了她想尋找的人,艾瑪。

艾瑪穿着一套破舊的園丁服正在給花兒裁剪葉子,那應該是艾瑪帶來的行李吧,太舊了,給她買一套新的吧。艾米麗愉悅的想着。

也許是察覺到了艾米麗的目光,艾瑪停下了手中動作,回過頭看着艾米麗燦爛的笑了。

“早安!艾米麗!”

艾米麗眉眼柔和,輕輕的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說:“早安,艾瑪。”

下午艾米麗和艾瑪來到孤兒院,然後在護工的帶領下來到了孤兒院院長克利切的辦公室。

克利切戴着一頂帽子,下巴有些細細碎碎的胡渣,身體健壯,擡起頭來眼睛居然是一對異色瞳。但艾米麗卻沒有多驚訝,因為她知道克利切的其中一只眼睛不過是假眼罷了。一只因為偷盜失去眼睛而安裝的假眼。

看到艾米麗的到來,他有許些驚訝以及厭惡卻還是站起來對艾米麗伸出了手,說:“你好,艾米麗小姐。”然後又看向艾瑪,眼裏滿是愛慕,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說:“艾瑪好久不見。”

艾瑪勉強的對他笑了笑,默默的往艾米麗身後避了避,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絲毫不掩蓋對艾米麗的依戀般說:“院長好久不見,近來好嗎。”

克利切憎恨的看着艾米麗,為什麽每一次你都能得到艾瑪的信任,而我得到的卻只能是躲避。

克利切快速将情緒收起來,對艾瑪笑了笑,說:“克利切一切都好,只是挺想你的,一會克利切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艾瑪為難的看着艾米麗,說:“這要問一下艾米麗。”

克利切有些迷惑看着艾米麗,說:“克利切帶你出去玩和艾米麗小姐有什麽聯系嗎?”

艾米麗沒有理他,而是低頭看着艾瑪,說:“艾瑪,我和克利切先生說一會話,你先去收拾一下東西好不好?”

艾瑪疑惑的看向她,得到的卻只是一個堅定的眼神,于是就答應了。

克利切戀戀不舍看着艾瑪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他收回目光,諷刺的看着艾米麗,說:“你真厲害啊,每一次都能取得艾瑪的信任,說吧,這次來找克利切有什麽事?瓊斯醫生~”

艾米麗的臉一下就變得蒼白了不少,瓊斯.....那是她以前的名字,也是她的噩夢。她晃了晃頭,把那些痛苦的回憶甩到腦外堅定的看着克利切,一字一句的說着她的目的,即使她知道克利切不會答應。

“我要帶艾瑪離開,我要收養她。”

克利切的臉一下就變的鐵青了,他憤怒的喊着:“不可能!你曾經對艾瑪做了那樣的事,現在想帶走她?不可能!克利切絕對不會将艾瑪交給你!艾瑪是克利切的,誰也不能搶走!”

艾米麗冷笑了一聲,說:“是誰當初把她交給我們的,是誰要求我們在她身上進行實驗的?克利切,是你!你現在在這裏裝好人給誰看?你的罪孽不比我的輕,我們早就該下地獄了,克利切。”

克利切聽了這些話一下就頹了他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說:“那你現在想幹嘛?那個實驗已經被荒廢了,你想重啓嗎?”

艾米麗搖了搖頭,神情恍惚的說:“不,我想贖罪,當年參加過那個實驗的孩子們都死了,只剩下了艾瑪,我想對她贖罪。”

克利切紅着眼盯着她,說:“克利切不相信你。”

“你沒有選擇,克利切”

“她留在這裏克利切會好好的照顧她,克利切愛艾瑪......”誰知艾米麗聽了這番話以後神情更加冰冷。

她強忍着的怒火此時終于忍不住了,她雙手撐着辦公桌,眼睛通紅的看着克利切,咬牙切齒的說:“照顧?她身上的鞭傷,燙傷還有淤青數不勝數,還有一個月前她是因為什麽而住院的,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嗎?克利切這就是你說的照顧?嗯?”

克利切低垂着頭,神情頹廢,說:“克利切.....克利切什麽也不知道.....艾瑪一直躲着克利切......”

艾米麗重新站好,看着快蜷起來的克利切,說:“那就讓我照顧她,我會更好的對待她。”

“為什麽.....”克利切無神的看着她,他現在腦子很亂,一下子被那樣打擊他有些回複不過來。

艾米麗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看着外面的灰暗的天空,喃喃的說:“我比你更愛她.....”

“......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五年後,艾瑪抱着艾米麗對被維瑟抱着的克利切輕輕的笑了笑。“克利切叔叔,沒想到你是受啊。”

“不....不是的.....克利切永遠喜歡艾瑪小姐,喂,維瑟放開克利切!”

“不放,維瑟永遠喜歡克利切。”

“漬.........你這個老神棍........”【放棄掙紮】

艾瑪對艾米麗笑了笑:“艾瑪·伍茲也永遠喜歡艾米麗·黛兒”

艾米麗輕吻了一下艾瑪的嘴角,“我也一樣,艾瑪.........”

不是劇透,真的不是!!!只是今天我學姐和萌新結婚了使勁給我發狗糧,我有點不高興所以扯着你們和我一起吃狗糧,嗯,沒錯!!!

☆、報複

艾瑪走在回房間的路上,可能是因為現在孤兒院的兒童們都去上課了,所以沒有多少人在。艾瑪經過一個房間門口,頓了頓,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拐了進去,在床上撒了一些粉末轉身又離開了。

她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突然覺得好像哪裏不對,皺了皺眉頭推門而進,可她看到的只是一片淩亂,她慌忙把自己的床上的木板掀開,可是藏在哪裏的娃娃已經不見了。

她将木板掀翻在地上,将床底的雜物一件一件的扔掉。

“不在,不在,為什麽.....”

艾瑪跌坐在地板上無神的呢喃着。

她就知道!她回來那些人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到底是誰把娃娃拿走了.....那是父親留給她最後一件東西了......

艾瑪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是最有可能會做這件事的人,艾瑪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她出現在了妮安的房間門前。

裏面傳出嬉笑聲,艾瑪毫不猶豫的推門而入,房間裏頓時安靜了,目光全部聚焦在了艾瑪身上。

妮安反應過來正要諷刺一下艾瑪,話才剛出口艾瑪就已經從桌子上把娃娃拿走了。妮安向前一步抓住艾瑪的手,卻被艾瑪反手把她按在了地上,艾瑪陰沉着臉問:“為什麽拿我的娃娃。”

妮安的臉被摁在地板上,無法發出聲音,艾瑪也沒打算讓她說話,她轉過頭看着後面的那些女生輕笑一聲,說:“還要過來救她嗎?”

那些女生不敢出聲,畢竟一年以前給她們的陰影太深了,到現在還沒辦法消去。

艾瑪聳了聳肩感覺有些無趣,所以只好在妮安身上找點樂子了。艾瑪一只手按着妮安的頭,唇靠近妮安的耳邊,輕輕的說着讓人毛骨悚然的話語:“妮安,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很快就到活動時間了吧,你要試一下在大家面前裸奔嗎?”說着一只手已經挑開了妮安的裙帶。

妮安瞳孔收縮透露着絕望,無力的做着最後的掙紮,她後悔去招惹艾瑪了,艾瑪住院一年多,她怎麽忘了艾瑪就是一個瘋子!

艾瑪愉悅的看着妮安絕望的表情

真的太棒了......

“臭小鬼!你在幹嘛!”艾瑪的頭發突然被人一把抓起,那個高大的護工将艾瑪提到眼前,艾瑪的頭發被用力的揪着,無法低頭,只能昂着腦袋看着護工——當然艾瑪也沒打算低頭,只是頭發可能斷了不少。

艾瑪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着護工憤怒到扭曲的臉龐,然後默默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護工看到她的眼神心底莫名一陣發寒,下意識的擡起了手然後狠狠地抽了下去,艾瑪被打的臉一歪,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留在她的臉上,也許是因為艾瑪的牙齒不小心咬到了哪裏,一抹血絲緩緩的從嘴角流下,看起來意外的恐怖。

“艾瑪!!!”

“安娜你在幹什麽!”

安娜身體一抖,下意識的就松開了艾瑪的頭發,然後轉身看向身後。

艾米麗和克利切就站在走廊的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 我

☆、再見

艾瑪摔在地上,艾米麗跑過來将艾瑪摟在懷裏看到那個鮮紅巴掌印和唇邊的血時,怒火猛的從心頭蹦出,焚毀着她的理智。

又一次....沒能保護好她。

艾米麗神情霎時變得異常冷漠,完全沒有平時的溫和,她将艾瑪扶起來,扶到牆邊坐好後,下意識的從口袋的夾縫裏摸出一把小巧的手術刀。

殺了她.....

艾瑪臉色一變一把抓住艾米麗的衣袖,對艾米麗搖了搖頭,說:“艾米麗,不要。”

她不想讓她的天使染上血。

艾米麗回頭看了艾瑪一眼,艾瑪也是現在才發現,艾米麗居然紅了眼圈,就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艾米麗壓抑着聲音,說:“艾瑪,我想保護你,我對你許諾過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在傷害你了,可是......我還是食言了。”

艾瑪用力将艾米麗扯過來,昂頭看着她,輕輕的說:“艾米麗,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只想讓你好好的。”

“艾瑪.....”

“好了,別哭了,明明比我還大怎麽那麽幼稚,來陪陪我,讓克利切院長去解決就好了。”

“好....”艾米麗聽話的坐了下來,但是手仍然是抖着的,眼睛無意識的在艾瑪身上掃着,卻看到了艾瑪懷裏的娃娃,頓時清醒了不少。

這個娃娃.......

克利切看到艾瑪臉上的巴掌印,整個人都快被氣瘋了,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一直以來在他面前溫柔照顧孩子的女人居然會做這種事!

“克利切院長,她......”安娜想解釋卻被克利切狠狠扇了一巴掌,此時的克利切就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一樣,沒有半點理智,面容猙獰就像一個魔鬼一樣。

克利切咬牙切齒的說:“安娜,沒想到是克利切看錯了你,克利切請你現在立刻滾出孤兒院,永遠都不要回來了,孤兒院不需要你這樣狠毒的女人。”

艾米麗抱着艾瑪,看着安娜神情冰冷,“安娜是嗎.....注意別受傷了,不然....呵”艾米麗冷笑了一聲。意味不言而喻,要是安娜受傷了,艾米麗會一切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艾瑪躺在艾米麗懷裏,看着已經快崩潰的安娜,嘴角浮起一抹諷刺的笑容,雖然克利切的出現讓她有點意外,但是效果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好。

安娜看到艾瑪的笑,心情更加崩潰,都是.....都是那個臭小鬼,都是她.....

安娜向艾瑪那邊走了幾步,伸出聲想要抓住艾瑪,艾瑪無聲冷笑了一下,然後又故作害怕的往艾米麗懷裏縮了縮,艾米麗摟緊艾瑪,眼睛盯着安娜。

蠢貨。

克利切擋在艾瑪的面前,扭了扭手,也不回頭只是看着眼前的安娜,說:“艾米麗小姐,請你先把艾瑪帶走吧,克利切改日會來你家拜訪的。”

随後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了諷刺的笑容,說:“安娜,你該付出點代價了。”

艾米麗将艾瑪扶起來,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路過還躺在哪裏卻無人理會的妮安時,艾瑪笑了笑對她做了個口型。

“再見。”

再見,這個該死的地獄。

☆、照片

艾米麗把艾瑪帶回了家裏,扶到床上坐好。然後就跑去市場哪裏拿一些冰塊回來,回到的時候卻見到艾瑪已經坐起來了,一邊臉腫了,紫紅紫紅的。但她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半點表情都沒有,眼裏甚至還有些哀傷的看着手中的照片。

艾米麗看向在一邊的娃娃,果然看到娃娃的腹部已經被刨開露出了體內的棉花。

原來一直以來拿着它是因為那張照片嗎......

艾米麗走過去看着照片,照片裏的內容是一個俊朗高大的男人和一個年幼的女孩,還有一位豔麗的女人。如果女孩是艾瑪,那那個男人就應該是她的父親裏奧了吧。

照片裏的艾瑪,啊,不,應該說是麗莎。

年幼的麗莎坐在男人的懷裏笑的很開心,那位豔麗的女人站在他們身邊,微微低頭溫柔的看着麗莎——一副很幸福的樣子。

艾米麗不禁想,如果沒有那場大火那麗莎應該會過的很幸福吧?至少會比現在更加幸福,這樣麗莎就不會來到瘋人院,就不會被送去治療,也不會遇見她,更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艾米麗看着照片中麗莎的笑容,就像是一朵新生的花朵在燦爛的綻放一樣,不像現在的她仿佛快枯萎了一樣。她突然想起以前給麗莎做電療的時候,無論多痛苦,就算連她也不忍心的時候,麗莎都會這樣對她笑着,叫她瓊斯姐姐,可她卻因為她的懦弱,逃開了,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換了名字,就像要把過往抹去一般,連同她一塊忘卻.......

一想到這裏艾米麗就越發的痛苦,這是她的錯,如果知道她會變成這樣,如果沒有因為愧疚而離開,如果知道自己會愛上她,如果........

只可惜這個世上只有結果沒有如果。

“艾米麗,你過來一下好嗎。”艾瑪突然出聲,她看着艾米麗眼神難得的柔和。

艾米麗靠近了她一點,像是想掩蓋自己的失态一般咳了一下後問:“怎麽了?”

艾瑪把照片放在她的手裏,說:“你能幫我保管這張照片嗎?”

艾米麗看着手中的照片臉色一凝,“可以嗎.....”這張照片的背景就是那個起大火的地方——密涅瓦軍工廠

她想起了克利切曾和她說過的,“艾瑪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一名律師,她的母親和那個律師跑了,她的父親被那個律師騙着把一個快破産的軍工廠買下來,最後因為經營不善破産了,她父親接受不了打擊在軍工廠裏***而死。艾瑪趕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然後人帶到她母親哪裏生活,這時她母親已經被律師給抛棄了,整天喝酒,打罵艾瑪。艾瑪為了養活自己和母親于是就外出打工賺錢。可是她母親最後還是死了,上吊自殺。她打完工回家的時候看到她的母親就吊在房子的中間,盡管艾瑪多麽堅強也還是無法接受父母死亡的打擊,于是她瘋了。

然後艾瑪就被帶到了瘋人院裏,瘋人院裏艾瑪還能算是比較正常的一位。但是後來我們卻發現了一個更可怕的事情”這時克利切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問了艾米麗另一個問題。

“瓊斯醫生,你還記得當初艾瑪是以什麽名字和症狀接受治療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艾米麗:如果知道自己會愛上她絕對不會離開的。

霧曉:也許你那時候就已經愛上她了吧,哇哦,不行了,這個是死刑了。

艾米麗:.................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霧曉【懶懶的】:不能,嗷嗚嗷嗚

艾米麗:甘霖娘

卡劇情什麽的最好玩了,有點小惡劣的霧曉留

☆、沒有資格

你不是知道嗎.....名字的話是麗莎·貝塔,症狀則是戀物癖。”

“對。”克利切點了點頭,說:“艾瑪以前的名字就是麗莎,但是後來可能因為失憶了,或是為了說服自己承受過那些的不是她,那些....你應該懂是什麽吧,瓊斯醫生。”

“.......”

“我經營瘋人院的時候,有一位公爵找到我,說可以為孩子治療。并且不用收任何費用,盡管我也覺得不對勁,但是為了孩子們着想我還是答應了。正好那時候有護工向我說麗莎的不對勁,所以我才會把麗莎也送過去。後來那個實驗被揭穿的時候,我從電椅上把艾瑪抱下來的時候,你知道麗莎在喊誰的名字嗎?”克利切看着臉色逐漸蒼白的艾米麗諷刺的笑了笑,說:“是你啊....瓊斯醫生。”

艾米麗陷入了沉默......

“可以哦。”艾瑪的回答将艾米麗從回憶中驚醒,艾瑪靜靜看着她的眼睛,微笑着說:“我信你。”

一句“我信你”卻讓艾米麗陷入了更大的痛苦中,因為曾經的麗莎也對她說過:“我信你,瓊斯醫生。”

“別信我,別信我啊,不值得的啊......”艾米麗喃喃的說着,她是一名罪人有什麽資格得到她的信任?

“艾米麗你怎麽了”艾瑪的手撫過她通紅的眼圈,說:“為什麽哭了”

“艾瑪很溫柔呢。”艾米麗勉強的笑了笑,“可是我沒有那個資格幫你保管這張照片,對不起....”她又将照片放在艾瑪床邊,輕輕的笑了笑,說:“你先休息吧,我來試一下做飯好了,做好叫你。”說着就轉身離去。

“謝謝。”後面傳來艾瑪的聲音,她說:“我欠你太多了。”

艾米麗苦笑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回了一句:“不用謝。”

是我欠了你啊....所以只好用一輩子去還了。

另一邊.....

瑪爾塔十分不高興,本來今天和艾米麗約好了要一起去孤兒院的,結果敵國突然出兵,她被強制招去,連帶一起的還要奈布。

子彈擦過耳邊,瑪爾塔靠在士兵搭起的遮擋物上,對旁邊的奈布說:“奈布,你知道敵國将領在哪裏嗎?”

奈布抓緊了手中的槍,嚴肅的說:“大概知道方位。”

在說話期間瑪爾塔已經擊倒了一個敵國士兵,但手臂也因此被子彈擦傷——那是艾倫,自從瑪爾塔向長官上報以後,艾倫就被迫退役了,沒想到艾倫居然會投靠敵國。如今被瑪爾塔擊斃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瑪爾塔咬了咬牙,忍下這如同被紅燒一般的痛感,對奈布說:“繼續觀察,一旦發現立刻擊斃。”瑪爾塔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就扯動了自己的傷口,表情頓時扭曲了,但她仍對奈布笑着,說:“注意安全啊,回來請你喝酒。”

奈布眼中有幾分笑意,“你每次都這樣說。”

“咳咳咳,不要拆穿我。”

奈布把兜帽戴好,說:“我走了。”

瑪爾塔笑着,說:“等你回來。”

“好。”奈布低着頭小跑到了另一個遮擋物,又換了幾次,徹底的消失在了瑪爾塔的目光下。

瑪爾塔大笑着,又扛起了槍,眼底有幾分瘋狂:“去死吧!狗崽子們!”

然後.....将領被殺死了,奈布卻再也沒有回來,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被帶走了。但是不管怎麽樣,瑪爾塔都再也無法履行她的諾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艾米麗:我沒有資格啊......

艾瑪:你是我老婆你沒有資格誰有?克利切嗎?

克利切:克利切仿佛聽到了艾瑪小姐的呼喚!

艾瑪:..............出門左拐謝謝

克利切:................嘤!

瑪爾塔:你怎麽沒有回來,我請你喝酒啊......奈布.......

傑克:小奶布在我懷裏喝酒呢

瑪爾塔:...................呵,男人。

☆、番外 傑傭 初識

深夜裏,烏鴉在夜空中盤旋叫喊,大街上空無一人只有小巷裏的一些流浪漢在地上蜷縮着睡下。

傭兵奈布從一家酒館裏走出,他剛剛從酒館的老板娘口中了解到開膛手的目标似乎都是一些妓女,或是放蕩的酒女。奈布似乎隐隐發現了什麽卻總是無法夠着那根通往真相的線,這讓他很是煩躁。

奈布為了想盡早破案開始在大街上巡邏起來,最近開膛手的案件讓大家都很疲憊,主要負責探查案件的瑪爾塔更是疲憊不堪,奈布認為身為她的好友兼戰友的他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于是便主動提起擔任調查線索與夜間巡邏這些事。

奈布轉身走進一個巷子裏,借助着微弱的燈光四處查看,突然間,一股刺鼻的腥味沖鼻而入。奈布一愣,燈光往地上一照,一灘暗紅色的液體在地上,并且還在往遠處延伸。

奈布提起了精神,循着血跡尋找,走進一個胡同裏,在胡同的中間有一盞路燈,燈光下一位高挑的男士站在一位驚恐的女人面前,輕輕的哼唱着一首在當時挺流行的一首鋼琴曲——《一步之遙》

女人跪在他的面前,不住的親吻他的腳尖,低聲祈求着:“放過我吧,先生,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

男人停止了歌唱,因為他背對着奈布所以奈布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表情,但聽他的聲調應該是愉快的吧,他說:“親愛的小姐,如果您剛剛願意爽快的死去,而不是跑出來,現在就不會那麽痛苦了。”說着垂在手邊的鐵爪已經擡起。

“不!先生,不!”女人絕望了,低聲祈求着眼前的男人。

奈布拿出小刀,讓它緊貼着自己的手心裏,快速的潛過去,還沒來到只見男人的爪子快速往下揮,刺穿了女人的身體,女人似乎發現了奈布,望着奈布,唇瓣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麽,眼神怨毒,似乎是在責怪奈布為什麽不救她,但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

奈布全身冰冷,巨大的憤怒與自責幾乎将他吞沒,他再不顧掩飾腳步聲,沖到男人的背後舉起小刀。

男人突然轉身,爪子随之拔出對奈布揮下,爪子上攜帶的血灑在奈布的臉上,割開了他的衣服,撕裂着肌肉,在胸前留下五道傷痕。

鮮紅的血液和着女人的鮮血染紅了淡綠色的披風。帽子被風吹開露出了棕色的頭發。

他不甘的看着站在那裏的男人——他胸前別着一朵玫瑰花,臉上戴着一個白色狹長的面具,潔白的面具上兩個金色的瞳孔姣有興趣的注視着奈布。

男人禮貌的對奈布行了個禮,說:“你好,我是開膛手傑克,傑克,嗯,叫我傑克就好了,很高興認識你,可愛的先生。”

奈布捂着胸前的傷口,目光惡狠狠的盯着傑克,他已經不能動彈了,一動就會扯動傷口,讓鮮血流逝的更快:“你為什麽殺了她們!”

不知道為什麽,這句話出口以後,周圍的氣溫似乎低了不少。傑克扭頭看了一下地上的屍體,話語中有幾分笑意,“為什麽.....因為她們該死啊,這位先生你的問題有點幼稚。”

“這不是你殺她們的理由!你沒有資格奪取她們的生命!咳咳咳”

傑克走過去,蹲下來輕輕的捏住他的下巴,發出了幾聲低沉的笑聲,“殺人不需要理由,可愛的先生,你這份正義感遲早會害了你的。”傑克潔白的手撫過奈布的嘴唇,“這樣吧,你跟我走,我就不再殺人了,如何?”

“混蛋,滾!”

傑克發出了幾聲笑聲,說:“先生,罵人可不是一位紳士會做的事情。”他的手指抹開奈布臉上的血跡,又拿出手帕沾了一點奈布的血,小心收好。一串腳步從遠處傳來,傑克遺憾的說:“先生,我該走了,與你相處十分愉快,我相信我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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