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九夜嗲你 她明明是個嗲精【修】

論話裏有話,遣詞造句的本事,舒涵是怎樣都贏不了蕭敘的。

舒涵用食指戳了戳男人的肩頭,“是送你去moonlight酒店嗎?”

等了半晌男人也不說話,舒涵松了安全帶,靠過身去,“睡了嗎?”

這男人閉目靠着,呼吸均勻,外套沾着煙草冷香和白酒味。

看來是真的睡着了,舒涵抿唇想了想,幹脆就送去moonlight吧,蕭家的酒店是最合适的選擇。

二十分鐘後,舒涵直接把車開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蕭總?蕭總!醒醒!”

“蕭敘?”

“太子爺?”

叫喚了好幾聲,男人都沒理,舒涵又用食指戳上了男人的胸。

蕭敘常年健身,肌肉線條流暢,隐在黑色的襯衫之下,把襯衫撐的很滿,呼之欲出的性感萦繞在周身。

舒涵本想着把他叫醒,可手指剛觸上了男人的胸膛就有了流連忘返的感覺。

她好像挺迷他這具皮囊。

“還真懂怎麽誘惑女人。”舒涵笑着嘟囔,手下是堅硬細膩的觸感,手指所觸之處皆能撩出心底的火。

四年前他就是靠着這幅好看的皮囊讓她淪陷的,不是嗎?

她的手指從胸膛游移到男人的頸脖,輕輕圈繞着那突出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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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夠了喉結又攀上了下颌,順着那淩厲的線條微微滑動,細膩的皮膚觸感絕佳,讓她玩不厭,指尖不斷地上下/滑/着。

想到四年前的那一夜……足足整晚陷溺在那片海洋之中,被他挾裹着往更深出游去,一次又一次。

舒涵眼底混着/欲/色,不敢再去回憶那一夜,指尖随即停了下來,剛要把手收回去,蕭敘像是預料到了一般,大掌直接将她的小手覆蓋在自己胸膛上。

“你沒睡?” 舒涵瞪眼,有些心虛。

小手被覆在他溫熱地掌心下,那溫度有些燙手,舒涵只感覺手背都酸軟了。手下則握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那跳動的節奏一下一下搗着她的掌心,仿佛無聲的邀請。

蕭敘偏過頭,望向她,“你這樣,我怎麽舍得睡?”

舒涵的臉頰很快布上一層薄紅,她很讨厭被他撩撥到不能自已的感覺。

“既然蕭總醒了就快下車吧,我還等着趕下一場呢。”舒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吹了吹剛剛拂過他喉結的指尖,拿/媚/眼瞟他,接着發動了引擎。

趕客的意思很足了。

“下一場?和那個開蘭博基尼的男的?”蕭敘的笑意變冷。

舒涵微微一愣,這話聽上去怎麽些怪異?她既然品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酸。

對,是有些酸味。想到這裏,舒涵已經壓不住唇角的笑意了。

“嗯?”

“他是我男朋友,怎麽就不能和他了?”

她很喜歡蕭敘現在的模樣,吃醋讓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看起來多了些許溫情。

她決定氣氣他,誰讓他總是把她撩撥到懷疑人生呢?再說林琪宇的女朋友那麽多,多她一個假的也沒什麽。

蕭敘冷笑,有些發狠的抓住她的手腕。他喝了酒,酒的後勁此時完全凸現了出來。

彼時的舒涵還并不知道招惹這兩個字也是要分何時何地的。喝酒的男人輕易招惹不得,不止是招惹不得/情/欲,更招惹不得怒意。

“耍我呢?”蕭敘似笑非笑的眉眼有些狠色,唇邊明明是笑意,卻看上去很冷。

舒涵被他捏的有些痛了,只本能的想要把手抽回來,吃痛之下她的聲音尖了幾分:“放開我,你這是做什麽?”

“有了男朋友還來撩我?”

舒涵聽懂了這句話的弦外之音,冷笑着反問:“那蕭總呢?知道我有男朋友還來撩我?”

“吻/別人的女朋友,蕭總不是樂在其中嗎?”

此刻的兩人就像是兩個瞎子,在相互試探中摸索着彼此的心思。本末倒置的相處讓他們彼此都有些生疏。

先熟悉了身,再來熟悉靈。蕭敘也是第一次。

所以他并不懂舒涵是個多麽清高不肯認輸的女人,一身反骨,男人輕易激怒不得。

可蕭敘是誰?說是衆星捧月也不為過。他又何曾被一個女人這樣□□的傷了面子。那些優雅的,斯文的,矜貴的,輕易就被舒涵弄成了一張紙。

嘩一下,撕成兩半。

“四年前就敢/上/一個陌生男人的/床,我還真不該小瞧你。”

那性感卻薄情的唇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很殘忍。是驟然落下的刀子,紮在舒涵的心上,割斷她的血脈,隔絕她的氧氣。

心突然很疼,是生理不适的那種擰疼。

原來這才是他心底真實的想法。他之所以不抗拒自己的接近,也不過是把她當做一個還沒有/睡/夠的/玩/意罷了。

是啊,她這樣配得上/尤/物二字的女人,不過是一夜,男人如何能餍足?

她本就把兩人之間定義成一場利欲交換的游戲,但當她親耳從他口中聽到這層意思,她還是有些疼。

很疼。

“對啊。我就是一個可以和男人一/夜/情的女人,就是這樣随便的女人。蕭總不應該比誰都更清楚嗎?”

舒涵徑直對上他,她那雙妩媚的杏眼泛着涼意,深處還有一抹蕭敘看不清的複雜。

蕭敘沒有說話。

舒涵用力甩開他的桎梏,狠狠将他推到一邊,直接開門下了車。

“砰”的一聲。車門被大力合上,女人頭也不回快步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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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電梯,來到酒店大廳,舒涵才知道她完了。她的手機,包,車鑰匙都留在了車上,不止如此,車也沒了。

她是倒了什麽黴?吵架輸了,家當也丢了。

舒涵失魂落魄的走出酒店,雖說是八月末,但今晚的夜起了很大的涼風,看來明天要下雨了。

她不過穿了一件單薄的吊帶裙,在涼風中人顯得越發凄涼,沒錢打車,也沒手機call外援。

“什麽玩意!”

“大不了項目本小姐也不要了!看他橫給誰看。”

舒涵一邊環抱着自己取暖,一邊罵罵咧咧。

“舒涵!”

身後突然傳來蕭敘的聲音。

他還好意思來找她?舒涵勾起一抹冷笑,繼續漫無目的的朝前走。

“舒涵,上車!”

蕭敘跟在她身後,開着她的車,十邁,像一只優雅地野獸,耐心地跟在獵物的身後。

“上/個頭。”她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罵他。

舒涵腳下踩着高跟鞋,蕭敘一直跟在身後讓她有些分神,一個不注意就踩到了小石子上,整個人趔趄着向前,跌倒在地。

水泥路把她漂亮的絲綢裙子刮花,手撐在地上,細微的小石子割的她很疼。

她二十五年來就沒這麽狼狽過!摔得這麽醜,還是摔在蕭敘的面前。

蕭敘猛地急剎,飛速下了車沖到舒涵身旁。

“疼嗎?”他聲音裏含着心疼。

“不用你管!”她惱羞成怒,推開蕭敘,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脫了高跟鞋直接胡亂扔向一邊。

看着她賭氣的模樣,蕭敘氣的笑出了聲。他脫下襯衫披在舒涵身上,男人的襯衫還帶着體溫,烏木香氣的溫暖席卷舒涵全身。

“也不要你的衣服!”

委屈的聲音,一絲絲胡攪蠻纏的嬌氣。

比起生氣,此刻她更像是在嬌嗔。

是的,舒涵是故意的。

短短一分鐘內,她掐死了剛剛幼稚的想法,X商場項目她還是要的,舒家家産她也是要的。

如今的形勢由不得她吃軟不吃硬。她必須能屈能伸才行。受點委屈怕什麽?要撩下蕭敘這種男人,哪個女人不得受點委屈?

再說了,太子爺既然回頭來找她了。她幹脆眼瞎心盲的把這當做是太子爺的道歉。

這麽一安慰,她覺得好受了很多。

本來蕭敘的怒意在看到她時就已經散了,此刻被她嗔着,更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他蹲下身來,輕柔地捧起舒涵的臉。

“怎麽還哭了。”

舒涵的眼裏泛着一絲淚光,整個杏眼亮晶晶的,看着蕭敘時,他只覺得靈魂也随着她的淚被澆濕了。不止沒了脾氣,還被她澆的再也發不出脾氣來。

“才沒哭!”

半晌,蕭敘嘆了口氣。

“對不起。”

“我不該那麽說你。”

她是怎樣的人,蕭敘不能确定,畢竟他們真正相處下來,就這幾天而已,但是他确定,從遇見她的那天起,他想要的就只有她。

罷了,不管她這四年內交了多少個男朋友,有了多少次所謂的“一/夜/情”,他都不管了。

只要從今天開始,她只屬于他就好。

對不起這三個字剛落,舒涵就驚呆了,原來她不需要眼瞎心盲,原來太子爺真會跟她道歉來着。

面前的男人可是蕭敘。蕭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太子爺般的存在,這樣的男人卻放下身段蹲在她面前,軟着軟語氣向她道歉。

原來撒嬌真這麽好用,早知道撒嬌這麽好用,她何必像個刺頭一樣和他硬碰硬呢?

既然如此……

“我的腳走不動了,疼,蕭總抱我起來嘛~”

蕭敘被徹底打敗了。他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覺得四年前這個女人是朵冷豔難以接近的暗夜玫瑰。

蕭敘看了一眼面前嘟着嘴,紅着眼尾望着他的舒涵。

她明明就是個嗲精。

嗲到他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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