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二十九夜肆虐你 把口紅弄淡的小游戲(……

“吃醋?我吃什麽醋?”舒涵反問着,好氣又好笑。

“不是嗎?”蕭敘盯着她,看着她臉上滑過幾絲不自然。

舒涵冷哼一聲,松開蕭敘的領帶,身子松泛側坐下來,她不自覺躲避的眸光被蕭敘敏銳的捕捉。

“還說不是?”蕭敘捏住她的下巴,“那你來找我做什麽?”

“我……”

她本來是想把證據都拿給蕭敘,但她不得不多留個心眼。若是這個項目的确被衆旭給內定了,即使現在拿出了這些證據,蕭敘提交到董事會後也有可能被何聞東給壓下去,到時候踢不掉衆旭,反而惹了一身腥。

倒不如她好好留着那些證據,留到競标的那一日。一旦勢頭不對,她就直接把證據交給政府設立的監督評委會,這樣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壓不下去。

雖然這樣的結局就是她徹底得罪了衆旭和何聞東。

但她不能容許任何差錯的出現。她不反擊,最後死的就是她。

“來找我做什麽?”蕭敘又重複了一遍,不得到一個滿意的回答,他今天不會放她走。

“沒什麽,想找你就來了。”舒涵垂眸,随意搪塞他。

蕭敘眯眼,看着面前表裏不一的女人,讓他恨的咬牙切齒。

“那你剛剛的一出是做什麽?”

剛剛那一出……感覺怎麽品都像是個吃醋的女人。

舒涵啞然,張着小嘴,伶牙俐齒的她總能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她剛剛就是被陳茵和他共處一室兩個小時的事實給沖昏了頭。

不想還好,一想到他們兩個呆了那麽久,她就怒火直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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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了她只準撩他一個人嗎?那他呢?就可以和其它女人玩把口紅弄淡的游戲嗎?

“我做什麽?你/他/媽/自己把別人的口紅都親掉了,你問我做什麽?”

“你是狗嗎?”

一串炮仗,啪啦啪啦的炸開,轟的他頭疼。

把口紅都親掉了?蕭敘怒極反笑,舒涵的想象能力真是讓他嘆為觀止。

“女孩子,別說髒話!”

蕭敘擰眉,手下添了幾分力道,舒涵雪嫩的下巴被摁出一點紅,像顆迷人的朱砂痣。

“對你這種來者不拒的/種/馬/行為,說髒話都不解氣。”舒涵劈頭蓋臉又是一句怒罵。

蕭敘的眉心直接皺成一個“川”字,他知道自己再不解釋,就要被她罵的狗血淋頭了。

果然蕭璃是真的專業坑弟。

雖然這招目前效果還挺不錯,但副作用的确不小。

“我對她沒興趣。”蕭敘指了指一旁的小門,“那兩個小時我一直在裏面開會。”

“不信你可以去問羅秘書。”

“哦……”舒涵死鴨子嘴硬,“我有什麽不信,你和她是你的自由,關我什麽事……”

“舒涵!”蕭敘提高聲調。

她真是要把他氣死才甘心。

忽然,舒涵想明白了什麽一樣,倏地擡起頭來,發出了來自靈魂的拷問:

“那你為什麽要讓她在你辦公室呆上兩個小時?”

蕭敘:“……”

這真是來自靈魂的拷問。

他何時這樣窘迫過,不,他二十七年的人生從未有過窘迫二字。

果然男人不要太過小看女人的覺察力,任何一件微小的事也能被她們揪根查底,追本溯源,直到最後輸的一塌糊塗的都是男人。

他不自然地瞥過眼去,避開女人灼灼的目光。

“難道你是故意要讓我吃醋?”舒涵又一句靈魂的拷問。

蕭敘覺得她真是聰明的過頭了!這樣無縫銜接步步緊逼的诘問把他心底那些幼稚的行為展現的一清二楚。

這次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讓你吃醋,我怎麽能賺到你生氣的模樣。”

蕭敘只得反其道而行之。大膽的承認這場幼稚的計謀。

他旋即捧住她的臉,鼻尖相互輕觸,企圖用近在幾尺的暧昧距離融化掉她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臉頰處柔軟的觸感讓他又一次動心。

舒涵的睫毛很長,每一次眨眼,就像用一片纖長的羽毛劃過他的呼吸。

“怎麽辦,我好像很喜歡看你吃醋的模樣。”蕭敘呢喃地嘆息着。

捧着她像捧着一顆失而複得的明珠。

他已經十天沒有見到她了,隔了一整個秋那麽遠,那麽寂寥。他想她想的快要發瘋,在見不到她的每分每秒都讓他覺得煎熬。

她是讓人上瘾的毒。

舒涵看着蕭敘墨汁般漆黑的長眸,看着他輕柔的呢喃,只覺得心驀然遲了半拍。

沒有女人能保持冷漠,在聽到蕭敘說喜歡二字後。

心髒跳的極快,擊垮理智,拖着她與身旁的男人共赴一場夢。

绮夢。

可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她終于聽到了從靈魂深處湧動的想法。

她也許是喜歡他的。

若不是喜歡,為什麽會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攻的節節敗退?為什麽會為他傷心難過?為什麽會在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親密時憤怒到不能自已?

在一分鐘之內,舒涵和自己達成和解。人不能委屈自己。更別說,喜歡是無法否認的。

世界上最不能掩飾的三件事,貧窮、咳嗽和喜歡。

“你知道我為什麽來找你嗎?”她深吸氣。

“為什麽?”蕭敘認真地看着她。

下一秒。

舒涵纏上他的脖子,绮豔嫣紅覆上一泓微涼。

一個猝不及防的吻,滿是壓抑的相思。

女人輕柔地品嘗着他的唇瓣,一如四年前的生澀稚嫩,卻能撩撥起他心底所有的欲/火。

舒涵用舌尖一點點描繪着他的唇形,這場如無邊絲雨的輕柔折磨着蕭敘,可他不忍心破壞這場美好的風景,只能耐心地忍着,等着女人結束她的回合。

接吻是能讓人上瘾的,舒涵覺得讓她上瘾的不是接吻,而是他。

一場輕吻後,女人的水瞳漾滿迷離,唇上的口紅更淡了,唇角暈着一些暧昧不清的绮豔。

她啞着嗓音,宣告着對他的占有。

“我收回之前的那句話。項目我要定了。”

“你,我也要定了。”

“好……”蕭敘溫柔回應她豪情壯志的宣言。

剛剛那場吻根本澆不熄男人的燥意,反而是一陣風呼嘯過燎原,把火星吹得更廣,讓火勢燒的更旺。

“你做/完/了嗎?”蕭敘輕聲在舒涵耳邊厮磨着,手指陷入她的長發,扣上她的後腦勺。

“做/完/了,該到我的回合了。”

舒涵還未聽明白,唇就被人堵住。

若剛剛那場吻是和風細雨,如春三月,那這一個回合就是炙熱的炎夏,凜冽的寒冬。

狂風急雨席卷着她的神思,吞噬她的理智,拽着她和他一起,淪入這片孽海。

“唔……”

一聲嬌啼從唇齒中溢出。

男人的舌/尖/掃過她的每一縷馨香,貪婪而放肆的汲取着她所有甜美。

而她只能乖乖獻上更多。

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蕭敘終于放過了她,可他看上去依舊沒有餍足。

“咳……咳……”

好不容易逃出了男人近乎變态的索求,舒涵小臉脹的通紅,空氣嗆到喉中,可憐兮兮地咳了好幾聲。

看着舒涵瀕臨窒息的邊緣,蕭敘生出一股變态的愉悅感。

罷了。先放過她。蕭敘如是想着。

舒涵好不容易順完氣,對于蕭敘一聲不吭的無良欺壓,她表示很憤怒。

一聲義憤填膺的控訴,“你太過分了!”

一旁的蕭敘聳肩,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模樣,又把臉湊近去,笑着說,“我不介意你過分回去。”

“變态!”

舒涵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她現在只想從桌子上下來。可惜蕭敘像是看穿了她下一步的動作,直接兩手撐着,圈住她,将她牢牢地禁在原地。

“你幹嘛?”舒涵瞬間警惕起來。她真是怕了他了,她就不該招惹他。每一次主動招惹都會被他反客為主,慘兮兮的永遠是她而已。

“看來是我不夠賣力讓你還有力氣罵人。”蕭敘嚴肅地說着。

“?”

舒涵剛想張口再罵一句,快到唇邊的字語被他硬生生用舌尖抵了回去。

那句“滾你丫的,你又想要做什麽”變成了“嗚嗚”的嬌泣。

又是一場蠻橫的肆虐,直到她實在受不住了,握着拳頭不停捶着他,蕭敘這才偃旗息鼓。

舒涵的口紅這下是全部沒了,可唇上的顏色非但沒有淡,反而更紅更深了,唇瓣還有些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剛她被人欺負地厲害。

她猛地一推,趁着蕭敘松手的空擋,迅速跳下桌子,直到和他隔離好幾米的距離,她這才放下心來。

“變态!”她不服輸地又罵了一句。

蕭敘環抱雙臂,欣賞着她嘟嘴罵自己變态的嬌嗔模樣。

他好像真的如她所說是個變态。

因為她罵他變态,他既然還有些享受。

這難道不是變态??

蕭敘莫名地陷入一場自我懷疑。

“怎麽不說話?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你是變态!”見蕭敘沉默着,仿佛在思考着什麽問題,舒涵挑釁的哼唧。

“舒涵!”蕭敘加重語氣,身上散發出寒氣。

“你兇我?”

舒涵不樂意了,剛剛被他占了天大的便宜,不過就是罵了他兩句,既然還這麽大聲的兇她,這男人到底有沒有天理?

長得帥又有錢就能為所欲為麽?

“沒有兇你……”

蕭敘還沒弄明白怎麽加害者一下就變成他了,他剛剛頂多算聲音大了那麽幾分貝而已。

怎麽就能扯到兇她上面去?

一場毫無邏輯的偷天換日。

他只能好耐心地解釋,語氣也不由自主的放柔了幾分,

從來都是別人跟他道歉的份,沒想到有一天也淪落到要柔聲跟別人道歉的地步,還生怕面前的人不買賬。

他被罵了變态,還要對罵他的人道歉。

就是變态的很徹底。

“哦……”舒涵悻悻回道,耷拉着腦袋,憐憐軟軟地樣子。

蕭敘忽然覺得自己的确是有些過分了,他上前幾步準備把她攬進懷裏。

倏然間,舒涵擡頭,從受盡欺負的良家小婦女秒變喊打喊殺的社會女混混。

兇惡地質問:

“那你之前為什麽不主動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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