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五天的甜 把我給你,你要嗎【必看呀……

被他抱在懷裏是什麽感受?

大概是這句詩。

溫柔的暴徒,只對我言聽計從。

今夜所有的驚駭,瘋狂,筋疲力竭都被他用一個懷抱封埋,舒涵把頭深深埋在那讓人迷眷地烏木沉香。

她被抱着穿過人群,穿過所有堆疊的假面,穿過所有疾風冷雨,整個世界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

出了舒家的大門,蕭敘輕柔地把她放在車上。

“舒涵?”

“嗯……”

哽咽的低泣聲,鼻音甚濃。

“乖,想哭就哭吧。這裏只有我。”

看着舒涵這樣,蕭敘難受,心裏也堵的發慌,心煩意亂的很。

他的人,既然被人當衆打了一耳光,而他卻什麽也做不了,也不能做。這種憋屈,讓他極度心煩。

蕭敘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抖出一根煙,動作失了往日的優雅,倒有些焦急。

煙頭明明滅滅的火光在夜裏顯得很哀傷。

舒涵擡起頭來,伸手就去拿那根煙。

“我要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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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是從蕭敘的唇中把煙奪走,蕭敘想躲又怕煙灰會抖落了燙着她,只得看着她把煙搶過去。

夾着煙的指尖有些顫意,那煙頭的熹微越發朦胧起來。

她抖着把煙送進嘴裏,這煙味很澀很濃嗆,不似她曾經抽過的那種柔和的薄荷煙。

可她幾乎是猛地一口,吸了進去。

“咳!咳咳!”如同把肺也要咳出來,舒涵臉脹的通紅。

蕭敘一把奪過煙來,有些愠怒,“抽什麽煙!”

随手把煙摁滅在車內的滅煙器裏,下車從後備箱拿了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舒涵。

舒涵接過礦泉水的瞬間,終于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

像是就得把所有的眼淚揮霍一空般,她第一次哭成這個樣子。

“不想呆在這。”

蕭敘深吸氣,坐進主駕駛,點火,挂檔。

窗外的風景在速度的摧折之下變得漸漸依稀而模糊,滿眼淚水,所有的霓虹都折合成一圈圈氤氲的光暈在舒涵的眼中。

她看不清楚窗外的風景,看不清楚車呼嘯着是要奔赴的何方。

她只想逃離這裏,去哪裏都好,只要不是這裏。

蕭敘把車停在柏林公寓的地下停車場,車燈熄滅的瞬間,舒涵覺得很寂寥。

“我不想留在這,帶我走好不好?”舒涵把自己蜷縮在副駕駛,疲憊地閉上眼。

“想去哪?我帶你去。”蕭敘吻上她的發頂。

舒涵沒說話,只是閉眼感受着發頂的那一抹溫柔。

過了很久,她說:“帶我去你那裏吧。我不想呆在江城。”

蕭敘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淚痕,微涼掃過她眼角下的那一顆小痣。

越是脆弱的越惹人憐惜,然而越是倔強的越惹人瘋狂。

一個發狠的吻随即落下,仿佛要燃燒掉她的思緒,把那些晦澀的,心酸的,悲涼的所有屠戮殆盡。

僅剩下他的溫度,燙着她的呼吸。

“好。我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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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的機票很難定,航班艙位和時間都不太合适,最後舒涵潦草指了最近航班的經濟艙。

“很難受吧?對不起……委屈你陪我座經濟艙。”舒涵看着蕭敘別扭地坐在窄小的座位上,一米八七的個子縮在經濟艙裏面顯得很局促。

“不難受。睡會吧。”蕭敘攬住她,用手臂當做枕頭,讓她靠的更舒服。

對舒涵和蕭敘這種習慣了動辄十多個小時國際航班的人來說,兩個半小時的旅途不算漫長。

淩晨兩點的陵城并不算安靜。

這裏是一座聲色繁華的不夜城。

比起江城,這裏更廣袤,也更擁擠,更加燈火徹夜,更加川流不息。

舒涵是一個折翅的孤雁,跌跌撞撞地闖入一片更加危險的叢林。

在這聲色歡揚的汪洋中,她不自覺握緊了他的手。她貌似很依賴他,但她從不是一個習慣依賴的人。

蕭敘把舒涵帶到他在陵城的私人公寓,這裏除了他從未有人踏足。

位于寸土寸金的內環線,左側是城中最大的商圈,右側臨着城內湖,繁華與寧靜不過一地之隔。

電梯直達頂樓,一層只有一戶。所以說整個頂樓接近四百平方米,全部都是蕭敘的私人領地。

聲控燈在主人打開房門的瞬間自動點亮,整個公寓裝修的幹淨而簡潔,沒有任何礙眼的多餘。

白。一望無際的純潔,一片茫茫雪色。唯一有色彩的就是那挂在牆上的一幅幅畫作,從孤品真跡再到當代名家的大作。

舒涵站在玄關感嘆着這窮極奢華的簡約,金錢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這裏還真适合金屋藏嬌。”小姑娘的眼睛還腫着,就能聳着鼻子笑他金屋藏嬌。

“你若是願意,我當然不介意。”

蕭敘自然地蹲下,為她脫掉高跟鞋,再拿了新的拖鞋給她換上。

舒涵有些別扭的想要抽回腳,腳丫子被握住的感覺酥酥麻麻地,渾身顫地跟水一樣軟。

這樣金玉錦繡堆起來的男人卻蹲下身子為她脫鞋。

感覺太奇怪了。

這其實并不是第一次,他為她脫鞋換鞋。

但她依舊感覺很奇怪。

“蕭敘……這樣很奇怪……”

蕭敘桎住她的暖玉的腳踝,并不着急為她穿上鞋,反倒是放在掌心,品鑒着,賞玩着一件絕美的藝術孤品。

舒涵能明顯的感覺到他手下力量的變化,從一開始的輕/撫/到逐漸的揉,再到此刻的摩挲。

終于,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蕭敘起身,直接把赤腳的舒涵抱進了主屋。

“奇怪什麽?”蕭敘把舒涵放在沙發上,拿了床薄氈蓋在她光裸的腿上。

“奇怪你這樣的男人也會蹲下身來,為一個女人脫鞋。”舒涵笑着說。

蕭敘笑出了聲,雅淡的眸裏是過分迷人的光。

“因為你成功讓我淪為你的裙下臣。”蕭敘說的很認真,作勢又擡起她瓷白的腳,在腳背印下一個吻。

虔誠的吻。不帶任何情/欲的熏染。

舒涵無端地意亂。

心慌意亂。

半晌。

她笑着看向他:“那我是不是該給我的臣一些封賞呢?”

掀開薄氈,跪坐着,瑩白的膝蓋陷在奶油質地的沙發裏。

落地窗飄進來一些渺茫的月光,在這安靜的夜裏,一個陌生的城市,舒涵很想看他為自己意/亂/情迷的樣子。

蕭敘聲音啞重,“什麽封賞?”

舒涵環住他的脖子,哭過的聲音還有些微啞,柔軟觸上了他的喉結。

蕭敘驀然滾動了喉結。

“我,你要嗎?”

這是喝醉後才能說出口的話,可她并沒有醉。

蕭敘背脊僵住,眼底是晦暗不明的顏色,片刻他才擡起頭來:“你說什麽?”

舒涵笑了:“我說,把我給你好不好呀?”

這個“給”字蘊含了太多複雜的意思,在這樣的情景裏,沒人能夠裝傻充楞,把這個字排除在某個範疇之外。

蕭敘呼吸變得很重,他伸手去攔住舒涵游移的手。

她剛剛才經歷一場浩劫,而他不能這麽禽獸。

“舒涵,現在不行。”蕭敘低聲哄她。

“為什麽不行?”舒涵張口咬了下他的喉結,低低嗚咽。

蕭敘悶哼一聲。

“我想/你/要,你不想要嗎?”

舒涵軟在他的懷裏,直接跨/了上去。這話帶着三分引,三分請。

“別騙我。我已經感覺到了。”她狡黠的笑着,又刻意把全身的重量往下壓了幾分。

嚴絲合縫下她被/硌/的有些疼。

舒涵突然覺得以柔克剛是一個很暧昧的詞。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若是昨天以前,她還能大言不慚地說她能在這段關系中全身而退,但此刻,她已經做不到了。

從蕭敘抱着她離開舒家的那一刻,她除了下墜,別無選擇。

“那你呢?你想要嗎?”蕭敘終于忍不住了,翻身占據了主場。

舒涵渾身顫栗,雞/皮/疙/瘩挨個鑽出肌理,只覺得自己陷入了茫茫無盡的大雪,周遭的白色她已經分不清了,唯有焦點聚在那俊雅清絕的面容之上。

一如四年前,他摟着她,問:“所以,你還要嗎?”

“要更多。”

她喃喃呓語,呼吸淩亂間已經失了所有的節拍。

這是那顆引誘亞當的蘋果。

他們早已被畫地為牢。

蕭敘所有的堅持都潰敗在這一秒,有些東西是太陽升起來之後才該存在的,譬如冷靜,譬如理智,譬如自持。

舒涵又一次被抱在男人的懷中,白色的木門被重重撞開,下一秒她被丢進柔軟的深淵。

背脊處傳來細碎的疼意,很快這疼就被一種更為巨大的折磨給覆蓋的無影無蹤。

一場甜蜜的折磨。

她嗚咽着,很快就被人堵住了唇齒。

随即而來的是一場忠誠的頂禮膜拜。

她焦灼地想要抓住什麽,卻什麽也抓不住。只能緊緊攀住他給的浮木,唯有如此才能不至于溺死在這一場沉/淪之中。

缺氧,溺水,在這兩種狀态中交替着,直到最後,完全沉在了海裏。

攻城結束,她又困又累根本起不來,只是由着蕭敘抱她去浴室,又由着他将自己的擦幹,再替她換上睡衣。

是了,她早該知道,這金玉的皮囊下隐蓋的是一個多麽熱愛征伐的靈魂。

他一直是個野心勃勃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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