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交融
第十三章 交融
見南宮炎皺着眉就是不開口，皇帝帶着一絲惡意的興奮，催促道，“愛卿，你直言好了，朕不會怪你。”
南宮炎額角跳動，怎樣的借口才能讓皇帝同意不在他身邊放人呢？
只是說以事業為重必定會被勸誘……除非……除非他的身邊已經容不下其他人的位置！
尹塵的面容在南宮炎眼前閃過，随即模糊，取而代之的是那個為他下廚認真聽取他意見的柳若寒的臉孔！
是了，尹塵不是他的，他和南宮俊相愛。他沒有資格再去愛戀尹塵，也不該、不能去破壞他們之間的愛情。
現在，他的身邊有柳若寒。
雖然柳若寒出生并不好，雖然他有着并不單純的心，雖然他只是把他當做南宮俊的替身……但是他依然是尹塵的弟弟，他需要照顧的對象。
最重要的是，他答應了柳若寒，以戀人的身份照顧他，疼愛他，就像是南宮俊對待尹塵那般。
而南宮一族不輕易承諾，一旦承諾，那就是一生一世！
南宮炎挺直了脊梁，忽然揚起一抹邪氣的微笑，既然已經承諾，那即便是相守一生又何妨？！
他擡手作揖，道，“在下感謝陛下的禮物，只是在下早已有了想要相守一生的人，對陛下的好意只能心領了。”
一句話铿锵有聲，回蕩在大殿之間。
既然已經答應對方，那即便是相守一生又何妨？
南宮炎毫不畏懼皇帝逼視的目光，落落大方的微笑。仿佛現在不是站在皇宮大殿之上，不懷好意的臣子之間，而是信手漫步在高嶺之上。一擡手，一拂袖，一掃方才的隐忍，宛如蛟龍出水，龍躍翻騰，又似陰霾散去，刺目逼人的陽光，那龐大的氣勢迎面撲來，就像是被大風掀起的海浪，奔騰不絕，震人心肺！
即便是皇帝，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若寒早在聽聞此言時，心跳加速，雙手更是忍不住捂住雙頰。只因他雙頰粉紅，小臉上是滿滿的歡喜和羞怯。
他說……他要和他相守一生！
不是尹塵，而是和他！
眼神只注目那場中南宮炎一人，仿佛天地間所有一切都消失，若寒忍不住彎起嘴角，抿嘴直笑起來。
如此意氣風發的南宮炎，讓皇帝更為忌憚，一時不察捏碎了手中琉璃杯，眼中的怨毒更是讓察覺到的人心驚。
他瞧了南宮炎半響，猛的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愛卿也太見外了，早和朕說，朕也就不會勉強你了。”
南宮炎的借口很堂皇，卻表達了他一心忠于戀人，若是皇帝再勉強塞人給他，那就是陷臣下不義。但要是因此原因而懲罰那個舞女的話，又顯得皇帝太過小氣，不近人情。
這個借口倒是巧妙。
皇帝在心中罵了一聲，他不是沒有得到南宮炎寵幸一名小倌的情報，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準備和一名小倌相守一生。在這麽多大臣面前宣誓，這南宮炎即便不是認真的，也絕對不敢自毀誓言。
等等，一個小倌？
突地，皇帝想到了一個絕妙主意，只要這個文章做得好，那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南宮一族背上污名。
心情突然好了起來，皇帝随意把如意賜給了一個大臣，大殿中音樂再次響起，衆人紛紛舒了口氣，又開始玩樂起來，似乎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從未發生過一般。
南宮炎皺了皺眉頭，知道皇帝是不會允許他走了，只得忍着繼續坐下陪酒。
晚宴一直到淩晨才堪堪結束，饒是南宮炎也已經有了五六分醉意。将一切看在眼裏的若寒，提前一步回到南宮府邸，招呼守夜的小丫頭熬藥，燒水，又親自去了小廚房準備點心。
回到府邸，一碗解酒湯才下肚，南宮炎就清醒了二分。
感覺到腦上太陽穴被柳若寒請按着，因為背部緊貼着柳若寒的胸口，對方身上絲絲清香鑽入鼻孔，讓他全身的毛孔都打開，舒服想要嘆息。
“你怎麽還沒睡？”
“我不是說了要等你麽。”若寒少有的柔順讓南宮炎一怔。
似乎在他印象裏，除了那書房溫馨的一刻，柳若寒總是擡着下巴，帶着意味不明的審視視線，卻從未用這樣柔和的目光看他。
就像是把全身的倒刺都收斂起來，只露出那柔軟肚腹的小刺猬，可愛的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
他擡眼，似乎從未如此仔細看過柳若寒一般，打量着他。
他和尹塵一點都不像，也許是因為從小受虐的關系，小臉只有巴掌大，五官不若尹塵那般精致，甚至可以說是平凡。但是組合起來卻有着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奇怪魅力，特別是當他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的時候，整個人就會顯得閃耀起來。
若要說和尹塵最像的，就是那雙同樣漆黑的眸子。
只是……尹塵的眸子向來清澈，如同那涓涓溪水一般，讓人能夠在看到的第一時間，清醒下來。然而柳若寒的眸子卻如同那深邃的星空，如果不注意，總會一不小心被吸引了進入，不可自拔。
是因為經歷的太多，所以把所有情緒都藏在了眼睛後面，從而形成了那麽一潭深黝的旋渦麽？
南宮炎想起那些曾經調查到的關于柳若寒的過往，心裏浮現一絲憐惜。
“晚宴上光是喝酒了吧，吃點點心吧。”
若寒遞過點心，卻一把被南宮炎抓住了手腕。
“我自己來。”
“好。”
很奇異的，南宮炎從未這樣覺得身邊有一個人陪伴也不錯，看着那撐着腮幫子看他吃的若寒，他居然覺得不讨厭。
他也許有些心機，也許有些手段。但如果是他……也許他可以試着和他相守一生。
梳洗完畢後，就要安寝，若寒知道這樣晚宴結束的第二日，南宮炎是不需要上朝的。這讓他忽然有些蠢蠢欲動。
大殿裏南宮炎那意氣風發的模樣似乎還印在他的眼簾中，看着南宮炎如同平時一般脫衣上床，若寒卻怎麽也心靜不下來。
躺在穿着裏衣的南宮炎旁邊，明明隔着一個被窩，他卻偏偏能夠感受到南宮炎呼吸時空氣的震動，索性轉過身側躺着觀察起了南宮炎。
他睡覺的姿态很平穩。平躺，雙手雙腳很規矩的放在身子兩側，即便是在睡夢中，全身都沒有一處動彈。
一個夜晚，他總是連翻身都沒有，安靜非常。
然而相對的，他的眉間即便在夢中，也是緊緊皺起，讓若寒忍不住把手指按了上去。
手指從南宮炎眉間慢慢撫到他挺直的鼻梁，又逐漸下滑，在到達南宮炎緊抿的薄唇時，忽然停了下來。
若寒有些着迷的感受那嘴唇的柔軟，想象着那唇的觸感，雙腿下意識夾緊，因為他的那個部位逐漸硬了起來。
喔，可能是太久沒有好好發洩過了。
若寒咽着口水，舌尖慢慢舔上南宮炎的唇角。
若寒的性子很冷，卻實際上卻一點不禁欲。或者說這一點和南宮炎恰恰相反。
在地球的時候，他總是喜歡找那些精致的美少年，看他們在自己身下輾轉呻吟的模樣。但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對一個比自己高大，強壯的男人産生這樣的欲望。
他喜歡的一向是柔軟的溫順的少年，而不是像南宮炎這樣冷酷英俊的大男人。
但是……肯定是太久沒有舒服過的錯！自從半個月前和南宮炎做過以後，他一直沒有好好發洩過。
若寒下了結論，胸口貼上了南宮炎，感受對方比一般人更加炙熱的體溫，舒服的輕吟一聲，舌尖忍不住探入對方雙唇之間，輕輕試探着。
南宮炎向來警醒，這短時間以來因為和柳若寒同床，讓他逐漸習慣了對方的氣息，但在感覺到胸口的壓迫感時，還是很快清醒了過來。
唇上的熱度讓南宮炎詫異，就要張嘴詢問，卻被若寒抓住機會将舌頭抵住了對方上唇，一下子鑽進了他的口腔。
“唔。”
若寒的軟舌舔噬着南宮炎口腔裏的黏膜，舌頭上的敏感地帶和對方口腔黏膜的摩擦，引起若寒身上一陣一陣的戰栗，忍不住下半身更加靠向南宮炎，隔着被窩蹭起了對方的大腿。
南宮炎有了十幾秒的僵直，他從未有過和別人如此接吻的經驗。即便是對尹塵，也不過是存在于輕點紅唇的幻想。若寒的舌吻技巧讓他整個口腔都酥麻，喉頭更是開始饑渴，叫嚣着更多。
然後，基于本能的，南宮炎反客為主，一手按住了柳若寒的後腦勺，一手撫摸着他的臉龐，學着他的樣子，用舌頭去勾勒對方口腔。
唇和唇連接的緊密的沒有縫隙，只有對方的舌頭和自己的舌頭在互相摩擦，試探着雙方的口腔。
南宮炎的學習能力太強了，若寒忍不住從鼻尖發出粘膩的呻吟，腹部用力挺了挺，感覺到自己那裏滲出了液體。
長長的一吻結束，舌尖和舌尖帶出的唾液在微光中宛若銀絲，勾勒出一絲旖旎的氣氛，柳若寒已經半個身體都鑽出了被窩，沒有系好的裏衣滑落至他的肩膀，露出他大半個白皙的肩頭，還有一覽無遺的胸口。
南宮炎眼神暗了暗，發出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低啞的聲音，道，“你想幹什麽？”
黑暗中，若寒看不清南宮炎的神色，只是低低的笑了，那笑聲帶着魅惑，似是在勾人一般，讓南宮炎呼吸變得更加深沉起來。
再次詢問後，回答他的是若寒的一個輕吻。輕輕的只是唇和唇的碰觸，卻突的讓南宮炎胸口燃起了一把火，一瞬間的電流竄過下腹，讓他的欲望瞬間緊繃。
“別動，你只要乖乖的享受就好。”
若寒調笑着，俯在南宮炎身上，手指卻掀開了對方被褥，順着南宮炎的身子一路向下撫摸到了對方擡頭的欲望。
“柳若寒！”
南宮炎抓住了對方的手，卻引來對方的輕笑。
“別拒絕我，你不是也很想要麽？”
低低的吐息吹在南宮炎的耳邊，若寒的麽指摩擦過手中堅挺的頂端，頓時感覺到身下人的輕顫，那本是半軟的性器又堅硬了幾分。
南宮炎為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柳若寒而感到後悔，是因為下了決心和對方相守，進而疏忽了防備？還是因為他想起了那日宛如夢境般的快樂，所以身體才起了反應呢？
又或許是因為柳若寒太懂得如何勾起男人的欲望，南宮炎覺得自己現在根本不想推開柳若寒，腦海裏全部都是想要抱住這個人，将欲望貫穿他的邪惡念頭。
好在南宮炎意志力強大，勉強忍住本能的沖動。他深吸一口氣，按住柳若寒手腕的力量加重了幾分，道，“柳若寒，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麽？”
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惱火，他雖決定要愛護柳若寒一生，卻是不帶任何感情因素的。那日因為春藥而抱了柳若寒只是個意外，而現在他卻是清醒的。
他從未想過和柳若寒有什麽實質上的肉體接觸，因為他知道，柳若寒喜歡的是他的弟弟。而他，也是并不愛柳若寒的！
愛護對方，照顧對方，和他相守，他都可以做到，但卻無法接受這種只因為肉欲而茍合在一起的行為！
若寒嘴角彎起，即便是在黑夜中，他也能看清南宮炎臉上表情的細微變換、似乎對若寒超乎他預計的行動而感到詫異，又對自己身體的誠實反應感到羞惱，最後索性惱羞成怒，用着近似于質問的口氣嚴厲的詢問柳若寒。
南宮炎不會知道，這樣的他看在若寒眼裏多了幾分可愛，讓他忍不住把大麽指在南宮炎堅挺頂端摩擦，引起身下男人的一陣抽氣。
“柳若寒！”
“噓──”若寒一手就要伸入南宮炎的胸口，卻被他一把抓住。
為南宮炎的戒備好笑出聲，若寒索性撥開被褥，一把跨坐在南宮炎的身上。
南宮炎一驚，随即感覺到柳若寒的臀部恰巧坐在他的小腹，讓他的堅硬正好抵在對方的股溝之間，被兩瓣柔軟的臀肉給壓住。
若寒搖着身體，讓自己的臀部和對方的堅硬緩慢摩擦，右手則向自己下半身伸去。
南宮炎清晰的看到柳若寒的手指伸入他自己下半身的衣襟之間！
隔着衣襟他看不到對方手指撫慰自己性器的模樣，但那衣襟随着他動作一高一低，不斷隆起的模樣，讓南宮炎的欲望更加擡頭。
“我想要……”
嘶啞的，宛如呻吟一般的聲音，摧毀了南宮炎心中最後一絲理智。
既然是你如此不顧廉恥，那他也就不必要再繼續忍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