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回京

前疏勒王中氣十足地喊了一嗓子,本以為他安排好的那些士兵會立刻破門而入,擒住葉逸和唐霄二人,而後就可以用兩個大臣的性命威脅皇帝答應他的條件,他的後半生就可以過上富足的生活。

然而前疏勒王喊完這一嗓子,确實是有人破門而入,只不過進來的扛着大刀的程開。

“都護大人,都綁好了。”

唐霄點點頭,指着前疏勒王道:“把那個也綁了。”

“好咧!”程開拎着刀就奔着前疏勒王去了。

“站住!你們要做什麽?把他抓起來!把他們都抓起來!別讓他們過來!”前疏勒王驚恐地大喊道。

大殿裏僅有的幾個護衛一聽到前疏勒王的喊聲,就向前猛沖幾步,然而也只是幾步,這氣勢洶洶的幾步之後,所有人都頓住了腳,只握着彎刀擺着架勢,卻沒人再敢往前。

“哼!”冷眼睨了一圈,唐霄不屑地冷哼一聲。

有唐霄氣勢威壓,程開很快就眉開眼笑地把前疏勒王綁了起來。疏勒的其他貴族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也被随後進來的将領堵住,圍在了一起。

葉逸這才又轉身對不停大吼大叫的前疏勒王說道:“稱呼你一聲王,是表示我對這個民族的尊重,是我承認你們在這片土地上的身份,但搞清楚你現在的身份,區區疏勒侯,你是在跟誰談條件?”

“你、你使詐!”疏勒侯氣得渾身發抖。

葉逸哂笑道:“疏勒侯怎麽就蠢到以為我會輕易答應你的條件?難得我誠心誠意地與疏勒侯談了那麽久,就是想要達成一個對彼此都好的公平協議,事實證明,我的做法還是太天真了。都護大人,你說是屠了疏勒所有的王公貴族只留平民以除後患好呢,還是留着他們年年上貢好呢?”

唐霄冷哼一聲,道:“又不是給我上貢,哪種不都一樣?”

“恩,确實是一樣。”葉逸點頭,“那麽,将他們都押到宮殿前的空地上,以叛國罪就地斬首!”

“是!”程開等人受命,非常歡樂地押着人離開了大殿。

“你、你沒有這個權利!我、我要見陛下!我要跟陛下談!”疏勒侯驚慌地大聲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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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逸優哉游哉地跟在後邊,揚聲對疏勒侯道:“我有沒有這個權利,疏勒侯可以親身試試,至于陛下,疏勒侯這輩子怕是見不着了。”

一刻鐘之前還得意洋洋的一群人很快就被五花大綁地押到了王宮前的空地上,有人嚎啕大哭,有人憤然大罵,疏勒侯一見葉逸和唐霄帶來的人都是一副磨刀霍霍急着砍他們腦袋的模樣,也是慌了。

“等一下等一下!你們若是殺了我,定會讓各族子民懷恨在心!他們将永遠不會真心歸順你們!”

唐霄冷聲道:“你也并非是真心歸順,故而有何差別?”

“我、我……”

唐霄此話不假,可若此時認同了,疏勒侯的這顆腦袋也即将離開他的身體。

這空地上吵鬧已經引來了不少平民圍觀,見疏勒的王族都比五花大綁地押着,所有人都驚恐地看着葉逸等人。

葉逸兩步走到疏勒侯身邊,彎下腰附在疏勒侯耳邊道:“疏勒侯也做過王,想來也該明白,這蔑視王族的罪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饒恕的,但若疏勒侯是被人唆使,那又另當別論。陛下還是十分喜歡忠誠又坦誠的臣子的。”

疏勒侯眼珠子一轉,突然高聲道:“陛下仁慈,我、我是真心歸順朝廷的!是他!是他誘使我做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這樣說着,疏勒侯就随便在疏勒的貴族裏選了一個替死鬼。

不等葉逸吩咐,唐霄就給程開使了個眼色,程開雖然聽得一頭霧水,可還是習慣性地手起刀落,砍了那人的腦袋,砍完之後還在想這人為什麽會因為疏勒侯無中生有的話掉了腦袋。

葉逸這才蹲在疏勒侯身邊,親自解開了綁着疏勒侯的繩索,道:“真是對不住疏勒侯了。我也知道疏勒侯愛惜自己的子民,也疼惜自己的臣子,但戰事已終,我兩族人民終于可以過上安寧的日子,再留着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便是置子民于水火之中,我會用這樣的方法逼迫疏勒侯指認罪人,也是不希望疏勒侯背上好戰的罵名。”

疏勒侯瞪着眼睛看着葉逸,明明眼中盛滿怒火,卻不得不平和自己的聲音道:“特使說得有道理,是我被奸臣迷惑,差點釀成大錯。”

葉逸笑得更加溫柔了,道:“陛下愛民如子,也愛惜人才,聽聞疏勒侯的四子才學兼備,是個難得的智者,陛下有意召疏勒侯之四子入京在朝中任職,不知疏勒侯可否成全陛下的愛才之心?”

疏勒侯育有七子,其中最受疼愛的便是善騎射的四子。正因為疼愛,疏勒侯将這個四子保護得非常好,在外人眼裏,這個四子就是個奴隸之子,因此沒人會特地去關注這個孩子,因此此時從葉逸口中聽到這番話,疏勒侯驚得瞪圓了眼睛。

入京任職?難道不是入京為質?

葉逸笑而不語。

疏勒侯咬牙切齒地看着葉逸,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又說了幾句場面話,葉逸便将善後的事情交給唐霄去做,自己躲到一邊兒乘涼去了。

西北的太陽不管什麽時候都毒得讓人受不了。

先前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的尉遲恒跑到葉逸身旁蹲下,咋舌道:“你早就計劃好了?你跟大都護獨自去赴約,然後讓那幾個精英将領喬裝打扮混到王宮四周,等你和大都護一進入王宮就将外圍埋伏的士兵都收拾了?之後再綁着疏勒侯到可以被人看見的地方示威,最後還用他最疼愛的兒子做人質?”

葉逸輕笑一聲,道:“偶然罷了。來之前我是真的想砍了這家夥的腦袋,竟然敢浪費我的時間!但施恩的效果總是比施威要好。”

“施恩?我怎麽聽不出來你是在施恩?”尉遲恒瞪着眼睛看着信口胡說的葉逸。

葉逸白了尉遲恒一眼,道:“你懂不懂都不重要,只要這些圍觀的人認為我是在施恩就可以了。”

“老奸巨猾!”尉遲恒只想到用這四個字來形容葉逸。

他還想着怎麽一向不出纰漏的葉逸這一次說的話卻不怎麽圓滑,看起來确實是想施恩的樣子,可那話卻滿是漏洞,還不如就明擺着威脅。可若那話只是說給周圍的百姓聽的,那只要有個溫和的語氣,什麽漏洞都是無所謂的,反正百姓也聽不太懂。

收拾好了疏勒這點兒事兒,葉逸、唐霄一行就帶着疏勒侯的四子回了都護府。

又過兩個月,西域的事情徹底解決,因為有了疏勒的前車之鑒,所以後來各部除了簽署了表示歸順的協議,還都主動送上了初次的供奉和可以成為人質的王子。

葉逸寫了一封折子将這些都彙報給遠在長安的南榮青夏,半個月之後收到南榮青夏的回複,葉逸一行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啓程回京,至于西域這邊的事情,都護府裏還有唐雲當年帶來這邊的人,那些文官大多是都護府的家臣,南榮青夏也是打算從這些人當中提拔一個人來管理西域,因此才将葉逸和唐霄一起召回。

南榮青夏也知道,若他不下令讓唐霄回京,葉逸怕也不會回去。

于是來是只有一個人外加一只豹子,回京的時候卻是浩浩蕩蕩的一支隊伍,更麻煩的是隊伍裏還有進貢給南榮青夏的女人。

夜晚,驿站裏,好容易送走了兩個賴在房間裏不走的女人,葉逸一轉身就瞧見從窗戶跳進來的唐霄,而且理所當然地黑着臉,很生氣的樣子。

見唐霄只瞪着自己并不說話,葉逸輕笑一聲,道:“我也沒辦法啊,這不是已經把人趕走了嗎?話說你為什麽不走門?”

葉逸話音才落,就聽見門外有三四個女人一起走過,嘴裏還念叨着大都護怎麽不見了。

葉逸再看唐霄時,就見唐霄撇開頭,不與葉逸對視。

葉逸眉梢一挑,道:“你好像也沒什麽立場生氣啊。”

唐霄斜葉逸一眼,氣呼呼地爬上葉逸的床,蓋上被子就面朝裏躺着不動了。

“幹嗎鬧別扭啊?”葉逸走過去整個人撲在唐霄身上趴着。

唐霄伸出手将葉逸拽到床裏側,埋進葉逸胸口低聲道:“那些女人好煩。”

葉逸抱住唐霄安撫道:“乖,再忍幾天,等回到了長安,就可以把她們都送給陛下了。”

唐霄悶悶地說道:“當皇帝也真可憐。”連不喜歡的女人都要收進後宮。

“同情他的話,可以幫他分擔幾個啊。”葉逸打趣道。

聞言,唐霄仰頭,狠瞪了葉逸一眼,而後突然隔着衣服在葉逸胸前狠咬一口。

“嘶!你是狗啊?”葉逸吃痛。

“懲罰。”唐霄理所當然地逮着那一點又舔又咬。

葉逸推着唐霄向後躲閃:“別鬧!”會有感覺。

唐霄一手按住葉逸的背,一手扣住葉逸的腰,叫葉逸完全無法躲閃。

“唔!”葉逸猛地打了個顫,下身微微擡頭,“明天還要趕路……”

唐霄對葉逸的話充耳不聞,碰到葉逸下身後嘴角得意地上揚:“現在只要碰你胸口就會有反應。”

一聽這話,葉逸氣得在唐霄頭頂敲了一下:“因為誰啊!”

“我。”唐霄理直氣壯,而後擡起腿在葉逸下身磨蹭。

“你這小子!到底是要做多少才甘心?”

“做多少都不夠。”翻身将葉逸壓住,唐霄開始享用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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