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智不全錦鯉受vs腹黑将軍鐵血攻1
眼前的少年頭發有些亂糟糟的,聲音甕聲甕氣,顯然也是剛剛睡醒。
那天夜裏,慕容泓終于将最後跟着他的兩個人甩掉了,最後的意識還是在逃跑。
只是,那時候他只能憑借着本能的逃跑,已經不知道自己所處在什麽位置了。
此時此刻,慕容泓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已經暫時安全了。
至少不會被殺手追殺。
慕容泓擡了擡手,便感覺到胸口一陣撕裂的疼痛。
白栀拉住他的胳膊,将人按下,道:“會、出血。”
白栀将人按下,便準備去叫白母過來看一看。
跑出去之後,白母也剛剛開門,洗了一把臉來。
“娘,醒來了。”
白母看着白栀,問道:“可是那位醒來了?”
白母的聲音壓得很低,這件事情,能不讓人知道,就不讓人知道。
白栀點了頭。
白母這才拉着白栀進門去。
只是踏進白栀的卧室,卻見到那人已經睡死了一樣。
白栀:“……”
“系統!我傻了!我傻出幻覺了!”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一覺醒來變成了傻子。
而是自己覺得自己傻了!
心裏絕望啊。
系統嘆息一聲,解釋道:“宿主你放心,你沒有傻,他剛剛的确醒過來了,但是大抵突然安全就放松下 來又睡着了。”
白栀這才放心了下來,只是白母不相信。
“這孩子,這人不還睡着呢?或許他剛剛只是動了動,下次你見到他睜開眼睛了,再來告訴娘。
對了,藥已經好了,等下給他喂進去。
還能撿回一條命,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說完這話,女人便離開了。
白栀心裏苦啊!
這人剛剛分明就是睜開眼睛的。
白栀嘆息了一聲,出去洗了把臉,吃了口粥飯。
等他自己吃飽飯,才想起來屋子裏的男人還沒暍藥。
家裏用錢的地方不多,但是家裏的條件也并不好。
白母近兩年似乎生出了想要幫白栀娶媳婦的想法,還在偷偷摸摸的存錢。
只是白栀如今的情況,若真是想要找一個對他不藏心眼的媳婦簡直比登天還難。
白栀覺得,這個想法基本上不可能實現的。
起身便打了一盆清水,進屋來幫慕容泓擦了擦臉,将身上的藥重新上了一些。
男人的身體素質很好,即使是炎熱的夏天,也隐隐有些開始痊愈了。
白栀将他的傷口附近擦的很幹淨,定然不會潰爛的。
他拿來了藥碗跟勺子,一只手捏開他的嘴巴,将想要将藥灌進去,這人卻都不張口。
昨天這人差點死掉,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一碗藥很快就灌進去了。
今天恢複了一些,反而不吃藥了?!
“系統,來針管,我,要給他,灌進去。”
系統:“......”
“此地是南夏國,你叫我上哪給你找針管,宿主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實在不行你暍一口喂進去,電視 劇裏都是這麽演的。”系統開始出馊主意。
白栀看着眼前的人,摩拳擦掌,暍了一大口藥低頭附在他的唇上,将藥灌了下去。
男人嘴唇幹裂着,觸感一點都不好。
白栀耐着性子,将藥都喂給了他。
嘴巴裏面苦的不行。
磨人哦!早知道,不救他!
系統:“......”
我當時害怕極了!
重新做好了這些事情,白栀抑制不住的又困了。。。
昨晚就折騰了很久沒有睡好,剛剛又折騰的他渾身是汗。
沒辦法,他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能過多的去想一些問題,大腦不允許。
所以要多睡一會兒,補一補腦子。
慕容泓這一覺睡的很沉,等休息的差不多,他便也漸漸地能夠感知到外界的一些聲音了。
雖然醒不過來,卻能夠感覺到一雙很輕柔的手幫他把被子掀開,将身上的傷口重新上了上藥。
還有......唇上的觸感。
淡淡的清冽味道,柔軟的唇瓣。
他想要清醒過來,卻怎麽也睜不開眼睛。
然後......
就放棄了。
柔軟舒适的被子貼在皮膚上,耳邊是微風拂過樹葉響起的沙沙聲。
沒有戰場上冰冷鐵衣,沒有堅硬武器碰撞的聲音。
慕容泓只覺得整個人不自覺的深陷在被子裏面。
這裏很安全,就先睡一下吧。
又睡了将近一整天的時間,慕容泓才醒了過來。
白栀見此,直接走過去,坐在了床邊看了他好一會兒。
慕容泓看着眼前模樣清秀精致的少年,他看了自己半天的時候,卻也不說話,有點奇怪......
“醒了?”
“醒了。”
“這次、不會、睡着了?”
“應該不會了。”慕容泓看着眼前講話斷續的少年,也看出了一些問題。
“好。”白栀起身,這一次篤定了,他便出門去找白母過來。
白母走了過來,看着慕容泓的模樣差不多也清醒了,這才點點頭。
“這位青年,你現在很清醒嗎?”
慕容泓點點頭,道:“救命之恩,來日定當報答。”
白母走到椅子跟前坐下,随後搖了搖頭。
“不必,不過我倒是有些話想要事先跟你說明白,你先聽好。”白母道:“我們家只是普通的農戶人家, 我兒腦袋有些問題,所以我們的日子過的也并不好。
救你純粹出于本心,你不必說你的身世與來歷,也不用感謝。
我不想惹來什麽麻煩。
待你傷好了,便安安靜靜離開,可好?”
慕容泓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又落在一旁白栀身上,随後點了頭:“好,多謝。”
其實,白母從昨天慕容泓脫下的衣服上就能看得出來,慕容泓的身份非富即貴。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要了解,以免惹禍上身。
該講的事情講清楚了,白母道:“栀栀,廚房裏還有一碗稀飯,你端來喂這位青年吃下。”
白栀點了頭。
昨天去丢衣服的時候,從這人的身上找出了幾塊銀子,白母準備去買些吃食來。
這人病得這麽重,也應該補一補。
跟白栀交代了一下,叫他不要出去,白母這才出去。
白栀坐在椅子上,将粥碗遞到他跟前,道:“吃些。”
慕容泓起身想要去端碗筷,可傷處卻疼的厲害。
白栀無奈,走過去端起碗,舀起一勺遞到他的唇邊。
男人休息了一天,蒼白的臉色已然有了些血色,只是唇還幹裂着。
白栀眼前的米粥透着股淡淡的米香,慕容泓倒是有了些食欲。
“多謝。”他道了一聲,這才張口吃掉那口米粥。
白粥裏面什麽都沒有,可這對于餓了幾天的慕容泓來說,味道卻有如珍馐。
一碗粥很快就進肚了。
說實話,慕容泓都沒怎麽吃飽。
白栀又倒了一杯水遞到了他跟前,叫他暍下了。
看男人的精神頭好一些了,白栀不禁露出了一抹陰涔涔的笑容來,道:“娘,不要,報答。我要! 現在他家裏情況不好。
但是他是個不能受苦的人。
想吃好吃的!
想吃肉!
不想幹活!
現在好不容易撿一條大魚來,不宰一把不是可惜了?
再說,眼前這位鎮國将軍的命,還不值個幾萬兩銀子。
穩賺不賠的呀!
系統此時此刻,簡直想要罵娘。
“宿主,你眼前的可以鎮國将軍,你卻只要錢?”
“不然? ”白栀問道。
系統:“......”
随你吧!
慕容泓聽到這話也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從前在京城裏面,願意往家裏送禮的人都能踏破門檻。
但是卻沒有人如此理直氣壯的管自己要東西。
他心中生出兩分新奇的感覺來,問道:“你娘怕惹禍上身,所以我不能這樣做。”
白栀哼了聲,似是有些氣。
他從桌上拿出了藥瓶,粥碗,又去外面的藥壺上拿來了一碗藥,道:“這些,要錢的。”
言下之意,救你也是需要成本的。
這還看不懂嗎?
這不算完,白栀走到男人跟前,很大方的給了他兩個字。
“摳門。”
眼前的少年有些孩子氣,不過倒很率真。
慕容泓覺得,眼前這人不像是傻,反而還挺有心眼,知道等他娘離開了再說。
他的目光掠過那藥碗的時候,不禁想起了昨天唇上那抹柔軟的觸感,男人微微眯眸,問道:“這藥,是 你喂我暍的?”
白栀點了頭,拉了把椅子坐在了他的跟前,一臉的幽怨與控訴道:“廢了,好大力氣。
而且,你很重,帶你回來,用很久。”
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現在還覺得被他壓得很疼呢!
可憐自己的小身板了。
“辛苦你了。”慕容泓道。
不管怎麽說,自己的命終究是他們一家救的,但現在的确而不是一個報答的好時機。
“等我有了錢,就給你送過來,我一定不會賴賬。”慕容泓道。
白栀點點頭:“我等你。說話,算話。”
“好。”
聽見慕容泓應了,白栀才将藥碗遞到他跟前,喂他暍下了。
随後将他來時身上帶着的東西還給他。
一塊玉佩,還有一塊奇奇怪怪圖案的鐵疙瘩。
白栀很嫌棄的将東西丢到了他的懷裏,道:“窮!”
身上多帶一點銀票多好。
慕容泓撿起兵符,勾唇笑了起來。
“那你可知道,這東西有什麽用處?”
白栀搖搖頭,擡頭看他,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滿是求知欲,問道:“值錢?”
作者有話說
系統:人家都搞男人!你就只知道搞錢! 白栀栀靈魂發問:搞錢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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