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纨绔公子
“沒良心的小東西,不帶這般得寸進尺的,就不該對你心軟。”
寧瑤輕顫了下眼睫,肩膀瞬時就一痛,她被陸珩狠狠推開。
整個後背都撞在牆壁上,骨裂一般,寧瑤疼地吸了口涼氣。
她還未緩過來,又被男人拉去了卧房。
男人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寧瑤後退着最後跌倒在床榻上。
陸珩伸手撫上她的雙膝,語氣森然:“你若再偷偷見那個姓梁的,信不信把你腿打折。”
寧瑤不服地昂起頭,脊背挺得筆直,她冷呵,“你是不是有病?”
陸珩唇角勾起玩味兒的笑,也不知從何處撈過來一條絲帶,将寧瑤的雙手拉過頭頂,綁住。
兩手撐在寧瑤身體兩側,不懷好意道:“爺的病可多着呢。”
随後俯下身,撬開寧瑤的唇在她舌齒間強.勢掠.奪。
好不容易得了空,寧瑤大口喘着氣,又橫眉道:“你不要臉!”
若是旁的人說出這般話,必是沒好果子吃。但從她口中說出來味道就大不相同了。
陸珩勾着唇,“在床.笫間說這樣的話,落在爺的耳裏更像是調.情。”
話畢,又俯下身去。
男人像一座高山籠壓在她身上,她掙不開也逃不掉,身子的自然反應又驅使着她迎合着身上的人。
幾回事了,男人滿足地從她濡濕的身子上抽.出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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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宋府內。
宋志業看向上座的人,戰戰兢兢道:“前些日子甘州那些災民竟跑到晉安來了,雖派人驅趕了,但上頭還是知道了一星半點。有線人報聽聞陸世子已經奉命開始清查赈甘州之事了,會不會查到咱們頭上?”
上座的人嘴角勾起一個瘆人的笑,陰森道:“赈災之事最不好查,況且甘州如今亂成了一鍋粥,刑部都查不來的案件,你覺得他能查出來?”
宋志業背上冷汗直冒,忙附和道:“是是是,公子說的對。”
“不過,咱們也萬萬不可輕敵。”上座的人眼眸一轉,伸手拍了拍宋志業的肩膀,陰恻恻道: “你不是送了個女人到他身邊,該派上用場了。”
宋志業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含糊不清地應了個是。
陸珩生性多疑,寧瑤是他萬不得已才會用、也是最寶貴的計策。宋志業本想着若事情真的敗露,利用寧瑤說不定能從陸珩手下求得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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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直,我一向認為你行事恣肆,不喜被繁文缛節約束幹涉,那件事到底是與她父親有關。更何況當初若沒有調換這回事,你自小便應該在鎮國公府長大。”
陸珩在棋盤上落下最後一子,眉目未變只道:“文若,你輸了。”
“行直,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徐文若将手中的棋子放下,再次問道。
陸珩抿着唇,眸光轉向窗子那兒,很輕易地就捕捉到一道纖細的身影。
寧瑤搓着手站在院子裏,以往春夏她們服侍的時候都是站在書房外候着,也不知這人是什麽脾性,非要讓她站在院子裏。
徐文若見對面的人沉默不語,便知這是他不耐的前奏。他與行直在他還未成為公府世子前便相識了,早已将他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作為摯友,他又擔心這人将來後悔,明知一談到這個話題他便不悅也只能去觸那道逆鱗。
到底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
“得,願賭服輸。”徐文若從軟墊上起身,挑了挑眉看向下方的人,“明日我請你吃酒怎樣?”
陸珩擡眸,這人心裏的小九九他一看便知。
“就吃酒這麽簡單?”陸珩狐疑問道。
“行直你不愧為我的知己,簡直就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
徐文若邊說着邊朝窗口走去,“明日我在府上辦一場尋梅會,你也知我素愛熱鬧。”
陸珩不置可否,半挑起眉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不如,你将那個姑娘一起帶去可好?”徐文若邊說着邊将手中握着的烏金折扇指向窗外的那道身影。
陸珩頓了片刻,沉聲道:“文若,我不認為你會平白無故地關心她。”
徐文若笑了兩聲,往回走,“實話跟你說吧,還不是明玉那個丫頭拜托我的。 你也知道她倆是不錯的手帕交,當初明玉那丫頭找人無果,現在知道在你府上這不立馬就找上我了。”
徐文若将折扇收起,朝陸珩刻意挑了挑眉,“你放心,他哥上次在你園子裏摔傷了一條腿,目前還無法生龍活虎,來不了。”
陸珩身子慵懶地往後靠,漫不經心道:“人可不是我讓人推下去的。”
這人雖還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但徐文若明顯地感知出他話中的語氣愉悅了不少。
徐文若将折扇在手心拍了一下,而後道:“就這麽說定了啊,明日你将人帶來。”
“老父親最近待家,看得緊,我得趕緊回府。”徐文若說着擺出一副誇張表情。
“那還不快走,沒人留你在這。”
“得,馬上就走。”
徐文若出了書房,靈光一動,腳下的步子就換了方向。
“寧姑娘。”
寧瑤聞聲回頭,就見到了一個身着黛紫色衣袍的男子,烏發未高束起,只用一條與衣裳同色的絲帶将前面的頭發綁到腦後,手裏拿着一把折扇,此刻正帶着笑意注視着她。
人她倒是認識,雖然不熟,但曾經在各種宴會上因為梁明玉的緣故也見過幾面。
永定候的長子徐文若,也是晉安城裏赫赫有名的纨绔公子哥。
寧瑤斂神行禮,“奴婢見過徐世子。”
徐文若擡了下折扇示意她起身,“寧姑娘不必多禮,若是讓明玉那丫頭知道了又要說我一通。”
寧瑤抿唇微笑,靜待着他接下來的話術。
“明日我請行直來府上參加尋梅會,介時寧姑娘你一起來。”
“奴婢身份卑……”
“诶,”徐文若适時打斷了她的話,“寧姑娘莫再說這些貶低自己的話了。”
他上前一步走到寧瑤跟前,拔下自己頭上的簪花朝寧瑤發中插去,邊道:“行直,他心裏執拗的很。”
說完這句手上的動作也收了,徐文若咋舌,“這紅色簪花倒是很配寧姑娘,看在它的份上寧姑娘明日也一定要來啊。”
徐文若說完并未等寧瑤回話,他回過頭,看向窗子朝書房內的人眨了眨眼,随後手上轉着折扇離去。
寧瑤看着徐文若這番莫名其妙的行為,手指觸到發上的這根簪花。
“徐世子的簪花也是你佩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