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哄老婆認錯要快!

第六十四章 哄老婆認錯要快!

“沒……沒被吓到……陸世子, 您多慮了。”

“那就好,”陸珩勾唇笑着說完這話就翻身利落地下了馬。

場邊的人都被陸珩這一動作驚住了,都以為他真的是要教訓一下杜二。這下見是一場烏龍, 都松了一口氣。

有同僚跑過來将杜二從地上扶起, 關心問着:“杜二,腿上的傷勢如何?”

這次當衆出醜, 杜二面上挂不住。他忍着腿上劇烈的疼痛, 強撐着道:“沒大事。”

聽他這般說話同僚們放下心來, 緊接着疑惑問道:“杜二, 方才那陸世子是調頭回來作甚?”

“陸世子說他回來找一個心愛之物。”

“心愛之物?那杜二你可瞧見是何物了?能讓陸世子特地駕馬疾跑回來, 冒着危險都要撿的,一定是特別貴重的物件吧。”

“瞧是瞧見了。”杜二面上也露出不解, “可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是一個極……極為普通的香囊, 可能掉在大街上各位都不會費心看一眼的那種。”

陸珩信步朝寧瑤走過去, 他昂頭看着馬背的人, 玉面上挂起輕快的笑容, 柔聲道:“瑤兒, 下來吧, 咱們贏了。”

他邊說着邊朝馬背上的人伸出了手, 這幅模樣活像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與之相別的是寧瑤面色并不好看, 她一雙黛眉微擰,粉唇幾近抿成一條直線。她看都未看陸珩伸過來的那只手,自己翻身下了馬。

下馬後寧瑤也沒搭理他,直接朝觀賽臺走去。

陸珩的笑容僵在面上,他讪讪收回手,現下是一頭霧水。他垂眸看了眼自己腰間的香囊,莫非是因為這個生氣?

Advertisement

眼見女郎已走出數步, 陸珩忙健步跟上。

他湊到寧瑤身邊,忙不疊開口問着:“瑤兒,怎麽了?剛剛打馬球不還是好好的?”

寧瑤羽扇般的眼睫輕阖着,在眼底投出一輪半月形狀,她抿着唇,沒理他。

“好瑤兒,你若是生了我的氣,跟我說出來好不好?也好讓我知道錯在哪兒,以待下次改正啊。”

寧瑤頓住步子,橫他一眼,冷聲道:“煩請陸世子注意點分寸,你一個外男,跟我離得這般近,又這樣跟我說話恐怕不大合适。”

“好,都是我的錯,但你得先讓我知道錯在哪兒了啊。”

寧瑤沒開口,目光散漫地從他腰間略過。

陸珩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精準地捕捉到這一瞬,他将腰間的香囊取了下來,一臉期待地看向寧瑤,問道:“瑤兒,你還記得它嗎?”

寧瑤眉心微動,輕哼一聲。

陸珩的手指在香囊上輕輕摩挲着,自顧自解釋道:“瑤兒,這是你當初沒做完的那半個香囊。我自己接着把剩下的給做了,也能用。”

說罷他頓了片刻,灼灼的目光緊凝着對面的女郎,低聲道:“我很喜歡它,謝謝你送我的生辰禮。剛剛我沒收好它,讓它掉地上了,是我不對。”

寧瑤:“……”

寧瑤語塞,再一次見到了此人的厚臉皮。什麽她送的,當初明明是他硬要的!那香囊着實難看,當初她做的時候便沒花心思認真做。眼下,那醜香囊被他當寶貝一樣地握在手裏,寧瑤簡直沒眼看下去了。

對面的人那雙墨眸裏閃着灼人的明亮,讓她好生不習慣。寧瑤別開與他對視的眼,敷衍回道:“你高興就好。”

陸珩将香囊重新戴好,凝着劍眉,露出一副苦惱的樣子,“我高興不行啊,得瑤兒高興我才能好。”

他小心翼翼地繼續開口問:“瑤兒,你還在生我的氣麽?”

寧瑤黛眉下那雙清泉般的眼眸起了泛泛漣漪,終于開口,“你知不知道你方才那樣很危險,萬一沒将那馬馭住,又萬一那馬兒跑得太快,你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瑤兒,沒有那麽多萬一,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麽。”陸珩心頭湧出抑制不住的喜悅,雖然女郎的語氣着實不好,但令他驚喜的是瑤兒這是在關心他啊。

陸珩強壓住喜悅,極為贊同地點點頭,附和道:“不過瑤兒說的很對,我這次可能是一時僥幸。日後絕對謹記瑤兒的話,再也不這般魯莽了。”

見他這般賣乖的模樣,寧瑤忍住笑意,微微點頭。

瞧着對面的女郎轉怒為喜,陸珩又想得寸進尺些。

“瑤兒,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麽?”

寧瑤掀起眼皮睨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有話快講。

陸珩喉結上下一滾,斟酌着開口:“瑤兒,那只鹦鹉怎麽樣了?”

他邊說邊仔細地觀察着女郎的面色,一說完就見女郎的面色瞬時發生了變化,忙開口道:“瑤兒,我收回前面那句話,我不問了。”

“不行!”寧瑤打斷他的話,堅決道:“必須問。”

她語氣裏帶着滿滿的嫌棄,“明日你就派人來把小煩取走,我才不想管它。”

陸珩嘴角噙起笑意,“小凡?很好聽的名字。瑤兒,你都給它取名字了,怎麽還說不想管它,小凡知道肯定會傷心的。”

寧瑤冷冷地看了對面人一眼,朱唇輕啓:“陸珩,你給我放正常點!還有,它叫小煩,是跟你一樣的煩人的煩。”

陸珩:“……那瑤兒你不喜歡小煩,喜歡什麽?我給你送別的好不好?”

“我什麽都不喜歡!”

“不行,肯定有喜歡的。”陸珩半挑起眉頭,套路着面前的女郎,“瑤兒若說沒有,那瑤兒就是喜歡小煩!”

“你……”寧瑤頓時語塞,無奈地瞪了對面人一眼,再也不想跟他說話了。

“瑤瑤!”

忽的從後頭傳來一道兩人都熟悉的聲音,寧瑤沒回頭,陸珩偏過身就見梁明旭緊着步子走了過來。

陸珩斂神,他上前一步将寧瑤擋到自己身後。似笑非笑地看着對面的人,悠悠開口:“梁公子,有什麽事麽?”

梁明旭面色緊繃,連聲音也是繃着的,“陸世子,我找的是瑤瑤,不是找您,還勞煩您讓開。”

陸珩冷笑一聲,玉容瞬時變得郁沉。他薄唇上下開合,低沉的嗓音中帶着十足的冷漠,“梁公子,瑤兒她不想見你。”

陸珩心中雖沒十足的把握,但以往見到梁明旭,瑤兒絕對不會像是現在這般冷淡的,甚至連轉身都不願意。他猜測着,梁明旭絕對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才讓瑤兒這般生氣。

一想到梁明旭惹瑤兒不開心了,陸珩看着梁明旭的眼裏仿佛在淬冰。

梁明旭也不甘示弱,他對上陸珩的雙眸,冷聲道:“陸世子,就算瑤瑤不想見我,這話也應由她親口說出來。”

說罷梁明旭就伸手去推對面的男子,可他的手連男子的一絲衣袖都沒碰到,手臂就被一只大掌擒住。

陸珩只用一只手就輕易地将梁明旭制服,他抓着梁明旭手臂的那只手一轉,梁明旭的身子文跟着在原地轉了半圈。

梁明旭疼地哀嚎一聲,反應過來又死死咬住牙關。

陸珩鄙夷地瞥他一眼,用極為纨绔的語氣道:“梁公子,本世子這次就讓你長長記性。”

“我說了,瑤兒她不想見你,就是不想見你。”

“驚馬了!”

陸珩正教訓着梁明旭,就聽到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這騷動裏混着人的尖叫聲和馬的嘶鳴聲。

他擡頭看了一眼,就見場上有匹馬正瘋跑着,不過還好,不是沖他們這個方向來的。

陸珩重新垂下眸,漆黑的眼底流逝出濃烈的獨占欲,一字一頓道:“還有,梁公子作為一個外男,也該懂得分寸。寧姑娘就是寧姑娘,叫瑤瑤可是越了矩。”

說罷他松開手,将梁明旭的身子往前一推。梁明旭踉跄幾步沒穩住腳下的步子,栽到地上吃了一嘴泥。

陸珩拍了拍手,轉回身,才發覺身後的女郎不見了。

他心頭一緊,擡眸張望過去就見那抹纖細的背影正在往馬驚的方向跑。

“瑤兒!”陸珩忙大步追過去。

寧瑤只見那驚馬朝沈妙的方向狂奔過去,有人在朝沈妙大喊着。可她此刻正倚靠在圍欄上,獨自一人不知在想什麽格外出神,對外界的一絲聲音都沒感知到。

寧瑤想都沒想,就立刻沖上前去。

待沈妙回過神來為時已晚,那馬兒已在離她不足數十步的距離。她想跑,可雙腿已經軟透,絲毫不聽使喚。

危急間寧瑤正好趕到,她一把拉住沈妙的胳膊,将她往旁邊一拖,恰恰避開了驚馬。只差一瞬,沈妙就會被那驚馬踩在馬蹄之下。

寧瑤使出了全部的力氣,沈妙到底是一個已經及笄的女子,寧瑤沒穩住身子,兩人一同摔倒在地。

沈妙半邊身子都倒在寧瑤身上,有寧瑤墊着她,她摔得較輕。她回過神來,忙站起身子,也将寧瑤從地上扶了起來。

“寧姑娘,你有沒有事啊?”

沈妙回過頭就看到那欄杆被驚馬硬生生地闖斷了,那馬四肢眼下受了傷,也倒在了地上。剛死裏逃生,她心神未定,眼下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手肘處雖隐隐作痛,寧瑤面上還是故作輕松,先安撫着少女,“我沒事,沈姑娘你有沒有事?”

“我也沒事,”沈妙豆大般的淚珠滾了下來,她邊哭着邊搖頭,“寧姑娘,我今天針對你,對你一點都不好,你居然還舍身救我。都是我不好,我錯了……嗚嗚。”

到底還是年紀不大的孩子,是真被吓着了。寧瑤輕笑一聲,想給她擦眼淚,奈何手臂實在不适,她只能繼續安慰道:“沒事,之前的事我又沒怪你,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

“瑤兒!”陸珩滿臉焦急地跑過來,他一把推開沈妙,目光落在對面的女郎身上,将她仔仔細細打量。

“有沒有哪裏受傷?”他邊說着邊握住寧瑤的雙手。

“唔,”寧瑤當即發出微弱的一聲。

“手臂受傷了?!”陸珩作勢要去捋起她的袖子。

寧瑤将手抽回,一雙杏眸流轉,示意他這兒人多。

她輕聲道:“應當只是擦破了點皮。”

陸珩瞬時明了她的意思,他繃着聲音開口:“抱歉,是我一時着急了。瑤兒,我先帶你去休息的地方。”

說罷他扶住寧瑤的半邊身子,轉身之時冷冷地看了沈妙一眼。

“妙兒,你有沒有事啊?”

沈妙被一群友人圍住,可她卻絲毫沒感覺到溫暖。想起方才陸家哥哥看自己的那個眼神,她從腳底就開始發寒。那雙深不可測的墨眸仿佛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陸世子以前雖然從來沒對她有過什麽好臉色,可也是溫和有禮的。沈妙咽了下口水,這次她着實被吓到了,陸世子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生射死般。

沈妙決定,她不要再喜歡陸世子了,陸世子太可怕了!

第六十五?? 瑤兒說我倆是什麽關系……

“陸世子, 寧姑娘。”賀星見狀忙從觀賽臺那邊趕了過來,“抱歉,在我府中竟發生了這樣的事, 讓二位受驚了。”

“無妨, ”寧瑤梨渦輕陷,嫣然巧笑道:“還好沒釀成禍患。”

陸珩微微颔首, 眉眼雖松緩了些但還面色着實算不上好看。他心中擔憂寧瑤的傷勢, 當即就開口:“賀郡主, 寧姑娘她手臂受了點傷, 需要立即處理下, 不知能否借用下候府的擦傷藥。”

“寧姑娘受傷了?”賀星面露驚訝,面前的女子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絲毫讓人看不出來她已然受了傷。

“那确實得趕快處理, ”賀星遲疑地看了對面俊容冷峻的男子一眼, 斟酌着語氣開口:“不如, 我來給寧姑娘上藥吧, 陸世子的身份恐怕不是很合适。”

“沒什麽不合适的。”陸珩當下拒絕了賀星的提議, 說出來的話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

賀星一個平時都需要下人伺候的郡主, 交給她, 他不放心。

寧瑤讪讪笑了一聲, 開口打圓場,“我沒大事的,賀郡主還是先去那邊安撫沈姑娘吧,我瞧她着實受了不輕的驚吓。”

“好,既然如此那就勞煩陸世子了,我讓丫鬟帶二位去一個僻靜的地方。”

兩人由着賀星身邊的丫鬟帶着到了偏院的涼亭,眼下人都聚在馬球場, 這處着實僻靜,很快那丫鬟又送來了熱水和好些用藥。

陸珩拉着寧瑤讓她在石凳上坐下,他目光在那些藥瓶上掃了兩眼,對着一旁要候在這伺候的丫鬟道:“你們可以下去了。”

待那兩個丫鬟走了以後,陸珩才上前兩步湊到寧瑤身前。他俯下身,伸手去捋寧瑤的袖子。

“唔……”寧瑤輕抽一口涼氣,一雙黛眉擰成了疙瘩。

即使他動作已放得極輕,但随着動作衣裳的布料便摩挲着傷口,這滋味還是難受的。

陸珩注意到她的異樣,他擡眸看向女郎,語中隐有嚴厲:“疼也好,讓你長些記性。”

“可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寧瑤不服氣地反唇相譏。

“沒讓你見死不救,”陸珩輕嘆一聲,“我是希望遇到這種危險的事你可以找我,當時我不正在你旁邊麽?”

“當時情況危急,我沒想那麽多……”寧瑤聲音越說越小,她确實理虧,最後垂下頭乖成了鹌鹑。

雖剛說完責備的話,但眼下見女郎這般乖巧的樣子,陸珩心頭又軟了一片。只能輕聲安撫着:“你忍着點,我動作已經很輕了。”

待袖子全部捋上去後,傷口終于露了出來。手肘處擦破了皮,眼下紅通通一片。

陸珩将木盆裏的濕帕子撈起擰幹,剛被熱水浸透,那帕子眼下還冒着熱氣。

他拿着帕子先将寧瑤的傷口輕輕擦拭一遍,做完這些他擡頭看了寧瑤一眼。就見她此刻貝齒咬住粉唇,眉頭緊擰,腮幫子還是鼓起的,像一只在吐泡泡的小金魚,這幅可憐的模樣着實又惹人憐愛。

他忍不住輕笑出聲,伸手捏了捏寧瑤鼓起的腮幫子。

寧瑤擡起另一只完好的手将他的手毫不留情拍掉,撅着嘴憤憤道:“不準笑,我都受傷了,你還能笑出來?!”

聽她說完這話陸珩反而笑得更大聲了,他小幅度地直起身子,将臉湊到寧瑤臉下,兩雙眼睛對視着,

兩人間的距離瞬間被拉盡,近的陸珩都能看清女郎面頰上白色的小絨毛。

他一雙狹長漂亮的鳳眸此刻閃着灼人的明亮,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你受傷了,我為什麽不能高興?我倆是什麽關系?”

男人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撲在她面上,寧瑤的羽睫撲扇地更厲害了。

她抿着唇,沒回話。

陸珩并不着急,他伸出手搭到石桌邊沿。這動作從遠處看過去就像是寧瑤被他圈在懷中。

寧瑤餘光瞥了一眼,他那只手骨節秀美,皮肉勻稱,她發覺自己似乎更喜歡看他的手。

注意到女郎的分神,陸珩伸手将女郎的臉移正。他繼續低聲誘哄着面前的女郎,“嗯?你說我倆是什麽關系?”

寧瑤別開眼,擡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別靠我這麽近,我快透不過氣來了。還有,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

說罷她就決絕地偏過了頭,可面頰上漸漸浮起的紅暈卻出賣了她。眼下她的雙頰紅得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粉粉嫩嫩。

“好,”陸珩輕笑一聲,退開身子,“我不急,來日方長我等你以後慢慢跟我說。”

他恢複正經的模樣,拿起藥瓶開始給寧瑤上藥。

邊上着藥他還對着寧瑤的傷口處不停地吹着熱氣,溫聲道:“吹一吹就不疼了。”

“是麽?”寧瑤重新擡眼去看他,雖然對他這話有所懷疑,但确實傷口處好受了些。

陸珩抿唇溫柔笑起來,“當然,這是我阿娘告訴我的。我小時候頑皮,經常受傷,每次我阿娘給我上藥她都給我這樣吹。”

聽着他的描述,寧瑤仿佛能想象出來那畫面。這是第一次聽他在自己面前說起小時的事,還有他阿娘。

“有多頑皮?”寧瑤歪着頭好奇地問他。

“這說來可話長了。”陸珩繼續着手上的動作,邊道:“剛搬來晉安,我還記得那是個很冷的冬天。當時家裏大半的銀子都用去盤了繡鋪,那個冬天我穿的是舊衣裳。之前在梧州同齡的小孩都經常這樣穿,來晉安後我也從未在意過。”

“可有天我出去玩,有一群小孩笑話我,說我是叫花子。可我覺得我不是,我衣裳上的每個補丁都被我阿娘特意繡成了小花,小草……我覺得它們可好看了,當時我氣不過就跟他們打了一架,結果最後就是我被他們群毆了。”

陸珩說完雲淡風輕地笑了兩聲,“瑤兒,你說我是不是很傻,打不過還跟他們打。”

見他這般輕松地說出來,寧瑤卻是有些笑不出來。

她一雙如清水般清冽澄澈的眸子裏起了漣漪,心尖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苦澀。

寧瑤點點頭,附和他道:“嗯,是有很傻。”

陸珩拉着寧瑤的手撫上自己的臉,寧瑤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熾到,當即想把手抽回來,可這人卻拉着她的手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他拉着女郎的手心緊緊貼住自己的面頰,擡頭眼巴巴地看着寧瑤,委屈道:“瑤兒,你看我小時候這麽可憐。我現在好難過啊,你能不能讓我開心一點?”

寧瑤蹙眉,方才不是還開心地笑麽,怎麽又難過起來了。可眼見手是抽不回來了,只能依着他問:“怎麽讓你開心?”

陸珩漆黑的眼珠子微微轉動,誘哄着對面的女郎,“好辦,瑤兒要是能離那個梁明旭遠一點,我就能很開心了。”

寧瑤額角一抽,就知道他安的不是好心。但看他現在這個乖順的樣子,像是一條搖尾乞求安慰的小狗。

寧瑤一時也不忍心拒絕,只道:“我與他日後不會再有什麽來往,不過,這也并不是因為你。”

“那是因為什麽?”陸珩疑惑問着。

寧瑤淡抿粉唇,沒有要說的意思。

“行,瑤兒不想說便不說吧。”陸珩噙起笑意,眉間展開眼裏滿是歡喜,“反正瑤兒說了不再與他來往,我相信瑤兒一定能做到的。”

翌日。

天氣放晴,寧瑤提着鳥籠将小煩帶出來放風。

這只傻鳥,她教了數日別的話,硬是沒學會,翻來覆去還是只有那一句。

這可不行,那句話說得讓她臉紅,當着別人的面實在不好意思。若是這傻鳥再學不會別的,她就只能把它鎖屋子裏。

寧瑤将小煩在院子裏安頓好,就起身去了寧聞的書房,她想找找有沒有什麽教鹦鹉學人語的古籍。

寧瑤在書櫃前看了一圈沒找到教鹦鹉學人語的,倒是找到一本《相鶴經》。瑤瑤叉腰嘆氣,反正都是鳥類,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她拿着古籍正準備出去,冷不丁瞥見寧聞的書桌上擺着一本書。這本是很常見的,可書裏卻壓了東西,此刻露出了一角,寧瑤猜測是玉佩。

她大哥一向肆意桀骜,不愛佩戴這些東西。寧瑤疑惑地走過去,伸手将那書翻開,就露出了裏頭壓着的物件。

玉佩是圓月形狀,但其實是兩個半月形的玉佩合在一起才形成的此狀。

寧瑤将兩個合在一起的玉佩分開,那半邊的玉佩她越看方覺眼熟,她曾經在清秋姐姐那兒看到過。

莫非……寧瑤心裏有了猜測。如此一來很多事情便能想通了,當初她在清秋姐姐面前提起大哥時,清秋姐姐的反應便有些奇怪,但當時她并未深想。

“瑤兒真好看!”

……

外頭又傳來了小煩、煩人的聲音,緊接着寧聞的聲音就接着響起。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