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

“還有兩個朋友。”看眼沒看她的陳翼,秦書穎如實說。

“那把你的朋友也叫過來吧,大家一起吃熱鬧些,我最喜歡熱鬧了。”包話樂晨雲怡在內,陳翼幾人都不明白童謠是什麽意思。他們不喜歡秦書穎,童謠也不見得喜歡,卻為何要提出邀請,打的什麽算盤?看看了解童謠的樂晨雲怡都沒開口的意思,陳翼三人也選擇沉默,由童謠作主。

“這樣好嗎,方便嗎?”其實秦書穎心裏一萬個願意,恨不能推了今天的約,贏得跟陳翼共進晚餐的機會才是王道,但她不得不顧及陳翼态度,他終于沉着臉,好像很不高興。

童謠當看不到別人表情,揮手大方說道:“大家都是年輕人,有什麽不方便的,翼學長你說是吧?”童謠也看出來了,要是陳翼不點頭,就算秦書穎再願意,她也不敢,這樣後面的情節就沒意思了。愛情啊!真是神奇,竟然讓原本高傲無比的人甘願變得卑微,太可怕了。

“嗯。”陳翼鼻子一哼,算是同意了。

秦書穎當下心花怒放,快樂言道:“那這頓就當我請,我這就去叫朋友過來。”說完轉身小跑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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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故人相見

雲怡是有話藏不住的人,抓抓腦袋,問:“謠謠,你搞什麽鬼,有她在你不怕惡心呀?”

“不會,人多熱鬧。我看秦學姐挺喜歡翼學長的,要是不請她被誤會不就麻煩了,我最讨厭麻煩你又不是不知道。”童謠彎着眼眸,嬉笑着說道,還不忘給陳翼填堵。

陳翼在旁聽了,眼神暗了暗,看得出來她喜歡我,你怎麽就看不出來我不喜歡她呢。這個小丫頭明明就是故意處處針對他,打不得罵不得,真是頭疼。

不待陳翼在這問題上過多糾結,雲怡便扔出一句在他聽來十分驚悚的話。

“那你跟這麽多帥哥約會,就不怕你家國寶吃醋啊!”雲怡自然指的是冰宇,做為童謠兩個死黨之一,她也認識冰宇。至于關系嗎,一般般,因為冰宇看似溫柔,是個憂郁型的迷人王子,但事實上她跟樂晨都清楚,冰宇是個性情薄涼之人。除童謠外,沒第二個人能走進他心裏,而他們這些跟童謠關系比較密切的人,在他眼裏只能算比認識強一點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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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國寶’這四個字被陳翼敏銳摘出來,眼神嗖的一下射向童謠,好像新婚丈夫抓到妻子紅杏出牆一樣,搞得謝禦霖跟程佳野都覺得他神經質了。

童謠不理會陳翼莫名其妙質疑的目光,更讓他覺得受傷。“錯,他不是國家。”童謠故事頓了頓,在雲怡下一句問出口前又接着說道:“他是我的無價之寶。”童謠調皮眨眨眼睛又說:“你們也是我的寶貝,只不過…要低一個等級。”

童謠的大實話并沒傷雲怡樂晨的心,反而兩人不約而同感覺慶幸,能被童謠當成寶,說明他們在她心裏都有一席之地。他們都清楚,童謠本質跟冰宇是同類人,外表看起來再怎麽清純馬大哈,事實上外界跟她的心之間隔着一道難以逾越的超級鋼化玻璃牆。只有心靈受到嚴重創傷的人才會鑄造起那樣一道牆來保住自己,童謠一定經歷過極痛苦的事,想至此,雲怡跟樂晨都不由得心痛起來。童謠從不提起,他們也絕不主動去揭傷疤,既然是朋友,他們會一直在身邊默默守護着她。

若是童謠知道此刻雲怡、樂晨因自己一句話而生出的感慨,一定會仰天感嘆,得友如此,死而無憾啊!可惜,她并不知道。

喵喵~~,球球不幹了,瞪着圓眼珠,沖着童謠猛叫。一黑一銀又色瞳孔都格外晶亮,配合上它那一身特別皮毛,看起來氣勢洶洶,像要跟童謠幹上一杖似的。

“你也是寶,你也是寶,哪都少不了你。”童謠揉廢紙一樣揉着球球腦袋,心中腹诽,這麽一只愛吃醋的貓,怎麽就讓她給撿回來了?善良是有代價嘀啊。

喵喵~,球球聲音變厲,顯然對童謠的摧殘行為表示不滿,跟強烈抗議。

“哎呦喂,你個小瀑脾氣見漲啊。”童謠黑心的揪住球球耳朵,擰了半圈,足夠它受的。

喵~~,球球氣勢弱了下去,它怎麽就得意忘形,忘了眼前這貨就是瑕疵必報的主兒,還偏愛殺熟,某貓傷不起,淚流滿面。

見過人貓大戰沒,以上就是,童謠完勝。當然,這只是開胃小菜。

事有湊巧,這邊正在說冰宇,他便打來電話。童謠這桌靠邊,三邊座位,她跟雲怡坐在最裏面,不方便出去,索性大方接起電話。

“喂,怎麽現在打來?”童謠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清脆悅耳,但甜蜜值直線飙升,起碼N個加號,白癡都能聽得出來她對電話那邊那位的依賴程度。

“打擾你的好事了?”那邊輕笑着,明顯是跟童謠開玩笑。

“當然不是,這個時間你不應該正忙着嗎?”童謠确信沒看錯時間,現在是六點十分,平時這個時候,是家裏那些張嘴物晚飯時間,也是冰宇最忙的時候。

“一會兒去,你在幹嗎,吃晚飯沒?”

“哦,正準備吃,還沒吃到嘴呢。”

“自己呀?”冰宇可不是查崗,完全是出于關心童謠同學。

“不是,跟小刀、晨、球球,還有三個帥哥,等會兒還要來個美女,他們請客。”童謠如實相告,只是把陳翼三人排在球球後面,三人表示很不滿意。

“嗯,那你吃飯吧,我去忙了。”冰宇一點不奇怪剛開學就有人請童謠吃飯,一種可能他早心中有數,別一種可能是他根本就不關心這些。

“記得自己做些好吃的。”

“知道了,拜。”

童謠挂斷電話發現,五人一貓十二只眼睛齊唰唰看着她,像聆聽領導訓話似的,實際十足十都在聽牆腳。“你還有金屋藏嬌的愛好啊?”陳翼想知道雲怡所說的國寶是誰,又不好意思直接問,憋半天憋出這麽句話。明顯此地無銀三百兩,周圍空氣中一股山西老陳醋味兒。

謝禦霖、程佳野雙雙掩面,打死不承認認識丢人這貨,難到一向視女人如白骨的好哥們兒淪陷啦,也太快了點吧?他們沒想明白,童謠是長得清純可愛,又古靈精怪,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又身份成迷,極容易勾起男人好奇心,他們也不例外,但還沒到令人一見鐘情的地步吧!

“翼學長也想被我藏起來嗎?”還沒等謝禦霖跟程佳野消化完好哥們兒的異常舉動,童謠的話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謝禦霖兩人直接破功,很不給面子,大笑起來。

陳翼沒想到童謠會這麽說,臉上泛起一抹局促,剛要找回點面子,卻很不巧被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打斷。

“你們大家在說什麽,這麽高興?”十幾分鐘過去了,秦書穎領着她的朋友過來,适時的插入話題。

“沒什麽,就是翼學長剛剛講個冷死人的笑話,大家給捧個場,呵呵。秦學姐回來啦,你朋友呢?”在其他人不解的眼光中,童謠還是一如既往的歡迎秦書穎,陳翼猜她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真不知道翼少也有這麽幽默的一面。來,給你們介紹我的朋友。這是葉禹,經濟系,今年大二。這是他親堂妹葉欣,跟我同專業,剛剛入學。小丫頭今年才18歲,你們別看她小,藝術天賦極高,沒準就是下一代影後呢。”秦書穎笑呵呵的又反過來給葉欣兄妹介紹陳翼他們,其實陳翼三人跟葉禹不算陌生,特別是謝禦霖,他雖在丹霞市長大,但葉家與謝家算是世交。秦書穎主要還是給葉欣、童謠、雲怡和樂晨相互引薦,除了童謠面色平靜,無動于衷外,其他人皆點頭問候。

童謠面色無異,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葉欣兩人,眼底不起半點波紋。殊不知,在童謠平靜的面容下,內心早已激起驚濤駭浪。童謠不知秦書穎的客人會是他們二人,若知道,也許她不會執意邀請他們過來。

五年了,整整五年,一千八百多個日夜,童謠從不曾忘記——葉家,那個讓她生又讓她死的彪炳正義之師的家族。

眼前葉家兄妹,特別是葉欣,不必介紹,童謠比誰都更了解真實的她。前世身體上,絕大部分傷痕都拜她所賜。秦書穎說對一句話,別看她小,卻有一顆比蛇蠍更陰狠毒辣的心,偏偏上天賜她一張天使面孔,成為她将原主打入地獄的幫兇。看着兩人,突然間好似時光倒流五年,全身每個細胞都戰栗起來,蝕骨焚身的痛楚,歷歷在目,記憶猶新。童謠恨不能馬上叫球球将他二人撕成一條一條的碎片,然後綁成拖布去拖大賣場的廁所。

然而,此刻她不能這麽做,五年都過了,她不差這點時間。痛快解決掉他們,太過便宜他們,更對不起死去的自己,身為神殿神女,未來的神尊豈能做個吃虧的主兒?

沒想到會這麽快見面,真應了冤家路窄那句話。

五年來,童謠沒急着找葉家報仇,一是補償自己,二是葉家在現在的她眼裏,實在不夠看。休息夠了,仇不能不報,她卻也不急于一時,這是童謠來北松的真正目的。

葉欣是她的仇人,但确不是最大的仇人,複仇才剛剛開始,葉家,殺身仇人,還有那些對她不聞不問的所謂親人,誓一個都不會放過!

------題外話------

小高,潮部分馬上要來了,女主的複仇正式開始。

21、不和出手

童謠心緒激蕩,轉瞬間平複,這也是身為神殿繼續人的必備本事,除了被拽到一撮兒毛的球球,誰都沒感覺到異常。

演戲,童謠才是高手。

此時,葉禹、葉欣心中驚詫毫不比童謠少,而且他們心裏更多是恐懼。她不是死了嗎,怎麽會在這兒出現。不對,那氣勢完全不對,一個軟弱無能,一個自信霸氣,她們只是長得像罷了,葉欣不斷這樣告訴自己,穩定心神。可世上真有如此相像,而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她的眼睛分明是雙能透視的眼睛,在森森目光注視下,任何人都無所遁形。明明不認識童謠,葉欣卻真害怕,下意識的雙手握成拳,手心兒當中都是冷汗。眼神撲朔,閃向一邊,不敢直視童謠眼眸,一副做賊心虛相兒。可惜,除了童謠,沒人知情,心細如樂晨,也不過以為她緊張而已。葉禹見到童謠雖是一驚,疑惑兩人容貌相像度簡直99。9,,但他算問心無愧,倒也從容淡定。葉禹是葉鴻飛的兒子,葉鴻飛是現任葉氏集團總裁,雖是商人,但為人正派,算是為數不多有良知的大老板。葉禹性格像他,小時候雖欺負過童謠,但長大懂事後從沒動過手,頂多嘴上損幾句。相比葉鴻飛,他的哥哥葉鴻濤身為軍人,卻更小氣勢利善妒一些,很不幸的,葉欣正好遺傳到這點。

兩下相視無言,正在秦書穎思索如何打破這詭異安靜之時,童謠開口了。“真漂亮,叫人羨慕嫉妒恨呢。”沖着葉欣意味深長一笑,彎起的眼眸爛若星辰,仿佛剛剛她是被葉欣的美貌迷住了。

葉家子女基因都比較好,不管是葉欣還是葉禹,都算得上美女帥哥,但絕對不到迷人移不開眼的地步。童謠的言行再次令衆人不解,睜着眼睛說瞎話,在場四個女生屬她最吸引眼球,為何違心去恭維葉欣?陳翼可不以為她是要巴結葉欣,在坐的他也好,謝禦霖,程佳野也好,都比葉欣值得巴結,可她還不是一樣不放在眼裏,當小弟使喚。難道對葉欣,真的只是面子上的客套話兒,她何時知道顧及他人面子了?

不管陳翼怎麽想,好話誰都愛聽,葉欣聽了童謠的話,認定童謠跟那個她不是同一個人,只是長得像罷了,所以顧做優雅,回了一句。“你也很漂亮。”語氣卻帶着幾分清高不屑。

“哎,都別站着,快坐吧,一會兒菜該來了。”雲怡幫忙招呼起來,只有童謠在跟他們唱二人轉,實在有些壓抑,她憋着難受。

‘願者上鈎’是江湖武俠風格的飯店,全部桌椅都是竹制,童謠這桌靠邊,所以是長椅。三張長椅坐六個人很寬松,每張長椅再容一人也綽綽有餘,謝禦霖往裏挪了挪,葉禹挨着坐下。這邊陳翼雖然很不情願,還是讓出地方收留葉欣。唯有童謠跟雲怡穩坐中軍帳,還光明正大将球球擺在兩人之間,占去一個人的地方。

站在桌邊的秦書穎心裏那個氣呀,明知童謠故意,可在陳翼面前她要維持形象,葉欣是她自己請的客人,不好去搶坐位,只好強咽下這口氣。若說秦書穎不礙童謠什麽事兒,但她不該向她示威,還把葉欣帶來填堵,以童謠瑕疵必報的性格,不為難她對不起自己。

最後,秦書穎叫服務生另搬來一張竹椅,挨着葉欣坐下。其實她心裏是多麽想說,咱倆換個位子吧!

這時,一列整齊服務生魚貫向這邊走來,每人手裏一道菜,不一會兒菜上齊。“咦,這裏不是只有海鮮火鍋嗎,怎麽……”。秦書穎愛海鮮,是‘願者上鈎’常客,卻從沒見過這裏出售除海鮮火鍋之外的食物,不禁奇怪。

“這是店裏的保留席宴。”程佳野優雅解釋,他清楚想等陳翼開口的話,這頓飯就沒法吃了,不知道他為何那麽讨厭秦書穎。要不是今天的主角兒在,恐怕秦書穎一出現,他就會閃人,好像整家店的空氣都被污染一樣。

“所以這價格應該高些,秦大小姐應該不在乎這點小錢對吧?”看着謝禦霖陽光真爽,骨子裏卻也是個腹黑的主兒。秦書穎說過這頓飯她請,許是客氣的一句話,但謝禦霖這般說完她不請也得請,否則豈不顯得秦氏帝國的掌上明珠太摳門兒了?

程佳野、謝禦霖一搭一唱,無形中算幫陳翼出口氣,他心裏多少舒坦點。秦書穎自然只能順着接話,為保全自個面子,就算心裏叫苦不疊也得忍着。

因為之前童謠一句她不喝酒,服務生幹脆連其他人問都沒問,一滴酒都沒上,只送上幾瓶飲料。童謠暫時沒功夫理會他們在那邊勾心鬥角,一桌子海鮮大餐,色香味兒俱全,都是她的最愛,趕緊發起總攻。當然,肯定不能忘了球球那貨,只見一人一貓,大吃特吃,像八百年沒吃過飯似的,沒多一會兒桌上東西解決掉一半。這讓習慣細嚼慢咽,高雅就餐的少爺小姐們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樂晨跟雲怡除外,因為他們早見怪不怪。簡直不敢相信,看着清純文靜的小女娃,居然有這麽強悍的‘戰争力’。然,無論是童謠還是球球,吃相雖然兇猛,但絕不難看。

“慢點,別咽着。”陳翼嘴角溜出這麽一句,可叫衆人都驚悚一把,由其是秦書穎,恨不能在童謠身上戳兩個洞。北松大學,乃至丹霞市誰不知道,陳翼雖不是十足大冰塊,但也絕不是好相處的主兒。除了他的好哥們兒,還沒有誰有那個榮幸,得到他的關心,而且還是那麽柔聲細雨。

童謠聽到陳翼的話,擡頭沖他彎眉一笑,鼓起的兩腮特別像河豚,更可愛無比。這是相識以來,童謠對陳翼态度最好的一次,搞得陳翼鬼使神差的也跟着勾了勾唇。“還是吃飯的時候可愛。”因為嘴被占着,沒功夫毒舌,否則她開口肯定有人倒黴,簡直就是個禍害。

童謠聽得明白,但照單全收,“謝謝。”含糊不清的說道。

“咳。”一道不和諧的咳嗽聲響起,葉欣轉了轉眼珠,放下筷子,臉上僅有的那麽一點點柔和的笑慢慢不見。

“你怎麽啦,是不舒服還是不合你胃口?”雲怡是替童謠問的,好朋友不是當假的,默契是基礎。

“沒胃口。”明顯不高興的語氣。

之前她還以為能跟北松風雲人物在一起的人必定不俗,卻沒想到是個粗鄙不堪之人。自己粗俗上不了大雅之堂也就算了,吃飯還帶着一只貓,這像什麽話。人跟畜生同桌吃飯,不管別人如何,反正她可受不了。已經忍這麽半天,她再忍不下去了。她堂堂葉家千金,身份何其尊貴,絕不跟畜生同桌吃飯。

好在葉欣沒說出口,否則球球非叫她挂花不可。

“欣,怎麽了?”秦書穎關切問道。

“書穎學姐,這飯叫人怎麽吃嗎,哪有人吃飯還把貓帶上桌的。”葉欣抱怨,反正今天是秦書穎請客。

秦書穎猜到葉欣就因為這事兒,她又何嘗不介意,可是以陳翼為首的三尊大神都沒開口說不妥,她除了忍還能做什麽?同樣出身葉家的葉禹畢竟是男生,沒那麽多講究,雖臉上也不怎麽樂意,卻也沒說什麽。在陳翼、謝禦霖、程佳野面前他要好好表現,在北松一年,他都沒能打入他們的圈子,家中長輩沒少責備他,此時更不可能跟着葉欣鬧。

“球球沒有上桌,它在椅子上,還有自己的餐具。”樂晨代童謠說道,因為童謠實在是抽不出嘴來對付葉欣。很明顯她就是個愛得瑟的千金小姐嗎。被家人寵着,以為自己就是太陽,走哪兒大夥兒都得圍着她轉。陳翼關切的跟童謠說句話,她就覺得被忽略,受不了了,算哪根蔥啊!

“那也是跟我們同坐在一張桌子邊,貓跟人怎麽能平起平坐,粗俗就是粗俗。”葉欣眼高于頂習慣了,在坐這些看外表屬童謠最老土,除剛看到那一刻,更不将她放在眼。

喵~~,球球不樂意了,真縱身跳上桌,沒人看清它是怎麽弄的,童謠扒剩下的海鮮皮‘呼’的都沖葉欣飛去,要不是她反映算快,鐵定全扣腦袋上,還絕不會誤傷到挨着她的陳翼。

“小畜生,我撕了你。”

葉欣從小被葉家人寵着,捧在手兒怕摔着,含在嘴裏怕化了。人都不敢跟她動手,更何況是一只貓。葉欣又氣憤又羞怒,大小姐脾氣上來,顧不得什麽形象,伸手就要打球球。

童謠豈能叫球球吃虧,手急眼快把球球抱在懷裏,眯眼盯着葉欣,一副母雞護崽的架勢。衆人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危險的光芒,眼看就要動手。

22、化解,拍賣

氣氛劍拔弩張,千鈞一發。本就各懷心思,不太和諧的就餐,即将演變成一場戰鬥。

陳翼剛要開口制止,童謠搶先。“連只貓都容不下,比別人高貴到哪去。”言外之意,葉欣不僅心眼小,還缺乏愛心。沒用多犀利的語言,卻清楚表達出想表達的意思,童謠向來罵人不帶髒字。“我們家每天都是這麽吃飯的,球球也是我的家人。你看不慣,忍不了,幹嗎還要跟我同桌吃飯。有句話說的好,穿上龍袍不像太子,刷了金漆也成了金身。”話外無疑又諷刺葉欣本是粗鄙之人,卻還死要面子,裝高貴聖潔,只會叫人覺得虛僞。她的話似傳遞着什麽隐晦的信息,衆人又聽不出其中的關鍵所在。

童謠雙眼迫視着葉欣,似乎傳遞着只有她們彼此才懂的訊息,又似乎什麽也沒傳遞,她只是嗔怒葉欣對球球無理罷了。葉欣對上童謠目光,不由一驚,差點跌在地上,那眼睛覺得熟悉又陌生,但她卻清楚感知到無限危險,令她膽怯心顫,并且勾起她心底深深恐懼。

童謠只是抱着球球坐在那兒,不悅的瞪着葉欣,在其他人看來是這樣,但都莫名感到一股強烈的壓抑感,卻并未深究,也未放在心上。

“你別太過分啊。”葉禹身為兄長,自然替葉欣出頭,況且他們本來關系就十分要好,此刻在這麽多人面前,叫人欺負了去,連帶他也沒面子。

葉禹這一開口,葉欣有了底氣,火藥味兒再次濃烈,一觸即發。

陳翼、謝禦霖、程佳野彼此交換下眼神,想出面調節,卻不知怎麽張口。兩邊他們都不算熟,而且童謠還是主導,她若不想針對葉欣被會沒事,若她耿耿于懷,他們三人出面也無濟于事。要是強行硬來的話,只會讓關系越搞越僵。況且今日的目的是童謠,抛開個人‘恩怨糾葛’不算,沖老校長跟校長的面子,他們也得維護童謠。陳翼三人不禁自嘲,枉他們還丹霞四少,北松風雲三劍客,連個小丫頭都擺不平,還要看她面色行事,說出去不怕笑話都沒人信。

見陳翼三人沉默,秦書穎多少領教過童謠的本事,也沉默不說話,除了當事三人一貓,就剩下樂晨、雲怡事宜站出來,也屬他們倆兒最輕松自在。

樂晨見多道目光投向自己,扶了扶眼鏡,說道:“這是幹什麽,大家都是年輕人,哪來那麽多窮講究。都是初識乍見,以後都一個學校求學,多磨合磨合就好了。”樂晨的話聽來誰都不幫,實則偏向童謠,也是提醒她來日方長。

不了解樂晨、童謠他們之間交流方式的人聽完,像洩氣的皮球,這哪兒是勸架,分明就是火上澆油,唯恐打不起來嗎。然出乎意料,聽完樂晨的話,童謠悠悠收回目光,再次拿起筷子。這回球球當真登堂入室,就在桌邊啃起螃蟹來,邊吃邊‘嗚嗚’叫,好像再說你們愛吃不吃,老子吃定了。

樂晨一句不像勸架的話,竟奇跡的讓一觸即發的‘戰勢’化解開,陳翼三人再看他的眼神裏充滿佩服跟探究之色。樂晨跟他們都一樣,也是豪門公子,但從不跟他們親近。甚至身邊只有童謠,雲怡兩個朋友,本身也沒有要與人結交的欲望,他到底是怎樣的人?

別人都以為童謠是聽了樂晨的勸說才做罷,其實她根本沒想真把葉欣怎麽樣。她有的是時間,要慢慢玩兒,直到葉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玩兒死的

而此時葉欣像只鬥雞,耀武揚威了半天,結果對手棄賽,讓她退不是,進也不是,氣至內傷。葉欣丢了面子,又不甘心離去,瞪着童謠,一副絕不善罷甘休的樣子。

架是沒打起來,氣氛卻變得詭異,陳翼他們本想借着這頓飯探探童謠的底,沒成想弄成這樣兒,壓抑得吃飯都如同嚼蠟。

‘願者上鈎’自開業遺留下個老傳統,每天都會推出一道精品海鮮菜肴,這些菜品不在日常菜單之內,全由主廚一人做主,絕不重複。‘願者上鈎’出品,必是美味之中的美味,但也并非想吃就能吃得到,得看人家讓不讓你吃。不錯,這道推薦菜肴,采用拍賣方式,價高者得。

晚上八點整,今日菜肴拍賣正式開始。

一樓有個不大不小的菱形舞臺,平時絲竹管樂歌者在上面表演,也是每日拍賣推薦菜品的專屬區。這時,一名穿廚師服的中年男人走上前,後面跟着一位推手推車的服務生。手推車上放着一個特大號盤子,上面罩着不透明的罩子,看不見裏面的菜色,卻越發引起衆人好奇心,紛紛猜測,趣味高漲。

只見那位廚師站定,沖着樓裏就餐衆人拱手施禮,“諸位英雄劍俠,在下廚師長高奇。很高興與各位再次相會,又到了本店推薦菜品拍賣時間,今天為各位豪傑獻上的是清蒸帝王蟹。”廚師長高奇聲音深厚,樓裏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他也不廢話,示意服務生把蓋子打開,頓時一股鮮香味兒彌漫開來。目測盤中帝王蟹應有五公斤左右,在綠葉擺盤裝飾下更加玲珑剔透,好像南海紅珊瑚,令人垂涎欲滴。莫說店裏一般客人,就連陳翼他們也不禁咋舌,帝王蟹他們都吃過,但這麽大整只帝王蟹卻第一次見。要知道,帝王蟹是螃蟹中個頭最大的一種,生活在深海之中,而且數量已經極少,實難捕撈,尤其是活蟹,縱使有錢也未必吃得到。

“此清蒸帝王蟹采用的是正宗阿拉斯加帝王蟹,重5。56千克。衆所周知,阿拉斯加帝王蟹肉質細膩,味道鮮美,營養豐富,生活在深海之中,遠離污染。如這般重量的海生帝王蟹幾乎有價無市,今日來到我店中,各位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

“廚師長,您就說起拍價吧。”客人中已有人等不急催促着。

“就是啊,快說吧。”

高奇也不扭捏,對着衆人又一拱手,“承蒙各位大俠捧場關照,此清蒸帝王蟹起拍價,兩萬,競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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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第一個仇人出現,報複剛剛開始,呼呼~

求收藏!

謝謝兮钕钕和213717660317送的鮮花!

感謝!

23、競拍,耍的就是你

“兩萬五。”

“三萬。”

“三萬五”

“四萬。”

高奇話音一落,樓裏的競價聲此起彼伏,顯然他這種場面見多了,淡定無比,靜靜聽着誰出的價更高些。

童謠這桌也都被那只龐大的帝王蟹吸引,時時關注着競拍局勢,每人眼裏都流露出不同程度的欲望。特別是球球那貨,再怎麽聰明都還是一只貓,不懂得隐藏情緒,一黑一銀兩只眼珠盯着那只帝王蟹一動不動,哈喇子就快滴到桌面上。要不是童謠按得緊,說不定早撲上去,還有這些人什麽事?

“畜生就是畜生。”葉欣瞪眼球球,順帶捎上童謠,諷刺道。

“小妹,別亂說話。”葉禹也不是傻的,他聽得清,看得明,雖不知道陳翼他們三大公子為何對童謠那般禮遇,但必定有原因,沒弄清楚之前不動為妙。為逞一時口舌之快,若得罪了陳翼三人,可是得不償失。

“欣,你少說兩句。球球是貓,自然喜歡腥的東西。”秦書穎也大方得體勸說道,心裏卻高聲罵她白癡,連察言觀色都不會,遲早叫人玩死。今天真後悔帶她出來,早知她這麽白目,拉攏也派不上用場。好不容易一次接近陳翼的機會,被她一攪合全泡湯了,成餘不足,敗事有餘。

葉欣哼了一聲,不甘心大家都幫着童謠說話,咬着下唇不再言語。

“想要嗎?”陳翼雖是問話,但語氣卻在告訴童謠,只要你點頭,我就将它買下來。

秦書穎聽完氣得直跺腳,雙手交握,掐青了幾處關節,他怎麽可以這樣,明知道她喜歡他,他還當着她的面去讨好其他女生,豈有此理。秦書穎看童謠嫉妒怨恨的情緒一點點曝露,但很快低下頭,以免被人發現。

謝禦霖跟程佳野都只是笑看着自己好友,到現在他們都只剩下看戲的份,倒也樂得輕松自在。陳翼行事作風他們最清楚,一向犀利冷靜,這麽問絕不僅是讨好童謠這麽簡單,但在他慵懶淺笑裏他們還沒撲捉到真正的目的。

樂晨、雲怡不關心陳翼,倒是比較在意童謠會怎麽回答。說要的話,陳翼就算是為了面子也得拍下來,但那她跟陳翼之間算什麽關系?若說不要的話,直接就撅了陳翼面子,不明志。

一圈心思下來,唯有童謠淡笑怡人,絲毫不受氣氛所影響,又好像她神經大條,單純到根本看不清形勢,但是那不可能。童謠笑眼看過衆人,目光在葉欣身上停留片刻,然後舉手脆生生說道:“二十萬。”此時競價已經叫到十萬,童謠一下就加了十萬整。二十萬不算太多,但用來買一只螃蟹,只為飽口服,許多人還得仔細想想,掂量掂量兜裏的鈔票。

樓裏瞬間安靜下來,衆人目光紛紛投向童謠他們這桌,見他們是一群年輕人,便三三兩兩交頭接耳議論着什麽。童謠突然喊價,誰都沒料到,樂晨、雲怡知道她有錢,但也不帶這麽花的吧。雲怡只是中等家庭,父母經營一家中等規模火鍋店,日子小康,平日裏卻也精打細算。樂晨父母雖然都是高官,但都是兩袖清風,所以他從小就沒有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童謠一下花掉二十萬,就為買只螃蟹,實在叫他們蛋疼。

相比之下,其他人都比較淡定,因為家裏都財大氣粗,根本不在乎那點小錢,更不會大驚小怪。“你盡管叫價,錢我出。”陳翼的話無疑又在秦書穎心口中捅一刀,更加記恨童謠。陳翼以為,童謠叫價就是讓他出錢,所以才會這麽說,但哪想人家根本沒理會他。哼,敢拿她當靶子,禍水東引,過後再跟他算總賬。

童謠起身離座,與葉欣擦肩而過時,勾起一抹挑釁的微笑,但別人不察她眼中的算計。童謠來到欄杆邊,她叫出二十萬後,半天已沒人再叫價。

“我出二十萬買那只螃蟹,還有人要出更多嗎?”童謠的聲音在樓裏回蕩,語透些許不屑,卻是故意為之。

就再服務生打算将螃蟹給童謠送上來的時候,又一道女生響起。“二十五萬。”是葉欣,她同樣來到欄杆旁邊,又重複一遍。“我出二十五萬。”

“葉大小姐是想跟我争?”

“你算老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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