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因為操作失誤漏發了,見諒見諒! (8)
他是個極端矛盾的人,一方面沉穩老練,雷厲風行,令人聞風喪膽。另一方面,他好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幼稚耍寶,對人依賴。童謠一直沒搞明白,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因為神女一聲令下,國內穩定的經濟局勢開始出現動蕩,特別是以秦家,陳家,葉家為首的大財團企業各種矛盾及弊端暴露出來,內憂外患,處于風雨飄搖之中。
在此期間,慕容楓的羊湯館熱熱鬧鬧的開門迎客,開業當天不僅昔日的老街坊鄰居被邀請到場,童謠跟冰宇、明玉、童心、明熙、明睿、明月也都悉數到場。謝禦霖跟程佳野也出乎意料的出現在現場,陳翼則是派人以方圓集團的名義送上賀禮。
新羊湯館的生意異常紅火,但有人歡喜,有人憂。羊湯館一切都步入正軌之後,慕容楓全權交給宛清打理,了卻一樁牽挂,他開始向慕容家讨債。
幾乎是一夜之間,三分之二的慕容家的産業易主,名字由慕容長青改換成慕容楓。慕容楓早已在慕容家産業中培植起屬于他自己的勢力,苦心謀劃十幾年,為的就是一招将慕容家擊倒,讓它永無翻身的機會。這一杖慕容楓打得幹淨漂亮,事發三天過去,慕容家的人好像還在夢中一樣,簡直不敢相信苦心經營積攢下的金山銀山都已不再屬于他們。更不敢相信,從他們手裏奪走一切的,竟然是被他們抛棄的‘大少爺’。
慕容楓的名字再次轟動全國,走在北松校園,看他的眼神不再是鄙夷與不屑,而是羨慕與敬仰,遲遲都沒批下來的體育館建設方案也在此時有了消息,點名采用慕容楓的設計圖紙,然他還是那般我行我素。
從慕容楓奪權成功之後,外人只看到他的光鮮,卻不知他時刻不得安生的疲憊。慕容家自然不甘心被慕容楓奪權,在他手上吃了這麽大的虧,都恨極了他,殺手派了一撥又一撥,若不是他确實本事大,早已身首異處。
還有十幾天,就是農歷的春節了,天氣變得格外寒冷。
今晨,飄起鵝毛大雪,頃刻間,高樓上,樹上,馬路上,都蒙上一層厚厚的雪絨毯。以風景如畫而著稱的丹霞市,被大自然這個魔術師揮手一變,變成了現實版的童話城堡。
“楓,你找我出來到底什麽事?”童謠第三次問道。
公園安靜的小路上,留下兩對深深淺淺的腳印,慕容楓與童謠并肩走着。童謠一身火紅的冬裝,好像一團跳動的火焰,牽動着身邊男人的心。慕容楓眼裏布滿血絲,顯然休息得不好。
“楓,你再不說話,我走啦。”她很不喜歡冬天呆在戶外,一點都不喜歡,如果約她的不是慕容楓,她鐵定不會出來。
“我……。”
“你有什麽話就說,幹嗎吞吞吐吐的,幹脆點。”
“謠謠,我能像冰宇一樣時刻陪在你身邊嗎?”慕容楓鼓足勇氣說道,垂着眼,不敢看童謠。
童謠愣了一下,沒想到慕容楓會對她說這些,“楓,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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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只要能呆在你身邊就好。”慕容楓搶着說道,如果不是童謠硬闖入他的生活,還不知道要多久他才能找慕容家雪恥,更不知道以後活着的意義是什麽。在童謠身邊,他才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跳,确定自己還活着。
“你…算了,我們走吧。”童謠主動牽起慕容楓的手,他的脾氣她最清楚不過,如果自己拒絕,他會做出什麽事,誰都無法預料,但一定是對他自己不利,而是她不想看到的。與其如此,還不如收他在身邊。
慕容楓到童謠家以後,最郁悶的人莫過于左溢,幹得比牛多,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本來他就不受待見,剛來的都比他待遇好,他就像個小受氣包一樣,熬着。
幾個男人倒是很和氣,白天出門工作,該幹什麽幹什麽,晚上會準時回到家裏報道。吃完飯主動洗碗,拖地,收拾廚房,盡可能的表現。
“宇,你生不生我的氣?”童謠爬在冰宇胸膛上幽怨的問道。
“小傻瓜,我幹嗎要生你的氣,別胡思亂想。”冰宇揉着童謠柔順的頭發,寵溺說道。
“宇,你罵我一頓吧,我心裏會好受點兒。”
“又說傻話。”罵她,他的心會痛,他又怎麽舍得?不管怎樣,只要她心裏最惦記的人是自己,就夠了。“你要是感覺對不起我的話,就……。”
“就怎麽樣?你快說!”
“就快點生個我們的孩子。”
“那得看你給不給力呀,我自己怎麽生?”
“好,我一定給力。”
說着,冰宇剛傾身将她攬在身下,明睿推開卧室門進來。幾人早已坦誠相待,也沒什麽好避諱的,明睿撩起紗幔外,說道:“左溢那邊出事了,他已經趕回去,叫我們随後過去。”
“是不是那只箱子出事了?”童謠一邊問,一邊穿衣服,沒有避諱。
“是,我到樓下等你們。”
“嗯。”
童謠是第一次到左溢的老窩,倚山而建的歐式別墅,庭院整潔,以前他就生活在這裏。“怎麽回事?”進門就見左溢坐在沙發上沉思。
“随便坐吧。”恢複沉穩的左溢說道,因別墅許無人住,一股空蕩的冷氣。“防護箱被盜,連帶我的七星鞭也沒了。”他沒見過自己親生父親的面,那是留給他唯一的東西,看得比自己性命都重要。防護箱丢失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七星鞭,雖然是把普通的鞭子,但是有它陪伴着,就好像有父親守護一樣。它突然丢了,他心中極度不安。
“會找回來的。”童謠安慰道。“帶我們看看放東西的地方。”
左溢領着三人到自己書房,東北角有一個保險櫃,安全鎖已經被破壞,無法在使用,就那樣敞着。“昨晚整個別墅區電力維修,直到今天早上才來電,所以昨天晚上那段期間,這棟別墅跟普通房屋沒什麽區別。除了防護箱跟七星鞭,裏面還有十根金條,也一起不見了。”左溢簡單說着情況。
“看來不僅是個笨賊,還是個貪財的賊。”明睿彎腰檢查一遍保險櫃的損壞程度諷刺說道,這個保險櫃雖是最先前的一種,但換成他是賊,拿到東西後,肯定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更不會損壞保險箱一分一毫。
“有什麽發現嗎?”童謠問。
“沒有,手腳到是挺利落的。”明睿聳聳肩。
“這麽急着偷走防護箱,難道他們已經找到黑矢石了?”冰宇疑惑的說道,按理在華夏連神殿都不确切的消息,應該沒人知道準确消息才對。
“未必,可是總感覺怪怪的。”童謠沉思道。
“哪裏怪?”左溢問,他從沒把防護箱看成多重要的寶貝,只不過随手與七星鞭放在一起,鎖在保險櫃裏,才會被人輕易盜走,是他的疏忽。
“是啊,謠謠,說說你的觀點。”明睿說道。
“我也說不好,只是感覺怪怪的。你們想看看,從八哥出事,牽扯出‘冰計劃’,而計劃裏不可缺少的是黑矢石,我們便盡全力調查它的下落。查來查去,線索少得可憐,只是知道葉家跟謝家曾經接觸過,但誰也無法證明他們确實接觸過,如何接觸,在哪兒接觸,之後黑矢石又去了哪裏,是否還在他們手上。關于這些,我們費了那麽多人力物力,卻一點收獲都沒有,這很不正常。現在防護箱突然被盜,讓我意識到,可能我們從開始就錯了。”
“怎麽說?”明睿追問。
“按常理的話,他們要防護箱,是為了把黑矢石人不知鬼不覺的運走,但如果有關于黑矢石動向的消息沒道理我們一點都收不到。這就證明黑矢石的下落依然沒人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又自相矛盾,他們拿到防護箱有何用?”
冰宇接過童謠的話,“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黑矢石很可能在某個人的手中,而這個人已經跟‘冰計劃’陰謀制造者接上頭了,很可能會不動聲色的暗中交易,對嗎?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這也是我突然想到的可能。“
”若真如此,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都是無用功,白白被人當猴子耍,可惡。“明睿恨恨說道。
”七哥,你何時變這麽沉不住氣了。“童謠笑着揶揄,”不管是哪種可能,我們都要把箱子劫回來,攔腰截斷他們的計劃,是吧左溢?“
突然被點到名字,左溢微怔,痞笑着,一點不擔心的樣子,”要我做什麽,盡管吩咐吧。“
”你不裝,行嗎?“童謠湊上前,目光危險的說道。
”咳,你怎麽看出來的。“左溢正色。
”你左溢要是随便就能被算計的主兒,誰信?“反正打死她都是不會相信的,冰宇跟明睿也搖頭,他們也不信。
99、左藤涼子,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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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玩。”左溢擡腳把已經廢掉的保險櫃的門踹上,孩子氣的抱着肩膀,郁悶的抿着唇,跟聰明人在一起就是沒有成就感,原本還想看看他們着急的樣子,這回換他們看自己算盤打不成的笑話了。“你們有沒有察覺這屋裏有什麽不一樣?”
童謠點頭,“有啊,有股淡淡的清香,很特別,有好聞,沒有毒性。”踏進書房第一步,她就已經注意到這一點了,因為香氣無毒,便以為是左溢平時在房間裏點的熏香,還想着等會兒問問是哪一種,以後也弄點來用。
“是曲葉空心草。(此植物為杜撰,切勿深究!)”冰宇确定說道。
“果然是神醫,一語中的。”左溢毫不吝啬的贊揚說道。
“什麽是曲葉空心草?”明睿問道,聽起來就很古怪的名字。
“曲葉空心草是一種罕見的草類,生長在海拔3000米以上高山的陰面,特別是在岩石夾縫中。它畏光,一旦受到陽光照射,葉子就會卷曲起來,相反到了晚上,它便盡情伸展枝葉,吸收養分,從而獲得養料。又因為草的每一根徑都是空的,所以得名。這種草天生帶有一種極輕極淡的香味兒,香味兒經久不散,無毒無害,所以自從被發現至今,大多被制成各種香料使用。又因曲葉空心草天然生長的數量極少,所以不被熟知。不過,這房間裏的香味兒中,甜中泛苦,應該還混合了一種草藥,是驅趕昆蟲的良藥,一溜煙(此植物為杜撰,切勿深究!)。我說的,可對?”
左溢拍手,豈只是對,完全正确。“沒錯,全對。我母親特別喜歡自己調制香料,所以我也學了點皮毛,讓你們見笑了。”
“你還會制香料?”這點童謠可是怎麽都沒想到的,黑道上叱咤風雲的Z&Y少主竟然有這麽雅致的愛好,新鮮事兒。
左溢頗為得意,“自然,不過學藝不精而已。”當初他學制香也是無聊閑的,其本事早已在他的母親之上,不過鮮少有人知道罷了。
童謠眼珠一轉,計上心頭,賊兮兮算計道:“七哥,以後開發開發,興許有商機。”
“好嘞。”
“你能不壓榨我嗎?”相對明睿的興奮期待,左溢可憐巴巴的說道。
“乖,你要說,那是你的榮幸。”童謠像對待小朋友似的,想摸摸左溢的頭,無奈海拔不夠,只好拍拍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為什麽傷害的總是我?左溢心中悲呼。
“好了,回歸正題,一溜煙又是什麽東東,還有那香料又跟被盜的防護箱有什麽關系?”松弛有度,私而不忘公,童謠一直都是這樣,所以神殿的人跟着她混從來都不會感覺到無聊,她是慣會調節氣氛的。
“還是你解釋吧?”左溢對冰宇說道,相信他已經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麽了,而由冰宇解釋會更清楚。
冰宇并不推脫,說道:“一溜煙的學名叫紫針錢(此植物為杜撰,切勿深究!),是一種專門提煉殺蟲劑配方的草藥,它本身帶一種刺鼻的香味兒,人類以及大型動物聞到不會有任何異狀,但是它是蚊蟲昆蟲一類的生物的克星,這類生物一接近紫針錢香氣覆蓋範圍就回沒命的逃竄,稍慢就會喪命。不過,紫針錢卻是針眼鳥(此動物為杜撰,切勿深究!)的最愛,有紫針錢的地方就會有針眼鳥的存在。針眼鳥的眼睛極小,就像普通縫紉用的小號針那麽小,小到幾乎肉眼看不到。而它的眼睛也看不到東西,它的一切活動都靠臭覺,所以臭覺非常靈敏,特別是對紫針錢的味道。每一株紫針錢上都會栖息着一只針眼鳥,而他們的關系就像是親密的戀人一樣,茫茫人海之中,一眼就能看到對方的身影。”
“所以你早在箱子上動了手腳?”聽完冰宇詳細的解釋,童謠側目向左溢确定疑問。
“沒錯,那個箱子雖然是個上好的作弊工具,但我從來都沒打算用過,所以……。”
“所以什麽你快說。”童謠催促,這個左溢,難道就不知道事有萬一,夜長夢多嗎?他不急,她們肩上壓的擔子可疏忽不得。
“所以箱子的鎖我早已經換了,那把鎖看起來與箱體的材質相同,其實只不過是仿造的,中間空心,裏面裝的就是一溜煙,所以只要我放出針眼鳥,就能知道箱子現在何處。”
“那還不趕緊的。”
“別急,我在針眼鳥身上裝了定位裝置,等它找到了我們再去不遲。”左溢邊說,打開書桌上的電腦,畫面上一個小紅點在不斷移動。
原來他早把針眼鳥放出去了,老狐貍。“怎麽這麽慢?”
“針眼鳥的又一特點就是速度慢,看來我們要等一會兒了。”冰宇說道。
童謠耐着性子坐在冰宇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電腦,恨不能給那只笨針眼鳥再安兩對翅膀。她總感覺,已經離真相不遠了。
等呀等呀!飛呀飛呀!
外面天色漸暗,童謠都快睡覺了,電腦上的小紅點終于停下來。
“有了。”左溢按了幾個鍵子,立刻調出針眼鳥停留的位置,“希望都市一期,A棟19層B,開發商是秦氏集團,位置在南平裏,戶主的名字是何麗娟。”左溢報出關鍵有用的信息。
“查,何麗娟其人。”童謠不是對左溢說的,而是通過專用網絡跟景說的。
不到五分鐘,景把何麗娟的資料完全傳送到童謠專線手機上,“原來如此,何麗娟是何婕妤的母親,父親是鳥國軍官左藤山助,早年旅游時與何麗娟結識,并生下她。房子是三年前登記買的,何婕妤本身都要靠慕容楓的資助才能上學,哪兒來的錢買房子,分明就有問題,她竟是左藤涼子,果然隐藏得夠深,我們一直忽略了。”
“既然知道了何婕妤就是左藤涼子,要現在行動嗎?”明睿請示道,在神殿事務上,他是完全以童謠的命令馬首是瞻。
“左溢,你派人到房子那邊去看看,我們追蹤何婕妤此時的位置,直接去逮她。”
“有沒有獎勵?”左溢還不忘讨價還價。
“廢什麽話,麻利去安排。”童謠很暴力的把他踹出書房,“七哥,你通知大哥派人去‘請’何麗娟,還有她的七大姑,八大姨,先押着。”既然何婕妤是鳥國培養的間諜,不排除與她接觸過的人沒有被策反,所以一個都不能輕易漏掉。
“恩,你們要小心點。”
“知道。”
這時候,景的确切消息又傳過來,何婕妤在北松正常上課。哼,她倒是成竹在胸,童謠諷刺一笑,立刻行動。“宇,我自己去就行,你等我消息。”冰宇的眼睛實在太過惹眼,不宜與她同去。
“我通知六哥去跟你彙合,小心點。”說着,在童謠額頭落下一吻,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緊張的任務了。
童謠回吻一下,便轉身而去,她知道冰宇最不希望自己出任務,但她的身份,不允許她沉浸在兒女情長之中,民族大義該擔起的時候就要擔起。
藍色連體緊身皮衣,外套藍色長風衣,藍靴及膝,長發飛舞,藍色鳶尾花面具金色花芯,顯得妖冶而又充滿神秘魅惑。
北松一號階梯教室裏正在進行的是表演理論基礎課,童謠一身帥氣的勁裝出現在教室門口,當即掀起軒然大波。表演系的人都是酷愛時尚一族,極容易接受新事物,童謠的裝束在他們眼裏簡直酷斃了,由其是男生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把周圍幾個教室正在上課的學生都吸引出來,課任老師攔也攔不住。
“嗨!美女,挺酷啊!”
“約個會怎麽樣?”
“就是啊,出去嗨一下啊!”
“切,又不是化妝舞會。”
……
有搭讪就有不屑,各種聲音此起彼伏,童謠沒功夫跟這些‘無知’的學生一起哈拉,掃眼何婕妤并不在教室中,不由得擰眉,消息有誤還是聞風跑了?
“何婕妤呢?”童謠一身冷森,一把糾住其中一個搭讪男生的衣領,“說,何婕妤人呢?”
男生以為這位跟何婕妤有仇,自己犯不上摻和進去,忙結巴着說道:“她…她她…跟…顧顧…師兄走了…走了。”
“去哪兒了?”
“不…不…不知道。”
“滾!”童謠丢開男生,童謠心道不好,恐怕要出事。
走廊裏被圍得水洩不通,情急之下,童謠飛身由窗戶躍出,四樓,對她而言不算什麽,面身後的那些學生無不把她奉為超級女神,頂禮膜拜。不過,那都不是童謠此刻關心的,她需要馬上找到何婕妤,否則恐生變數。正要給景傳消息的當口,接到明熙專線電話。
“謠謠,我剛到北松,看到何婕妤被人挾持朝北松軍訓場方向去了。”
“知道,馬上過去。”
“好,我也馬上去跟你彙合。”
北松的軍訓場,童謠只去過一次,憑着記憶中的路線,很快轉過彎路,到達最寬闊的廣場。剛到便見有兩人正在大打出手,正是何婕妤跟顧落塵。眼見何婕妤要慘遭毒手,童謠趕緊出手擋下顧落塵的攻擊。
“你是神女?”顧落塵收手驚問道,他隐匿身份這麽多年,極少出手,但神殿神女的大名還是知道的。
“算你有眼光,識得本尊。”童謠出口的聲音比她自己的聲音要成熟許多,不知道的人絕聽不出來,“顧落塵,既然本尊都來了,你還是乖乖跟本尊走一趟吧。”此話不可謂不狂,但她有資格狂。
“你認識我?”
“不用驚訝,世上只有本尊不想知道的事,沒有本尊不知道的事,這是你的榮幸。”這話倒不假,有多少我想讓神女認識,而不得呢。
“那又如何,想讓我跟你走,打倒我再說。”此時的顧落塵,與平時陽光溫暖的顧落塵完全般若兩人。
“哼,不自量力。”大人物都是有脾氣的,童謠很厭惡有人在她面前狂。身形移動,快着旋風,只聽‘嘎巴嘎巴’兩聲,顧落塵癱倒在地上,一是教訓他的不知天高地厚,二是恐他自殺。
這邊解決了顧落塵,轉身之際,‘咚’的一聲,趁機想溜的何婕妤重重摔在童謠面前,口吐鮮血,不用想就知道是明熙的傑作。
“你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
明熙無所謂的聳聳肩,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忘了她是女人。”
“活該你找不到媳婦。”說完,童謠拎起半死不活的何婕妤往回走,把顧落塵丢給明熙。
“……。”有你這麽詛咒自己兄長的嗎,臭丫頭。
兩人一人拎着一個人,黑夜裏,快速的向停車的地方移動,有了這兩條魚,肯定會收獲不少,今晚可得叫冰宇煮好夜宵慢慢淘寶。
“什麽人?把人放下!”黑夜裏突然一聲大喝。
靠,還有人,大晚上不在被窩裏呆着,肯定不是什麽好人。童謠鎮定自若,步伐依舊,根本沒理會那個聲音,明熙亦然。因為他們都聽出,那人根本不是有經驗的職業特工、殺手之類的人物,而且聲音還有些熟悉,分明就是陳翼。
“把人放下,不然開槍啦!”另一個人喊道,聲音嘹亮渾厚,是謝禦霖。
還有槍,真的假的,他們符合配槍資格嗎?童謠自個戲谑一笑。這兩人大晚上出現在這裏,怕是不簡單。“本尊做事,還論不到你們小毛孩子管。”話落,兩顆石子飛出,不偏不倚,力量适中,兩人應聲暈倒。
回到神殿總控中心。
審訊室,內外兩間,裏間是關押受審之人,中間由特殊材料制成的玻璃隔開,外間可以看清裏間的一切,包括聲音,但裏間看外間一片漆黑,也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左溢那邊如何,東西追回沒?”童謠坐下吃口冰宇煮的小混沌問道。
“鞭子跟金條都在,箱子不見了,還沒找到,”冰宇說道。
“怎麽會這樣,他不說有那個什麽什麽鳥,萬無一失嗎?”童謠有些急了。
“他親自趕到的時候箱子上的鎖已經被拆除,針眼鳥也死了,可見對方也是個行家,怪不得他。”冰宇很善解人意的說道。
“算了,讓九姐給我盯緊點,就算他們箱子到手要秘密交易也一定會有綻可尋。”童謠還是非常相信‘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句話,只要有心,便一定可以找到蛛絲馬跡,這個時候比的是細心,耐心,能力跟運氣。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去跟她并肩作戰。”剎盛了滿滿兩大碗混沌走了,到什麽時候他也忘不了那張嘴。
“五姐,裏面那兩位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差事我喜歡。”童心笑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不知道裏面的人要是看了,看不看直接什麽都說了。匆匆吃完一碗混沌,坐到玻璃牆前邊,“哎呀,真是沒想到哇,紅到發紫的天王影帝居然是名特工,而且還是名雙面特工,真是了不起。”童心打開了音頻設備,所以她的話內間完全能夠聽到。神殿0組人員已經全面開始工作,關于顧落塵的詳細資料便是他們最新傳回來的,其實審與不審,沒多大區別,因為他只是今年才開始被啓用,只執行過幾次簡單任務,與他們正調查的事情完全不沾邊,唯獨623所那件除外。
“顧落塵,你是明白人,自己說說吧,最近都幹了什麽?”童心等了半天,顧落塵也沒開口的意思,也不急不燥,當下接着說道:“顧落塵,如果說你手上的傷痕是我的原因才造成的,你會不會想沖出來找我拼命?”據了解,顧落塵很在乎自己的外表,手受傷之後,便一直帶着手套,并一直努力尋找除疤的辦法,所以想以此刺激他,可惜……
他沉默,好像完全沒聽到一樣。
“顧落塵,你啞巴啦!如果你老老實實交代,說不定我們神女大人會請怪醫藍碟治好你的手,你還有出去的一天,否則你将永遠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監牢裏,直到死!”
依舊沉默,所有人都沒注意到,顧落塵低垂的眸子裏含着解脫的笑意,這些年他外表光鮮,雖沒做過多少任務,但夜夜難眠,落在神殿手裏,未嘗不是一種解脫,終于可以不用再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別問了,押進一號監獄。”童謠說道,反正關于顧落塵的資料他們都已經掌握,沒必要再浪費時間。本想給他個機會,但他不知珍惜便算了,她可不是普渡衆生的觀音。一號監獄是神殿關押叛徒及普通犯人的專門監獄,實則是座堅若銅牆鐵壁的水牢,而且是寒潭水。一號監獄裏的關押的人,從沒有活過起過一個月的,顧落塵将是第九個被關進去的人,憑他火燒623所,意圖致明熙與童心于死地他便不可活。
聽從童謠吩咐,童心一按掌下按鈕,‘啪’的一聲,顧落塵所坐的地方地板突然向兩側分開,連人帶椅子眨眼間不見,裏間裏只剩下何婕妤一人。她頭發有些淩亂,衣衫上也染了泥垢,被明熙踢傷氣門,呼吸不十分順暢,氣色也很差。
“何婕妤,哦不對,應該叫你左藤涼子才對,你真的叫我們找得好苦啊!”
不像是顧落塵,一語不發,何婕妤很猖狂的大笑,笑完說道:“一群笨蛋。”
“是啊,我們是很笨,但你還是被我們這些笨蛋給抓住了,你說你是不是大笨蛋。”童心的嘴可不是吃素的。
“哼,要殺就殺,你妄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消息。”
“好,有骨氣!”童心拍拍手,似是真心贊揚,又接着說道:“只是不知道,用了我們神殿出品的‘生命1號’之後,你還會不會這般有骨氣。對了,你恐怕還不知道什麽是‘生命1號’吧,請允許我來介紹一下,請看VCR。”審訊室內有閉路電視,童心話落,立馬播出一段影像,是研組根據‘冰計劃’的HTG21病毒性質實驗時錄制的視頻資料。
畫面裏,一只貍貓因為注射了一種藍色液體,身體開始變異,骨骼扭曲變形,伸展或收縮,變得奇醜無比,痛苦萬分,瘋狂的撕咬其它沒有注射液體的動物,畫面很血腥很恐怖。
視頻資料結束,童心突發奇想說道:“你說,我不給你注射那種‘生命1號’,而是把你關在注射了‘生命1號’的貓舍裏,你說會怎麽樣?我想肯定挺有趣,如果你想滿足我的好奇心的話,大可以什麽都不說。反正事情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只不過時間長一點而已,我們等得起,至于你嗎?全看表現!”
“你敢!”何婕妤明顯在猶豫思考。
“我當然敢!”
“我說你們會放過我?”何婕妤試探。
“看表現喽。”童心無所謂的回道。
“你必須保證我的安全,否則我一個字也不會說。”何婕妤還在為自己追求利益。
“你沒資格談條件,要麽你坦白交待,我們會酌情處理,要麽你就耗下去,耗到死為止。如果我是你的話,就選擇說,起碼說了還能給自己換到好處,難不成你還咬緊牙冠等着有人來救啊!趁早別做夢。”
“你想知道什麽?”何婕妤始終是個聰明人,她走了童心指出的‘明路’。
“你的任務內容,目的,計劃,所知道的全說出來。”童心不再羅嗦,淩厲說道。
“起初是接近葉欣,查探黑矢石下落,目的是把它運出華夏。後來任務內容突然更改,叫我盜取Z&Y少主手裏的防護箱,此時東西在希望都市一期,A棟19層B。計劃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們叫我做的。”決定說,何婕妤便也沒隐瞞。
“就這些?”童心不相信她只知道這些他們幾乎都已經知道的事情,又道:“你要知道,只有你提供出有價值的線索,才有可能為自己換取更大的利益,而你所說的,不值錢。”
何婕妤咳了咳,擡擡眼皮似乎很不滿,但因為什麽也看不到,又收回目光。“我只知道這些。”
“他們為何改變你的任務內容?”
“不知道。”
“是不是交給其他人去執行?”
“不知道。”
“何婕妤,你當老娘好涮是吧!老娘沒什麽優點,但絕對說話算話,你再不老實交代,老娘保證讓你嘗嘗被貓撓死的滋味兒。”
童心怒了,何婕妤也感受到她的怒氣,“我的任務就是這些,但我知道一件事,是在調查中得知的,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用?”
“說來聽聽。”
何婕妤做間諜是為了錢,所以她很怕死,只要有一絲希望不死,她都不會放棄。“葉家确實有人接觸過黑矢石,而黑矢石也确實曾在葉家出現過,只不過現在并不在葉家。”
“不在葉家,可在謝家?”
“我并不清楚,他們只讓我查葉家。”
“那你說葉家有人接觸過黑矢石,他是誰?”
“已經死了,是葉家不受重視的大小姐,叫葉謠。據我調查,五年前,葉家不知從何途徑得到黑矢石,因為深知它的危害,便讓葉謠将其埋到一個指定的特殊修建過的地方,之後她便死了。”
童謠坐在外面聽至于,再不想往下聽,想必這也是何婕妤所知的極限了。“先關進三號監獄,日後遣送相關部門。”說完,童謠快步奔出總控中心。何婕妤不知道,就因為她這個消息,暫時保住了性命。
沒想到,竟然會從何婕妤口中得知自己身體莫名病變的起因,之前問過冰宇,他說漸凍人症可以人為後天造成,而黑矢石裏的‘陰冰’元素就會這種效果。如果不是她身體一天天僵硬,郭漫妮對她痛下殺手之時,她又怎麽眼睜睜的受着,等着死亡!
好恨!葉家人到底都是什麽心腸,明知道黑矢石的危害,還叫她去接觸,并且完全瞞着她實情。甚至因此而害她重病,他們都沒曾有過一絲愧疚後悔之意。
她記得,那年入秋,突然有一天,葉鴻濤叫她把一個50厘米左右的方形盒子裏的東西拿到他家後山深處一個地窖埋起來。葉鴻濤告訴她,那是留給她的傳家寶,對當時極度渴望親情的她來說,既激動又感動,因為父親還沒有忘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