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滿地的血鬧哪樣

第1章︰滿地的血鬧哪樣

原來梁棟家也開了一個店面,是木匠生意的,他們剛剛就站在人家店門口。

梁棟一進門就扯開喉嚨喊:“爹!我回來了。”

一個人從一堆木料裏走了出來,那人穿着暗紅色的衣服,杵着一個油亮的暗紅拐杖,他看見梁棟就皺緊了眉頭:“你不在鎮口守着嗎,怎麽回來了。”

梁棟爹雖然看上去很老了,皮膚皺縮得厲害,但卻擁有一頭油亮的黑發,所以墨清也估不出他到底多少歲了。

梁棟嘿嘿笑道:“爹,你又糊塗了,這不中午,我回來弄飯嗎?”

梁棟爹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他又杵着拐杖走回了那堆木料堆裏。

小壽子好奇地跟了上去,就看見梁棟爹正在拿着一把雕刻刀雕刻一張很奇怪的椅子。

小壽子問:“你這做的是什麽?為什麽椅子下面還有一個這麽大的輪子?”

那梁棟爹沒有理他,仍舊自顧自地擺弄着他的椅子。

梁棟對他們解釋道:“我爹有點怪,你們別介意。”

墨清有些奇怪他倆的反應,所以他也走進了木料堆裏想要一看究竟,結果他看見了什麽!一把由兩個大大的木制前輪與後面單一小輪,中間配上一張有着扶手的椅子——輪椅!

除了這玩意兒,旁邊還擺放了木制輪滑鞋,木制滑板。

墨清三觀已碎,卧槽!輪椅就算了,泥煤!輪滑鞋和滑板是個什麽鬼!怎麽不再來輛腳踏車呢!

然後很快墨清就看到了角落裏的,一輛木制四輪腳踏車。

仿佛有一陣冷風刮過,卷起了他頭頂的幾縷發絲,好不凄凄慘慘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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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他果然不應該和書裏的設定較真。

梁棟解釋道:“我爹老了,最近幾年總在搗鼓些奇怪的東西。”

他老爹聽到後瞪了他一眼,梁棟立馬識趣地止住了聲。

梁棟爹對墨清兩人說:“你們兩個又是柱子帶回來的外鄉人?住可以但要自己做飯,我這兒不管飯。”

他一邊埋頭雕刻他那把椅子,一邊對兩人說話:“愛住就住,不住拉到。”

墨清:“……”

不得不說,他很有個性……

墨清:“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墨清和小壽子在梁棟的帶領下到後院去找今晚要住的房間,臨走的時候墨清還對梁棟的爹說:“這滑板很不錯!”

梁棟爹沉默了良久,然後他緩緩地舒了口氣:“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墨清:“……”

…………

在院子裏逛了一圈後,梁棟就領着兩人到廚房做中午飯,梁棟掌廚,墨清添火,然後兩人就聊起來了,至于小壽子,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

墨清從談話中了解到,梁棟居然是鎮長,每天還要到鎮口站崗。

不要問為毛鎮長要親自做這件事,因為大柱子(梁棟)是光杆司令,全鎮地位最低職業……真是莫名地為他感到心酸。

不過讓墨清感到驚訝的是,大柱子他爹除了是木匠外居然還是本鎮唯一一個大夫!真是萬萬沒想到。

……

吃過午飯後,小壽子就拎着那本書,可憐巴巴地望着他。

小院裏,梁棟早走了,估計又去守大門了。

于是他成功被這家夥纏住了,墨清作為一個萬年學渣,早就對這些公式産生了抗拒心理,所以說你覺得他會教他?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

午後,陽光正好。

墨清把那本藍本書展開第一頁,擺放在倒立的籮筐底上,把籮筐當桌子,自個兒就坐在廢木料上,苦逼地一個字一個字念給小壽子聽。

旁邊架子挂着一排去年就腌制好了的大頭蘿蔔,還曬着幾米篩的藥材,小壽子就在這幾個大頭蘿蔔底下蹲着聽。

墨清先是給他解釋這些個公式,涉及的符號有什麽意義,不過太多了墨清一筆帶過了。

墨清認為光靠這些死板的公式是不可能造出像他在帝陵裏遇到的那些可以動的牆和橋的。

在書中介紹中墨清發現,這個世界裏竟然有一種神奇的能源——電石。(此電石非彼電石)

它神奇在何處呢,打個比方,以水力發電為例子,水力發電的基本原理是利用水位落差 ,配合水輪發電機産生電力,也就是利用水的位能轉為水輪的機械能,再以機械能推動發電機,而得到電力。

而電石只要與磁石相碰就能直接産能,也就是說電石是鎖,磁石就是鑰匙,一旦兩者結合,鎖被打開,能源之門就朝我們開放了簡直不能太美好,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好控制。

據說這種能源大量囤積在極惡之境,墨清想了想極餓之境那破環境……話說那玩意兒該不會輻射很大吧。

呃……不管了,跳過。

機關術十分注重原材料,每一種材料都有不同的重大用途,但若一一列舉,所占篇幅過多,這裏全都一筆帶過了。

這本書涉及了木工煉鐵等多個領域,但最注重的卻是精準的測量,它對測量儀器和方法十分看重,甚至光測量的公式就總結了幾頁,注意!是滿滿幾頁紙!當然基本上物理數學五五分。

三角函數測角度這個還行,有量尺測邊就成了。

然而重力加速度求高度簡直不靠譜好不!先抛開空氣阻力不談,這加速度約為9·8m/s裏的時間度量是秒呀!卧槽!

長度單位還可以換算,泥煤誰能給他一塊秒表呀!

難道要讓他做一個測量時間的儀器,重新來定義一個一秒,卧槽!那豈不是所有有關時間的公式都要重新換算一遍!

得……他還是一筆帶過吧……于是墨清很快就将一本書一筆帶過了……

這就是學渣的由來……

要問小壽子聽懂沒,誰知道呢。

反正墨清自己是沒看懂……

所以說,墨清絕對是史上最差勁的老師,沒有之一。

……

不知不覺氣溫就降了下來,天也黑了。

墨清收起藥材往屋子走的時候,院子外突然通火連天,腳步聲十分雜亂,緊接着院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了。

天已經黑透了,跳動的火把,映得大柱子背上那個孱弱的小少年格外的顯眼。

大柱子梁棟背着一個孩子回了家,他的身後還跟着一群打火把的鄉民。

墨清剛看懂了眼前的突發事件,就被那群鄉民擠角落了。

大夥兒都待在院子裏,在昏黃的火把下,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焦急。

只有大柱子背着少年進了屋,那間今日白天他告訴他的他老爹的藥房。

他老爹還在外面的店鋪裏,應該老早就有人去喊他了,墨清愣神這會兒,他就來了。

柱子爹還是那副皺巴巴的皮,卷在臉上,在夜色裏看上去格外的吓人,不過鄉民們并沒有反感,反而十分尊敬地看着他,先前還一直吵鬧的氛圍,一下子就肅靜了。

直到柱子爹走進了房間,衆人才敢小聲地議論起來。

墨清正愁不知道情況呢,所以就自動開啓了傾聽模式。

“不知道還能救活……那小娃劃出了好多血……”

“是呀,真是慘,很多傷痕,兩只手腕新痕舊痕都快被爬滿了……”

“這是誰這麽心狠……”“多俊的一個娃。”

“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都流成一個血泊了……”

“你們難道沒發現那小孩的血凝固不了嗎……”(被無視了)

“應該是自殺吧,他手裏捏着一把刀,應該是割腕……”

“當然能救活,還有才神醫救不活的人嗎。”

“是啊,才神醫肯定能就活那小娃娃的。”

“……”

…………

一旁偷聽的墨清抓住了那句話“小孩的血凝固不了”

卧槽!這不是王随瑞的特色嗎!

你要相信,在這篇瑪麗蘇文裏男主的病絕逼是獨一無二,不容撞衫的,不對應該是撞病!

男主這病每三個月就得放一次血,正所謂新的不來舊的不去,所以手腕上有很多傷疤(卧槽真是喪心病狂)

不過話說回來這會兒王随瑞不應該和女主一起到鄉下玩嗎(實則走訪鬼醫女主的師父鬼不才,救治王随瑞)

就因為女主一心一意為小屁孩,然後小屁孩就醬紫淪陷了。(果然不愧只是一個小屁孩)

然而說好的劇情呢……

墨清看着燈火通明的房間,再看看院子裏的一群鄉親的“篝火晚會”

劇情裏有這個?他明明什麽都沒做,男主怎麽就鬧自殺了?女主又跑哪兒去了!這是要鬧哪樣啊,摔!

或許真撞病了也不一定……

……

很快,大柱子就走了出來,他揮動手臂讓大家都快回去。

衆人一陣喧嘩,不過在聽說了那小孩沒事的時候,大家才陸陸續續地走了。

猛然間,墨清發現今天白天那個面老板也在那群人裏面,着實把墨清吓了一跳。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墨清就跟着大柱子跑到廚房裏去了,大柱子要燒熱水,很快他就把火發燃了。

柴火在竈裏燒得噼裏啪啦地響。

墨清問他:“那小孩……”

大柱子正在石缸舀水往鍋裏添,還要淌着大汗回答他:“河邊撿來的。”

墨清哦了一聲,然後十分自覺地幫他往竈裏添火,沒再問話,盡管他現在有很多疑問,不過大柱子這麽急,估計再問下去他就要生氣了。

墨清這點臉色還是會看的。

大柱子舀完水後就搶了他的位子,墨清只好退了出來。

大柱子:“你去把狗蛋換過來。”

墨清:“啊?”他表示他沒聽懂。

大柱子脾氣好,即使他現在很急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還很耐心地對他解釋,這讓墨清有些受寵若驚。

大柱子:“狗蛋在幫我爹的忙,我讓你去把他換過來燒火。”

也就是要他去幫他爹的忙。

表示聽懂了的墨清連忙跑了出去,正好撞見了小壽子往這邊跑,小壽子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墨清沒想那麽多。

等到墨清跑到那間房裏的時候,他終于明白了小壽子的臉為什麽那麽白了。

卧槽!這滿地的血是鬧哪樣!當然吓傻他的還是床上的那個小少年,的的确确是男主啊,摔!

柱子爹見他來了就對他說:“剛才那小瘦子暈血,你過來幫我扶着他。”

墨清于是顫巍巍地走了過去扶住了這個小男主。

他此刻內心是痛苦的,他也想對柱子爹說其實他也暈血!

當然他只是想想。

就在這時柱子爹拿出了一根細細的銀白色管子,兩頭是細如牛毛的金針,與此同時他還對墨清說了一句不要動。

他先是把一頭的金針插入王随瑞的手腕上,另一頭則插在了墨清的身上,接着他的指尖捏着那只管子,手上發出了瑩白色的光芒,直把墨清給看傻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管子裏已經有鮮紅的血正緩緩地流向了王随瑞的手腕。

淡淡的光輝中墨清甚至看到了王随瑞白皙的皮膚下,有氣流在流動。

他這是一不小心又穿越了嗎,穿到了修真頻道……

不過那些血是打哪兒來的,墨清于是順着管子看,赫然看到了管子的另一頭插在他的手臂上。

墨清:“……”

說好只是幫忙扶着呢……

你個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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