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公子幹什麽,奴家不賣身

走近悅意茶樓,便有一陣撲鼻的茶香味飄來,茶樓的布置也是古色古香,十分意境。

此茶樓用繪制着各種茶葉的屏風相隔,就像積木一般,拼湊出一間又一間小茶房來。

“老板,你可真是聰明,還會用如此奇招,可省下了不少地方。”莫久久不禁誇贊道。

楚之畔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這些屏風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請的都是有名的畫師來作畫題字的,一幅畫就夠你活上三輩子的了。”

“啊……這也太可惜了吧!”她驚嘆道,話一出口便想去看兩眼這價值不菲的古董。

“姑娘,請往這邊走。”店老板很不識趣的攔在了她的面前,用手指了指側邊的樓梯,楚之畔早已步行上樓,她方才不情不願的跟了上去,直到走完最後一節階梯的時候,她的兩只眼睛依然亮閃閃的看着一樓的屏風閣牆。

那明明是屏風,在她的眼裏卻變成了無數張毛爺爺,随便弄一個回現代,自己就可以變成暴發戶了……

正優哉游哉的想象着未來的美好生活,卻被楚之畔一個猛力給拉了過去,腦袋一轉,醒神了,“好痛,你幹嘛?”

“看你愣在那,還以為你傻了,剛剛在想什麽?”

随着老板的引路,他們來到了一件小廂房門前。

“沒想什麽。”她埋頭跟着他們的步子走着,一步都沒落下。

當廂房的門被打開,老板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公子,到了。”

他并不是急着進去,而是轉頭看着她,冷冷的說:“不管你在想什麽,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注意分寸,想到後果。”

“跟我進來。”他又轉過身去,徑自走進了廂房,莫久久頓了頓後,也随之進去了,店老板立即幫忙關好了門。

在廂房裏,除了一些清幽古香的裝扮和宜人的茶香味之外,還有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神色嚴峻的男子坐在廂房間的桃花屏風邊,飲茶。

楚之畔難得笑得爽朗,将扇子收起插入腰間,大步走上前去,在圓桌上用食指畫了一個小小圓圈後滑到了茶具上,很輕松的拿起了一個白瓷小杯,杯中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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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喝茶,卻将整杯的茶水倒在地上,只見茶水與地面融合,很快就幹了,然後坐在男子對面,寒暄了幾句,“最近怎麽樣?可還順利?”

莫久久則站在原地不敢舉步,當她第一眼看見那個黑衣男子之時,就渾身打顫,尤其是他那鋒利的劍眉下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眸,仿佛每時每刻都在探究着她,每時每刻都想将她大卸八塊,怎麽能令人不心生畏懼。

要是說楚之畔是冰山上的寒氣,那麽,他便就是冰山頂上堅硬如鐵的冰峰,令人不寒而栗。

“還是老樣子,悠閑得很,”男子輕描淡寫的說着,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怎麽,怕我給你下毒,連我泡的茶都要試一試才肯喝麽?”

楚之畔談笑自若的從茶壺中重新倒了一杯茶,放在嘴邊抿了抿,道:“別人不敢說,但對于冷兄你,我可要萬分小心,誰知你興致一來,想殺了我,也不是不可能的。”

“人帶來了麽?”男子側目看了一眼站在紅碎珠簾後的女子,得意的看着楚之畔,朝莫久久勾了勾頭,問道:“是她嗎?”

楚之畔點點頭,“不錯,就是她。”

男子嘴邊突然綻起了微微笑窩,臉上卻一點笑意都沒有,他突的站了起來,那雙冷冰冰的眼直勾勾的盯着莫久久看。

她頓時坦然失色,身子無力的往旁邊的牆上倒去,早已是汗流浃背,不敢與他對視。

見他想要過去,楚之畔立即站了起來擋在他面前,拉住他的手臂,扶他坐下,“冷兄何必這麽着急,是你的遲早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無法從我手上奪人,相信,冷兄是個明白人。”

男子仍舊不肯把視線從莫久久身上移開,倒也是把他的話聽進心裏去了,一開口便是,“開個價?”

楚之畔搖搖頭,說:“我只要青白玉簫,一早就說過的。”

“世上沒有此物,楚兄不是在為難我嗎?還是換一個吧!”男子百無聊賴的又倒了一杯茶喝了喝。

楚之般會意的點點頭,“原來還有冷兄得不到的東西,真是領教了,那麽,我也該走了,再會。”說罷他便轉身就走,順道帶上了莫久久。

“楚兄——”男子立即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

幸好這聲楚兄叫得及時,不然楚之畔可真就揚長而去了,他應聲停下腳步,“冷兄可還有事?”沒有轉身。

“我……答應你。”男子說道。

“哦,是嗎!”楚之畔暗暗自喜,眉色間透出些許悅色,卻還要故作鎮定,道:“冷兄若是為難,不提也罷。”

“三日之後,還是此處,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很快,從楚之畔身後傳來這麽一個斬釘截鐵的聲音,似是不能改變,他仰起頭來,嘴邊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随後迅速從腰間抽出折扇,潇灑的打開,帶着莫久久離開了茶樓。

回到婉月閣後,莫久久邊應着他的吩咐幫他打水準備沐浴邊為他準備好換洗的衣服,一通活幹完後她便累得趴倒在楚之畔房中的圓木桌子上,盯着自己手上成色不錯的手镯發起呆來了。

心想,今日離開茶樓後,為何這個法西斯主人會突然這麽好心為她買了個手镯,是嫌棄她站在他身邊顯得太寒酸了麽,還是他決定要包養她。

這麽一想,她便覺得此事嚴峻多了,立刻就打起精神挺直了身子,撲到旁邊剛為他打好的洗臉盆那,拼命的往臉上撲水,她要神清氣爽的,她要比白天更加有精神。

等到楚之畔從內房的沐浴間走出來時,看到的是一個直得和筆杆子一般的人站在他的面前,活生生吓得他臉色白了一半,呆滞的看着她,問道:“你幹嘛站在這裏一動不動,眼睛還瞪得那麽大,生怕沒人被你吓死嗎?”

“嗯,”莫久久恭恭敬敬的欠了一個禮,“伺候少爺,必須要時刻準備,不容松懈,就像這樣,誰都不敢來欺負少爺了,好了少爺,被子已經準備好了,您睡覺吧!我去收拾浴室。”

說完,她便在楚之畔驚愕的目光下淡定的走入了內房。

“你是不是生病了?”不好,看她這幅模樣,楚之畔不知怎的,心裏突然就不是滋味,左右尋思着還是不放心的跑入了浴室中。

接着,從內房中便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響聲,持續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隐隐約約可以看到有身影從內房中走了出來。

“哇……你還是不是女人,下手這麽重。”楚之畔第一個走了出來,右手捂着額頭,滿臉的慘然不樂,輕輕的坐在了床沿之上。

莫久久緊随其後,狼狽的模樣堪比乞讨之人,從頭到腳,無一不被沾濕,水淋淋落湯雞一個,臉上還附帶着餘恨未結的表情,目光憎憎的刺向他。

“哎呀,怕了你了。”他無奈的搖搖頭,指着旁邊的櫃子,說:“到裏面随便拿件衣服換上吧,如果你不介意穿我的衣服吧!”

“不用換,我很好。”

“換上吧,我現在這個樣子,自身都難保還能對你怎麽樣,難道你還想叫下人們過來給你送衣服?你難道不怕整個婉月閣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到時候你我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楚之畔額頭上的傷疤暴露在空氣中太久,方才還未流多少血,現如今卻是流了一手的血,都無暇去顧及。

聽了他的話,她便安心去找了件衣服到內房中換去了。

此時,楚之畔才敢把捂住傷口的手放了下來,看着滿是血跡的手掌,他苦惱的一皺眉,沒想到這個小妮子這麽恨她,這要是再砸下去,內房裏的器皿都該用在他的頭上一件不落,那時,他還不知道會流多少無辜的血呢!

為了止住額頭上的血,他在自己衣服上随意扯下一塊布來,先纏在頭上,再起身去櫃子裏拿藥來擦。

待他剛纏好布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突然覺得頭部劇痛,又暈又眩的站不穩,一個不留神整個身子都往前湧去。

這個時候莫久久剛換好衣服出來,看見他站立不穩的模樣便立即迎了上去,并及時接住了他,把他扶回了床上。

看見他額頭上系着的白布上滿是血跡,開始不知所措了起來,又不敢輕易去拿開他頭上纏着的布條,緊張的問道:“你怎麽了?怎麽流了這麽多血?”

“還不是因為你,下手這麽重?你……就……這麽恨我?”被放回床上的他稍稍定了神,暈眩感也減少了些,只是額頭上的血還在止不住的流,合着自傷口處散發出的劇烈頭痛,他的聲音明顯比平時要微弱很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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