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清然夜幕中,更待重生時

“小姐,她暈了。”

“那就把她關起來,開始上刑,在明天少爺醒來之前,一定要解決了她,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說完後雪靜轉身就走。

“是。”兩個丫鬟異口同聲的回答着。

接着兩個丫鬟就把她給擡到令一間房,開始五花大綁了起來。

莫久久是裝暈,可畢竟還沒暈,她怎麽可能就這樣任人魚肉,于是一躍而起,蹭蹭蹭蹭跳到了房間的另一處去,雙眼死死盯着門框的位置,一個跨步就跑了過去。

她以為她的速度很快,這兩個小丫頭一定反應不過來,沒成想,這兩個小丫頭在她即将跨出大門的那一刻迅速撲上來抱住了她,一人拿着一根繩子将她的腰給圈了起來,然後用力一拽,她很不幸的被拉了回去,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滾,“哎呀!”

居然栽到這兩個小丫頭的手裏,真是悲哀,這兩丫頭看上去都沒有她強壯,怎麽就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而且就連她被抓回來後,她們仍然不肯松懈,一個抱住她的腰用單腿把她的下身給制住,另一個則在她身後用麻繩一圈一圈又一圈的捆住她的雙手,最後狠狠的在她細弱的手腕上打了一個死結後,她便被這兩人用力一拽,拉了起來。

……

夜色清清,西梁的秋夜格外的清冷,仿佛秋的腳印一踏步,冬天便就來了。

莫久久不知被吊在這個陰暗濕冷的地室裏有多久,也不知道,那根又長又粗的鞭子在身上鞭打了多少次,以至于皮開肉綻,鮮血染濕了衣衫,雙手雙腳早已麻木。

細長的睫毛微弱的眨着,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額頭上滑下,她緊緊咬着唇瓣,實在是疼痛難忍時,她才會放開唇瓣嘶聲j□j。

起初,她還有氣力念叨,咒罵,待吃到苦頭後,她方覺然,這次可真是掉入了無底深淵,若是就這樣死了也就罷了,若是僥幸沒死,那可真比死了都要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這兩個丫頭終于打累了,這一刻,她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沒有一點氣力站得穩腳,只得依靠捆綁住雙手的吊繩左右搖擺。

“天快亮了,怎麽辦?”

“那就一刀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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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從來沒有殺過人,還是別。”

“那你說,怎麽辦,小姐可是讓我們殺了她的,她今天必須死。”

“那好吧,我先出去,你處理完了吱一聲。”

“膽小鬼……”

渾渾噩噩間,她的耳邊響起了這樣一段對話,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反而,還有些欣慰,原本她就不是這裏的人,離開也好,至于是怎樣離開的,都無所謂。

她緩緩擡頭,眼前閃過一道白光,緊接着,一把鋒利的匕首朝她胸口處捅來。

“嘶——”她能聽見匕首劃破她皮膚的聲音,“啊——”

一陣痛苦的j□j後,她微微一笑,閉上了淚水盈盈的雙眼。

……

彈指間,已是正午。

楚之畔剛從床榻上起身,梳洗完畢後喚來暮奇,問道:“那個新來的丫鬟去哪了?都這個時辰了。”

暮奇微微笑了笑,“這個丫頭,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整日整日的不見人影,少爺,今天一天我都在叫人找,可就是沒個蹤跡,興許是跑到什麽地方去玩了,看我找到了她不帶她到少爺面前好好訓誡一番,也來了這麽些天了,還是不懂規矩。”

“好了好了,”他忙揮手示意,讓她停下來,“總之,今天一定要找到人,不然,上上下下都別吃飯,什麽時候找到了什麽時候吃飯。”

“是,少爺。”暮奇點點頭,輕輕走到楚之畔身邊,為他理了理衣裳,邊說:“少爺昨日可睡得好?聽下人們說,少爺才剛起來,要不要吃點什麽,我讓下人們準備去。”

“不用了,我不餓。”楚之畔冷冷道,輕輕撇開她的手,匆匆走了出去。

暮奇從房中拿了件披風,連忙跟上,邊為他披上邊趕着他的腳步,語匆道:“少爺,外面風大,為何不吃了飯再出去?”

自身後一件披風剛靠上他肩頭,他便雙手挽過,匆匆在身前打了個結,“告訴我,那丫頭的房間在哪兒?”

暮奇很快便走到了他身前,為他帶路,“少爺,這邊走。”

穿過一條迂回兩折的長廊,入中閣,第一閣樓下,才止步。

暮奇召來剛巧路過的丫頭,把門推了開,往裏走了去,楚之畔也跟着進去了。

清素的房間,整齊的擺設,幹淨的格局,就像是一間專門被打掃過的一般。

“少爺,這就是那個丫頭的房間。”

“問過門衛沒有?”

“問過了,都說今日進出的姑娘中沒有陌生面孔。”

“嗯,你先下去吧!我看看就走。”

“是。”暮奇點頭退了出去,順手将門關了上。

對他來說,她的消失與否,根本沒有任何幹系,只是,他與人有諾,不可言而無信,現如今,交換的東西丢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他千方百計來到這裏,該得到的沒有得到,怎麽肯就此放手。

但是為何,他要這樣着急的跑到她房間來,這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痛癢的人而已,而他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終究會被歷史遺忘的人而已,所以,他不允許自己的心釋放出一點點的感情,否則,一切都将功虧一篑。

不覺然,他已經走到書桌前,更留意到桌上一張畫,毛筆勾勒,纖細的筆徑,畫出了……一個豬頭?

真是不堪入目,但卻幽默有餘,一見到這幅畫,他便輕笑出了聲,忍不住拿起畫來仔細看着,诶,下面還有字,寫的是白話言,淺顯易懂,是“楚大豬?”

上一刻還噴出笑色的他見了這三個字,心情立馬跌到谷底,臉色也越加灰塵,“哼!”一手把那畫給甩回了桌上,負手在背,正想離開,餘光竟落到了一件熟悉之物上。

他側身邊上不遠便是床榻,疊得整齊的白色棉被之下,有個綠色的東西外露,其色彩鮮明。

東西一入目,他便走了過去,掀開棉被,拿出東西來。

這是他送給她的玉镯子,怎麽會在這裏?

就在這時,他的腳不知抵觸到了什麽,他被動的往下看去,是一雙鞋子?而且是莫久久經常穿的,若是正常逃跑,不該連鞋子都不穿光着腳就走了,這又何解釋?

離開這裏後,他便直奔前堂,喚來無心,吩咐下去,将婉月閣大肆搜索一遍,上至閣樓內外,下至丫頭下人,後又喚來暮奇,将閣內所有的女子都問過一遍話。

果然查出點蹊跷來。

經過一天的搜查和詢問,有個洗衣媽媽告訴他,今早她洗衣服的時候,洗到了兩件沾了血色的衣服,由于血跡不是很多,她也沒在意,可是仔細想來,那血跡都是在胸前上下處,要說是哪裏來的,她也說不清,但她能很肯定的說出衣服的主人來。

“今早我在洗衣服的時候,春藍和夏微過來又送了兩件衣服來,說是昨晚葵水來了,濕了衣服,讓我幫着洗一洗,我接過衣服後看了看那有血跡的地方,還嘲笑了她們一番,也就沒在意那麽多。”老媽媽邊回憶邊說着。

“把她們叫過來。”

“少爺,春藍和夏微今天都請假回家了。”暮奇朝老媽媽使了個眼色,老媽媽便慢慢的退了出去。

楚之畔側過頭來看着暮奇,問:“什麽假?”

“說是爹娘病了,要回家看望爹娘。”暮奇回答着,思了思,“這兩個丫頭一直都很本分,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她們也都沒和久久打過交道,無仇無怨的。”

“我不是懷疑她們,”楚之畔深眨了眼,惱心的揉了揉額頭,粘了一杯酒來,喝個幹淨,“她們只是丫頭,主子吩咐什麽,才敢做什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推理,如果是那樣,衣裳上的血,是不是致命的證據?

“少爺是懷疑雪靜姑娘?這不可能。”暮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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