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8章
周末,赫連晴帶韓漾去了約好的中醫館。
在車上的時候,韓漾忍不住問:“赫連晴,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因為我是一個好男人。”赫連晴說得一本正經。
“你認真點。”韓漾無語。
“因為你煩。”赫連晴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疼的直哼哼,吵死了。”
“我沒哼好不好。”韓漾反駁,現在還不到最冷的時候,腿上還沒多大感覺,就算到了那個時候,他也都是忍過來的。
當然他也不信赫連晴是因為這個原因,只是不管因為什麽都好,他放在心裏就行。
到了中醫館,赫連晴停好車,和韓漾進去。
來之前已經和陳青青預約過了,兩人跟着護士去了陳青青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陳青青正寫着東西,看到兩人進來,收起筆站起來笑道:“你們來了。”
她年齡大概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短發,戴了無框眼鏡,顯得非常親切。
“陳醫生。”赫連晴點頭跟她打了個招呼,韓漾也跟着問了聲好。
“你們好,先過來坐。”陳青青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赫連晴拍了拍韓漾,和他一起過去坐下。
“先跟我說說是什麽情況。”陳青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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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漾把自己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陳青青邊聽邊記,其間還詢問了一些關鍵的問題。等記完了,她收起本子站起來,說:“到隔壁理療室我幫你看看。”
韓漾不知道自己有多嚴重,跟着她到了隔壁的理療室,赫連晴和他一起。
因為要針灸,穿着太厚的褲子不方便,韓漾換上了提前準備好的家居短褲,按陳青青說的在床上躺好。
陳青青來到韓漾旁邊伸手捏了捏他的膝蓋問:“平時哪幾個部位疼得比較厲害?”
韓漾坐起來指了幾個地方給她看,陳青青點點頭,伸手在腿上的幾個穴位按了幾下,邊按邊詢問韓漾有什麽感覺。她按到某些穴位時韓漾的眉頭微微皺了下來,赫連晴安撫地摸了摸他的手背。
“最痛的時候是什麽情況?”陳青青問。
“打抖,像釘子紮一樣。”韓漾形容了一下,“嚴重的時候不太能大幅度動腿。”
“那當時有釆取什麽措施?”陳青青問。
“貼藥膏,或者擦藥酒。”韓漾說。這是最簡單也是最省錢的處理方式。
陳青青把韓漾的情況記下來,說:“藥膏這一類只能治标不治本。而且你這個情況有些嚴重,因為拖的時間太長。”
“那我……”
“應該怎麽治?”赫連晴出聲問,眉頭緊鎖。
“我今天先初步針灸一下,回頭定個療程安排。”陳青青說,“以前有過針灸嗎?”
“沒有。”韓漾搖頭。
“有些穴位可能會有些痛,不過适應就會好了。”陳青青叫了護士進來,吩咐了一些事情後,又對韓漾說:“先躺好。”
韓漾按她說的躺好,赫連晴在一邊陪着。
陳青青跟韓漾簡單說了一些穴位作用,一邊跟他聊天一邊放松他的情緒,避免他第一次紮針緊張。
不過針灸的過程中他發現赫連晴反而比韓漾要緊張。每次她下針刺激到穴位,韓漾因為疼痛皺眉的時候,赫連晴就會在一邊輕輕撫摸他的眉心,低聲讓他放松,然而他的聲音聽起來顯然更緊張。
下完針後,韓漾的額上出了層細細的薄汗。其實也說不上多疼,某些穴位會刺疼,但多數是麻脹,比他發作起來好太多了。大概是第一次嘗試有些不太适應。
赫連晴抽了張紙巾幫他擦了擦汗,動作輕柔。這讓韓漾想起上次腸胃炎住院時候赫連晴守夜幫他擦汗的情景。
“怎麽了?”赫連晴發現他定定地看着自己。
“你真好看。”韓漾笑道,伸手摸了摸赫連晴的眉骨。
赫連晴的手頓了一下,看着他。
韓漾笑了下,勾了勾他的手指,問:“你要不要也紮幾針?”
“我?”赫連晴挑眉,“紮哪裏?”
“肩膀?還是脊椎?”韓漾想了一下說,“不然腰也行,經常坐辦公室的話,這幾個地方應該會有小毛病。”
赫連晴呵了一聲,回頭看了眼背對着他們整理東西的陳青青,低頭快速在韓漾的唇上親了一口,壓低聲音說:“我的腰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嗎?嗯?”
韓漾瞬間反應過來:“流氓!”
他只是關心赫連晴,沒有想到赫連晴竟然是這樣的晴格格!
“嗯哼。”赫連晴心情愉快地哼了一聲,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兩人的動作剛好落在陳青青旁邊的鏡子裏,她的手頓了下,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赫連晴和韓漾是合法夫夫關系她已經從弟弟那裏知道了,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妥。至少在她看來兩個人非常般配。
把東西整理好,她走過去看了看韓漾的腿,問:“感覺怎麽樣?”
“有點酸麻。”韓漾說。
“正常反應。”陳青青笑道,“光靠針灸也不行,一會我教你一些簡單的按摩手法,沒事多按按,對你的腿有好處。”
“教我吧。”一旁的赫連晴說,“我幫他按。”
韓漾擡頭看他:“我自己來就好,你還要上……”
赫連晴的手蓋在他的唇上,擋住他下面的話,一邊對陳青青說:“麻煩你了,陳醫生。”
“不麻煩,我在旁邊辦公室,有事随時叫我。”陳青青說完就出了理療室。
屋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韓漾眨了眨眼睛,張嘴輕咬了一下赫連晴的掌心。
赫連晴的手動了動,反手捏住他的嘴,低頭俯視他:“平時吃的是激素是吧?膽子跟吹氣球似的。”
這是拐着彎罵他膽子大呢。韓漾被捏着嘴,口齒不清地拍了個馬屁:“主要是赫連大爺慣得好。”
赫連晴輕哼了聲,對他的狗腿非常滿意。松開了他的嘴,走到床的另一邊,俯身看了看韓漾紮着針的腿,問:“疼不疼?”
“不疼啊。”韓漾躺着歪頭看了看,“剛才不是說了嗎?”
赫連輕輕摸了摸他的腿,偏頭看着他說:“那個是對別人說的,在我面前你可以疼。”
他的目光帶着迷人至極的溫柔,韓漾感覺那股柔情将自己全部包圍了起來,像初春的陽光照射一般舒服。
以前從未有人對韓漾說過這樣的話,仿佛一切的疼痛都可以交給他。韓漾和赫連晴對視着,喃喃地問了一句:“如果我疼,怎麽辦?”
赫連晴收回手,回到他的旁邊,一手撐在他的耳邊,低下頭。
眼前被陰影覆蓋,韓漾微仰起下巴,赫連晴的吻落在他的唇上,輕輕柔柔的。
“都會好的。”
韓漾聽到赫連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着毫不掩飾的疼惜。他輕啊了一聲當做回應,伸手輕輕抱着赫連晴的背。
拔完針後,韓漾感覺雙腿的酸麻感還在,還有種脹疼的感覺。
“接下來的療程就定在這個時間,如果要改時間提前給我電話就行。”陳青青說道,她摸了摸韓漾的膝蓋處,“注意不要受寒,平時多注意點。”
“好。”韓漾點點頭。
“另外你的胃光靠藥膳不好養,回頭我給你煎中藥喝,這個也需要調理一段時間,記得要忌口。”陳青青叮囑他,“明天你們過來的時候我再教你們怎麽按摩。”
“好,謝謝陳醫生。”韓漾認真地道謝。
“謝謝。”赫連晴也出聲道謝。
“別客氣。”陳青青說。
現已近十二月下旬,L市的氣候低,兩人剛出了中醫館,一股寒氣就襲面而來。
赫連晴拉住韓漾:“你到裏面等,我去把車開過來。”說着就要走,韓漾忙拉住他,說:“沒那麽誇張,我跟你一起去就好了。”
赫連晴回頭掃了他一眼:“進去。”
韓漾沒有聽話,反而抓着他的手五指張開扣住,說:“我想跟你一起。”
……真他媽招人啊。
赫連晴心裏暗罵了一句,反手将韓漾的手握在手心裏,拉着他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韓漾跟在後面,笑彎了眼睛。
第二天的同個時間,赫連晴和韓漾又去了中醫館。在韓漾針灸的時候,赫連晴在旁邊跟陳青青學按摩的手法。他學得很認真,除了穴道的位置外,按摩的指法和力度都反複跟陳青青确認了兩遍。
韓漾躺在床上,偏頭看着認真學習的赫連晴,感覺他帥得不像話。
一想到這個男人是屬于自己的,不知道為何就有種想要笑起來的感覺。
“擁有我這麽優秀的男人,你就抱着枕頭偷笑吧。”
想起赫連晴那句不要臉的話,韓漾真的把臉埋在枕頭裏笑了出來。他這一笑,旁邊兩個在教學的人齊齊向他看來。
韓漾捂住嘴,擺手道:“沒事,你們不用理我。”
赫連晴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學習。韓漾發現自己竟然看懂了他眼裏的意思:你針灸紮到腦子上了嗎?
擁有一個這麽傲嬌嘴賤的男人,到底該笑還是該哭啊。
韓漾最後還是把枕頭壓在臉上,擋住了笑。
離開前陳青青對赫連晴說:“按摩要多練習才有效果,有什麽不懂的明天再問我。”
赫連晴點點頭,謝過她後和韓漾離開了。
當天晚上回去赫連晴就謹遵醫囑,把韓漾壓在床上按了個遍,好好實踐了這句“多練習才有效果的話”。不過他按的不是腿,而是某些不可描述的位置。
“……嗯!”腰上傳來的酥麻讓韓漾悶哼了一聲,他雙手被赫連晴按在床頭,不停地扭動:“快放開我!你這個王八蛋!”
赫連晴一手按住韓漾兩只的手腕,一手在他的腰窩處輕輕按壓,時不時用拇指摩挲幾下那裏的肌膚。聽到韓漾罵他的話,啧了一聲:“罵來罵去就這麽兩句,王八蛋,流氓。”
他的手指像是帶了電流一般,在韓漾腰間帶起一道道火星,韓漾被他弄得全身發軟,又無可奈何,只能恨恨地說:“陳醫生教你按摩是讓你做這個的嗎?你有沒有羞恥心啊!”
“哦?羞恥心?”赫連晴壓近他,那只流連在腰間的手探入睡褲裏,覆上柔軟的臀部,輕掐了一把,說,“那玩意有什麽用呢?能麽麽噠?還是能啪啪啪?”
韓漾震驚于赫連晴不要臉的程度,扭頭看着他說不出話來!這人到底是哪裏學來的詞啊!
他瞪大眼睛的表情在赫連晴眼裏可愛極了,忍不住往前親了親他,手指富有節奏地捏了捏他的臀,低聲說:“陳醫生說按摩這個技術要多多練習才有效果,我可是為了你才去學的,自然要用在你身上,你說呢?”
你還不如不學呢!!韓漾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時間還長,我們來試試其他的手法。”赫連晴拉下他的睡褲,分開他的雙腿,手指從大腿一路往上。他輕咬着韓漾的耳垂,輕聲哄道,“乖,腿分開點。”
“……”韓漾趴在床上,翻了個白眼,把自己當成一條鹹魚幹。
于是這條鹹魚幹又被翻來覆去煎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