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拾歡,“你下午陪我去一個地方。”

“哪裏?”拾歡覺得奇怪,隊長現在不應該是好好休息麽!

“商場!”姬夜熔抿出了兩個字。

拾歡瞪大了眼睛,表情震驚的不亞于見鬼,比見鬼還要吃驚!

連默聽于莎說姬夜熔要去商場,她這身子還沒好就急着出去,想來必定是有很重要的事,他沒有攔着。

吩咐程慕安排暗中跟着,別讓她再出事。

夜園的正門和後門都被記者占據,姬夜熔和拾歡是翻牆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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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這是第一更,還有第二更。

總裁系列:《總裁的豪門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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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飛不過滄海,你我穿不過黑暗20

姬夜熔借了一套于莎的新衣服穿,下身是牛仔褲,運動鞋,上身是黑色的T恤,和差不多衣着的拾歡站在岩城最大也是消費最高的商場裏,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隊,夜熔姐,我們來這裏做什麽?”在外面叫隊長太奇怪了,拾歡改口随于莎一樣叫她夜熔姐。

“找鞋!”

“啊?找鞋?”拾歡越來越不懂隊長在想什麽了。

姬夜熔沒有解釋,已經走進了電梯按下了最高的那一層。

剛剛進商場前與兩個年輕人擦肩而過,聽到其中一個人說,商場頂層的三家是最頂級的高跟鞋品牌,一般人別說是買,就連上去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她想自己要找的鞋子,也許就在這頂層了。

姬夜熔和拾歡抵達頂層,電梯緩緩打開,金碧輝煌的裝修風格的确給人置身華麗境地,櫥窗裏擺放着的每一雙高跟鞋都是獨一無二,價格昂貴的令人咋舌,縱使是活躍在電視熒幕裏的那些漂亮的女星也未必能擁有一雙。

拾歡看到那些價格頭就暈了,而姬夜熔卻是神色淡然,看着那些鞋子的眼神和看路邊賣幾十塊一雙沒什麽兩樣。

姬夜熔剛走進最近的一家品牌店,立刻有位年輕漂亮的女人走過來,語氣客氣而生疏:“這位小姐很抱歉,我們這裏只招待VIP顧客。”

“看看也不行?”拾歡覺得太誇張了。

對方搖了搖頭。

姬夜熔眉心微斂,既然對方已經這樣說了,她們也不好去為難別人,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剛走出來準備回去的時候,身後忽而傳來輕悅的一聲:“夜熔!”

姬夜熔轉身看到一身工作裝的連景,身後跟着一行人,架勢頗大,每個人都對她畢恭畢敬的。

連景走上前,在這裏看到她,明顯感覺到意外,“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想看看鞋。”關系到D&K,姬夜熔沒有透露太多,怕給連景招來麻煩。

連景看了眼她身邊的拾歡,以為她是想送給拾歡的,“這棟商場是屬于雲氏旗下的,你喜歡上什麽簽我的單。”

不用問連景都知道姬夜熔肯定是吃癟了,這裏只對VIP顧客開放,而這些顧客不是政權太太就是女兒之類的。

夜熔這樣貿貿然過來,工作人員不會招待她的。

“謝謝。”既然有連景可以幫忙,姬夜熔自然不會拒絕。

“客氣什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連景對旁邊的助理吩咐了一聲,讓他和商場的人打聲招呼,讓她們将夜熔視若貴賓招待。

助理點頭,先離開去傳達連景的意思。

連景眸光看向姬夜熔,說:“我等一下有一個很重要的合作夥伴要見,如果時間來得及,你要是看完,我們可不可以一起用晚飯,我有些事想和你談。”

姬夜熔在她的眼神裏看到欲言又止,大概能猜測到她想和自己談什麽,沒有拒絕。

“我會争取早點結束。”連景看了下時間,似乎真的很趕時間。

姬夜熔目送她離開,只見她邊走還邊聽身邊的同事彙報公事,不時的将文件遞給她簽字。

站在身旁的拾歡忍不住的感嘆:“景夫人真的是太有女強人的範兒了。”

女強人?

姬夜熔側目看拾歡,不明白為什麽她會這樣評價連景。

“我有說錯嗎?”拾歡雙手插在口袋裏,看着連景消失的方向說:“雲夫人現在将雲氏大權徹底交給了景夫人,上次環形橋塌事件令雲氏股票大跌,可是景夫人力纜狂瀾,當機立斷的開除相關人員,轉交經濟調查科處理,又捐出一大筆錢,還親自去了C市探望死者家屬!幾百戶人家,她是真的一家一家的拜訪,一家一家的致歉,以個人名義補償。現在整個岩城的人都在說景夫人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與她合作過的人也都對她贊不絕口!”

姬夜熔沉默,可眼底卻劃過一絲迷惘。

拾歡口中描述的景夫人真的是自己記憶裏的那個連景嗎?

因為連景的吩咐,姬夜熔和拾歡再次走進品牌店受到了至尊顧客的優待,不僅有現磨的咖啡,鮮榨的果汁,還有各色的昂貴點心,若是累的話,還會有按摩的服務。

姬夜熔只要了一杯白開水,看着店內滿目琳琅的商品,指了一雙就讓拾歡試一雙,在自己的身邊走一圈。

那天在屋子裏是白色的瓷磚,而店內鋪的也是瓷磚,如果是同一雙鞋子走起來,腳步聲應該是一樣的。

姬夜熔讓拾歡根據自己記憶裏腳步聲的節奏走,将店內的高跟鞋差不多試完了,全部不是。

換了第二家繼續……

第二家沒有,她們又去了第三家。

姬夜熔還沒聽到耳鳴,拾歡已經累到不行,直接躺在第三家的沙發上不想起來,抱怨道:“我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試鞋也可以這麽累人的,感覺我的雙腳好像都不是我的了。”

“再試試。”姬夜熔不想這麽快放棄。

這樣的舉動雖然不亞于大海撈針,但不試試又怎麽知道不會成功呢!

對方是D&K的首腦,她的穿着用品自然是要最好的,而且她言語間很自信,如果東西不好,又怎麽能配得上她。

所以她就想到找最貴的高跟鞋品牌試試,一般像這樣的鞋子數量不會太多,全部是定制的,必然也會留下客戶的資料。

拾歡不會拒絕隊長的請求,站起來繼續試新的高跟鞋。

試了一下午的高跟鞋,拾歡的腳早就被磨出水泡來,趁工作人員去拿鞋子的時候,她湊到姬夜熔身邊小聲的說:“六位數的一雙鞋也不怎麽樣,還不是照樣磨腳!”

姬夜熔微不可見的勾了下唇角,拾歡沒有察覺到,因為她的眼神充滿絕望的盯着工作人員拿出來的那雙高跟鞋!

拾歡一邊試鞋,一邊在想,這輩子她再也不要穿高跟鞋了。

姬夜熔在想什麽呢?

她看着拾歡腳下那雙漂亮又價格昂貴的高跟鞋在想,這裏的鞋子和外面兩位數就能買到的鞋子有什麽區別呢?

不過是被人包裝了一層華麗的外衣,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看起來似乎很好,其實本質到底是什麽,誰也不知道。

也許還不如外面的鞋子材質好。

做人,還是要用心看事物,而不是用眼睛,就好像是穿鞋子,選一雙再昂貴的鞋子也不如穿一雙讓自己舒服的鞋子好。

拾歡連試了好幾雙,見姬夜熔都沒反應,知道都不是,感覺很失落,試了這麽久都沒有姬夜熔要找的鞋子,拾歡破罐子破摔道:“把你們店裏最新最貴的那雙鞋子拿給我試試!”

“是。”

工作人員去拿了店裏最新一款夏季高跟鞋,光是鞋跟就足足有16公分,拾歡看到後不由的驚呼:“你确定這是高跟鞋而不是高跷?”

工作人員拿着鞋子,臉上的微笑微僵。

拾歡試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剛走了一步就差點摔倒,扶着工作人員說:“不行了,不行了,我覺得快死掉了。”

她彎腰要脫下鞋子,姬夜熔突然出聲:“等一下,你再走兩步。”

“啊?”拾歡眼神哀求她,可以不可以不要!

姬夜熔沒說話,神色沉靜,沒有任何的表示。

拾歡深呼吸幾口氣,對工作人員說:“你要扶好我哦,我可不想摔個狗吃屎!”

工作人員點頭。

姬夜熔的眼睛一直盯着拾歡的腳,耳邊傳來高跟鞋的聲音,與昨天在屋子裏聽到很相似,可好像還缺點什麽。

“你們店裏有沒有與這雙相似的鞋子?”姬夜熔起身問工作人員。

“有的,客人。這雙鞋子是我們公司的傳奇款“光之女子”的姐妹版,“光之女子”是四年前開始對外銷售,因為是特別定制,每兩年才會對外銷售7雙,目前為止全球不會超過14雙!”

工作人員将“光之女子”的高跟鞋宣傳圖冊拿給姬夜熔看。

圖片上的鞋子和拾歡腳下穿的外形上沒有太大的改變,最大的區別就在于圖片上的高跟鞋鞋底鑲嵌了三顆閃爍碎光的鑽石。

難怪姬夜熔覺得那雙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很特別!

姬夜熔幾乎可以肯定,這雙高跟鞋必定就是自己要尋找的那雙!

看樣子,她和D&K又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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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處是吾鄉1

姬夜熔讓拾歡回去,通知伏臻,不管用什麽辦法,她一定要得到“光之女子”所有客戶資料。

拾歡不放心她一個人。

姬夜熔說:“回去吧,我和景夫人還有事談,再說你以為就真的只有我們倆個人?”

連默暗地裏安排的那些人,她不是不知道,監視也好,保護也罷,只要不妨礙自己,她就假裝不知道。

連景約她一起用餐的地方就在這個商場的餐廳,她走過去的時候,遠遠看到連景送一個女子從餐廳出來。

女子一頭金色的長發,發梢卷翹,一席紅色的長裙,高跟鞋,身材窈窕,婉約,一颦一笑皆透着風情。

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連景送美人兒到電梯,等到電梯下降,她這才走向姬夜熔:“抱歉,比預計時間晚了一些。”

姬夜熔搖頭表示不在意,眸光看向下降的電梯,意有所指道:“很漂亮的一個女子,不像M國人。

連景一邊同她往餐廳裏走,一邊道:“她父親是M國人,母親是泰國人,自幼跟母親在泰國長大!你別看她那溫婉的模樣,做生意可精明了,談了一下午,談得我嘴巴都幹了,還沒談成。”

連景坐下,端起喝了半杯檸檬水。

因為談事,包下了整個餐廳,此刻也沒有人,連景和姬夜熔很快點了餐,連景還特意點了一瓶法國紅酒。

“夜熔,我早上去醫院看望過母親,她還在昏迷中,網絡上的視頻我也看了,說實話,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我打電話給連默,他說你是為了救她。”

連景清淺的眼眸看着姬夜熔,她希望能夠得到姬夜熔的親口回答。

姬夜熔知道這頓飯,連景是為了雲璎珞的事而約,她不想騙連景,也不想讓連景誤會,點頭承認連默說的都是真的。

連景深呼吸,懸着的一顆心終于落下了,執起高腳杯舉向姬夜熔,“夜熔,我多怕你是真的要殺她!我會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

她一出生母親就因為生她難産死了,她自幼沒有母親,後來雲璎珞嫁給連臻就成為了她的母親。

雖然雲璎珞沒有像愛連城那樣愛她,但該給她的關心和母愛一點也沒少,甚至将這雲氏都徹底交到了她手裏。

親人之間,縱然有再多的隔閡和縫隙,也是永遠無法徹底割舍掉。

姬夜熔沒有說話,她知道的,所以一直不曾對雲璎珞心生歹念。

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傷害雲璎珞,最傷心,最為難是明希與連景。

連景将高腳杯裏的酒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姬夜熔斂眉,淡淡的問道:“你不開心?”

連景似有若無的嘆氣,眸光看向她有着說不出的疲倦,嘴角勾起一抹難看的笑:“夜熔,我現在真的很羨慕你。縱然全世界都要讨伐你,連默卻能義無反顧的站在你面前,為你承擔一切!以前我覺得他挺混蛋的,這段日子,他讓我漸漸改觀了。我想,他是真的愛上你了!”

姬夜熔睫毛微顫,見她那般疲憊不堪的樣子,隐隐猜測:“你和許思哲吵架了。”

“呵!”連景冷笑了一聲,再次的一飲而盡,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說:“那天我在總統府見到霍淵了,那種感覺真的恍若隔世。夜熔,你有這樣的感覺嗎?這個男人明明站在你面前,你卻不能愛他,不能擁抱着他,甚至連多說一句話都不敢。”

“我已經盡力在做許太太了,他到底還想要苛責我到什麽程度?我已經真的能避開他的機會全避開了……”

話音未落,她又要喝,姬夜熔壓住她的手,說:“少喝點,會醉。”

連景眼睛裏彌漫着一股悲涼,“你就讓我喝,陪我喝吧!今天下午的事沒談下來,我現在的心情真是糟糕至極,不喝醉,我都不知道回去該怎麽面對他!”

姬夜熔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松開了她的手,連景拿着高腳杯,輕輕的碰她的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音,紅如血漿的液體如數咽進腹中。

姬夜熔看着眼前的高腳杯,猶豫良久,她端起來輕啜了一口。

微涼香醇的液體在舌尖暈開,順着咽喉流進腹中,酒香就這般暈開了一路,起初有些澀,再回味盡是香甜,口感滑膩。

晚餐她們吃的少,倒是點的三瓶酒紅酒都喝完了。

姬夜熔還好,只是醉的有些頭暈,而連默是徹底醉了,趴在餐桌上,迷迷糊糊的。

連景的助理聯系了許思哲,而暗中跟着姬夜熔的人自然也要向閣下彙報情況。

連默和許思哲差不多是同一個時間抵達餐廳,看到兩個女人喝的醉醺醺,很有默契的不約而同的皺眉。

許思哲上前扶起連景,溫聲喚她:“景兒,景兒……”

連景睜開眼睛,眼神迷離而茫然,小半會認出是他來,癡癡的笑,透着一股悲涼:“你到底想我怎麽樣?嗯?你到底想我怎麽樣?”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才當衆說這般失态的話。

許思哲半抱着她,眼底劃過一抹灰暗,“我們回家再說!”

他對連默颔首算是打招呼,直接将連景打橫抱起離開。

連默看到趴在餐桌上的姬夜熔,一直閉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伸手觸碰她的肩膀,“阿虞,阿虞……”

姬夜熔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眯着眼睛看他,可能是酒精的緣故,聲音慵懶:“嗯?”

連默長臂一伸将椅子拉到她身邊坐下,“怎麽突然喝這麽多酒?”說話時,手指還輕撫着她傾覆在後背上的發絲。

“連景想喝,就陪她喝了點。”

連默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空掉的酒瓶,眉頭皺的老緊,連景果然是來帶壞他的阿虞的。

“頭疼不疼?”他關切的詢問,怕她喝的太多了,會難受。

喝過酒的姬夜熔話還是不多,只是身上的那股冷漠氣息消失了。

神色平和,不悲不喜,搖頭表示不疼。

“那我們回家。”連默溫聲問道,語氣完全像是在哄一個孩子。

姬夜熔沉默一會,又輕輕的點頭了。

“阿虞真乖!”連默起身直接将她打橫抱起來,大步流星的往電梯的方向走。

他的傷勢已經好很多,加上她本就輕,根本就用不到多少力,抱着很輕松。

連默在抱着她進電梯裏,看着銀色的牆壁倒映處的倩影,心頭滲出暖意,很想就這樣抱着她過一輩子。

許思哲抱着連景回到他們的家,走到*邊輕輕的放下。

連景仰着頭迷惘的眼神看着他,一直在重複那句話:“你到底想我怎麽樣?”

許思哲目光注視她半響,唇瓣輕扯:“我想,你愛我。”

“呵。”連景忍不住的冷笑,“我……”

話還沒說完,許思哲突然附身吻住了她的唇瓣,沉重的身子壓着她倒向身後柔軟的大*。

連景掙紮,反抗。

但男女力量懸殊,而且她又喝了那麽多酒,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很快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掉落在*下。

房間裏的溫度不斷的在升高,渾濁的氣息交織。

連景只覺得胸前很悶,喘不過氣來,耳邊響起他沉啞的嗓音夾着欲.望,“景兒,我們是夫妻。”

夫妻履行夫妻之事,是理所當然。

連景只覺得身體的某一處很痛,如刀刺,如火燒。

迷離氤氲水霧的眼睛裏劃過不甘和悲憤,“不是……本來不是。”

許思哲心頭一緊,低頭輕啄她的紅唇,“對不起……”

有的時候不是不夠溫柔,只是情到深處難自禁,一波又一波的熱.浪席卷而來。

白光乍現之時,她忽而伸長雙手攬住他的頸脖,湊在他的耳畔道:“我恨你!”

許思哲的身子猛然一僵,随之是新一輪的情海深陷。

婚姻圍城,最傷的人,不是兩不相戀,而是一個人深愛,另一個人始終心如止水。

姬夜熔的酒品顯然很好,不耍酒瘋,也不說話,就靜靜的靠在連默的懷中,溫順的如同一只懶貓兒。

這副小模樣落進連默的眼中,真恨不得将她揣在自己的心口。

回到夜園,連默抱着她上樓,沒讓于莎跟上來照顧她。

連默将她放在*上後去浴室擰了毛巾,拿來幹淨的睡衣要給她換。

擦拭完臉頰和頸脖,又擦手,等到要幫她脫T恤時,姬夜熔突然按住他的手,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做什麽?”

“阿虞乖,我幫你換衣服!”連默溫情脈脈的凝視她,哄着她。

“不要。”白色的肌膚染着緋紅,聲音柔軟,倒不像是在拒絕,像是在撒嬌。

連默笑了,“不要什麽?”

“不要你幫我換衣服。”姬夜熔腦子暈暈的,她極少喝酒,幾年都沒喝一次,酒量好像越來越不行了。

只餘一絲理智尚存,知道不要他幫自己換衣服。

“為什麽不要我幫你換衣服?”連默說話時更加的湊近她,眼底的光燦若星河。

姬夜熔眉心微皺,想了半天,回答了四個字:“男女有別。”

噗嗤,連默沒忍住,笑出了聲,他怎麽覺得阿虞喝完酒後特別的一板正經,特別的……可愛呢!

“你笑什麽?”姬夜熔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更加的恍惚了。

因為他笑起來的樣子格外的好看,迷人。不似在外人面前的那種無法靠近的笑,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純粹的,沒有任何的雜質。

淡雅的光線下,這樣的笑足以用四個字形容:男色惑人。

連默握住她的柔荑,在她潔白的掌心親了一口,“笑我的阿虞漂亮,可愛。”

被他親過的掌心癢癢的,姬夜熔想要抽出手,沒抽出來,“你說謊,我不漂亮……”

說出最後四個字的時候,眼底劃過一抹黯淡。

她知道自己不漂亮,比不上柳若蘭的高貴典雅,亦沒有今天看到的那個紀湘君精致風情。

“我不漂亮,所以當初你喜歡的是柳若蘭。”

要是她夠漂亮,足夠漂亮的讓他心動,當初他就不會喜歡柳若蘭了。

連默聞言,皺眉,“你覺得我當初喜歡柳若蘭是因為她的漂亮?”

姬夜熔點頭。

連默劍眉皺的更緊,又問:“你覺得我有這麽膚淺?”

姬夜熔看着他搖頭。

連默看到她搖頭,心裏有一絲得意,他就在想自己沒那麽膚淺,在阿虞的心裏更不膚淺。

歡喜還沒來得及湧上眉梢,聽到她溫軟的聲音響起,“你不是這麽膚淺,你是很膚淺,非常膚淺!”

“很”與“非常”這兩個詞的音還特意加重,以表示他真的膚淺!

連默:“……”

姬阿虞,莫不是你以為喝醉了就能這樣随意的誣蔑我!

不過就算被她誣蔑,此刻連默的心還是一片柔軟與歡喜。

因為姬夜熔喝醉和清醒完全是兩種狀态,清醒的時候他說十句話,她最擅長的不是點頭就是沉默,而喝醉以後是他說一句,她回一句,話多了,聲音軟了,聽得他心頭和蜜糖融化了似地,每一寸都是甜蜜。

“我不膚淺,我是一個注重內涵的人。”連默一板正經的告訴她。

姬夜熔不相信,“騙人。”

連默二話不說,俯身往她的唇瓣上一啄,姬夜熔還沒伸手推開他,他就已經離開了。

“你說自己不漂亮,你說我膚淺,我這麽膚淺,怎麽會親你!我親你,這證明我不膚淺!”

他的臉距離很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姬夜熔覺得癢,伸手将他的俊顏推往旁邊一點點。

“你是饑不擇食。”她可沒忘記上次在醫院,受那麽嚴重的傷,他還不忘那回事。

連默深邃揉滿柔情的眼眸凝視着她,哭笑不得。

她這到底是在貶低自己,還是貶低他,還是兩者都有。

而且他發現阿虞喝醉以後怎麽就變得伶牙俐齒起來了。

視線集中在她的紅唇上,因為酒精的滋潤變得紅潤光澤誘人,連默有些情難自禁,想要更加滋潤她這張小嘴。

心動,不如心動。

連默低頭吻住近在咫尺的紅唇,餘留的酒香在兩個人之間彌散,醉了她的意識,也迷了他的心智。

姬夜熔的理智在想推開他,可身體卻更加的誠實,雙手不知不覺的就抱住他,不但沒有推開他,反而張開嘴巴歡迎他。

連默睜開漆黑的眼眸,眸底裏充滿驚喜,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回應她。

一種興奮如同閃電擊中他的身體,電流酥麻了他的身體還有理智,閉上眼睛更加深情的吻着她。

看樣子有時讓她喝點酒是很有必要的。

連默此刻非常沒有原則的盤旋,日後多久讓她喝一次酒。

姬夜熔承受着他的親吻,雙手緊緊抱着他的頸脖,就好像抱着生命裏最後一塊浮木。

他的熱情,他舌尖上的情意,她都能感受得到,這種情意比酒精更能麻痹人的大腦和神經,将理智一點一滴瓦解,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姬夜熔被吻的喘不過氣,連默慢慢的停下來,戀戀不舍的輕啄她的紅唇,“我是饑不擇食,但只對你一個人饑不擇食。”

換做其他人,他看都懶得看一眼,更別提什麽“饑不擇食”

“騙人。”姬夜熔被他吻的腦子更暈了,迷離的雙眸在燈光交輝下流光溢彩,“你以前從不吻我。”

每次都是想做那種事就直接做,不會吻她,至多是抱着她,指尖流連。

連默心頭劃過一抹自責,原來她一直記着這件事,介懷于心。

“阿虞,唇是一個人感情的窗口,只能去吻摯愛的人。”

“摯愛的人?”姬夜熔好像是聽懂了,他的意思是,自己不是他的摯愛之人,所以不吻。

“那你現在又為什麽吻我?”

“因為我就是你心裏摯愛的人,我自然要吻。”

“呵。”姬夜熔似笑非笑,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若我說你不是呢?”

連默眼眸倏然一緊,手指落在她的心口上,聲音沉冷偏執:“我會把藏在這裏的人挖出來,讓我自己住進去。”

姬夜熔看着他,沉默了。

“怎麽了?”他湊近她,手指纏繞着她的發絲,一圈一圈,像是一份感情一圈圈的纏繞上他的心。

“你真霸道,別人心裏不給你住,你還非要住進去,這和鵲巢鸠占強盜行徑有何區別?”

連默莞爾,低頭鼻端溫情的蹭着她圓潤的小鼻,“別人的心我管不着,我就是要住在你的心裏!”

阿虞,唯一你的心才是我的靈魂栖所。

“我不借給你住!”姬夜熔眯着眼睛看他,似認真,似嬌嗔。

連默笑,唇似有若無的蜻蜓點水般從她的唇瓣擦過,“那我只好破門而入!”

“私闖民宅,要判刑的。”姬夜熔義正言辭。

“那我倒要看看誰敢判我的罪!”這邊說着,唇瓣再次吻住她,這次不是蜻蜓點水,淺嘗辄止,而是深情缱绻,輾轉糾纏。

連默心裏在想,如果真的要被判刑,那就判我無期徒刑,永住你心。

不求緩刑,不求減刑,甘之如饴。

姬夜熔被他吻的身體發燙,呼吸越來越困難了,喉間似有什麽要沖破貝齒。

潔白的額頭布滿細碎的汗水,順着柔和的線條嫩頸蜿蜒而下。

而吻着她的連默又何嘗不是,身體反應比她更要明顯而強烈。

房間裏的光線淡雅,溫度攀升,*的呼吸聲此消彼長,将一切都烘托得旖旎濃郁。

當皮膚感覺到一片涼意,頭腦混沌的姬夜熔終于回過神,發現事情朝着自己控制範圍之外發展,他的手不知何時探進了她的衣擺裏。

“連默,停下……”唇齒糾纏的縫隙間,她含糊不清的聲音逸出。

連默恍若未聞,哪怕是聽見了,此刻他也不可能會停下,這不等于在要他的命麽!

姬夜熔用殘餘的理智在掙紮,在将自己從情海中往岸邊拖,緊緊抓住所能抓住的,不願看着自己再次*。

可連默卻用着加倍的溫暖與情意綿綿編織成一張天羅地網,将她掠捕的無處可逃。

一波比一波更加波濤洶湧的黑暗與潮水鋪天蓋地而來,徹底将她席卷,往情海的最深處卷去。

她的掙紮顯得那麽微小,毫無作用。

相遇,是一場命運掀起的戲幕。

*,是一場宿命絕唱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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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表問這裏發生了什麽,小劇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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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處是吾鄉2

翌日,姬夜熔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睡熟的俊龐,因為距離太近,對方的睫毛一根根的都能數得清楚。

他似乎沒有穿衣服,大半個身子壓在她的身上,有一只胳膊是放在薄被外壓在她的身上,赤.裸的臂膀就這般的暴露在空氣中。

昨晚混沌旖旎的畫面在腦子裏迅速的播放一遍。

姬夜熔秀氣的眉頭皺緊,越來越緊,尤其是回想到自己最終與他一起在情海*,潔白的貝齒都不由自主的咬起了粉唇。

她知道,人有欲.望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大多數人也皆忠誠于自己的欲.望,但這個“大多數人”中不該包括自己,也不能包括自己。

畢竟,他已經結婚了。

而且,她也……

眸光裏劃過一抹黯淡,貝齒咬着唇瓣,越咬越深。

直到唇瓣上有溫熱的觸覺,她掠眸看到已經醒來的連默,他睜着眼睛親吻她,溫柔輾轉。

“餓到吃自己的唇瓣嗎?”他頭後仰些許,漆黑的眼眸裏映着她素雅的容顏,格外清晰。

姬夜熔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複雜的情緒開脫,沉默不言。

連默見此,心頭劃過無奈,一旦清醒她又回到那個什麽都憋在心裏,動不動就沉默的姬夜熔了。

“我也餓,要不你先喂飽我?”說話間,他湊到她耳畔,輕吹一口熱氣。

姬夜熔下意識的躲開,聽懂他話裏的意思,眉頭皺的像個老太太,昨晚他折騰了那麽久,一醒來還想要?

這方面她臉皮薄,不好說什麽,雙手抵在他健碩的胸膛上,“你起來,我腰疼。”

昨晚他雖然還顧忌着她手臂上的傷和右腿,但也沒少折騰她。

“腰疼?”連默嘴角泛起濃郁的笑意,大掌往她的腰間伸去,“我給你揉揉。”

事情超出她的控制範圍之內,心裏不情願,但也知道已經發生的事無法改變,連默雖然算是強迫着,但若不是自己的*,又怎麽會有之後的歡.愉。

但這樣的事,她不打算再發生一次。

“不用你揉,你起來!”讓他揉,指不定揉出什麽來。

姬夜熔在他的身下扭動,明顯的感覺到他緊貼自己的皮膚在升溫,不由的瞪他:“你睡覺怎麽不穿衣服?”

“睡覺為什麽要穿衣服?”連默笑,大掌落在她纖細的腰肢上,“你不也沒有穿。”

姬夜熔斂眸,她為什麽沒有穿衣服,不是應該問他?

還有——

“你的手,在幹什麽?”

“不是腰疼,幫你揉揉!”他回答的一板正經,理所當然。

“我怎麽不知道自己的腰長到了胸前?”姬夜熔拿開他的手,想要離他遠一點。

身子還沒挪動,他便一個長臂将她攬到懷中最深處,溫情的在她的唇瓣輕啄一笑:“再讓我抱一會,總覺得昨晚像是在做一場夢。”

姬夜熔的身子一僵,擡頭看向他的俊顏,總覺得他的話說的略顯傷感。

因為她從未見過他這般沒有自信,像是在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因為自己?

連默知道她肯定會累,他的實力擺在那裏,毋庸置疑,而且禁.欲四年,這欲.望的大門一旦打開,難免有些失控。

昨晚他已經夠溫柔小心了,但次數和質量絕對沒縮水,好像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多都久,有一種又累又喜悅的感覺。

清晨,是一個男人最危險的時刻,因為心疼,所以就算某部分已經蘇醒,他也會克制住自己,只是想好好抱抱她。

連默雖然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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