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才的力道重了,弄痛她了,指尖的力道漸漸開始放緩。
上半身慢慢的往她身邊傾斜,削薄的唇瓣輕抿,聲音沉啞:“傷在你身,痛在我心。答應我,以後不要再以身犯險,嗯?”
最後一個音,語調上揚,既是*,又是威脅。
因為他湊的很近,氣息随意的在她的臉龐蹿動,溫熱肆意,炙熱的眼眸如同一團火要将她燃燒,焚燒至灰燼。
姬夜熔側頭避開他危險的眼眸還有撩人心湖的氣息,這才察覺到他的手,位置,似乎放的很不對啊!
“我的膝蓋——”
沒長到腿.根,這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唇瓣就被一片溫軟覆蓋。
“唔……”
姬夜熔來不及說話,他一邊吻着她,一邊很輕便的就将她抱到自己的懷中,加.深這個吻。
而溫熱的大掌在她的身上四處點火,欲要用熱情感染她。
起初姬夜熔還有理智在抵抗,可理智最終被他的溫情與撩.撥一點點的擊潰。
他将她按在沙發上,單膝跪在沙發上,手執她的殘足,一遍一遍的含在嘴.裏.親.吻,用舌.尖橫掃。
她臉頰滾燙,被火燒的紅,想要蹬他,想要抽回自己的腳,但是在他炙熱的眼眸裏,她身體裏的力氣像是被人抽空了,她一點點力量都使不出來。
連默附身擁住她,指尖靈活的解開她的衣扣,在分.開她的腿的那一瞬間,喑啞的嗓音道:“阿虞,此生我已經不能沒有你!”
她意識恍惚,想拒絕,想要逃走的念頭在他的話音落下時被靈魂深處的顫抖取代,随着身體一起輕顫不止。
以前姬夜熔每次出任務,不在連默身邊的時候,他都在想,她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成功了該怎麽表揚她,失敗了該怎麽懲罰她,作為他最忠誠的下屬,怎麽可以失敗!
而現在她每一次的以身犯險都讓他心有餘悸。
四年前她的離開,離開前的那段話,實在是讓他刻骨難忘。
她說:漫漫殘生,願你我永不相見!
阿虞,說好要陪我一生,我們才走了人生中的一小段路,你怎麽可以說,漫漫殘生,永不相見。
阿虞,我不止是要相見,我還要與你餘生相守。
所以不要再讓自己受傷,我會心疼難過,更不要離開我。
因為我已承受不起,第二次失去你的痛楚。
因為無比确認此生不能沒有她,所以當失去的那一刻,他才會那麽崩潰與絕望,才會紅着眼眶和程慕說:“沒有了阿虞,活着好像也沒什麽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
繞是一向灑脫不羁的程慕,亦是紅了眼眶。
若不是絕望到極致,倨傲入骨的連默,又怎麽會說出這麽絕望的兒女情長的話。
翌日總統府對外發布新聞稿,就姬夜熔是否謀殺雲夫人的事情做了詳細的說明,而且還有雲夫人本人錄制的視頻,親口證實當時情況危急,姬夜熔那樣的行徑是為了救自己,而非謀殺;而傳言姬夜熔謀殺皇太子,更是子虛烏有的事。這麽多年姬夜熔為這個國家,為總統府所付出的,有目共睹,她絕不會做出傷害M國利益或是損害總統府的利益。
全文都在為姬夜熔澄清,但對于她和閣下的桃色緋聞卻是只字不提,這種事通常是越描越黑,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辦法。
大衆輿.論暫且被壓制,夜園和總統府門口的游行抗議的國民也都散去了,一時間平靜的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霍凜墨和妻子并沒有來夜園做客,原因是他的妻子工作繁忙,談完這邊的事要匆匆趕回去處理總公司的事,霍凜墨自然是與她同一時間回去,謝絕了連默邀請他們去夜園做客的好意。
姬夜熔還記得幾年前霍凜墨愛顧明希愛的如癡如狂,這是過了多久,沒想到他已經結婚,有了妻子,看樣子似乎挺珍惜的。
感情,真的是變化莫測。
姬夜熔想到連默以前對自己冷冷淡淡,可現在呢?
連景說,他愛自己?
愛?
姬夜熔不由的想起,他纏着自己在情.潮鼎沸時,在耳畔的問的那句話:“阿虞,你愛我嗎?”
她緊咬着唇瓣,始終沒回答,而他變着花樣折騰她。
愛,是一個太過奢侈的字。
她,絕口不提!
姬夜熔在提出想見見柳若蘭的時候,連默怔住了,沉默片刻,問:“怎麽突然想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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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系列:《總裁的豪門前妻》
總統系列:《前妻,偷生一個寶寶!》
此心安處是吾鄉5
姬夜熔沒有回答,反問他:“不能見?”
“能!”連默無奈的勾唇笑了下,現在她想做什麽,他都不會阻止,“我陪你一起去。”
姬夜熔沒有說話眼神不動聲色的沉了下。
“我在外面等你,不會幹擾你們的談話。”連默看穿她眼底的不悅,補充了一句。
連湛死後,柳若蘭搬出了雲爾,住回到了總統府,畢竟她是總統夫人,要住回總統府,也沒有人可以阻止。
在連默命令她不許再出現再公共場合之後,程慕就将她軟禁在總統府,不能踏出她居住的那棟樓一步。
連默陪姬夜熔一起過去,管家妮可說夫人在花房。
連默松開她的手,溫聲道:“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姬夜熔擡頭看了他一眼,點頭,跟着妮可走向了花房。
柳若蘭身穿一襲齊胸的素色長裙,頭發挽起,露出漂亮的頸脖,站在花房裏,仔細觀賞着盛開的鮮花。
眼角的餘光掃到玻璃外走近的姬夜熔,她眉頭一蹙,臉色瞬間陰冷起來。
一踏進花房首先注意到的便是陣陣花香,芬芳馥郁,沁人心脾。
妮可還沒退下,柳若蘭聲音尖銳道:“誰準你來這裏的,滾出去!”
姬夜熔神色平靜,恍若未聞,眸光慢慢的掃過花房裏的所有花景,它們盛開的歡喜靜好,可見打理它們的人也是極其的用了心。
傳聞總統夫人格外喜愛鮮花,沒想到是真的。
只是柳若蘭這陰冷極端的性格,喜歡花,都是玷污了這些無聲盛放的花朵。
姬夜熔指尖伸向靠自己最近的那一朵花,柳若蘭立刻走過來,憤怒的甩開她的手,星眸怒視她,“別拿你的髒手碰我的東西!”
“你的?”姬夜熔斂眸,冷聲反問道:“你真覺得着一切都是屬于你嗎?”
“不屬于我,難道是屬于你?”柳若蘭精心描繪的容顏被猙獰占據,冷笑道:“你配嗎?你就是一個下賤的乞丐!”
聞言,姬夜熔并不憤怒,對于這樣的羞辱她早已聽習慣了,有時就連自己也會這樣認為。
她是乞丐,是被連默撿回來的,這是不能否認的事實。
“柳若蘭,我生來是沒有你高貴,但你相不相信我這個乞丐可以讓你随時滾出總統府!”
“你敢!”柳若蘭怒喝,雖然現在自己是被軟禁在總統府內,但至少她還在這裏,她始終是總統夫人,而姬夜熔,什麽都不是。
現在沒有什麽是姬夜熔敢不敢,只有她想不想。
姬夜熔幽深漠然的眼眸平靜的沒有絲毫風浪情緒,素雅的臉龐與柳若蘭相比較起來,一塵不染,空谷幽蘭;而柳若蘭一身的戾氣,令人避而遠之。
柳若蘭與她對峙,媚眼中彌漫着陰冷,咬牙切齒道:“你不就想要看我的笑話嗎!現在你看到了,可以滾了吧!”
姬夜熔眼簾低垂,口袋裏掏出幾張折疊起來的紙,遞給她。
柳若蘭眸光冷冷的盯着她手裏的東西,遲遲沒有接過來。
“看看吧。”姬夜熔沉靜如故,“看完以後,你就知道自己究竟擁有過什麽。”
柳若蘭遲疑,下颌往上揚,姿态高昂,一把奪過姬夜熔手裏的幾張紙,慢慢的打開,眼底彌漫着不屑,她倒要看看姬夜熔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粗略的翻開紙張,當那些黑色的字體一一映入眼簾時,柳若蘭的臉色剎那間蒼白起來,宛如晴天霹靂,身子搖搖欲墜,幾乎站都站不穩。
陰戾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上面寫着的東西,不住的搖頭:“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聲音顫抖,逐漸失控,最後一句近乎是尖銳的喊了出來。
眼神充滿仇恨的凝視姬夜熔,臉色上沒有絲毫血色。
這不可能,她不相信!
姬夜熔看着柳若蘭失控的尖叫,滿臉的不可置信,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聲音清冷:“否則你以為……雲璎珞為何要幫我?”
“不會的!是你在騙我,姬夜熔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騙我……”柳若蘭情緒失控,直接撲向了姬夜熔,想要和她同歸于盡。
只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姬夜熔的脖子,姬夜熔已經輕便的遏制住她的手,用力的一甩……
柳若蘭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旁邊的花架上撞去。
嘩啦啦的,絡繹不絕的破碎聲在耳邊回蕩,柳若蘭摔坐在地上,打翻的花盆裏泥土灑滿她素色的裙子,精致的臉龐。
陰冷的眼眸裏蓄滿了水霧,無聲的往外湧動。
姬夜熔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眼神裏掠過一抹同情,“柳若蘭,這麽多年你其實不過就是一個器皿,一個裝着我和連城孩子的器皿!”
你恨我入骨,卻那麽*愛着我的孩子,我們之間究竟是誰更可悲一些?
“你閉嘴!”柳若蘭的聲音尖銳的響起,淚如泉湧,痛苦的悲鳴:“湛兒是我的孩子,是我和連城的,與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那孽種怎麽可能配在我的身體裏!”
她不能接受連湛是姬夜熔和連城的孩子,更不能接受姬夜熔的卵子放進過自己的子宮裏!
她辛苦孕育十月的孩子,冒着生命危險分娩,疼愛了幾年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而是她恨之入骨的姬夜熔!
她不接受!
“柳若蘭,你真可悲。”姬夜熔淡漠的看着眼前這個昔日高貴優雅,風光無限的女子,輕聲問道:“此生,你可有為自己活過一天?”
最初她喜歡的是連默,可是因為皇太子是連城,她要聽從父母之言,嫁給連城;後來連城死了,她又嫁給了連默,帶着連城的孩子。
她究竟是為自己而活,還只是為柳家,為利益結合而活着?
柳若蘭想要利用輿.論來壓垮她,想要再像以前那樣折磨她,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雖然報複柳若蘭不會帶給她任何的塊感,但是她也不會原諒柳若蘭曾經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一切!
幾張紙,幾句話足以徹底摧毀柳若蘭所有的高貴優雅,所有的理智和冷靜,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優雅,只剩下啜泣與歇斯底裏。
“啊!”她的手揮動着推到旁邊的花架,伴随着她靈魂深處的破碎,傳來分崩離析的聲音。
崩潰的淚水暈開了她的眼妝,黑乎乎的一片,狼狽不堪,不知道究竟是她打翻了塵土,亦或者塵土喧嚣。
姬夜熔漠然的看着柳若蘭的高貴優雅,自尊就如同這滿地的塵土,灑滿地,再也抓不起來。
今天她來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要麽忍,要麽殘忍,要麽殘忍的忍,這是以前,而現在,她是該狠的狠,該滾的滾,再也沒有人可以肆意妄為的予以她難以反抗的痛苦與無休止的折磨。
轉身欲走,身後傳來柳若蘭的嗤笑聲,悲涼而久轉,“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姬夜熔回頭看,柳若蘭就好似得了失心瘋,又哭又笑,水晶指甲劈斷了,手掌拍在地上,沾滿塵土,笑聲詭異的滲人。
“姬夜熔,你覺得我可憐嗎?”柳若蘭仰頭看着她,嘴角勾着陰冷的笑,眼底的淚無聲無息的流淌,“可我怎麽覺得你比我更可憐?”
姬夜熔斂眸,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弧度,神色凜然,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我是沒有為自己活過,我生來是柳家的人,不管我喜歡誰,我的丈夫注定是總統,這點誰也改變不了。”柳若蘭一邊說,一邊用沾滿灰塵的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卻不知道這樣子會讓她顯得更狼狽,她踉踉跄跄的支撐自己站起來,水霧朦胧的眼睛看向姬夜熔,冷笑道:“我落得今日這般田地,我願賭服輸,因為連默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喜歡過我,但你不一樣啊!你這麽多年都是在為連默而活,可你又得到了什麽?!”
“你,什麽意思?”姬夜熔眉心緩慢的收緊,沁着一股寒意。
“姬夜熔,你到底是有多愚蠢才會感覺不到連默他愛你,他只是在逼自己不去愛你!”
姬夜熔身子猛然一顫,平靜的眸光劃過驚天駭浪,站在原地沒動,也沒說話,看着柳若蘭的眼神不亞于是在看一個瘋子。
“姬夜熔,你真的很強,可有什麽用?你強到你深愛的男人,明明愛你,卻要逼着自己不去愛你,逼着自己對你狠,你說到底誰更可悲?”
柳若蘭凄厲的笑聲,瘋瘋癫癫,宛如走火入魔。
事到如今,她倒也不怕姬夜熔知道連默真正愛的人是誰。因為連默對自己狠,只是因為他不愛自己,可是姬夜熔不一樣。
連默對姬夜熔那麽狠,不是因為他不愛姬夜熔,而是他在逼着自己不去愛姬夜熔。
連默對姬夜熔的愛,比不愛更殘忍!
這簡直比一個女人脫.光衣服将自己獻給一個男人,而男人卻連看她一眼都不屑更傷人,也更羞辱人。
姬夜熔眸光裏的波瀾迅速回歸于平靜,可胸腔裏憋着一股悶氣,讓她的呼吸不暢快,心也跟着難受起來。
她不相信連默是愛自己的。
可是連景說,連默愛她,現在柳若蘭也這樣說。
連默一遍遍的問自己,愛不愛他?
那麽——
連默,你愛我嗎?
姬夜熔側過頭,透過花房的玻璃,看到站在落地窗那面峻拔的身子。
隔着一段距離,兩層厚實的玻璃,因為太陽的反光,她看不清楚此刻他的俊顏究竟是何種情緒。
舊久泛黃的回憶跌踵而至,從相遇跟他回總統府,到被送去基地,再到回來,他們之間發生過那麽多事。
他的笑,他的怒,他的欲言又止,他壓抑晦澀的眼神,點點滴滴早已镌刻在她的骨頭裏,哪怕是化為灰燼也無法忘懷。
四年後的現在,他突如其來的溫柔,他眷戀缱绻的眸光,他每一次深情的擁吻,好像撥雲見月,帶領她走出了這麽多年都走不出的迷霧森林。
柳若蘭悲涼的嘲諷聲在她耳畔模糊的回蕩,“姬夜熔,就算我都沒有了又如何?至少我還霸占着總統夫人的位置,我只是輸給了他不愛我;而你呢?你輸給了他愛你!你看看你們多可笑,你拚了命的愛他,他卻拚了命的逼自己不愛你!哈哈哈哈……你真的太可憐了。”
姬夜熔神色無動于衷,近乎是麻木,轉身一步一步的走出花房,身後的聲音越來越遠。
陽光灑在身上明明很溫暖,她卻感覺到一股寒冷從心裏的最深處迅速的湧上來,席卷了四肢百骸。
心口似空了一個洞,冷風呼嘯穿梭,留下寂寞的回響,似是一句嘲弄。
停下腳步,擡頭看向高挂在藍天上的太陽,強烈的金色光刺得她眼睛都睜不開眼睛,幹澀的疼。
為什麽?
為什麽心裏突然這麽難過?
為什麽眼睛突然很想流淚?
面對刺眼的太陽光,姬夜熔倔強的沒有閉上眼睛,突然有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擋住了刺眼的光。
耳邊響起的是*溺的嗓音,“小笨蛋,這樣看下去會變成瞎子的。”
聞言,姬夜熔側頭看向他,目光機械般一格一格定在他俊顏上,薄情的唇瓣噙着淡淡的弧度,漆黑的眼眸深邃的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沉溺進去。
連默放下手,握住她的手,眉頭一皺,“手怎麽這麽涼?”
現在可是岩城最熱的時候,站在外面片刻就能滿頭大汗,她的手怎麽能這麽冰冷。
姬夜熔想說“沒事”,可咽喉像是被什麽卡住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覺得難受極了。
“陪我回辦公室。”他想帶她離開這裏,離開有柳若蘭的空間。
姬夜熔沒說話,點了頭。
坐進車裏,連默一直緊緊的握住她冰涼的手,将另外一只也拿到掌心,似乎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一樣。
一邊握着她的兩只小手,一邊皺眉,似是喃喃自語:“阿虞到底是什麽做的?這麽熱的天,手可以這麽涼。”
涼得他都心疼了。
“四,哥……”她機械的扯着唇角,聲音綿軟無力的響起。
連默握着她的手的掌心一僵,擡頭凝視她的長眸裏暈開一圈圈的漣漪,阿虞叫他:四哥。
雖說不是第一次主動叫,但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聽到她叫自己四哥,心裏都有潮水激蕩,按耐不住的高興。
連默等了她片刻,見她遲遲不說話,問道:“怎麽了?”
姬夜熔與他四目相視,那一句“你愛我嗎?”到了舌尖輾轉良久最終亦未能化為一聲詢問,彌散在唇齒間。
這句話,她問不出口,縱然問了又如何。
他的答案無非兩個:不愛或是愛。
前者不會讓她開心,而後者亦不會讓她快樂。
他不會突然愛上她,只是證明了柳若蘭說的全都是真的。
這都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我不想再見到她。”她抿着唇瓣,聲音很輕。
這個“她”是誰,顯而易見。
連默聽出她話裏意思,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今天她就會離開總統府。”
姬夜熔沒有說話,似乎很累一樣,輕輕的靠着他的肩膀,濃密如扇的眼睫毛安靜的覆蓋在了眼睛上。
四哥,時到今日我才明白,原來比愛你更殘忍的事,不是你不愛我,而是你不願意愛我。
緊閉着眼眸裏隐忍着一片潮濕氤氲,也隐藏着內心最脆弱的部分。
連默不知道她和柳若蘭究竟談了一些什麽,但她不想柳若蘭住在總統府,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滿足她的要求。
只是連默并不明白,此刻姬夜熔的內心究竟經歷着一種怎麽樣的情緒折磨,感情的戮殺。
他曾經的不願意愛與他現在此刻深情相待,宛如最尖銳的兩把刀子,直刺她的心髒,血流成河,泛濫成災。
一下午連默都在忙碌,而姬夜熔在休息室裏,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也沒有離開。
等到他忙結束,又一起離開回夜園。
用過晚餐,姬夜熔先去洗澡,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已經洗好過來的連默。
身披灰色的睡衣,沒有穿睡褲,而腰間的腰帶系的很随意,胸口敞開,露出健碩的胸膛,均稱的線條,挂着沒有擦幹水珠,映着燈光,閃爍着*,平添幾分狂野。
姬夜熔下意識的撇開頭,不去看他健碩的身材,抿唇道:“明天,我想去看連景。”
連景被綁架救出來後,她一直都沒有去看連景。
之前看到紀湘君,她心裏實在是太恨了,根本就不管紀湘君是拿誰威脅自己,一心想要殺了紀湘君;可是現在回想起來,要是連景真的有什麽意外,自己會一輩子良心不安,難以原諒自己。
連默走到她面前,說:“晚上,我陪你一起。”
姬夜熔點頭,轉身要去*邊,剛走了兩步,身後有一股巨大的溫暖擁抱住她,溫熱的唇瓣落在她的耳畔,沉啞的嗓音充滿蠱惑:“阿虞……”
她沒轉身,只是回頭,不過是一瞬間,抿起的唇瓣話還沒出口,已經被他的唇覆蓋住,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在了唇齒間,
他擁抱着她,溫柔在她的唇瓣上輾轉良久,溫情厮磨,“她再也不會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裏。”
雖然姬夜熔總是一副冷漠無言的樣子,可是他能感覺到她見完柳若蘭之後,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柳若蘭不值得她生氣,準确的說是不值得她在意!
姬夜熔低垂着眼簾,沒有去看他的眼睛,輕輕的“嗯”了一聲。
連默嘴角往上勾,在她的眼眸上親了下,“等忙完這陣子,我們去度假好不好。”
度假?
姬夜熔掠眸看向他,“你和我?”
“當然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溫熱的指尖輕撫着她白淨的臉龐,“難道你還想帶程慕那個電燈泡去?”
“去哪裏?”她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想帶自己去度假,也不想問,只想知道他們會去哪裏。
“阿虞想去哪裏?”
“安靜的地方。”
連默聞言,笑了,果然是阿虞的标準答案,他早就猜測到了。
去哪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不能人太多,阿虞不喜歡吵鬧的地方。
姬夜熔以為他說完了,自己可以去睡覺了,可還沒掙開他的懷抱,手就被他捉了去。
連默緊握着她的手往自己小腹下方按去,喑啞的嗓音魅惑道:“阿虞想睡覺嗎?來,陪我先把他哄睡着。”
“……”
——————————602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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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系列:《總裁的豪門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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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處是吾鄉6
連默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回夜園接姬夜熔一起去看連景。
連景知道他們要過來,特意命管家準備晚餐,留他們一起用餐。
姬夜熔對連景是心懷歉疚,但連景并不知道為何,所以一直在說沒關系,再者她不是被救出來了,現在好好的麽。
姬夜熔沒有說話,可眼神落在她白希的手腕上明顯的淤痕,心頭到底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起初是姬夜熔和連景在房間閑聊,許思哲陪着連默在樓下,之後許思哲要接一個電話,連默便上來了。
姬夜熔便将空間留給他們姐弟,獨自下樓轉轉。
連景見姬夜熔的倩影消失在門口,目光這才轉移向連默,“這次,下定決心了?”
連默眸光淡淡的,知道她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沒有回答。
也無需回答,事實已經是明擺着了,不是嗎。
連景斂眸,嘴角微勾,“既然下定決心就好好對夜熔,別再讓她受委屈!你知道她是一個不會言痛的人。”
但這不表示夜熔不痛,她是一個人,不是機器,沒有任何的情感和知覺。
“那你呢?”連默深邃的眸光犀利的射向連景,身子雖然放松的往椅背上靠,可身上那股迫人的威嚴卻絲毫沒有減少。
連景聞言,臉色一變,聲音微冷:“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連默皺眉,片刻後,沉聲道:“我知道當年逼你嫁給許思哲,你很不甘願,但你要明白,許思哲是真心愛護你的男人,這幾年他有多容忍你,*愛你,你自己心裏很清楚,而且你也要明白,不管一個男人有多深愛一個女人,都是有他的底線。”
如果連景不是他的姐姐,他大可不必說這話,因為連景是他的親姐姐,小時候對他還不錯,所以有些話他必須要說!
不想看着她揮霍着許思哲的愛,失去一個真心待她的丈夫!
連景掠眸看向他,反問道:“那你呢?你對夜熔的底線又是什麽?”
連默沉默,沒有回答。
連景卻沒就此打住,繼續追問:“是她愛上別人,或是她生下別人的孩子?”
連默狹長的眼眸倏然一緊,凝向她的目光夾雜寒意。
房間裏的氣氛一時間陷入冰點和窒息中。
景苑雖然比不得夜園的恢弘與幽靜,但是每一處細節都是用了心的,所以外界對景苑的評價也是相當的高。
姬夜熔下樓,看到傭人們正在整理鞋盒,忙進忙出。
管家過來致歉道:“姬小姐,不好意思,今天循例要整理夫人的鞋櫃,讓您去會客廳休息吧。”
姬夜熔沒在意,眸光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鞋盒,鞋盒的所有标志都是同一個品牌。
“景夫人是只穿這一種品牌的鞋子?”姬夜熔随口問道,鮮少會遇見只穿一個品牌鞋子的人,她還是今天才注意到。
管家還沒回答,一道啞音傳來:“是的,景夫人只穿這個牌子的鞋。”
姬夜熔側頭看到從鞋櫃方向走來的男子,身材修長,西裝筆挺,戴着無框架的眼睛,長相清秀而斯文。
“姬小姐好,我是許部長的秘書,唐熙。”唐熙主動的自我介紹一番。
姬夜熔輕輕颔首算是示意了,眸光落在這些鞋子上,“這麽多鞋子,要怎麽處理?”
“每個季度出來的新款,許部長都會命人給夫人留下,夫人喜歡的會留下,不喜歡的會退回去或是直接銷毀,一直都是如此。”唐熙笑着解釋,頓了下,又忍不住感嘆:“部長真的很疼夫人。”
姬夜熔沒接話,見他這麽清楚,想必這些事許思哲都交代給他處理了。
唐熙看了下手腕的表,眉頭微斂,似乎有急事,恭敬道:“姬小姐,我還有事要處理,先失陪了。”
姬夜熔點頭,唐熙離開,她也沒有留在這裏讓管家和傭人為難,獨自去走走。
姬夜熔一個漫步在景苑裏,不知不覺走到了那片紫藤架旁,看着枝繁葉茂的紫藤架,糾纏在一起,根本就分不開的樣子,就好像是深愛的戀人!
夕陽的餘輝籠罩整個景苑,也籠罩着姬夜熔,一襲落地刺繡長裙,長發随意的傾覆在肩膀,伫立在紫藤架前,裙擺随着清風微微搖曳,與景色容為一體,宛如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卷。
許思哲朝着她走來,目睹着這樣的風景,不得不承認,姬夜熔很美,那種美不會讓人眼前驚豔,卻會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忘記移開了目光。
M國的第一美女,不是虛誇。
“上午我和景兒去了一趟雲爾探望雲夫人,這是我趁人不注意在警衛室那邊拿到的。除了他,我找不到其他可以懷疑的人。”
許思哲将手機遞給姬夜熔看。
她接到手,點開視頻看,彌漫着英氣的眉微斂,是他?
看完視頻,姬夜熔見手機還給了許思哲,臉上沒有情緒波動,也沒有說話。
許思哲挑眉:“你打算怎麽做?”
姬夜熔眸光看着生命力很強的紫藤,反問他:“你為她做了這麽多,明明深愛着她,又為什麽要傷害?”
許思哲神色微怔,眸底的光深了,沉默片刻,淡淡道:“你不會明白的。”
姬夜熔側目看向他,似乎是想從他的臉上捕捉到蛛絲馬跡,但……
許思哲神色平靜,溫和是他最大的面具,令人無法窺探他隐藏在內心深處的一些東西。
其實在某種程度來說,姬夜熔和許思哲是相似的,他們都是無怨無悔的在為自己深愛的人奉獻自己的所有的一切,卻又傷害了自己摯愛的人。
姬夜熔因為痛恨D&;K而摧毀基地,卻險些毀了連默的手臂,而許思哲卻因一次醉酒,失去了他和連景的孩子,也讓他們在婚姻的圍城中,舉步維艱。
姬夜熔并沒有和許思哲多說幾句話,因為連默已經走過來,站在距離她十步的地方,輕聲喚她,“阿虞——”
姬夜熔回頭看到他劍眉緊皺,萦繞着不屑,眼神似乎在說:和他有什麽好聊的。
“閣下……”許思哲鞠躬問好,眸光在他和姬夜熔之間徘徊,心頭微微壓抑,原來閣下對她的占有欲已經強到這般境地,連說幾句話都介意的不得了。
心裏在笑,清俊的容顏上卻是沒有任何的異樣,低聲道:“我去陪景兒。”
連默點頭應許,在許思哲經過他的身邊時,他邁步走到姬夜熔面前,很自然的就牽起她的手,“喜歡?”
姬夜熔順着他的眼神看到紫藤架,知道他說的什麽,輕輕的搖頭,“不喜歡。”
連默皺眉,眼底劃過一抹狐疑,不喜歡還站在這裏看很久,還與許思哲聊天,似乎聊得挺不錯的。
在自己面前,怎麽沒見她這麽願意開口說話。
“阿虞,你的審美觀能不能稍稍的提高點?嗯?”連默薄唇輕抿,突然說了一句她完全聽不得懂的話。
“什麽?”姬夜熔清澈的眸光充滿不解的凝向他。
許思哲走進卧室,連景正站在窗前看着不遠處紫藤架前的聲音,夕陽的餘輝落在她的臉龐,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讓她變得有些夢幻,像是海市蜃樓。
許思哲站在門口就這樣靜靜的注視她,在這段婚姻中連景從來都是他的一場海市蜃樓。
他是她的丈夫,他們夜夜同枕共眠,也曾用最親密無間的姿勢*悱恻;他曾經以為自己已經靠她很近很近,可是後來才發現這不過是自己的“自以為”,由始至終,他從來都沒有觸碰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