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雪中情

“啊……啊……”那種空曠,能容納心中所有的積郁,像是能上瘾一樣,一旦喊出來便停不下來,薛子寒也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薛子寒和希川兩個人像是遠古的野蠻人一樣,隔着一裏多的距離大聲的呼喊着對方的名字,聲音漂泊在空氣中久久不能平靜。所有的人玩瘋了,有人已經抱在一起在雪地上打滾,雪越下越大,聲音也越來越輕,漫天的飛雪,兩個大男孩在雪地上奔跑。

“希川!這裏太好了,我們這輩子就住在這裏吧。”由于離得太遠,薛子寒的話太長,希川聽不全薛子寒都說了些什麽,但這地方的好确實貨真價實,連喜歡都喜歡上了大草原的茫茫白雪,流連忘返。

“恩!好!”

聽到希川說好,薛子寒大笑,再也無所顧忌,一改往日的冷傲,回到了大男孩的年紀,“希川!你有喜歡的人嗎?”薛子寒的聲音很大,即使茫茫白雪明知道對方看不清楚自己,但臉上還是有些熱辣辣的。

“啊!你說什麽?我有喜歡的人嗎?”希川已經害羞的不敢看向薛子寒的方向,生怕薛子寒看出白雪茫茫中的一點紅。

“你有喜歡的人麽?”薛子寒從不覺得自己是個拖拉的人,可對于希川卻有說不出的感覺,想就這樣維持兩個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情誼,可高興過後總想知道自己在希川心目中的地位,他有喜歡的人嗎?那個人是自己麽?

“啊!有吧!”希川的聲音不再像剛才那麽高昂,也許是因為剛才的高呼讓心靈放空了,希川不再有那麽多的顧忌,即使薛子寒不是和自己一樣的想法又能怎樣,薛子寒在心中留下的印記已經不可磨滅。興之所至由心而發。

“有!我有喜歡的人!”希川說出這句話突然感覺輕松了很多。

“是誰?有我好麽?”薛子寒依然很聰明,他這句話的意思已經把自己歸為希川喜歡的人的行列,對于玩笑薛子寒一向無所顧忌,玩笑中的真情又有幾個人能懂得。

“哈哈哈。那你有喜歡的人麽?不能說沒有!”

“我喜歡你啊,那天不就告訴你了麽?”薛子寒是一個不容易表露自己真情的人,孤高的薛子寒更怕被別人拒絕,玩笑是最好的方式,即使希川喜歡的另有其人,那他這句話也只當是個玩笑吧。

希川蹲在了地上,雪已經下了一個指關節的厚度,也突然起了風,大風吹過,留下的腳印分秒間化為烏有。薛子寒遠遠的望去,希川像是在地上寫字,可這麽大的雪,又是這麽遠的距離,根本看不清楚希川在寫些什麽,薛子寒悄悄的向希川的方向跑了過去。

剛才光顧着玩鬧,竟沒有感覺到雪已經下的如此之大,踩得雪地吱吱作響,好在雪地下是荒草,并不滑。薛子寒跑的很快,可還沒跑到一半,希川已經起身向薛子寒做了一個詭異的表情,向帳篷的方向跑過去了。

薛子寒想就此轉路回帳篷,可又想看希川剛才在雪地上幹些什麽,剛追出去的步伐又返回去了,跑向剛才希川站過的地方。希川跑的并不快,像是在故意等身後的薛子寒追上來。薛子寒跑到希川剛才站過的地方才發下希川留下的痕跡已經模糊了。

風太大,雪下的又急,薛子寒根據剛才自己所看猜測,希川應該是在雪上寫字,可如今唯一能看的清楚的字只有一個“雪”,薛子寒不由得有一點失望,還有一點點痕跡的“子”字依稀可見,薛子寒頓時高興起來,可為什麽偏偏就只剩這兩個字了呢?前面希川寫的到底是什麽,看着希川在雪地上蹲了有一會的時間,不會就寫這兩個字吧。

如果“雪”是“薛”的諧音,可真若是“(雪)薛子寒”最能看的清楚的應該是“寒”字,大雪之中薛子寒竟陷入了如此“深奧”的推理之中。薛子寒不由自主的向希川奔跑的方向看過去,希川已經停下了腳步,正看着迷惑不解的薛子寒。

希川不清楚薛子寒在看到他寫的“我喜歡寒子薛”該是什麽樣的心情,然遠遠的看薛子寒的樣子,卻是希川沒有想到過了,迷茫……希川不好意思說出自己喜歡的人是薛子寒,便把這幾個字寫在了雪地上,基于一種情懷,開始只寫了“我喜歡寒”可看到滿天的飛雪,便把子薛加到了後面,順便把薛字用滿天紛飛的雪字替代了。

在滿天的飛雪下寫下這幾個字,讓希川覺竟是如此莫名其妙的巧合,真是冥冥之中自有緣分這件事麽?可希川卻忘記了現在的天氣,狂風一掃,任是寫的什麽字也會消失,好在希川寫的夠深,薛子寒還能看出最後兩個字。

由于大雪的原因,汽車無法返回城裏,賓館的工作人員便安排薛子寒他們一行人住在旅游點的蒙古包中,本來薛子寒也沒打算當天就返回去,晚上的篝火晚會才是薛子寒的重點,不過大雪的原因,篝火晚會的計劃泡湯,只能和希川兩個人窩在暖暖的蒙古包中。

旅游點的蒙古包是固定在地上的,為供游人舒适居住,裏面設施也是一應俱全,地暖讓整個蒙古包裏都暖暖的,體貼的旅游點工作人員還怕薛子寒和希川兩個受不了此處寒冷,為兩個人多加了一床羊毛棉被。薛子寒披在身上還在想着那幾個字的事情,幾次想開口問希川,都被希川左右而言它打斷了。

薛子寒之後的反應是出乎希川所有的預料,是以希川根本不清楚薛子寒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情,每當薛子寒要說起的時候,希川都故意閃避開。從心裏的某處希川還沒有做好被薛子寒拒絕的準備,畢竟這種表白對所有人來說都有點不正常,一個男生喜歡上了另一個男生,希川想了很多,也許薛子寒會覺得自己惡心,也許從此會遠離自己,可現在薛子寒沒有這兩種反應,但也不至于如此的平靜。

“你現在就像雪山飛狐裏面的胡斐。”薛子寒披着羊毛被子,确實有點古裝電視劇裏胡斐在大雪之中的感覺。

“我是胡斐,那你是誰,程靈素還是苗若蘭?”薛子寒故意開這樣的玩笑,想看看希川的反應。

“切!我是男的,你要是胡斐,我就是陳家洛!”

薛子寒湊到希川身旁,道:“那陳總舵主能不能告訴在下剛才在草地上寫了什麽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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