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千裏尋夫記3
喊完之後,簡雲喬有點後悔,他是太緊張了,居然沖動了,最重要的是房正亭沒有任何的反應,看上去是不準備認他了。
副将僵硬地轉頭,一行人正好走到簡雲喬的面前,謹慎問道:“将軍?這是夫人?”
簡雲喬握緊手中的包裹,指尖泛白,低着頭不敢望房正亭。
有過片刻沉默
房正亭的聲音像是被歲月醞釀的酒一般沉厚:“不是。”
就像是被判了刑,衆人看簡雲喬的目光就變了,有人的目光很是不屑像是在看什麽攀龍附鳳的小人,有人覺得他瘋了。
簡雲喬倒是沒什麽感覺,他沒作聲,轉身擠開人群走了,沒有一點的難堪和留戀。
“走吧。”房正亭收回目光,目不斜視似乎一點也沒有被這個小插曲影響到。
但是副将卻不再敢繼續說下去了,別人看不出來,他跟随将軍二年了,能感覺出來将軍現在的心情不好。
簡雲喬沒去哪兒,他去了将軍府的門口攤子前要了碗馄饨,慢悠悠的吃着,馄饨皮薄餡多,味道一級棒,他吃的不亦樂乎。
系統道:“你現在都是個下堂夫了,心情還不錯啊。”
簡雲喬道:“那我總不能一哭二鬧三上吊吧,就算真要這樣,吃飽了才有力氣啊。”
2233道:“吃飽了吧,目标回府了。”
話音落,不遠處就過來了一輛馬車,這馬車的外表樸實,但是質地卻和普通的馬車不同,安全性極高,周圍的将士們走路幾乎聽不到聲音,看着就是武功極高的個中好手。
簡雲喬琢磨了下,他問道:“你說要是我現在沖過去說要見房正亭會怎樣?”
系統沉默片刻,涼涼道:“大概會被刺成個球,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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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日喔
即便被系統這麽潑了涼水,在馬車停下來,房正亭下了馬車時,簡雲喬也還是跑了過去。
在衆目睽睽之下,他跑到馬車的前頭,一臉紅軍彙師的模樣:“将軍,我懷了你的孩子。”
房正亭下馬車的腳步一滑,差點摔下去。
一旁的副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呵斥道:“哪裏來的刁民,快滾!”
謝天謝地簡雲喬知道這個世界不但可以娶男人為妻,有些男人是可以懷孕的,他也不鬧,就站着。
果不其然,房正亭大步走了過來,他的身上還有久經沙場而養成的殺戮氣,雙目銳利如鷹,沉聲道:“我已幾年未回家。”
言下之意就是:你哪來的孩子?這個帽子我不要。
簡雲喬不按常理出牌,他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啊。”
房正亭的眼皮一跳,身上的戾氣可能是因為某些莫名的心虛消下去了一點:“你哪來的孩子。”
簡雲喬瞎扯:“就,就你走之後啊。”
房正亭不想在門口說這些,他看了看一衆都望着自己的手下,轉身吩咐道:“随我進來。”
噢耶!
簡雲喬在心底給自己打了氣,真是幹的漂亮啊。
他進了府,頂着一衆詭異的目光行走在這座宅子裏面,此刻夏天,綠茵遍布,亭臺樓閣極為精致,古色古香的建築物透漏出些許的富貴之氣來,有丫鬟偶爾路過,見到房正亭都連忙行禮。
房正亭直接進了書房,把還在狀況外的人拎進來,他走到一邊的書桌坐下,沒一會兒就有丫鬟進來送茶。
這間書房的裝修很是簡單樸素,應該是按照房正亭本人的喜好來設計的,條理分明,絲毫不亂,幹淨的地毯還有精致的圓木桌就在旁邊,簡雲喬卻沒敢坐下。
“哪來的孩子?”房正亭沉聲問道,忽然嗤笑了聲:“改嫁之後和哪個野男人的種?”
簡雲喬搖搖頭:“我沒改嫁。”
房正亭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我說。”簡雲喬擡高聲音:“我沒改嫁,我一直都是你媳婦,苦等你也不回家,我只能自己來找你了。”
“……”
書房裏面忽然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
房正亭骨節分明的手随意的在桌面點了點,他的眼眸深沉,看着如同受氣小媳婦一樣的簡雲喬,不知在想什麽。
“你知道騙我的後果嗎?”
如今他可不是可以随意诓騙的農家漢子了,若是這個人敢騙他……
簡雲喬當真慌亂了一下,孩子是真沒有啊。
他期期艾艾道:“什麽後果啊?”
房正亭狠狠皺眉,還真的騙了他?膽子不小啊,他都沒去追究擅自改嫁的事情,他還敢千裏迢迢湊過來,正當他房正亭是個好商允的?
這些年能爬上大将軍的位置,靠的不僅僅是膽略和武功,還有他自己非常的手段和狠厲的內心。
簡雲喬說:“好吧,其實沒有孩子,這不能怪我呀,你就碰了我一下就走了,你要是多回家我指不定早就有了……”
身上原本全是黑氣的房正亭:“……”
原來還怪他了?
簡雲喬看他沉着臉望着自己,連忙示弱:“我,我一個在老家孤苦無依,有些人都說你死了,你也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他們都背後編排我,說我要改嫁……”
他說着說着還帶着點哭音,一臉委屈的入戲:“別人這麽說就算了,我等了你那麽多年,你竟然不認我,還信那些人編排的話。”
房正亭:“……”
他自然不會信簡雲喬的一面之詞,尤其是對方剛剛還用這個鬼理由騙他準許進府。
房正亭道:“夠了。”
他如鷹一般犀利的眼眸緊緊盯着簡雲喬,似乎把他的一切小算盤都看穿了,讓人無所遁形。
當年之所以娶簡雲喬,完全是房母執意如此,房正亭是個孝子,他順了母親的心意,但是從心底也是不愛簡雲喬的。
但他雖然冷血冷情,卻不是個始亂終棄富貴了抛棄糟糠之妻的人。
他喊道:“來人。”
簡雲喬驚恐了片刻,這是要把自己給丢出去?
有丫鬟推開門,畢恭畢敬的走了進來,低着頭道:“将軍請吩咐。”
房正亭看也不看,直接拿起了一旁的公文吩咐道:“給夫人安排住處。”
丫鬟不愧是将軍府的人,面色絲毫不變,恭敬道:“夫人請随我來。”
簡雲喬聽到安排住處的時候就知道了,房正亭不可能跟他住,他有自己的房間,但是不允許自己睡。
他說自己是夫人,但是卻不給他夫人該有的待遇,他這是在提醒自己看清自己的地位。
簡雲喬沒走,他道:“中午,中午能一起吃飯嗎?”
丫鬟低着頭,不敢催。
房正亭倒是擡起了眼,對自己這為陌生的夫人有了些打量,最後道:“中午不在府裏用膳,我會派人給你送飯的。”
簡雲喬不失望,他只道:“嗯,那我走了。”
他被送到了一座小院子,小院子臨水而建,別致的很,有丫鬟服侍他,照顧三餐形影不離,實則監視,簡雲喬一直都乖乖巧巧的不搞事也沒擺出主子的架勢。
大家都知道他是将軍夫人,這個宅子的第二個主人,但是沒有人把他當成主人,他更像是一個貴客,借住的客人。
簡雲喬也不多說什麽,他該吃吃,該睡睡,一連幾天都見不到房正亭一眼也不着急。
清晨的時候,外面有人的聲音傳來,他迷迷糊糊地說了一聲:“禦封別吵,我再睡會兒。”
他說完之後把頭埋在被子裏,繼續睡,過了一會兒,忽然睜大眼睛,擡眼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哪裏有江禦封的身影。
以往這個時候,江禦封都會來喊他起床下樓吃飯,他總要賴床,江禦封會坐在他的床頭無奈地望着他。
現在,床邊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地的冷清。
“殿下,下樓吃飯。”
他在心裏說道,對着無人的空氣傻乎乎的笑了一下。
整整一天,簡雲喬都坐在窗邊動也不動,他一直望着湖中心,不知在想什麽,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思緒裏面不可自拔,連飯都沒吃。
丫鬟把這個事情報給了房正亭,房正亭旁晚回來的時候喝了酒,暈暈乎乎的有些頭疼,他揮了揮手道:“把人給我喊來。”
等簡雲喬去的時候,就被請去了房正亭的卧房,他怵了一下,對門口的丫鬟笑道:“敢問将軍在裏面?”
丫鬟點點頭:“夫人請進吧。”
簡雲喬這才推門進去,這屋子很大,最裏面有個寬大的床鋪,到處都沒有人,他不知往哪裏落腳,傻乎乎的走到桌子跟前坐着。
有水聲傳來,房正亭光着上身走了出來,他的腰間有明顯的硬的腹肌塊,一道疤痕從上到下添加幾分野性,水滴順着留下來在昏黃的燈光下多了點旖旎。
看到簡雲喬,他皺眉道:“你怎麽在這裏”
簡雲喬:“那我走了。”
房正亭沒想到那酒的酒勁那麽大,他燒的厲害,整個人都燥熱的很,他道:“回來。”
長期指揮全軍的人習慣了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話,而那種天生讓人臣服的感覺更是錦上添花,簡雲喬一哆嗦,小步的走過去。
他在離他幾步遠的距離就不動了,讓房正亭很是不悅,男人一勾手就把人拽來跟前扔在床上壓在身下,他覆身上前,氣息火熱,噴在簡雲喬的脖子處。
簡雲喬掙紮着要推開他,結果下一秒衣裳就像是被什麽魔法松開了,男人的手如出入無人之境一般覆上了他的肚子,低聲道:“這裏面有本将軍的孩子?”
簡雲喬:“……”
将軍你醉的不輕啊,這裏有你個大頭鬼喔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不是生子文!!!!孩子是不可能有的,這輩子不可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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