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攝政王的小嬌妻7
婢女們不敢多言, 連忙拂了拂身子走了, 簡雲喬發現他站的這個地方妙的很,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很熱,但是随着日光的偏移,這裏反而最涼快,還有徐徐的風正好從對面的湖畔吹來,他眯了眯眼, 喟嘆了一聲。
管家從不遠處跑來,似乎争分奪秒一般喘氣道:“大人, 大人, 王爺請您過去。”
簡雲喬應了一聲, 又寬慰管家:“管家先生可以慢些走, 大熱天別中了暑氣。”
他倒是想慢點,但是他怕讓簡雲喬多曬一秒王爺會扒了他的皮啊!
管家還是感動道:“多謝簡大人體恤。”
王府的管家那是衆人連番巴結的對象了, 在外面的大小官員, 哪個見到了不得給上三分薄面?但是面對簡雲喬的時候, 他還是小心翼翼, 這位在王爺的心裏可不一般啊, 那是心尖上的。
在管家的帶領之下他進了戚歸遠的書房, 這位是慣會享受的,書房裏面涼氣恰到好處, 吹來的風似乎都含着涼意, 屋內有薄荷味熏陶過, 很是清爽, 他依靠在軟榻上,周圍零零散散的落着幾分奏折。
戚歸遠慵懶而惬意的躺在那裏,眯着眼假寐,這個男人休息的時候倒是收斂了幾分戾氣,少了那些銳利的氣息,隐隐約約有了幾分當年的模樣,簡雲喬至今還能記得原身當年遇見戚歸遠的天氣如何。
那日天氣晴朗,他貪玩從家裏偷偷跑了出來到郊外玩,結果不知為何被野狗給盯上了,他被幾只野狗追着跑,狗在後面追着他根本跑不過,那叫聲是他心頭抹不去的陰影。
就在快要被追上的絕望之際一個黑衣少年從天而降,眉宇之間全是英氣,動作潇灑而又利落,幾條咬人的瘋狗被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而自己只能站在一邊哭鼻子。
那時候傲氣的小王爺轉身,帶着一點不屑:“喂,你也太弱了。”
小王爺他曾一直很嫌棄簡雲喬軟弱的性格,總是要教他武功,如何防身,那時候的戚歸遠身上沒有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場,也沒有總是帶着冷漠的眼眸,有的只是那一身的傲氣,和別扭的溫柔。
他還記得有次自己又被野狗吓哭的時候,小王爺黑着臉:“簡雲喬,你要是再這麽沒出息,你看本王下次還救不救你!”
每當這個時候,簡雲喬就更委屈了,但是害怕戚歸遠生氣,又只能努力忍住眼淚梗咽道:“對……對不起歸遠,我下次不會再哭了,可是我真的很怕狗。”
他哭的很傷心,但是卻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音,總是默默地梗咽,時不時委屈的抽氣。
戚歸遠緊繃着的臉有了絲松動,他拿出帕子來給簡雲喬擦臉,看着這人微紅的眼眶,無奈嘆氣:“真是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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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內蟬鳴聲聲入耳,回憶來的快短片的也快,簡雲喬站在原地望着塌上的人,他微微苦笑了一瞬。
歸遠,我知道錯了,你還願意再救救我嗎?
看着簡雲喬凝視着王爺這一幕,管家意味深長的垂了垂眼眸,然後退下了。
簡雲喬他擦了擦臉上的薄汗,收回心神,走到屋中将圖紙拿出來看看,一會兒怎麽勸說戚歸遠更換木馬樣式這件事。
這個圖紙設計的倒是比上次是上心了許多,很是尊貴華麗,但是內斂了些,想必設計出來也是極好的。
他忽然想起來小皇帝胖嘟嘟的模樣,不由的發笑,到底還是小孩子呢,想要玩這些小玩意倒是也沒什麽稀奇的。
他正想的出神
“在看什麽?”有些沙啞的男音從後面傳來,簡雲喬拿着圖紙的手一抖,他連忙回頭,看向從塌上坐起來的戚歸遠,男人的發随意的披在身後,穿着常服,健碩的身板和英俊的面容不但不為容貌減分,還添加了幾分韻味。
簡雲喬回過神來行禮:“下官簡雲喬,參見王爺。”
戚歸遠微不可聞的皺眉:“不必多禮。”
沒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想着怎麽折磨他來出氣,真的見到了,看他對自己畢恭畢敬唯唯諾諾的模樣他心裏更來氣。
簡雲喬倒是沒覺得有何不妥,他想了想,問道:“王爺可要用茶?”
戚歸遠有個習慣,只要是午睡,或者休息之後,一定要喝茶的,他記得有這個習慣,只是不知道是否還保留着。
戚歸遠點了點頭,簡雲喬便輕車熟路的替他倒了壺茶,然後遞給他:“慢些喝。”
“好感度+5”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手,看着坐在那裏依舊高貴冷豔絲毫不顯山漏水的人,簡雲喬不由感慨,這個人的心思,當真難以捉摸。
戚歸遠站了起來,走到桌邊,拿起來這幾張圖紙,半響,嗤笑出聲。
也不說是滿意還是不滿,而是坐下拿了個茯苓糕嘗了一口,然後面無表情的咽下。
他擡眸,迎上了簡雲喬有些不解的目光,問道:“怎麽,覺得很奇怪?”
以前他最讨厭茯苓糕的味道,偏偏簡雲喬愛吃,他只能陪着,但是從來不吃。
“本王只是想要借此來時時提醒自己避免再犯同樣的錯誤。”
簡雲喬失笑了下,戚歸遠着到底是在折磨他呢,還是在折磨自己,既然是不願回想的過去,又何必提醒自己時時記住呢?
兩個人,不願放手的那個最痛,只是他們之間,倒不知是誰先放的手,若是自己當年真的放下了,又如何能郁郁而終呢。
“王爺說的是。”他應着,站在戚歸遠的旁邊,一副乖巧的模樣。
戚歸遠不再吃,而是道:“難吃的緊,賞給你了。”
簡雲喬說:“喔,好的。”
他一點兒也沒覺得被羞辱到,走過去順手拿了一塊吃,因為是蓋着的,所以沒發覺是剛剛王爺咬了一小口的。
戚歸遠別開眼,忽然問道:“禮呢?”
吃東西的簡雲喬無辜的眨眼:“啊?”
“本王問你,你來王府時帶的禮呢?”戚歸遠重複了一遍,又危險的眯起眼,他的手放在桌上敲了敲:“難道沒帶來?”
腦袋反應過來的簡雲喬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然後,在戚歸遠的目光下,緩緩從口袋掏出來十兩銀子。
他恭敬的放在桌子上:“這是下官的小小心意,請王爺笑納。”
冷峻的面容龜裂了一瞬,臉色陰沉了下來,某王爺拿起了桌子上的圖紙:“簡大人。”
這一聲帶着殺氣的聲音讓還在情況外的簡雲喬打了個激靈:“下官在。”
怎麽回事,難道是給的少了?
可是自己就這麽點錢啊,這真的是全部家當了!
“本王記得前幾日的圖紙已經在打造過程了,為何又送新的過來?”
明明剛剛已經翻篇了的王爺現在又開始舊事重提,一看就是哪裏不滿意又生氣了。
簡雲喬:“……”
男人心海底針。
伴君如伴虎的心思簡雲喬總算是體會到了,等他好聲好氣和戚歸遠講道理讓某王爺高興了之後,正要離府,就聽戚歸遠道:“讓秦大夫進來。”
秦大人提着藥箱又出現了,這次他一點兒也不驚訝了,而是熟門熟路的站在簡雲喬的面前:“還請大人坐下,老夫為您請脈。”
簡雲喬疑惑的看向戚歸遠。
戚歸遠回到了軟榻上随意的拿本折子看着,似乎沒看到他的目光,只道:“簡大人在本王的府內站了那麽久,若是出了府就倒了這算在誰的賬上?怕是倒是京城又要謠傳本王苛責官員呢。”
聽到這話的秦大夫嘴角抽了抽,這幾年別說是站着了,被王爺您喊人直接攆出去打個半死的都大有人在,更何況只是站了一會兒就得請他來把脈?
請脈了一會兒,秦大夫嘆息一聲:“大人,這兩天想必您沒有好生調理過,這情況并未有分毫改善啊,您的這具身子要忌酒忌辛辣,老夫剛剛發現你的腸胃也不妥,想必是常年的缺食少餐導致……”
簡雲喬聽着頭疼,他苦笑道:“大夫您可別說了,我燥的慌。”
“秦大夫,去本王的府裏拿藥。”戚歸遠随意吩咐道,嗤笑一聲:“就站了這麽一會兒,簡大人倒是挺會訛人。”
簡雲喬:“……”
我不是我沒有
秦大夫走了,簡雲喬沉默了半響:“歸遠,其實我沒關系的,沒那麽嚴重的。”
戚歸遠放下奏折:“簡大人這些年這個自作多情的毛病還沒改掉?”他揮了揮手:“本王累了,就不送客了。”
簡雲喬道看着一塵不染的地面道:“喔,好的。”
他臨出門之前聽到戚歸遠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如果被本王知道簡大人再敢喝酒,言行無狀,本王就打斷你的腿。”
簡雲喬的嘴角勾起微笑來,他轉身,看着屋內那個背對着自己的身影,輕聲道:“喔,好的呀。”
這些年來,或許他們倆都變了,但是戚歸遠那別扭的溫柔,倒是從未變過。
他出府的時候,秦大夫開的藥被卻未拿來,整整幾大包塞了簡雲喬滿懷,就像是不要錢一樣。
卻未道:“這是人參,這是雪蓮,還有這個首烏,喔還有這個枸杞要天天泡茶喝的,喔還有這些……他指了指剩下的幾包又說了幾個名字。”
最後,在簡雲喬走的時候,他又湊過來小聲道:“沒關系的公子,吃完了再回來拿。”
簡雲喬猶豫道:“這……不太妥當。”
畢竟他看着覺得挺貴重的,比他的見面禮十兩銀子好多了。
“沒關系的。”卻未眨眨眼:“王爺吩咐的。”
反正少爺你抱一抱王爺,遲早整個王府都是你的。
你自己身體不好,難過的還是王爺。
別說是把王府的珍藥拿出來了,傾家蕩産王爺也會給你治病的。
簡雲喬無奈的笑了笑,告別了卻未出了府去。
過來一會兒簡雲喬拿着藥回府了,他從簡家帶回來的小童在等着他,小童年紀不大,這會兒正是上學的年紀。
來了京城之後簡雲喬強制送他去書院學習,大多時候小童都在做夫子交代的作業,做完了就會開始做飯等簡雲喬回來。
“少爺?”小童從廚房跑出來:“少爺您回來了?”
簡雲喬看着他被廚房的灰搞得灰頭土臉的,這個年紀的小孩,哪裏能做飯,他拿了一袋錢給小童:“小明,明日去請做飯的婆子來。”
小明看着這錢,卻不敢拿:“少爺哪裏來的錢?”
他們家自從老爺逝去後欠了一大筆的錢,少爺變賣的祖宅才償還了債務,剛來京城的時候為了租下這宅子更是花費了僅有的銀子,現在兩個人過的很是拮據。
“嗯……因為少爺漲了工錢。”簡雲喬摸了摸他的腦袋:“一會兒咱們去街上給你買新的筆墨。”
小明喜笑顏開,看着簡雲喬手中拿了一袋草藥,慌忙問道:“少爺身子不舒服嗎?”
“這是枸杞,泡茶喝的。”簡雲喬解釋:“不是身子不舒服,莫要多想。”
小明這才放心了,他高興道:“咱們有錢了,真的嗎少爺,我不是在做夢。”
簡雲喬笑着帶他去街上的店中給他買了上好的蠟燭還有紙筆,他又買了一些書院中學生們會用的書袋。
其實他們書院一直都要求這樣的書袋和紙筆的,只是小童懂事,從來都用劣質的替代,晚上用昏黃的燭光看書,簡雲喬看在眼裏,心中也難過。
他典當了哪些藥材,把這些東西都添置好了,這才帶着小孩子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有一小攤子在往外攆一只狗,那狗偷吃了一只雞腿只,被小二哥拿着棍子追趕,狗凄慘的叫聲一直回響着。
簡雲喬這具身子怕狗,他看到這樣的場景渾身一哆嗦,臉都白了。
最能感覺到的是一邊的小明,小明擔憂道:“少爺我們快回去。”
“嗯回去。”
簡雲喬艱難扯出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容,帶着小明往回去,但是天算不如人算,在他們的府邊,哪知狼狽的野狗也出現了。
二人一狗愣了愣,倒是那只狗率先反應過來,它靈活的鑽進一個小巷子,嘴裏還叼着只雞腿,簡雲喬和小明要想回去必須要經過那條巷子,他們路過的時候往裏面看了一眼,之間三只小狗崽子從一堆草立出來,圍着一直雞腿啃着。
而骨瘦如柴的母狗站在一旁慈愛的看着,并不動作,母狗冒着被打死的危險換來的食物也不一定可以飽腹。
簡雲喬頓了頓,将兩個人打包回來的包子交給小明,讓小孩子放在巷口,小明立刻明白這是意思,他沖簡雲喬點了點頭,小跑了過去。
然後很快的回來了,兩個人走了遠了,小明忽然拽了拽簡雲喬的袖子,他回頭,看着夕陽之下母狗将包子吃了,相視一笑。
日子就這麽平常的過了下去,交了圖紙之後這次沒出什麽幺蛾子,木馬交上去的時候禮部尚書意味深長的看了簡雲喬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要委以重任的模樣。
“年輕人,好好幹。”
簡雲喬點點頭,認真道:“大人您放心,我會的。”
他從禮部出來,整理這些日子得來的訊息,首先,國師現在已經不在京城,似乎是在先帝死後就退居故裏了,而先帝當年似乎要煉長生不老的丹藥,但是沒有煉成,駕鶴西去了。
當年先帝一夥人之所以把他哥抓進宮似乎就是要用那血來做藥引子,只是後來先帝死了,他哥不知所蹤。
死無對證,現在國師就有最大的嫌疑,他是一號嫌疑人。
還有嫌疑的人就是小皇帝,小皇帝是皇子,他對皇家的事情不可能一無所知,簡雲喬覺得小皇帝肯定知道什麽。
還有一個懷疑的人……許見深,這個許大人和自己是一起考入京為官的,但是他的家世成謎,簡雲喬只能知道他的家世不錯,但是除了這些其他的邊一概不知了,問題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何對自己感興趣?
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還真的是:他是個好人。
他想了許多,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前朝國師的住所,那個地方已經被封起來了,但是還是有人定點定時的打掃,若是自己混進去,不就可以看看能不能查詢到蛛絲馬跡嗎?
打定了主意的簡雲喬想到了宮中吩咐分配人力的地方內務府,首先就是要摸清楚去打掃人的規律還有人,趁着當天貍貓換太子才行。
簡雲喬是個說做就做的人,接下來的幾天他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打探這件事情,收獲頗豐。
直到有一天,許見深意味深長的來尋他:“簡大人,近來可好啊。”
“許大人。”簡雲喬禮貌的打招呼,不露聲色的往後退了兩步:“真巧。”
許見深看着這個猶如驚弓之鳥的人,眯了眯眼:“簡大人這兩天是躲着我嗎?”
“怎麽會呢。”簡雲喬暗自心驚,他說:“許大人真是多慮了。”
“是嗎。”許見深向前一步堵住簡雲喬的退路,他慢條斯理道:“我可是聽說,簡大人這兩天有意無意的在打探內務府的事情呢。”
簡雲喬:??!!
這貨怎麽知道的,他明明都是私底下安靜如雞的進行的。
最重要的是,他為什麽要告訴自己?
似乎很是欣賞簡雲喬這副樣子,許見深心情頗好,他大發慈悲的放過簡雲喬:“簡大人,史太師的公子明日結親,宴邀群臣,您可別忘了去。”
什麽史太師,跟自己有個什麽關系嗎?
簡雲喬剛想說自己未收到邀請,便聽許見深道:“聽聞王爺也會去。”
簡雲喬:“……”
許大人你要是這樣那就沒意思了。
重點是什麽看來你是get不到,我沒錢出禮你懂嗎?
不,你肯定不懂
簡雲喬跟他講道理:“許大人,史太師家的公子結親這樣大的喜事下官定然要去賀喜賀喜的,但是無奈沒有收到邀請……。”
“簡大人請放心。”許見深慢條斯理的拿出邀請帖貼兩張:“你的那張其實我替你拿來了。”
簡雲喬:“……”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第二日
剛出府的簡雲喬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許見深,那人穿着一身藍色的衣袍,清雅如風,好一個翩翩君子,風采斐然,整個人容光煥發。
對比他,簡雲喬就如同小白菜地裏黃,如同霜打的小草一樣。
許見深疑惑道“簡大人,你這兩袖清風,不知随禮在哪兒?”
簡雲喬反問他:“那許大人你呢?”
“啪嗒!”
一把玉扇打開,在這炎熱的天,如玉般的公子打開折扇輕輕地扇動了下,帶笑道:“下官已經派小厮前行送去了。”
簡雲喬:“……”
土豪我們做朋友。
他嘆了口氣,上了許見深的轎子,許大人因為同僚之情知道簡雲喬窮的坐不起轎子後每次都會順路來等等他。
兩個人到了史太師的府上,外面果真是喜氣洋洋,前來随禮的人都是帶着大筆的随從搬着大箱小箱子進來,忙忙碌碌,外面的小厮也大聲的報禮,站在外面的史太師年紀一大把笑成了一朵花兒。
簡雲喬送禮的時候,想了想,把一對鴛鴦玉送了出去,這塊玉價值不菲,是以前戚歸遠送給他玩的,他一直都舍不得典當了。
但是……
但是以前是見不到人所以睹物思人,如今見到人了,玉也就沒那麽重要了。
他把玉送了去,小厮報了名字,将他迎了進去,他和許見深找了地方坐下,許見深感慨道:“真不愧是簡大人,那塊玉可是無價之寶。”
這潛臺詞就是,你簡雲喬平時窮的叮當響,早飯只吃路邊攤,轎子都蹭別人的,能少花一毛你絕不多花一分,沒料到居然是裝窮啊。
簡雲喬四兩撥千斤:“節儉是傳統美德。”
有悶笑聲傳來,低低的聲線聽着很是酥麻,許見深玩弄着手中的杯盞:“還是簡大人有意思。“
他們這一桌正聊着,而在外面,戚歸遠則是沒有那麽好的心情了。
派人跟在簡雲喬後面的人回來說簡雲喬随禮随了個鴛鴦玉佩,戚歸遠周身的冷氣嗖嗖的直冒。
把史太師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在臉上,深思這大喜的日子王爺難不成準備殺個人來祭天?
戚歸遠的眼神掃過史太師,見他滿臉堆笑,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有勞太師帶路了。”
這位主子比皇上還難伺候,史太師帶人進來,小厮喊道:“攝政王駕到!”
整個園子有一瞬間的安靜,原本坐着的笑着的人紛紛起身行禮:“參加王爺。”
衆人之中,戚歸遠單單一眼就挑中了簡雲喬所在的地方,他意味深長的冷笑一聲,擡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