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攝政王的小嬌妻12
這丹藥的價格是被被越拍越高的, 戚歸遠一個喊價, 原本還蠢蠢欲動的人群瞬間都沉寂下去了。
許見深嘴角的笑沉了下去,簡雲喬道:“許大人不是還規勸下官不要得罪王爺嗎?”
他又加了一句:“況且下官也受不起如此大禮。”
自認為自己沒有什麽有恩與許見深的事情,簡雲喬根本想不出許見深為什麽要對自己這麽好。
而且就算送, 為什麽偏偏要送這個, 難道他知道什麽?
許見深挑眉:“既然這樣,那便罷了。”
什麽意思, 意思你原本還真的準備競拍一下一百兩黃金?
簡雲喬開始沉思難道窮的人真的只有自己。
最後這顆丹藥還是被落入了攝政王府,拍賣會就如此拉下帷幕了,散場的時候,簡雲喬和不遠處包間出來的史太師的公子見了一面,對方的面色如土, 看上搖搖欲墜像是随時都會挂了一樣。
雙方點頭之交打了個招呼便分開了。
許歸遠看簡雲喬居然又在有意無意的看攝政王府的包間, 他眼底是若有所思的目光,忽然問道:“簡大人,是本官的錯覺嗎,你好像很在乎王爺?”
心頭一緊,簡雲喬有些心虛的別開眼故作不解道:“許大人何出此言?”
“因為簡大人總是很在意隔壁王爺的包廂。”許見深用調侃的語氣道:“明明要給你送禮物的是本官,簡大人的注意力卻全在王爺身上。”
就是因為簡雲喬總是這副淡淡的樣子, 才讓許歸遠總是有一種想欺負他的欲.望, 越的想逗他。
簡雲喬其實知道, 不知從哪裏來的謠言, 說他和戚歸遠之間有一些不可言說的關系, 做出這樣的試探其實也可以理解, 戚歸遠可從沒對誰手下留情過,為什麽能這麽縱容簡雲喬。
簡雲喬躊躇了了下,沒皮沒臉道:“實不相瞞,許大人,我本心悅與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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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見深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似乎沒料到簡雲喬能直接到這個地步。
樓下的聲音嘈雜,這裏卻很安靜,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微妙起來,簡雲喬此人,有的時候是絕情的,不愛的人拒絕,愛的人百般包容。
忽然
戚歸遠的包廂也打開了,他從裏面走出來,有的人光是站在那裏,那種奪人的氣勢也是不能忽略的,那個男人一身墨黑蟒袍,頭束玉冠,一張冷峻的面上帶着逼人的貴氣和壓迫感,身後的侍從們緊跟其後,排場十足。
“下官見過王爺。”
他們都是朝廷命官,戚歸遠過來了自然要拜,許見深也跟着行禮。
“嗯。”
戚歸遠的衣角滑過地面,他的腳步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簡雲喬的面前,空氣有那麽一瞬間的安靜。
他慵懶的語調帶着熟悉的口吻:“簡大人,本王沒料到你長相一般,想的卻挺美的。”
簡雲喬臉有些微紅,但是這麽些天面對戚歸遠他也摸出點經驗來了,便低聲道:“回王爺,下官長相雖一般,好在眼光還是不錯。”
卻未在一旁暗自發笑,不愧是簡大人。
戚歸遠的眼底有了難以發覺的笑意,他的手覆上簡雲喬的臉,微微的摩擦了片刻,低聲輕笑道:“出息。”
簡雲喬順從的蹭了蹭,偷偷的側過臉在別人注意不到的角落親了親他的手心。
戚歸遠捏了捏他的臉,這才走了。
他走了之後跪在地上的衆人才敢擡頭起身,許見深問道:“剛剛王爺同你說了什麽?”
簡雲喬說:“王爺告訴我,人貴有自知之明。”
許見深同意的點頭:“王爺說的不錯。”
“嗯,我也覺得不錯。”簡雲喬輕笑,誰叫他最擅長的就是聽不進人話呢。
“好感度加5,當前好感度50%”
他離開了太師府,去接小明放學,回去的路上卻得知了一道消息:史公子新娶的媳婦在府內因病逝世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衆人的一派反應大多都是惋惜,惋惜這個新娘子沒有福氣,剛剛嫁進來還沒來得及享福就走了。
而簡雲喬想的确卻是,這真的是正常死亡嗎?史公子這個人,要是有人來告訴他,說他克妻簡雲喬都信。
他在心底有了計較,聯系系統:“太師府有問題嗎?”
系統道:“要是好奇,不如去看看。”
簡雲喬深以為然,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說幹就幹就才是,他把小明安置好,在屋內穿好夜行服準備去看看,他有預感,要是能破了太師府的事情,他哥當年的死或許能有線索。
簡雲喬來到王府,靠着系統哪裏兌換來的幾分飛檐走壁的,進入了後宅,他暗自摸索,來到了防備最重的假山後面,他動作利索的弄暈了幾個守門的,還不忘記感慨一下系統的強大。
“2233,你這個體能加油包真是太厲害了。”
“系統出品,良心保證。”
簡雲喬一邊摸進去一邊誇他:“最重要的是價格還便宜又實惠,才二十積分。”
“當然了球球。”系統慢悠悠道:“除了會有些副作用完非常劃算。”
簡雲喬腳底下一滑差點跌下去,就知道混蛋系統沒什麽好事,他咬了咬牙,假裝沒有聽見,繼續往前走,直到摸到了盡頭,他看到了數十個孩子被關在一起,而那個傳說中的病死的新娘也在裏面。
他走過去,看到不遠處有幾個守衛的人,拿出煙來吹過去,在系統的良品之下那些守衛很快的倒了下去。
簡雲喬蹿過去,打開牢房的門,那裏全蜷縮着幾個小孩子,那個新娘似乎暈過去中毒了。
這個時候管不了那麽多了,簡雲喬用小刀給手腕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流出來,剛剛的煙讓這些小孩子都暈了過去,他忍着痛,嘴唇都白了,把血滴在他們的唇上,進嘴裏。
然後撕下來一塊布給自己随意的包紮起來,也是拼了。
女人悠悠轉醒,簡雲喬沒時間廢話那麽多,直接問道:“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那女子明顯被吓得不輕,說起話來前言不搭後語,但是慶幸的是簡雲喬的閱讀理解做的不錯,他很快的搞明白了事情。
原來史家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邪術,用童男的血來喂養長命蠱給史公子延壽,這長命蠱存活的條件極為苛刻,如果沒有極品鮮血為引子,不可能存活下來。
兩年前,史太師不知從哪裏得來的血居然真的養活了長命蠱,活了命的蠱蟲也并非是從此之後就可以高枕無憂,必須每月都有童年的鮮血才可活命。
可就在最近,那蠱蟲不知為何居然不聽話了,開始反噬其主來,史公子連番怪異的舉動終于讓同床共枕的新娘發現了異樣,她偷偷找到了這裏,被發現,關了進來。
可以說,史家既然放出來這樣的訊息,就沒再打算讓這姑娘活着離開。
簡雲喬聽到那極品的鮮血的時候就差點忍不住了,他握了握拳,怕被發現,便道:“權當我沒來過,先走了,在下承諾會回來救你們。”
那些孩子還活着,他們的父母還在等着這還孩子回家,不管史太師犯到他的手上,就是天命,反正自己也活不長了,正好拉幾個墊背。
他出了隧道,哪知剛到假山背後那邊一大批的家丁便過來了:“禀告老爺,那人一定沒逃出府,全部搜!”
簡雲喬屏息站在假山後面,他積分兌換的時間快要到了,必須要盡快離開,太師府內的人都被驚動了,可以說是一寸寸的找他。
簡雲喬一個閃身,進入夜色,他準備找個圍牆跳下去,不遠處傳來了幾聲犬吠,讓他腳下一抖,這具身體怕狗,怕的不行,身體本能産生的恐懼反應讓他不自覺的顫栗,動彈不得。
簡雲喬苦笑一瞬,這可真是流年不利啊,他蹲在樹上,一群人朝這裏走來,系統提示時間還有五分鐘就消失了,到時候還有那個不了解的副作用。
就在一滴冷汗要落下來的時候,有人報信來:“攝政王來府上了!”
府內的史太師氣的火冒三丈,有人闖入了太師府,在他的地盤撒野,并且視為平地的來去自如,他怎麽容忍如此奇恥大辱?
有人過來通報的時候,太師一時之間差點沒能反應過來,戚歸遠怎麽這個時候會來,他來做什麽?
戚歸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平時沒事的時候請都請不來,這會兒親自上門,和剛剛闖入府內的黑衣人會有關系嗎?
還是說,人有可能是王爺派來的?
戚歸遠進來了,他來的快,外面一排排的王府侍衛,在其他人的地盤他也絲毫不輸場子,進來的步伐沉穩不亂,人未到聲先到:“本王剛剛路過太師府,瞧見府內燈火通明,嘈雜的很,不知可是太師遇到了什麽急事?”
史太師連忙挂上微笑:“只是府內丢了東西,派人去尋罷了,有勞王爺費心了。”
“哦?”戚歸遠坐在椅子上,擡了擡眼:“不知是何物,太師不妨說出來,本王也能幫襯一二。”
戚歸遠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倒是看不出來什麽,只是戚歸遠說話,就算沒那麽意思,也必須要深思幾分,畢竟這位主可不是好相處的。
史太師臉色一僵,對一旁的人道:“都讓先不必找了,一些小東西而已。”
下面的人連連稱是,都連忙退下了,史太師告訴自己穩住,那個小賤人早就被關起來了,那個刺客也跑不了,他可是皇帝的人,戚歸遠不會拿自己開刀的。
而那邊的家丁都撤了下去,簡雲喬貓在樹上确定狗不在了才敢下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系統給出來的時間,還有最後兩分鐘。
越過圍牆,越過磚瓦,最後一分鐘……
“汪!”
狗叫了一聲,他渾身一哆嗦,差點從屋頂跌下來,狼狽至極。
好在距離外牆只有一步之遙,輕功直接跳了過去,簡雲喬不敢歇一口氣,提起勁頭來往回去,他只有最後一分鐘了,要是靠自己的雙腳走路,怕是要走到猴年馬月。
飛檐走壁的是真的很爽,就是很耗體力,沒能回到府上,他在一個小巷子裏面跌下來了,系統的體能加油包也沒了,一旦加油包失效,他的凝血功能立刻宣布罷工,剛剛的口子開始往外冒血珠,然後是腰開始劇烈的疼痛。
簡雲喬捂了捂腰:“系統,這就是你說的副作用?”
系統的聲音響起:“怎麽可能球球,你把系統當什麽了?副作用怎麽可能才這麽點?”
簡雲喬:“……”
算你狠。
他咬了咬牙,強迫自己站起來,卻怎麽都沒力氣,不行,他要是暈死在這裏就完了。
頭疼欲裂的時候,簡雲喬聽到了一聲狗叫,他苦笑了一下,難道今天他就注定要和狗不對付了嗎?
那只狗似乎不帶着任何惡意的跑過來,簡雲喬艱難的睜眼,發現居然是之前喂養過幾次的那只。
他自己其實不怕狗,都是這具身子殘留的影響,他擡了擡手,狗有些着急的圍着他轉,似乎很是擔心。
就在簡雲喬以為它會做什麽的時候,狗一溜煙的跑了沒影了,安靜的小巷子裏面又只剩下了一個人,慘白的月光撒落下來,他坐的地方漸漸被血紅色染上。
簡雲喬失笑了下,有點笑自己的幼稚,可能人如果被逼入絕境,看到什麽都想拉着,哪怕是一根稻草,他剛剛為什麽還會覺得狗會救自己?
他迷迷糊糊不知道坐在地上多久,恍惚之間聽到了小明的聲音還有狗叫摻和在一起,很是嘈雜,卻又令人安心。
“公子,公子你怎麽了?”
狗真的把小明喊來了?簡雲喬想着,還沒強迫自己睜開眼,身子就被人打橫抱起,他聞到了熟悉的檀木香,那個人的步伐穩重,胸膛雖然不柔軟似銅牆鐵壁,但是卻讓熟悉的要落淚。
攝政王府燈火通明,仆人們再次忙碌了起來,一盆盆的血水往外搬,燈火通明。
可憐的秦大夫又被挖了起來給這位王妃診脈,秦大夫表示自己一回生二回熟已經完全知道了真相。
一如既往的長籲短嘆,秦大夫對簡雲喬致力于作死大業表示十分的敬佩,沒有人能這麽作死但是簡雲喬做到了。
他給簡雲喬紮了針,陷入了沉默,在王爺的死亡凝視下,老實道:“啓禀王爺,依老夫看,公子似乎服用了什麽藥物短時效內激發體內的血脈,導致現在氣脈紊亂,必須要用內裏疏導,方能緩解。”
果然,戚歸元的臉色沉了下去,他周身都散發着淩人的寒意:“本王知道了。”
“王爺……”秦大夫為了自己以後的小命決定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免得夫人哪天挂了,他還得陪葬。
“說。”
“簡大人一直郁結于心,長此以往,再好的補藥也無法彌補心脈,王爺還是好好同大人談一談。”
他暗示的非常明确,簡雲喬有事瞞着戚歸遠,并且不是小事,他每天背負着太多的壓力,心結一生,再好的良藥也于事無補。
戚歸遠沉默了半響,吓得秦大夫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被人頭落地的時候,他道:“下去罷。”
秦大夫麻溜的滾去煎藥去了,王爺還是那個喜怒無常的王爺啊。
待屋子裏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戚歸遠道:“出來。”
暗衛自隐蔽的角落現身,戚歸遠道:“盡快收網,半月內抄查太師府。”
這道命令下的絲毫不拖泥帶水,暗衛知道王爺這是要動太師一支的黨羽了,這顆棋下了很久,王爺終于要收網了,只是不知,現在是為了誰而收……
暗衛走了,戚歸遠看着躺在床上的簡雲喬,他緩緩地站起來,一步步的走到人的床前,看着塌上的人,目光漸漸變得柔軟。
他坐在床畔,半響,嘆了口氣:“沒心沒肺的東西,到了現在都想瞞着本王。”
伸手撫摸簡雲喬的臉,戚歸遠的動作緩慢,像是在打量着什麽曠世之寶一般的小心翼翼:“為什麽不多依賴我一些?”
他想盡辦法的奪權集勢成為攝政王,踏着無數人的鮮血坐上王座,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只有這樣,只有這樣才不會讓心愛的人再因為誰而離開。
這個天下都會被他握在手心,沒有人能再從他手裏帶走簡雲喬,誰都不能。
簡雲喬昏睡的時候,迷迷糊糊見到了好多人,殿下,将軍,還有一只……貓。
那是一只九尾的貓,高貴而優雅,距離他很遠,卻又很近,有一雙蔚藍的仿佛天空一般顏色的雙眸,它擡頭看着簡雲喬,一眼萬年,仿佛他們已經相望了許多年,跨越時間和歲月。
這樣的眼神讓簡雲喬心一慌,猛然的,他睜開了雙眼,入目的是華麗的帳幔。
他試圖動了動身上,發現全身無力,像是一個廢人一樣了。
“系統,這就是副作用嗎?”
“是的宿主,祝你好運。”
簡雲喬拉開了簾子,卻發現這個房間是戚歸遠的卧房,他的卧房很大,這裏是床,而前面的簾子掀開之後又是書房,戚歸遠是一個非常講究的人所以他的吃穿用度都是極為的精致。
地面上鋪着厚厚的地毯,就算光着腳也不會覺得冷,簡雲喬看着地毯,思緒忽然不合時宜的飄遠了一些。
他有很多壞習慣,比如他不愛穿鞋,喜歡光着腳在地上跑,戚歸遠從來不會花費時間和精力去教導他不該怎樣怎樣做,他只會默默地把地毯鋪好。
以前就是這樣,現在依舊如此,即使這個人總是嫌棄他萬分,但卻依舊有別扭的溫柔。
對于這樣的戚歸遠也很令簡雲喬心動,他站在書房外面,全身無力靠在木柱上,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門被人推開了。
“醒了?”戚歸遠走了進來,他似乎才剛下朝,一身的朝服還未換下,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他高大的身軀仿佛背上渡着一層光。
“嗯。”簡雲喬應了一聲,他道:“多謝王爺相救之恩。”
“嗤。”
戚歸遠冷笑出聲,他悠閑的走到了桌邊倒了杯水:“簡大人可不要誤會了,本王只是一貫和史太師不對付而已。”
簡雲喬聽他在那裏找那些蹩腳而站不住的借口,面上依舊很配合:“王爺說的是。”
他頓了頓:“歸遠,你要不要來扶我一下,我走不動了。”
戚歸遠本來想說一句:你自己沒有腳嗎?但是當他回頭看見白着一張臉的人時,心還是疼了一瞬,他站起來,直接把人打橫抱起,嘴裏依舊不饒人:“自己幾斤幾兩就敢去太師府,是嫌活的命長了嗎?”
簡雲喬被他放到床上,也不頂嘴,而是乖乖巧巧道:“我知道錯了。”
戚歸遠也沒有問他去太師府做什麽,而是冷着臉坐在一旁,似乎在沉思什麽。
半響,他道:“太師府不要再去了,本王會處理。”
簡雲喬這下子就知道戚歸遠一定是自己發現了什麽了,他沒有反駁,而是應道:“好。”
“簡雲喬,本王要你記住一件事。”戚歸遠鄭重而充滿威脅道:“你的命是本王的,若是你敢擅作主張,本王絕不會輕饒了你。”
明明是充滿了威脅的話,這個人說出來聽在簡雲喬的耳朵裏就沒有一點的殺傷力,他點頭:“好喔,我記住了。”
他坐在戚歸遠的床上,對還是不悅的男人展顏一笑:“我是你的。”
我是為你而來的,什麽都是你的,所以就別再這樣擔驚受怕了,我不會走,對你的感情,至死方休。
“好感度50%”
戚歸遠放下手中的茶盞,他似乎是有些不習慣的別開臉,不知道是嘆自己還是嘆簡雲喬,聲音帶着幾分嘲笑:“就算是過了兩年,你還是最擅長這些花言巧語。”
就和全天下所有最精通騙術的小騙子一樣,滿嘴的甜言蜜語,抽身的時候卻比誰都利索。
以前這個人是怎麽說的來着?戚歸遠眯着眼睛,細細回憶了一番。
那個年紀輕輕,還帶着稚氣的人總是會圍着他:“歸遠……歸遠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在一起多久?”
“很久很久,我們以後成親了,要一起長白胡子,然後你就彎了腰,成了老頭子,而我老了,也是個可愛的老頭。”
戚歸遠笑他:“你錯了,你老了,也是一個很笨的老頭。”
簡雲喬,在一起的承諾是你先說的,要一起變老的話也是你說的,當初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最後卻變成我舍不得。
你說過你會保護我的,可是最後,我一生之中最大的風浪都是你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