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車馬勞頓，歡聲笑語多===========================
昨日長安繁華夢，今日潼關坎坷路。萬家燈火看不見，高山流水在耳邊。車馬裏歡聲笑語，不覺已出數百裏。回首往事依依現，時間飛逝不可回。不如踏行千萬路，得來知己今朝樂。
是的，能夠離開長安這個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是非之地，對于李代而言簡直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可再美好的事情，多了這麽幾個俗世人在身邊，他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唉。
他不自覺又嘆了一口氣。
“我想小不點，你幹嘛老一直在嘆氣啊？”
“你是不願意做本王的附屬官，是嗎？”
“代兒，你有什麽煩惱跟伯父說，伯父無論如何一定會幫你的。”
我能說你們不要跟着我，可以嗎？
李代當然不會這麽說，他只會說：“回王爺的話，這當然不是啊。我只是看見這天氣陰沉，必有不詳，所以不自覺就嘆氣。總擔心會發生點什麽事情。”
也不想想自己身邊就已經有兩只随時都會闖禍的貪吃兔，再加上一個任性妄為的大将軍，還有一個對什麽事情都喜歡多管閑事的王爺，以及熱心過頭的大元帥在身邊，能不發生點事情還正常嗎？
“你是說又有妖怪出現啦？”
秦吾哥那雙好奇的大眼睛在配上那張賣萌的表情，李代也只能繼續撒謊點點頭。
“爹，我們又可以降妖除魔去了耶！”
啊，啊，我真想說我們到底誰才是天師啊！李代無語聽着秦吾哥的話，但臉上還必須露出一副毫無破綻表示淡定的笑容。但內心早已跑過千萬只小馬，呼嘯而來，呼嘯而去。
“代兒，你不必擔心，本王相信你法力高強，一定會保護我們的。”
“王爺說的沒錯，代兒你就放心去。我們不會給你後顧之憂的。”
李代能說什麽，自然什麽都沒說。
反倒是車夫打開車門，探頭進來對鎮國王爺李穆說：“王爺，天色陰沉不定，恐怕等一下就要下暴雨了，奴才認為趕緊找個地方避雨，要不然馬車容易因為泥濘的路而發生危險。”
鎮國王爺掀開車簾看了一下，外面電閃雷鳴，烏雲密布，狂風刮過，滿地塵煙廢棄。四周天色陰暗，路況不明。也只好點點頭，說道：“嗯。那距離這裏最近是什麽地方？”
“回老爺的話，是馮來德鎮？”
“你是說每逢七月七日就會帶走兩條任命的馮來德鎮？”
“回元帥的話，是的。但是，這荒郊百裏人跡罕至，人煙更是稀少。能選擇的破廟的地方都沒有。”
“那今天是幾號？”
秦吾哥擔心得趕緊插上嘴問道。
“甲戌日，剛好是六號。”
“這。。。。代兒，你怎麽看？”
秦政跟李穆同時問了李代，而李代則在一旁掐指算時，過了好一會兒，也沉默不語。
突然，暴雨将至，整個人間都處在狂風暴雨的洗禮中間，噼裏啪啦的砸向馬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傳入諸位耳中。
“那就去馮來德鎮。老張。我倒要看看什麽妖怪竟敢禍亂我大唐百姓！”
“王爺，這恐怕不好，您身為鎮國王爺，一下之下萬人之上，若是有半點閃失，微臣可擔當不起？”
“代兒，你別這麽說，放心好了。本王相信你，以你能力保護本王是綽綽有餘，再說了妖怪一日不除，禍害得還不是我大唐子民。本王既然知道了，豈能縱容這等妖魔鬼怪！”
“王爺真是憂國憂民的好王爺，末将秦政今日所見所聞備受感動。”
“诶，哪裏。老秦，你說這話嚴重了。”
“不會，不會。王爺位高權重，還是心系百姓，這讓天下人知道，定會歌功頌贊王爺的。”
“區區小事，不足挂齒。”
李代看着這對老人一唱一和，真是不知所言，只能說功勞都是領導的，勞功都是手下的。
還沒進入城門，一股股帶有鮮血的味道飄蕩在空中，讓李代非常不舒服，眉毛不自覺皺的更深。
“王爺，前面有家客棧，叫金進客棧！”
“那就去那裏投宿一宿，明日休整一下再啓程。”
“客棧到了，我們大家都下車吧。”
所有人都很快麻利下車，唯獨秦吾哥慢吞吞從車內走出，剛下車，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立刻跳起來抱着李代大喊：“鬼，鬼。。。。。。”
“你再勒住我脖子，我就變鬼了。。。。”
“秦少爺，是末将不小心撞了一下。您無礙吧？”
秦吾哥聽完，再看了一下周圍錯愕的神情，立刻從李代身上跳下，整理一下衣服，假裝四處張望，非常尴尬說道：“本将軍不過是想吓吓大家而已。咳咳，看見大家沒笑，沒事了。”
李代：“。。。。。。。”
風森：“？”
風林：“！”
李穆憋不住笑，而爽朗拍着秦政的肩膀說道：“令公子真是有趣得打緊。可惜本王兒女都不在身邊，未能享受這種天倫之樂啊。”
秦政嘆氣搖搖頭，也無奈說道：“他呀，也就那樣了。啊，王爺，這兩位是？”
李穆立即反應過來，說道：“剛才這位侍衛是冰言，我手下第一猛将。他還有一位妹妹冰語，也是我府裏第一醫術高手。冰言，叫你妹妹過來見過秦大元帥跟他令公子秦吾哥，還有風神李代。”
冰言抱拳敬禮，然後将一位婀娜多姿的美少女領到他們三人跟前，同聲說道：“見過秦大元帥，秦大将軍，風神大人。”
“真是英雄出少年，兩位看起來年紀輕輕，可是資歷深厚，能跟在王爺身邊之人，必定有過人之處。”
冰言聽見之後并沒有顯示得特別開心，只是淡淡笑道：“承蒙元帥好話，冰家兄妹在此謝過了。”
“呀，原來吓唬我的就是你啊。喂，你幾歲啊？”
“他才沒有吓唬你，是你自己膽子小被吓了。還死不肯認！”
“要你多嘴，死兔子，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幹鍋你們來吃。”
“有本事你就來啊，好歹我可是神仙，就不怕你。”
“神仙了不起啊，小不點，那個臭風森他又欺負我！”
李代無奈看着風森跟秦吾哥，最後說道：“你們要是能一天不炒架，我就覺得世界和平了。”
冰語聽完撲哧一樂，讓秦吾哥頓時倍感沒面子，氣呼呼走進客棧裏面去，拍了拍桌子喊道：“我要投宿，有沒有人啊！”
空蕩蕩的客棧，除了随風飄動傳來招牌拍打的聲音，根本就看不見一個人，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寂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得很清楚。
“奇怪了，從剛來進城，就根本沒有看見一個人。風神大人，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李代踩空漂浮在半空，念起咒語，頓時一個黃光化成圓圈蓋住了客棧，随後他腳踏地面，也疑惑說道：“這裏并沒有聞到很濃重的妖魔氣息，雖然有血腥味道，但是隐隐約約，時有時無。真是有夠古怪，你們先不要走出客棧，我已經做了一個結界。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出半步。風森，風林，你們留守保護這裏所有的人，我去看看這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風森跟風林幻化成少年少女的模樣，抱拳點頭，然後領着衆人在客棧裏面休息。
“小不點，我跟你一起去。”
“嗯。”
“風神大人，請問需要我幫忙嗎？”
冰言突然開口問道。
“不用了。你就留在這裏跟風森一起保護王爺。其餘的事情，你不需要擔心，沒事的。”
“是，風神大人。”
“代兒，你自個也要小心一點。”
李穆開口喊道。
李代點點頭。
“臭小子，不要給代兒添麻煩，知道嗎？”
“啰嗦，老爹，我不會的啦！”
秦吾哥嘟嘟囔囔跟一語不發的李代走出客棧，開始在小城鎮四周四處偵察。
==========================小鎮兇案，線索揭謎底==========================
百步行走不見人，殘垣斷壁攔路中。狗不吠，雞不鳴，不見炊煙見迷霧。滿城寂靜聽風游，一驚一乍疑幻聽。腳步聲，飛沙子，荒涼小鎮全無影。
李代在城中走了幾圈，沒發現什麽特別的事情，也聞不到入城之前的鮮血飄來的味道。他走到城中央最大的酒樓，仔細打量四周，突然發現地上竟然有一灘鮮血，血跡鮮豔可辨。他叫秦吾哥輕碰一下，血跡還是溫潤，就是在他們來之前這裏剛好發生一宗兇殺案。
兇手跟死者完全不見蹤影，這讓秦吾哥完全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得已問李代：“小不點，這裏真的有人嗎？都荒廢這麽久了，要是沒有人這東西該怎麽解釋。”
“唯一的解釋這不是人做的事。”
“咳咳。。。難道。。。難道是那。。。”
“吾哥，奇怪了你竟然敢行軍打仗，為什麽這麽怕那東西呢？”
“啰嗦，我。。。。我才不怕呢！”
李代看着面前這個死鴨子嘴硬又任性的大将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最後說了一句：“走吧，回客棧去。”
“走，走就走，誰怕誰！”
頓時門口未出半步，如龍卷風一樣的灰塵突然漫天飛起，目标直指李代他們兩人。
李代立刻敏捷将秦吾哥拉到身後，立刻做起結界！
狂殺施虐，大有滔天巨浪的氣勢一波波接着圍攻他們，不一會兒一根根斷掉的木頭化成最有利的武器直奔兩人心髒。
“三千世界，化無為有，現形！”
李代從袖套掏出一張符，丢向半空，念起咒語，塵煙當中，幾個模模糊糊的身影正帶着壓迫性走進兩人。
“小不點，那是什麽？”
“不知道！”
時間就是生命的漏鬥，李代雙手合十，幻化成利劍一把将狂殺沙撕裂成兩半，攻擊敵人。但卻發現狂沙背後，并沒有一個影子。
塵煙落地，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夢。如同莊周夢蝶一般，似真非真。
“吾哥，你沒事吧？”
李代一回頭立刻關心問道。
“我沒事。只是，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認為這裏發生的一切好像并不簡單。不過，我聞到了一絲奇怪的氣息，是來自地獄的。可是，為什麽是地獄？”
“地獄？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地獄，有閻羅王的那個吧？”
“要不然哩？”
“小不點，我小時候經常欺負你，會不會下地獄啊？你也知道，小的時候我是什麽都不懂的！”
李代看着一張楚楚可憐求答案的臉蛋，忍不住笑出來，拍拍秦吾哥的肩膀說道:“不會的。（反正我也欺負過你，扯平了。）”
秦吾哥靠近李代耳邊，李代立刻咳咳的咳嗽，然後收起利劍，習慣性動作拍拍身上的灰塵，潇灑的揮開衣袖大步走前。
“你剛才說什麽啊！？”
“我說你要是不回去，那我就先回去了。”
秦吾哥看了看四周，裹了裹自己的衣服，發冷似的抖了一下，趕緊跟上去。
他絕對不會告訴別人他就是怕那東西！
======================途中咬金，不過圍觀者==============================
秦吾哥跟李代剛走進門，風森跟風林迎上來噓寒問暖。尤其是風林剛一見面就迫不及待問道：“主人，您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嗎？”
“目前還沒有線索。不過，我大概知道是什麽東西。只是，今晚還需要求證。所以，今晚不管是誰，你們都要提高警惕。”
“主人，該不會它們晚上會過來找我們吧？”
“我也說不準。不過，本大人可是風神大人，你們就放心吧。吾哥，今晚你留在這裏，有風森跟風林守着，我就能更方便做我的事情。”
秦吾哥有些挫敗，拉了一下李代的衣袖一角，帶着失望說道：“難道我真的一點忙也幫不上你嗎？”
李代看着兩只圓圓的大眼睛此刻都透着失落跟委屈，他就受不了這種表情，感覺內心好像對別人做錯什麽事情一樣。不自覺撓了一下頭發，有些焦躁，卻更多是擔心，勸道：“我不希望你在，我會因為你而分神。”
“我答應你，我會保護我自己的。絕對不會成為你的累贅或者負擔！我發誓！”
“算了。那必須答應我一件事，一步也不許離開我的身邊。懂了嗎？”
秦吾哥小雞啄米似的猛點頭。
李代不放心，給他一道符，然後就在屋裏挂好符擺陣。
風森不明白的一邊幫李代擺放工具，一邊疑惑問道：“主人，腦空空完全幫不上你的忙，為什麽你一定要讓他跟着你。”
李代溫然一笑，繼而不語。看了一下秦吾哥如同小孩子好奇看着這些東西，搖搖頭，自己也納悶說道：“是啊，我為什麽一定要帶着他呢？”
風森不明白，看着風林，風林兩手攤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主人。那妖怪是否很厲害？你弄了這個陣好像以前從來都沒有用過。”
“以前是因為自己無牽無挂，但現在不一樣。再說了，做的保守一點，也是百利而無一弊。”
“只是，主人，你說要是真捉住那妖怪，就能知道七日這天為什麽馮賴德鎮人口失蹤的答案了嗎？”
“有些事情對于出家人而言，知道不如不知道。不知道反而什麽都好。但對于俗世人來說，不求個真相，不求個解釋，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即使知道這個答案會損害好多人的利益，但是真相就在那裏，只是看誰要知道而已。”
“那主人言外之意來說馮賴德鎮失蹤是另有隐情，或者說是咎由自取。我們插手了，反而多管閑事？”
“我可什麽都沒說，是你說的。”
李代既沒有正面回答是，也沒有反面否定。只是聚精會神擺弄道具，整齊有序排放好。一個五星芒的大陣不到頃刻間頓時呈現在衆人面前。
“天地正道，五星彙集，結界，圍！”
一股強大而耀眼的光芒從地底崩裂而出，瞬間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多加一層保護。如同殺毒軟件一樣一層層的把關。
午夜驟然将至，滿天漆黑，不見星月，黑雲密布上空，聽不見四周任何聲音，如同整個世界都被真空包圍。
李代跟秦吾哥站在客棧外面，仔細觀察四周。
李代兩手合十，緩緩念起咒語，一把利劍立刻從兩手中央幻化而出，随後鋒利而如鏡面的利劍被丢到秦吾哥手上。
李代丢的很随意，說的也很随意：“這幫劍可以幫你鏟除一切邪惡之力。你千萬不要松開手，因為這把劍還可以當做你的結界保護你。”
“那你呢？”
秦吾哥本能反問道。
“我對于打打殺殺不感興趣，我只是想将案子查個水落石出。再說了出家人也不能破戒行事，要不然我一定會被師傅責罵的。”
“好吧，如果那個。。。那個敢傷害你，我一定會殺了它。”
李代看了一下天空，随意問道：“為什麽要殺了它？牽扯感情的仇恨并不值得提倡。”
秦吾哥一着急拉着李代衣袖，說道：“當然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絕對不顧一切！”
李代看着秦吾哥那着急而又認真的臉說出這番話，內心湧起異樣的感動，随後溫柔的說道：“嗯，我知道了。”
秦吾哥有些不明白，問道：“你笑什麽啊？”
李代沒說，但臉上一直帶着笑容。因為他知道有個人說的話讓他由衷的開心，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對他意義是什麽。此刻，他卻希望跟秦吾哥在一起。哪怕一分一秒都好，如果上天允許的話。
夜色破曉之前，馮來德鎮什麽都沒有發生，安靜的可怕。李代皺着眉頭看了四周，随後大步走到市區中心，卻發現一丁點邪氣都沒有。
秦吾哥緊緊跟随他身後，不一會兒一個烈風呼嘯而來。閃亮而刺眼的刀光眼看就要劈向他的時候，李代立刻後空翻用鐵扇擋住，随後開始念起咒語：
“火中烈焰，焚燒一切污穢之氣！”
熊熊大火忽然從刀片的前端一路急速如狂風襲擊對面的影子，随後就聽到巨大的痛苦聲音從劇烈空氣爆出。
兩只黑色詭異，長得無比醜陋的惡鬼忽然現形出來，其中被燒傷的惡鬼齒牙咧嘴喊道：
“汝為何人？何故擋吾！”
秦吾哥這才看見原形，不由得吓得暈倒過去，對于他而言，鬼無異于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李代着急扶着秦吾哥，立即檢查了一下，發現只是暈倒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臉色卻變得嚴肅說道：
“你們為什麽濫殺無辜！可知道這是擾亂凡間秩序，将來打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都怪這些凡人，背叛我們兄弟倆！我恨凡人！不惜一切代價就算堕入地獄也無所謂！”
“別怪本大人沒提醒你們，你們知法犯法只會加深罪孽，如果你們有不公或者冤情，本大人可以為你們申訴。否則，後果自負！”
“申訴？老子不需要！”
說完，巨大的大刀靈敏揮來，李代立刻及時閃躲開來，随後敏捷踏空漂浮在半空，掏出符咒開始念咒語：
“佛佑蒼生，滅誅邪！”
刺眼的亮光化成萬千光線射向兩只惡鬼，眼看就要徹底消滅它們，突然有人喊道：
“飓風狂亂，撲滅！”
李代發現那人及時收住手，随後看清那人真面目之後，不由得奇怪問道：“土神大人歐冰樂，你為什麽阻止我？”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李代，冷冰冰說道：“這是我的事務，請你別插手。”
秦吾哥碰巧醒來就看見那人有着絕代容顏，那一頭詭異的藍色長發，随風飄動，美麗至極。卻渾身散發冷冰冰的氣息，仿佛一靠近他就會被冰凍致死。
“哦，既然是你的事務，為什麽拖了這麽久都沒解決？”
李代略微諷刺，很明顯不爽歐冰樂的态度。
“與你無關！”
“那麻煩請你下次不要讓我再給你擦手，你也知道我随手做事很任性。”
“如果你有任性的自我認識，麻煩你把這個白癡帶走，會妨礙我辦事。”
秦吾哥聽着這倆人對話怎麽充滿火藥味，好心勸道：“你們有話能好好說嗎？”
卻招來兩人異口同聲喊道：
“閉嘴！”
秦吾哥突然意識到好像自己不該多事，看着這兩人彼此之間流動詭異而又恐怖的氣氛，僵持了幾分鐘，随後就聽見偶冰樂大手一揮，兩只惡鬼立即化成兩顆五星一樣的珠子收進他的口袋。
然後也沒跟秦吾哥以及李代打聲招呼就走了，而李代也哼的一聲從半空落地，頭也不回拉着秦吾哥就回客棧。
一路上，秦吾哥都不敢說話，因為他早已發現李代的臉徹底扭曲了，陰沉得可怕！好像只要惹到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危險。
============================彩虹背後，陰天總多雨========================
天空放晴，太陽破雲而出，四周都飄蕩着一股清新的味道，讓人舒暢不已。看着夕陽升起，仿佛每天都讓人充滿精神。
寧靜的馮賴德鎮街道一道道小溪也漸漸随着陽光的照射，慢慢化成美妙的可能水汽飄散在這個小鎮，記錄着它的故事。可不一會兒就消失，就好像故事無論好壞，總會過去。
李穆伸着懶腰走出客棧，就看見馮賴德鎮漸漸回來好多人，而那些人興奮各歸各家，其中有一兩個人走到李穆面前說道：“您是來投宿我們客棧的客人，是嗎？”
李穆看了看這四周，點點頭，但是不明白怎麽這個小鎮突然出現這麽多人，于是奇怪的問道：“老板，這是怎麽回事？我們昨天來的時候，這裏一個人也沒有？”
老板嘆了一口氣，對李穆道：“此事說來話長，要怪就怪我們愚昧無知。”
“此話怎講？”
“我馮來德鎮前幾年不知是誰進了一座不知名的山，帶回兩尊樣貌醜惡不知名的雕像。大家先前都不知道是什麽，也就不放在心上。于是，就把他們随便扔在那個座山的山腳，那裏很少有人來。直到，有一晚，村長的兒子上那山去打獵，半途就氣喘籲籲跑回說“有鬼！有鬼啊！”還沒說完，就倒地死了。也是從這時候開始，幾乎，每年七日晚上這個時候都有一戶人家遭到鬼怪襲擊。于是，有村民就收拾行李離開了這裏。後來，過了一年多，突然有個人跟我們說“我是道術師來捉鬼的，請你們把村民遣散！然後今天聽到那個人說惡鬼已經消除沒事，讓我們回來了。”
“原來如此，難怪我家主人說這件事并不簡單。對鬼不敬如同對神不敬一樣，一定會遭到處罰。”
“是啊，所以我們決定人去将那尊惡鬼雕像重新放好，但是奇怪的是，不管我們派出多少人，都是有去無回。”
“你們将他們丢棄在哪裏？”
“離這裏的荒郊野嶺上面。”
“老板，你放心，我幫你辦好這件事？”
“真的？這位壯士看您衣錦華麗，但心腸如此之好，我們真不知如何感謝你。”
“不用，只要你們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就好了。”
“一定，一定。”
李穆轉回頭，對冰言說道：“走，我們去荒郊野嶺。”
秦吾哥看見大家都上馬車，卻發現李代還一直呆在房間，不得已又跑去找他。門都沒敲，就看見李代一臉清爽走出，說道：“走吧。”
“你沒事了吧？”
李代看着秦吾哥笑得特別令人恐怖的說道：“當然沒事，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秦吾哥只知道皮笑肉不笑的李代真的好可怕。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如此刺激小不點。
那這個人肯定比小不點更可怕。
一想到那雙眼睛，秦吾哥不自覺打了一個寒戰！
春來百草長，無名何其多。随風搖擺中，馬蹄踏過處。聞花香行路，聽山泉愉悅。不知何地悶，車內靜無聲。偷瞄兩三眼，小心才放下。
“喂，腦空空，你們昨晚遇到什麽事情了？”
秦吾哥立即捂住風森的嘴巴，害怕得趕緊，小聲說道：“別刺激你們家主人！”
“不用猜了，只有土神大人才能刺激我家主人。”
風林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李代冷冷笑着，說道：“刺激？”
風林立刻谄媚道：“不是，不是，主人法力高強，閑雜人等怎麽入得了我家主人的眼裏。”
李代這才恢複正常，頗有自負說道：“那當然。小白臉嘛，主人肯定不放在眼裏。”
“是啊，是啊！”
風林拍馬腿一樣猛點頭，但內心無不憤怒道該死的土神大人你沒事老刺激我家主人幹嘛！這是鬧哪樣啊！
風森看着李代，李代看着風森，兩人都不說話，終于在這個時候合作的閉上嘴巴。誰要是再提土神大人，絕對是找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