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自古等情人，白發亦蒼蒼==================================

荒涼地，雜草生，春風拂過如飛舞，馬蹄踏過垂頭處，坑窪遍地總枯黃。

距離金進客棧老板的詳細描述，李代一幹人等已經來到荒郊野嶺裏面。此處比馮來德鎮更是偏僻，如果沒有人曾經來過，根本就不知道長安城之外還有這麽一個山頭小嶺。

李穆習慣性穿着黑色衣袍坐在馬車窗邊，然後看着窗外風景總是心有感觸，有感而發說道：“看着我大唐河山，如今戰火紛争，不知道本王是否還有諸多時間能再一一留戀。”

跟李穆坐在一起時秦政還有冰言兄妹，聽着王爺的話，秦政倒是覺得李穆有些多愁善感了，于是安慰道：“曹操未曾可嘆老，賦詩滄海發盟誓。君憂河山胡騎亂，不如此刻賞風月。他日我主宣高堂，重振河山學範蠡。逍遙神仙自得樂，不嘆往日慨時間。”

“聽君念詩觸心弦，頹廢豈能唬猛禽，他日大戰沙場地，攜君同杯慶大勝！”

“一言為定。”

“一諾千金。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不由得哈哈大笑，冰言看見自家王爺重新振作不由得也是開心。而不遠處聽見後面馬車的歡笑聲，再看看對面仍舊低氣壓的人，誰也不敢出聲。

“小，小不點。”

秦吾哥小心翼翼喊了一句，就看見李代原本閉着的眼睛猛然睜開，随後悠然的問道：

“什麽事情？”

“沒，沒什麽事情。就是，就是。。。”

“。。。。。”

秦吾哥看見李代開始有些急躁的樣子，立即轉移話題，高聲喊道：

“就是那個地方到了。等一下我們要走過去，你覺得怎麽樣？”

“嗯。那就走吧。”

秦吾哥看見李代已經恢複平常，所有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随後風森算了一下，有些奇怪說道：“主人，這附近有邪氣？”

李代掀開車簾，看着不遠的天空一半黑的詭異，電閃雷鳴，一半晴天碧日，明亮澄靜。他走出馬車，站在車夫前面，突然跳下，随後說道：“全部停下！”

所有的人頭探頭看看是誰在發號司令，以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代随後轉身走到李穆的馬車前面，彎腰鞠躬，謙卑有禮說道：“王爺，此地山嶺，遍布不詳之氣，因此請跟在微臣身後，微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好的。我相信代兒，下車吧。”

“謝王爺。”

風森跟風林也下車在旁邊等候李代的差遣，而李代卻輕輕拍了一下風森的肩膀，說道：“你們在這裏保護這些人。我跟王爺，還有大元帥，吾哥去就好了。”

“主人，一路小心。”

“嗯。你們也給我小心一點。”

李代吩咐完之後，風森就拉着秦吾哥一邊，說道：“腦空空，如果有什麽事情，請記得一定要保護我家主人。主人心腸軟，有時候很容易被邪魔給騙到。”

“沒錯，腦空空，我家主人要是出半點差池，我一定拿你來喂豬。”

“喂，我說你們倆是神仙嗎？是神仙嗎？”

“廢話，我們當然是！”

“神仙渣。”

“你說什麽！”

“你們主人叫我，不跟你們廢話了。”

“叫你也是累贅，怕鬼都能暈倒的人，去了也只是拖累。”

“你，臭風林，臭風森，你們等着，總有一天。。。”

“幹鍋是吧，我們等着。”

秦吾哥再次被嗆到，氣洶洶走到李代的前面，突然搖着李代的衣領大聲說道：“小不點，我又被欺負了。你的那兩個式神，天天欺負我，天天叫我腦空空。我要申訴，抗議！”

李代翻了一下白眼，無奈說道：“風森，風林，你們以後說話注意點。”

秦吾哥得意而幼稚哼着小調朝它們做鬼臉，完全不在乎那兩只炸毛的兔子此刻表情如何猙獰。

冰語在旁邊看見李代無奈的神情，突然不知怎麽觸動心弦，就這麽定定看着李代，只聽見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異常快速。不一會兒就看見秦政開口說話，立即躲在一邊聽他說：

“你呀，都二十五歲了，還是一個大将軍，怎麽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你這讓當爹多難看。別給代兒添麻煩了，知道不，你這臭小子。”

秦政忽然就朝秦吾哥打了一個爆栗，秦吾哥疼得龇牙咧嘴，喊道：“老爹，太不公平了，是你兒子被欺負咧。”

李穆哈哈笑道：“好了，好了，此事先暫時告一段落。代兒，我們走吧。”

李代退讓一邊，先讓李穆走。随後緊跟其後，四人開始朝着這個不知名的山嶺腳下走去。

=========================不提當年事，只怪多情人=============================

山色異常來暴雨，黑雲彌漫似海嘯，滔天雷霆搗黃龍，驚-變山崩及地裂。心驚肉跳腿直抖，臉青唇白手哆嗦。跟君随後看四周，無來鬼神還是怕，眯着眼睛偷偷瞄，只見衆人嘴微揚。

秦吾哥膽小如鼠，卻又裝作特別大膽走在前面，但聽到什麽特別聲音，一下子就縮在了李代身後。秦政自己看了頭疼，李穆看了自己偷笑，李代自己看了無奈。

未到山腳下，就聽到李代突然大喊：“屏住呼吸！”

秦吾哥還想問什麽事情，突然感到頭暈目眩，特別想睡覺。李代趕緊扶住他，讓他靠在自己的背上，随後呵斥道：“何方妖魔，竟然在此作怪！”

一個半朦胧穿着破爛布衣女子，蓬頭垢臉伸出利爪般張牙舞爪喊道：“都是你們背叛我，我要殺了你們！我要全部殺了你們!”

李代看見那鬼的怨氣沖天，如果普通人被怨氣所碰到，便會腐爛致死。立馬開始念起咒語，喊道：“佛光無限，擋！”

天然屏障瞬間化解了女子的攻擊，而那女子依舊不屈不撓的攻擊，一邊攻擊一邊哭喊，那聲音震耳欲聾，令人難受不堪，罵道：“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壞人，我要你們死的比我還要更加痛苦。”

李代看見李穆跟秦政都難受不已，捂住耳朵痛苦不堪，立即大聲喊道：“你就算殺了我們，也無法解除你內心的仇恨。如果你相信我，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否則，休怪本道将你打得魂飛魄散！”

那女子冰冷的眼睛，完全不透出一絲信任，不屑的吼道：“你們這些臭男人的話沒有一個是能相信的！我不信你們！我要殺光你們全鎮的人，我要你們絕子絕孫！”

李穆忍受着魔音摧殘，艱難說道：“是村長的兒子負了你，對吧！”

那女子忽然停下手，警惕問道：“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

“推測便知。我們四個不是馮來德鎮的人，只是路經此地的路人。因為看見馮來德鎮發生這等古怪的事情，覺得其中必有蹊跷，特來探個究竟。如果姑娘信的在下，不放聽在下一言。如果姑娘認為在下此話無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王爺，此事萬萬不可。微臣擔當不起啊！請三思！”

“無礙，如果能化解得了姑娘，解救姑娘，本王也未嘗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如地獄。’”

那姑娘絲毫未受感動，反而冷漠看着他們四個人，但因為自己冤死此地，卻不能離開這裏，內心仇恨不斷吞噬內心，導致性情發狂是早晚的事情，不如求個解脫也好。

這樣一想，那姑娘總算軟化了自己的語氣，不客氣說道：“我并不是看在你王爺的身份來說，而是看在你有勇氣敢陪我死的精神上。我叫林茵茵，是馮來德鎮某家村婦的女兒。一年以前，村長的兒子馬如良偶然來到這裏，看見正在拾柴的我，便心生歹念污穢了我。但是，後面他又信誓旦旦說要娶我為妻，如果不同意就威脅我娘，讓我們全家都沒好日子過。當時，我也只有點頭答應。可是，後面日久生情，我卻喜歡上了村長的兒子，于是每次問他，我們何時成親，他總是閃閃躲躲。到後來，我得知的是村長的兒子早已經成親了，而我卻成了他們的第三人。這件事我氣憤不過，公開我跟村長兒子的關系，卻反被村長的兒子說我第三者，勾引他的下賤小三。村裏的人都不相信我的話，就将我裝進豬籠，後面我以為我快死的時候，你們知道結果發生什麽事情？”

三個人表示搖搖頭，但是個個無不因為那女子不幸遭遇而同情。

“那村長的兒子突然偷偷将我放開，讓我躲到這裏。并且還一再告訴我，他這是迫不得已，情由苦衷。我再次相信他的鬼話，暫時躲在這裏。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媳婦找來幾個大漢輪-強了我。還告訴我，說這是一點小小教訓。說我要是再不要臉勾-引她老公，她絕對不會放過我。當晚，我受盡冤枉怒極攻心，跳河自殺了。後面，我看見此山有兩只惡鬼，我便出賣我的靈魂，讓它們替我報仇，可沒想到的村長的兒子他竟然哀求我不要這麽做。他說如果我這麽做，一定不會原諒我。當時，我氣瘋了。完全聽不進去，還是照做。他卻寧願幫那些畜生不如的人，也不幫我。我，我最後，最後親手殺了他。我心底最愛的男人！是我殺了他！”

李穆這才恍然大悟，喃喃自語道：“原來那個老板在說謊。這兩個惡鬼是他們所作所為的報應，卻推托對此事一無所知。姑娘，那既然你已經讓那個小鎮得到懲罰，為什麽還帶着執念，留在這裏。”

“是因為村長的兒子，我心愛之人就算化成鬼也不願意回來看我。我因此更加痛恨這些人，如果不是他們拆散了我們，我們就不會落下今日下場。”

“如果說村長的兒子願意來見你，你就此罷休，對吧！”

“是的，因為我還要質問他，他是否真的愛過我？”

李穆轉過頭望着李代，求助的眼神一目了然，但李代卻搖搖頭，說道：“此事我可以做。但是，來不來是他人的問題。”

==============================懊悔所作為，豈能言語補===========================

天公不作美，拆散有情人，若結果再來，擦肩總是緣。何必強留愛，灑脫輪回道。

李代用身上的水跟字符燒了一張驅邪符，化成符水，然後放進自己的水袋，将水袋放進秦吾哥的口中。

但是，不管怎麽倒，水總是往兩邊流出，絲毫不進。秦政有些着急，問道：“代兒，吾哥會不會有什麽事情？你知道吾哥是我們秦家的唯一男丁，将來還要給我們秦家開枝散葉。如果此刻有什麽差池，百年之後，我如何對得起秦家列祖列宗！”

李代看見秦吾哥滴水不進，用手掐住他的下巴，逼他張開口，直接叫秦政用嘴對嘴将符水灌進去。

林茵茵看見秦吾哥昏迷不醒，反而不耐煩催促道：“你們是不是也是說話不算話之人。”

李代陰鸷的眼光看了一下林茵茵，冷漠說道：“既然我們說了幫你，不會騙你。”

随後，李代兩手衣袖一揮開，盤腿坐地，開始念起咒語：

“往生輪，照冥河，速速招來，馬如良！”

不一會兒山腳旁邊的小溪水一旁出現一個圓圈似的亮光，林茵茵迫不及待走道河邊，卻發現馬如良看見她就想走，她一把扯住馬如良的褲子，哭着說道：“如良，你不要抛棄我，如良，我錯了。”

馬如良冷冷踹開她，不悅的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可是，如良，我不是有心的。我也是愛你太過瘋狂，才會不擇手段。”

“瘋狂？因為你愛的太過瘋狂，就可以殺了我的妻子，就可以殺了我全家，就可以毀掉我的名譽以為這樣就可以跟你長相厮守嗎？愛我，甚至可以逼迫我讓将惡鬼引入鎮上，讓所有無辜的人因為你的怨恨而冤枉致死。林茵茵，你太可怕了。”

“如良，如果我問你，這一切如果我都沒有做，你是否會接受我，讓我當你的妻子。就算是侍妾，都無所謂。”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你的愛會讓我窒息，所以請你放開我。今生今世，我們永不相見。也不用再請什麽道士師讓我出來，我絕對不會再見你，否則天打雷劈。我為我的錯而承擔責任。奉勸你一句，不要執迷不悟，天路昭昭，你的惡行總有一天會受到懲罰的。”

馬如良說完一瞬間歸入冥河，留下哭的肝斷寸腸的林茵茵，而周圍的人也明白林茵茵其實才是真正的說謊者。

“你這是又何必呢？林姑娘。貧道奉勸你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否則堕入地獄，永世忏悔而不自由。”

頓時，狂風四起，樹木咧咧作響，晴天電閃雷鳴，四周古怪的呼聲化成烈風，如同一把把利劍勢必将這個山嶺連根鏟除。

“糟了，惡鬼邪魔化了！王爺，元帥，你們保護吾哥，這把劍會做成結界，你們千萬不要踏出一步！”

李代心急如焚，将利劍化成一個圈包圍三人，然後念起咒語。再回首就發現林茵茵早已變成龇牙咧嘴的妖怪，摔着無數足以致命的頭發此時看見李代便直取他的命。

“林茵茵，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他不愛你，你又何必把自己逼入絕境！”

李代縱身跳躍，一下子踩樹幹而站在高高木上俯視已經發狂的林茵茵。

林茵茵早已失去理智，見人就殺，嗜血如命，化成豺狼猛獸直撲李代，內心的怨恨已經慢慢吞噬她理智。

李代左躲右閃，卻發現林茵茵頭發襲擊過的地方早已化成粉末，無比危險。這樣下去，他要是不下定決心殺了她，很有可能就是被她殺了。但內心覺得豈能輕易了解一條生命，一邊躲，一邊想方設法如何拯救她的靈魂。

解鈴還須系鈴人！

李代再次将馬如良從地獄召喚出來，而馬如良看見已經發了狂的林茵茵卻呆呆的不言不語。他沒想過要将林茵茵逼瘋，他也不願意看見林茵茵。

“馬如良，我只想問你，林茵茵是如何死的，你可知道！”

李代在緊急關頭，仍舊不忘提問馬如良，對于他而言，也許馬如良就是解藥。

“我只聽說她是跳河自殺而死，然後為了我而報複全村人。”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為了守護她對你的承諾，她對你青白而冤屈致死！”

“不，不是的。她絕對不是那樣的人，我不相信！”

林茵茵看見馬如良就想将馬如良也一并殺了，李代掏出鐵扇，擋住林茵茵如利刀的頭發，吃力的繼續說道：“那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林茵茵，就算她對你做了那種事情，但是你也有責任。如果不是你，整件事都不會發生。說白了，其實你就是個懦夫，你自己做出這種事情卻根本就不想面對，你這個讀書讀死的混蛋！”

李代大力擋回林茵茵的攻擊，照着馬如良的臉就是狠狠揍了一拳，大聲呵斥道：“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應該為你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你把這一切都遷怒在一個女人身上，算什麽英雄。”

馬如良這才忽然想到往日，林茵茵對他的一點一滴，他明明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但是卻還是被她包容，被她愛上。而當初如果他不是鬼迷心竅繼續跟她這種不-----倫----關-系，也許道士說的對，這一切真正的兇手才是自己。

啊！

林茵茵突然被人偷襲，一瞬間瞳孔放大，而緩慢落地。李代也就在這個時候看見偷襲她的人正是自己很不順眼的土神歐冰樂。

“你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要殺了她！”

李代瞬間來到歐冰樂的前面，揪着他的衣服大聲吼道。

歐冰月冷冽看了一眼林茵茵，絲毫不動情的說道：“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她是死有餘辜，如果不是你太過軟弱，她早就得到拯救。不信，你問她，她會不會感謝我。”

“就算她要死，也輪不到你插手！你這個混蛋！”

“我只是奉命處理。相反，不該插手的人是你！”

“你說什麽！”

“奉勸一句，你最好收斂一下你的多情。否則你的下場絕對不會比她更好。”

“滾！給我滾！”

歐冰樂打開他的雙手，整理一下衣服，看着林茵茵，而林茵茵卻微微笑着，好像是感謝他，也好像是自己終于解放了。

而馬如良看着魂飛魄散的林茵茵，終于幡然悔悟，大聲喊道：“我愛你，茵茵。我錯了，真正錯的人是我！請你原諒我，茵茵。”

林茵茵最大的遺憾是沒有聽到馬如良的告白就消失于這個世界。

歐冰樂認為這種的結局才是最好，拖泥帶水，只會害人害己。

李代卻覺得如果能拯救她，就應該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再次為自己的無能而深深懊悔，因此更加厭惡歐冰樂，即使他心裏明明知道歐冰樂這麽做是對的，可是他理智上可以接受，感情上他無法接受。

忽然，漫天大雨傾盆落下，整個大地處在一片灰蒙蒙裏面。歐冰樂看見自己的任務完成，慢慢離開，可是不到山腳，他卻回首，低低說道：“做惡人還是我比較好。是吧，也是的。”

李代跪在瀑布下面，兩手握拳狠狠捶打岩壁，他憤怒，他不甘心。他做道士這麽多年就是不要看見那麽多悲劇，所以才會處處留情，處處為人着想。可結果為什麽，為什麽他總是做不到。

秦吾哥醒來得知一切，走到李代身邊，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發一語。這個時候，他知道李代需要的只是良心上的安慰跟照顧。

不自覺掏出笛子，開始緩慢吹奏李代最愛聽的音樂，陪着他。

昨日似夢疑祝英，今日斷腸東南雀。魂歸故裏見親人，道別還念天涯路。伊人不過昙花現，化作流星飛銀河。他朝重逢七日七，相逢偶遇絕不負。

“走了。小不點，天色不早了，王爺跟我爹等我們很久了。”

李代沒有說話，站起身就走。回頭再看那瀑布，不知作何感想。

秦吾哥有些擔心，因為李代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砰的一聲李代撞樹，輕飄飄落地。秦吾哥這才着急看了一下他，原來李代過多淋雨而發高燒了。

他立即将李代抱着快速下山，看見李穆跟秦政就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小不點發燒了。”

李穆當場急着說道：“再去馮來德鎮，那裏有醫生。”

結果剛下山，就看見風森跟風林他們并沒有離開，而風森看見自己主人生病，氣的化成兔子朝着秦吾哥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冰語立刻前來為他診治，不到一會兒這才放下心說道：“沒事，風神大人只是發高燒，吃點藥就好了。”

所有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憐的秦吾哥剛剛被風森咬了一口，又被風林踹了一腳。剛想幫冰語提東西，還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最後委屈得躲在馬車裏面，哀怨道：“為什麽我這麽悲催，我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嗎？個個都怪我，嗚嗚，小不點。。。。”

李代醒來之後，看了一下四周，個個都憂心忡忡，想到自己給大家添麻煩，便不好意思說道：“王爺，讓你們擔心了。”

李穆将他的被子稍微再拉高，随後親切又放心說道：“沒事，你只要好好養護好身體就行了。”

李代微微笑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秦吾哥的身影，着急道：“吾哥怎麽樣了？是不是還沒醒。”

站在馬車外的秦吾哥聽到李代的喊聲，高興的鑽進來，撲進李代的被子前面，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道：“小不點，你醒來就好。我好擔心你，你要是不早點醒來，我就成為這裏十惡不赦的人了。”

李代疑惑，除了李穆跟秦政不明情況，所有人不自覺咳咳的咳嗽。

最後李代看見秦吾哥好好的，伸出手幫他親親擦了一下眼淚，笑道：“我還沒見我道仙，沒這麽快挂的。”

秦吾哥立即捂住他的嘴巴，大聲說道：“不許說這麽不吉祥的話。你答應我的，我們拉過勾勾的，不許你食言。”

“那，秦大将軍，我這個病人現在好像不能接受懲罰耶。要不改天，給你做彈首歌以示賠禮如何。”

“一言為定。吶，你們大家都聽到了。小不點說的話。”

風森跟風林不屑的嗤之以鼻，秦政無奈搖搖頭，這孩子的幼稚得他都不好意思。只有李穆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