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改錯字)

第35章

盛達集團總裁褚易民聽說江盛清來了, 老遠就迎過來, 握着江盛清的手寒暄:

“江總莅臨,蓬荜生輝啊。”

褚易民是個五十多歲的人,身材偏胖, 戴着黑框眼鏡, 其貌不揚,但不可否認, 盛達集團這幾年在慈善行業确實做得很不錯, 每年都會有近億元的慈善款項産生,投入到各個邊遠地區,修路、搭橋, 建學校等,幹的是實事, 所以江盛清對褚易民還是很有好感的。

“褚先生客氣了。”

兩人以前見過幾回面, 雖然不是很熟,但像他們這種階層的人,只要想聊就沒有聊不下去的, 盛達集團雖然主攻食品行業, 但近來也有涉獵電子産業,難得江盛清親自出面,褚易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拉着江盛清, 還有幾個大企業的老總一起去樓上總統套房會議室詳談。

江盛清并不是很願意, 但場面上不好拒絕, 看向張兮,問張兮要不要跟他一起上樓。

張兮見那幾個等候在旁的老總全都一副眼巴巴盼着江盛清的表情,用膝蓋想也知道,這些人不會願意她上去插一腳他們的商業機密的,只是礙于江盛清在場不好說而已,張兮雖然涉世不深,但人情世故還是懂一點的,當即搖頭:

“你們開會太無聊,我還是在這裏等吧。”這是實話,樓上肯定沒有這裏吃的東西多。

江盛清覺得有點抱歉,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張兮的後頸,張兮把他手拉下,攥在掌心,江盛清只覺得掌心一熱,低頭看她,張兮唇邊溢出微笑:

“下樓之前,別洗手哦。”

江盛清将手掌舉到面前,只覺得以肉眼似乎能看見掌心微弱的紅光,對上張兮那狡黠的目光,江盛清立刻明白,張兮這是在他手上施了什麽符咒,定是為了保護他。

心中微暖,江盛清擁了一下張兮的肩膀,親近的說了句:“我很快回來。有事就喊玄虛子。”

兩人膩歪的舉動看在那些老總們眼中全都啧啧稱奇,他們中不少人跟江盛清都打過交道,還是第一次看見他跟哪個女人這麽膩歪呢。不禁對這個女人的身份産生了好奇。

江盛清跟幾個老總離開會場上樓去,玄虛子正被一群美女圍住,裝逼裝的樂不思蜀,根本管不到她,張兮決定自給自足去吃東西吧,聽說酒會有很多好吃的,張兮中午和晚上都沒怎麽吃,就想着多吃一些的。

可還沒走到餐桌,就被身後一些嘲諷的聲音給喚住腳步。

“看見沒有,她身上穿的,脖子上戴的,肯定都是你哥給她買的,這才認識幾天,就騙你哥給她買了這麽多東西。”

張兮回頭,看見顏品如和江悠,還有其他幾個盛裝打扮的富家千金,依舊是上回在江家老爺子壽宴裏出現過的那幾個。

江悠把張兮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從鼻腔裏哼了一聲,她可沒忘記,這個女人上回害的哥哥當衆教訓她,雖然她不是第一次挨哥哥的訓,可卻是第一次在那麽多人面前被訓,以至于後來好長一段時間,江悠都産生心理陰影了,在學校和家裏憋了好多天,這才剛覺得心情好一點,聽說盛達有個什麽拍賣會,她們一起玩的人裏面,正好有盛達集團的大小姐,弄了幾張請柬,就相約過來了。

江悠以為在這裏可以好好的玩一玩,因為她知道哥哥不喜歡出席這種宴會,而往年盛達集團的宴會,據說哥哥也從沒出現過,所以她才放心過來,沒想到運氣太差,居然讓她碰見了從不出席的哥哥。

本來江悠都想掉頭走了,卻被顏品如她們拉住,好不容易看見哥哥上樓去,張兮落單,顏品如她們就拉着她過來找張兮的麻煩。

看見哥哥給別的女人買這麽多東西,江悠心裏要說沒有想法那都肯定是假的,可有想法又怎麽樣呢,東西已經買了,已經送了,難不成還能跟她要回來不成。所以江悠根本沒打算理會這個。

“你們管是誰送的呢。不是說有明星來嗎?除了趙欣妍我可一個沒瞧見,要知道我們家安寶沒來,我就不來了。”

安寶是最近新蹿紅的流量小生,也是江悠新戀上的偶像。越想越覺得後悔,她家安寶沒見着,見着了黑面神大哥,上回的事情,她可還記在心上呢,哥哥欠她一個道歉。

說完這個,江悠就要轉身走,卻被顏品如拉住:

“哎呀,小悠,你心可真大。你哥哥被這樣的女人纏住了,你就一點不擔心嗎?”

顏品如旁邊的一個看熱鬧的姑娘跟着附和:“是啊小悠,上回她在江家穿的衣服我們可都看見過,今天穿的這條裙子,至少這個數以上,還有脖子裏的項鏈……”那姑娘聲音頓了頓,看着張兮脖子上的項鏈驚嘆:“哇,居然是……bulgari的定制款,那鑽未免也太大了吧。你哥對她還真舍得。”

經由這個姑娘把張兮身上的東西來路指明後,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驚訝之後,就更加咬定張兮騙人騙錢的性質,七嘴八舌的讨論起來。

還是江悠阻止了她們:“行了,別說了。這麽點東西至于讓你們大驚小怪的嗎?”

江悠邊說話,眼睛還不時往會場大門瞥去,生怕被她哥哥看見,在家裏被當衆教訓也就算了,去的畢竟都是江家的親友,今天要在這種場合被當衆訓斥的話,江悠覺得自己真是沒臉再混下去了。

所以,盡管心裏不舒服,卻也沒想怎麽為難張兮。

可她不想為難,她身邊的人卻不這麽想,尤其是顏品如,跟個王八似的,咬住張兮就不松口了,勢要讓會場中所有人都知道張兮是個騙錢騙人的虛榮拜金女,眼看旁邊的賓客都已經注意到她們這裏了。

江悠攔不住顏品如,只好對張兮說道:“喂,你不會往旁邊去去嗎?我朋友都這麽說你了,我要是你,只要有點廉恥心,就不會繼續留……”

江悠的話沒說完,被張兮打斷:“你哥哥上回問你的問題,看來你還是沒弄明白。你知道朋友是什麽嗎?”

提起上回,江悠氣不打一處來,粗聲粗氣的問:“你想說什麽?別挑事兒啊,我可還忍着你呢。”

玄虛子終于發現張兮遇到了麻煩,趕了過來,問道:“怎麽了?這不是……江小姐嗎?都是熟人,沒必要……”

那天晚上在江家見過江悠,知道是江盛清的親妹妹,玄虛子言語上比較客氣,誰知道江悠不領情,截了他的話道:“誰跟她是熟人?你又是誰,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江悠想起那天晚上就生氣,本來想息事寧人的,可沒想到張兮還敢主動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兒,讓她怎麽能控制的住蹭蹭蹭往上冒的火氣。

玄虛子被當面怼了一下,還想說點什麽,被張兮拉住,只見張兮嘴角噙着笑,與江悠對視一眼,然後越過她,走到顏品如面前,好脾氣的說道:

“顏小姐,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麽成見,以至于讓你每回見了我都要奚落一番。不過沒關系,我不在意這些,你也知道我一貧如洗,沒什麽好送你的,就送你個祝福吧,祝你和朋友們高情厚義,友誼長存。”

張兮把顏品如說的一愣一愣,猜不透張兮什麽意思,送祝福?顏品如蹙眉看着她,就見張兮說完之後,便從她身邊經過,很友好的拍了拍顏品如的肩膀,一副大度超脫的淡泊樣。

玄虛子跟着張兮從這些姑娘們面前離開,那個先前跟着顏品如後面附和的姑娘對顏品如問了一句:

“品如,就這麽讓她走了?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顏品如盯着那姑娘看了一會兒,張口就來:“楊秀雯,你知不知道你開口說話的時候,嘴特別臭。你是不刷牙還是怎麽的?一股子酸臭味兒,自己聞不到嗎?成天穿的像個東北大炕被單,你是花瓶兒投胎的嗎?”

顏品如的聲音特別大,大的連她自己都很驚訝,那個被她說楊小姐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張着嘴巴,一開一合,指着顏品如,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顏品如捂着自己的嘴,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突然說出那些話來,周圍的姑娘們面面相觑,江悠從旁問道:

“品如,你怎麽能這麽說秀雯,大家都是朋友。”

江悠的話剛說完,顏品如捂着嘴的手就自動放下,指着江悠連珠炮似的轟炸起來:

“滾犢子!姓江的我告訴你,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仗着自己是江家的人,成天耀武揚威,吆五喝六,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特別讨厭看到你這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你除了江家,連個屁都不是。”

江悠只覺得腦殼上面被砸的砰砰響,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品如,你瘋了!說什麽呢!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

“朋友什麽朋友!誰是你朋友!要不是看在你們江家有兩個臭錢,老娘我才懶得應付你這一無是處的廢物呢。不就是送我點東西嗎?你以為我稀罕那些破玩意兒,我就是懶得說你,眼光差的要死,你挑的那些東西,我轉手就扔垃圾桶,一文不值!”

顏品如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也知道這些話絕對不能說出口,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捂着嘴也不行,而且她聲音還很大,這麽一吵吵,把場內所有賓客的視線全都吸引過來了。

江悠被顏品如說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忍不住氣的直跺腳:“顏品如!你有本事再說一遍!我,我跟你拼了——呀啊——”

作者有話要說: 啊。沒有食言!!大家的鞭策看來還是有點用的。繼續,每天都要鞭策我,我就是欠抽的類型。2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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