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節
第 17 章節
。
一群臭轟轟的大老爺們講到家鄉那個穿着連衣裙,紅唇豐潤、酥胸纖腰的美麗愛人時都免不了露出懷念的表情,有的人身上還藏着一張沒被搜走的照片,驕傲的展示他最愛的寶貝女孩。
當其他人大聲地辯論究竟是你家的貝蒂最溫柔美麗,還是我家的莎菈心靈手巧的時候,巴基一個人沉默的思考着。
如果史提夫在的話,肯定會嘲笑他身為布魯克林小王子竟然在「誰是我的愛人」這個話題上卡殼,真是太不應該,會傷了整個布魯克林一半以上女孩的心的。
可是他真的想不出來,有哪個女孩子會讓他心動,想要和她共組家庭共度一生。他努力回想最後交往的女孩──好像叫做康妮?看看,他連人家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你呢,巴恩斯?」
「啊?」
巴基茫然的擡起頭來,才發現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女人!夥計,你家裏肯定也有妹子在等着吧?你不是號稱什麽小王子?」
「布魯克林,布魯克林小王子。」
「對對對!來吧,分享一下,你的『公主』是怎麽樣的人,要我說這個女人啊,美不美首先要看胸!沒有胸什麽都別談了!」
「去你的,先讓巴恩斯說完行不行?」
「我……」巴基一開口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這種跟上臺演講一樣的場面讓他尴尬的不知道要怎麽把話題繼續下去才好,特別是他剛剛才在苦惱自己根本沒有所謂的「家鄉真愛」這回事,還沒來的及哀傷呢。
算了,現實裏沒有,他不會掰一個嘛!
就算是掰的那也是他理想中的未來老婆不是嗎?将來照着樣板找一個肯定也是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咳咳,她呀,她……很高,呃……跟我差不多。」
「喔,那真的是很高呀!」
「艹!比老子都高!」
「嗯,對,我喜歡高挑的,接吻的時候不用彎腰真是太棒了。」
巴基刻意補上的最後一句換來聽衆們的一陣噓聲,還有人嚷嚷着哪有人為了這種理由去找一米八的女金剛這不科學。
「她,嗯……胸不大,但是身材很好──」
「嘿,胸不大怎麽稱得上身材好?」
「比例呀!我說的是比例!」巴基用手在身上比劃着,「身材比例是很重要的,比方說手臂的肌肉啊、腰部的曲線還有腿部的肌肉線條都要均衡。」
「媽媽咪呀,還有肌肉……她在家裏會打你嗎?她虐待你嗎?」
「這個……人與人相處都有口角嘛,有時候沖動一點……我覺得只要出發點是好的,都是可以接受的。重點是要獨立自主,軟綿綿的只想要依賴別人的類型就謝謝了。」
「我還是喜歡軟綿綿一點的。」
「我也是呀。」
「獨立自主聽起來不壞,想想我們離家這麽遠,家裏的婆娘要是一點個性都沒有那還不馬上跟野男人跑了?」
「這麽說也挺有道理的。」
眼看其他人又熱火朝天的湊在一起讨論究竟要軟妹子好還是女漢子好,巴基這才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關應付過去了。
但是新的問題又來了。
他在陳述那些「理想愛人」的條件時,腦子裏不停地閃過一個人的影子,身高夠高而且體态勻稱,砍的了鬼子也修的了步槍。非常獨立自主有想法──事實上想法實在太奇葩讓巴基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快要跟不上了。
可是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擺在前面。
理想的愛人兩腿中間還有第三條腿怎麽辦?
就算這個問題可以先被擺在一邊,目前最符合理想愛人形象的第一名被超醜大魔王抓走了不知道回不回的來怎麽辦?
難道注定是一場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的愛情嗎?
懷抱着憂傷的心情,巴恩斯中士被九頭蛇士兵抓出去了。
轉職第二十步
如果我現在不是階下囚狀态,肯定會覺得施密特這種揮着權杖的動作非常可笑。真的,就像是中世紀巫師似的,我看過小學生的舞臺劇,演老巫婆的小孩就是這樣揮着樹枝,嗚啦啦啦的念着咒語。
被他當成實驗品的那個家夥,不知道是哪支部隊的俘虜,一開始還堅持自己不肯投效九頭蛇,被那根權杖在眼前晃了一下之後就傻呼呼地開始大喊:「九頭蛇萬歲!」
現在我總算知道為什麽九頭蛇的兵工廠裏面總是有源源不絕的工人,原來都是這種洗腦的俘虜來的,這樣既不擔心他們偷偷動手腳,又不需要憐憫他們的工作量,累死了一個還有十七八個頂上。
簡直不能更經濟環保!
「所以我看你很會用啊。」
目送那個幾分鐘前還寧死不屈的家夥屁颠屁颠準備去工廠上工,我半眯着眼睛瞅着施密特,不知道他究竟還想從我這得到什麽。
「應該不需要我手抄一份使用說明給你吧?」
施密特扯扯一邊的嘴角,把權杖從左手換到右手,又像是不經意地摸過原本應該可以安置伊甸蘋果的球形空洞之後将它穩穩地放在手邊的桌上。
「我年輕時曾經耳聞過刺客組織的大名。」施密特自顧自說起了毫不相幹的話題,「如果說錯了請不要客氣糾正我──你們似乎自認為在為弱者而戰,對抗壓迫者、對抗剝削。那真是……」
施密特的手在空氣中畫着圈,像是要從那裏撈出一點什麽來繼續他的話。
我以為他要說些「真愚蠢」之類極盡嘲諷之能事的說詞,但是他說出來的話……老實說,讓我大吃一驚。
「真是了不起。偉大的志業。」
你肯定不是施密特!你是誰!
「但是你們都弄錯了一件事,所謂的不平等、壓迫還有剝削,那都是因為在不完美的秩序下造成的結果。因為秩序尚未圓滿,才有這些令人不快的事實存在。一旦真正完美的系統建立了起來,每一個階層都各安其位……想想看這何等美好?」
「你所謂『完美秩序』,我猜那就是在納粹光芒下的獨裁世界,所以──謝謝不用了。」
施密特無所謂的聳聳肩,拿起權杖準備離開。
「随你便吧,反正我有足夠的時間讓你開口說出其他寶物的下落。」
「是嗎?」我故意用上誇張的語氣說着,「讓我猜猜你要怎麽讓我開口,用權杖嗎?真抱歉,我以為你已經試了好多天知道它對我沒用。或者你要這樣困着我大家來比耐力,于是給我白吃白喝還不用打工……我覺得這對你有點虧本耶。」
施密特站在門口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可憐的孩子,你不會以為全世界就你一個小刺客吧?不過蠢到光明正大加入軍隊跑來找死的刺客……我想可能很難找到第二個。」
我不知道說完話轉身就走的施密特有沒有看到我的表情,但是我想那肯定不好看。
施密特把話說得很明白──他能抓到一個刺客,就能抓到第二個。
我突然慶幸自己的英雄計畫還沒有成真。
一直以來我看到的是身邊的親人、朋友從懂事開始就必須接受刺客的訓練,即使沒有辦法參與任務也需要成為足以輔助刺客的後勤成員。如果實在沒辦法接受刺客的生涯,沒問題,你可以大大方方地離開沒人攔着你。
前提是你不能洩漏任何有關兄弟會的消息,一旦你背叛了刺客兄弟姊妹們,無論是天涯海角,叛徒都會被……大家都知道的。
于是數千年下來,無數的人因為刺客和聖殿騎士的抗争,人類至今還沒有徹底的失去自由,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現在的生活是怎麽來的。至少當他們在課本上讀到華盛頓的時候還會記得他在美國獨立戰争中做了些什麽,誰會記得保下了華盛頓一條命的原住民刺客。
我們在黑暗中耕耘,為光明服務──但是光明又給了刺客什麽?
這麽多年來我們一直在潰敗,聖殿騎士的勢力一天比一天膨脹。我一點都不懷疑未來的某一天他們會想要征服宇宙!
我不想要繼續「在黑暗中耕耘」了!
去他的信條!那都幾千年的老黃歷了,萬事萬物都要與時俱進的好不好!
所以我想要讓刺客走出陰影,走入光明,最好的辦法就是有一個刺客站在聚光燈下──他是誰?他從哪裏來?他的技巧是怎麽訓練的?
人們會産生疑問,進而尋求解答,最終的結果就是讓刺客從此站在世人的面前,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這群永遠隐藏在暗中守護的真英雄!
結果事情不像我所預料的那樣發展,甚至我直接成了危害整個兄弟會的未爆彈。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我可以想象以施密特的偏執狂,還有他對超人力量的沉迷,他肯定會不遺餘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