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節
第 23 章節
從現在開始忽略「不問不說」條款,這條款壓根就不公平,他可以完全義務并且主動的為巴基還有恩佐建立完善的掩護,保證任何信息都不會走漏到軍方高層,沒有人會有機會用這點去檢舉巴基還有恩佐……
「巴基!恩佐!不──!」
特別是當他們兩個當事人都死無全屍的時候,就算是上帝來了都沒有機會了。
史提夫摀着胸口,看着火車車身被一整排的九頭蛇激光炮炸出大洞,而恩佐和巴基就這樣和一群九頭蛇士兵一起翻滾着掉了出去。
PS,外頭是看不到底的雪山山谷。
美國隊長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表情來面對世界了。
轉職第二十六步
當激戰正夯的時候,友軍突破重圍高喊着你的名字然後沖到你身邊,請問你有什麽感覺?
我個人是這樣覺得:「你特麽攪和進來做什麽呀啊啊啊啊啊!」
巴基似乎被我的戰吼吓了一跳,他緊急煞車在原地,眨眨眼睛回答道:「我猜你還活着……所以……我想要幫忙……」
「謝謝你啊。」我一邊抓住巴基滾到椅背後頭,讓可憐的VIP席幫我擋了一次藍色死光槍,「但是你完全可以不用闖,偷襲他們!該死,現在所有都知道他們的目标在這一節──低頭!」
九頭蛇士兵開始對着巴基沖過來的方向開火,我不知道他們能抵擋美國隊長多久,但是我确定這節車廂已經完全承受不了九頭蛇毀滅死光炮!
「別問我我是怎麽沒死成,不是現在!」我制止了巴基那幾乎要從七竅中
噴出來的問號,「車廂承受不了這種炮火,我們得轉移戰地。」
「沒問題,史提夫在我後頭,我們可以跟他會合,我來掩護你,快跑過去。」
巴基推着我爬過他背後,朝着史提夫應該在的方向移動,他自己則是探出頭去朝着九頭蛇開槍。
我在巴基的掩護下沖出去就地滾到下一張座位後方,眼睜睜的趴在地上看着它再次被打成蜂窩最後被毀滅的藍光給蒸發掉。
「該死,我們不可能一個人打掩護然後兩個人都沖出去!」
在這種火力下如果我沖出去了,巴基肯定被集火!我只能說幸好因為九頭蛇的人也多,他們還顧忌着自己人所以有點節制。
「重裝組,全力攻擊!重複,全力──攻擊!幹掉他們,不惜一切代價!」
佐拉的怒吼還有敲桌的聲音擴音器裏爆發出來,因為所有的九頭蛇士兵都戴着面罩,我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是我相信肯定跟我的一樣震驚。
因為他們的隊友──那些裝備精良,藍色死光走遍天下的重火力──把槍口對準了自己人,單純因為車廂的位置不夠寬,然後把他們連同我還有巴基一起轟出了車廂。
「啊啊啊啊──!艹你的!佐拉!」
有看過往咖啡機裏頭倒咖啡豆嗎?我們現在就差不多是那樣,混在一群黑麻麻的九頭蛇士兵往下墜,唯一的差別是咖啡豆掉到咖啡機裏不會變成紅色的,而我們會。
被稱為雪山只是因為整座山被白色覆蓋,但是事實上這座山并不是到處都你家後院的雪一樣松松軟軟,這裏的雪早就結冰了,而且這裏那裏到處藏着石頭、樹枝還有種種你想的到想不到的天然暗器。
感謝老天我們掉下去的時候巴基離我不遠,而且我們被沖擊力彈出了一段距離,沒有一飛出去就直接摔在山壁上(雖然像這樣下墜并沒有真的好到哪裏去)我還有機會找一個不那麽糟糕的落腳點。
「巴基!巴基!」我試着向巴基喊話,他整個人四肢大張在空中亂翻,這樣下去他肯定會平趴在地上成為肉餅,「保持姿勢!縮起來!縮起來!」
我曾經看過其他刺客兄弟在練習信仰之躍的時候因為姿勢不對,雙腳先落地結果骨頭立刻斷了而且直接插進身體裏──死的透透的。
「我沒事!別擔心,恩佐,我們都會沒事的!」
巴基依照我的話把身體盡量的縮小,這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我知道,但是他真的很努力地在做,而且還在安慰我。
「我很懷疑這一點!」
尤其是我們周遭的九頭蛇一只一只都慘叫着開出紅色的花朵時,我特別的樂觀不起來。
「至少這次我不用看着你……你知道!」
喔。
我想我知道他的黑眼圈是怎麽來的了。
「嗷!」我落在雪地上,聽到什麽東西裂開的聲音,而且我百分之百确定那是從我身體裏面發出來的,「嗷!該死,我……我覺得我摔斷背了……」
巴基落在我旁邊不遠的地方呻|吟,側着半邊身體,好像不太想要讓他的左手碰到雪地。
「我……我的手……我的手不能動……」
「我看出來了。」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天上開始飄落更多的雪花溶在我的臉上,「看起來,我們這次要不被冷死,要不被山裏的狼叼走,死定了。」
「呃啊……你是說,和你一起?」巴基幾乎是艱難地把頭轉過來,我甚至不太确定他那個角度能不能看到我,但是我确實從他臉上看到了笑容,「也不算那麽糟嘛!」
該死,要不是我知道現在不是拍電影,我都要以為這是男主角深情和女主角告白了呢!該死的布魯克林小王子效應!
還是說……他真的迷戀上我了?
「別昏倒!別翻白眼,把話說清楚啊!巴基!」
可惜,一直到我自己也翻白眼,我還是沒叫醒他問出答案。
更糟糕的是我是整個人被固定在背部支架上醒來的,地點:不知道在什麽鬼地方的籠子裏。而且我猜把我弄過來的人肯定給我打過嗎啡,因為我的腦袋發昏然後我的背痛的讓我想SHI。
「哈啰?」我一點一點蹭到籠子邊,把臉貼在鐵欄杆上努力向外擠,「哈啰~」
一點聲音都沒有,除了我自己的喊聲。
「嘿!有人嗎?巴基?史提夫?哈啰?」
毫無回應,就是一個籠子。
「太好了,現在我得換個地方繼續餓死、渴死還有痛死了!去你的,九頭蛇!別以為不現身我就不知道是你們玩的花招!巴基呢?你們也抓了他嗎?」
沒有人回答我,反而是從走廊的陰影處有一臺還不到我膝蓋高的小餐車沿着軌道開過來,停在我的籠子前面。
餐車上面放着一只托盤,蓋着白色的餐巾布,有一些紅色滲開。
支架讓我沒辦法彎腰,但是蹲下或者坐下的話我的手臂都不夠長到可以摸到餐巾布,我唯一的選擇就是趴在地上,讓我可以把整只手都伸出籠子的縫隙,勾到餐巾布的一角然後用力把它連着托盤一起扯下來。
「讓我來看看這又是玩什麽鬼把戲……SHIT!」
那是一只人手。
新鮮的,剛剛離開它的主人不久,所以血水才會滲透餐巾布。手掌心握着一塊狗牌,「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中士 107步兵團」
随着手臂一起來的還有一張紙條:
「需要幫手?(Need a hand)」
我直接把整張紙條吃下去了。
老子這輩子就算當不成英雄也不會對你們這群心理變态反社會低頭的!
轉職第二十七步
我不知道究竟被關了多久,這裏沒有時鐘、沒有窗戶、沒有獄卒。
我的一天三餐都是那臺曾經運來斷臂的小餐車沿着軌道送來,我想要趁着醫生來幫我檢查傷勢的時候打探情況,但是每一次我都被當成危險動物,直接麻醉槍放倒,等我醒來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我連一根針頭都沒撿到過。
他們用盡所有的方法讓我對時間的流逝感到麻木。
一直到有一次我從麻藥的效果中醒來,發現背上的固定支架被取走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應該已經幾個月過去了。
被徹底隔離在完全沒有人煙的小房間裏,活動範圍的長寬只要各五步就可以走完,我開始覺得自己沒有瘋掉都是一個奇跡。
或者我其實已經瘋掉了,只是我還沒發現。
當我又被弄昏,然後在一個看起來像是拳擊場的臺子上醒過來時,我有很短暫的一段時間以為自己已經上了天堂──老天啊,我的标準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降到這麽低了嘛!
這裏就是個拳擊場,只不過除了周邊的繩子以外,還多了一圈加高的鐵絲網,就像是拿一個鐵網子從上往下罩住了拳擊場,令我想起羅馬競技場,不過我相信今天在這裏我扮演的絕對不是獅子老虎,而是那個倒楣的等着被鬥死的奴隸。
「所以,我猜這又是九頭蛇的另一種變态娛樂?現代競技場?生死擂臺?」
我繞着拳擊場走一圈,在鐵網子上方發現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