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節

第 25 章節

行動部的老大一臉陰霾的低聲咒罵着,而他所有的下屬都戰戰兢兢的低着頭假裝自己是只鹌鹑。

只有從頭到尾沒有進入狀況的冬日戰士還用發呆的姿勢坐在原地,即使被老大一拳打在臉上他的表情也沒有變化。

「你看個屁!腦殘的東西!」

他氣呼呼的在房間裏來回走動,這是他當上行動組組長的第一個任務,原本想要幹一票幹淨漂亮的,讓上頭的大佬們眼睛一亮,結果呢?

現在他還得擔心有沒有人順着冬日戰士這條線查到他這裏來,九頭蛇花了幾年的時間才甩掉那些陰魂不散的刺客還有來自SSR的追擊,前者是因為據說佐拉博士當初除了冬日戰士還抓了一個小刺客,後者則是美國隊長的馬子趕着為她的男人報仇來的。

如果因為他的關系壞了組織的大計畫……

行動隊長忍不住抖了抖,強迫自己不要繼續想象下去。

「我們得想辦法修好這個問題,不然的話它永遠沒辦法正常的執行任務。」

行動隊長的話挺有道理,但是他的隊員彼此面面相觑,看起來有話要說但是卻沒有勇氣開口。

「幹什麽?有話就說!」

「呃,是這樣,隊長……冬日戰士的設計應該是要幫九頭蛇執行隐密任務對吧?」有一名隊員舉起手,戰戰兢兢的發言。

「是呀,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抓狂?因為這該死的蠢驢壓根不明白『隐密』任務的意義!」

「但是,長官,我們要怎麽訓練他『暗殺』而不要『明殺』?研究員說他現在的記憶都是屬于肌肉記憶──他的身體記得要怎麽打鬥、怎麽扣扳機,因為這些動作他重複了成千上百次,可是『安靜無聲的殺死你的目标離開現郴要怎麽刻在他的身體裏?」

另一個隊員說到這裏,臉上的表情已經尴尬的僵住了。

「畢竟我們不可能真的弄來百八十種不同的場景還有目标讓他殺吧。」

所有的行動小隊隊員用一種警惕的眼神看着身邊的夥伴,生怕他們嘴裏會迸出:「嘿!不然我們讓這家夥當教材怎麽樣!」的提議。

「不然這樣好了,以後就給它配長距離的狙擊器材,它不需要出現,遠遠的開槍就好……」

「好個屁,組織花這麽多精力就給你搞個人型自動扣扳機裝置嗎?」

「隊長說的有道理,如果我們可以找到方法,把如何暗殺、潛伏這些概念永久的輸入冬日戰士身體裏,不會因為洗腦重置而消失……那會是個大大大──的功勞。」

「回到老問題上,到底誰要來教,給它上課?我可不要!」

行動小隊隊長在屬下的七嘴八舌中停下了踱步的動作。

一道靈光閃過他的腦海──要說對潛伏、暗殺最專業的,他們手裏不就正好有一個嘛!

随着隊長的目光轉向冷凍靜置槽,其他的隊員們也紛紛露出了然的表情。甚至帶上一些殘忍的期待。

他們聽說過這個被凍起來的小刺客的故事,即使因為他,九頭蛇被刺客組織瘋狂的騷擾過,佐拉博士依舊力排衆議把他留下來。他還是冬日戰士的朋友──更正,巴恩斯中士的朋友。

「喔,肯定有趣極了!」

「是啊,想想看,親手将自己的朋友訓練成暗殺機器──嗚呼!肯定精彩!」

***

以上,就是我為什麽會「醒」過來的原因。

我還沒有消化完:不知不覺間我的人生旅程已經被打上「數年後」的标簽這一項事實,就被一群看起來不是好人,實際上也不是好人的九頭蛇作戰小隊圍了起來,而且他們每一個人臉上都帶着讓我想要抽他巴掌的惡心笑容。

「WHAT?你們終于良心發現打算要賠償我失去了青春了嗎?」

其中一個九頭蛇嗤笑出聲,被他的同伴狠狠瞪了一眼之後立刻收斂了表情。

「你可以這麽說,如果你乖乖合作的話,你可以找回丢失的時光──藉由充實的工作。」

剛才瞪眼警告的家夥站出來說話,顯然他才是這群人的老大,而且我一點都不懷疑他口中的「工作」會讓我想要在他說完的那一秒就勒死他。

而我果然是神機妙算,我真心覺得自己應該去擺個攤給人算個命占個星。

「艹你的!以為人多我就不敢動手嘛!」

我把那個老大的腦袋夾在腋下,另一手抄着剛剛還在我屁股底下的折凳,随時準備把它拍到那個老大的頭頂讓它開朵花,而周邊是一圈指着我的槍口。

「FUCK!他是怎麽做到的!他才剛剛被解凍出來,我們這麽多雙眼睛看着他他怎麽做到的!」

「老子活力充沛,你是羨慕忌妒還是恨啊!垃圾!分分鐘打爆你們老大的腦袋呀!」

我揮舞着折凳,每一次擺動都讓那群爬蟲的呼吸為之激烈的起伏。

「把那東西放下。」總算有個比較有腦子的家夥站出來幫他們的老大說話,「你不會以為自己可以快過子彈吧。」他說着還舉了舉自己的手槍示意。

「當然不。」我松開手,折凳落在地上發出清亮的聲響,「只是做個示範,如何在大庭廣衆之下『暗殺』你的目标。這沒有那麽複雜,随手拍個肩膀、攙扶一下快要跌倒的人……關鍵是要怎麽讓你的動作看起來自然,不會聯想到任何致命的關鍵字。」

我在那群緊張的九頭蛇面前撿起折凳,把它重新張開,坐穩。

「你們要我教巴基怎麽做個刺客,沒問題。」我在空中做了一個五指快速張開又收攏的動作,「我可以讓他成為一個幽靈、一個名字、一道陰影。」

他們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還有一點點隐藏的不是很好的,準備秋後算賬的情緒。

「我只有一個條件,一個──簡單的──條件。」

我在每一個關鍵字的部分停下來,強調這個條件的重要性。

「不要幹涉我的教學。」

九頭蛇們湊在一起交頭接耳了一陣子,不時輪流轉過頭來看看我,似乎在評估我的為險性,他們花了一段時間才得出結論。

「可以,但是我們要在旁邊看着,所以別想着耍小花招。」

「當然。」我對那名老大眨眨眼睛,用上當年布魯克林所有賣菜的大媽都無法抵擋的微笑,「你是老大,你說了算。還有我真的很抱歉關于剛才的小小示範……你沒事吧?」

自從我放棄治療之後,我覺得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我得把這個心得跟巴基分享分享。

轉職第二十九步

我被他們帶到一個空曠的訓練場,有點像是我被抓去做凍肉之前,記憶裏那個拳擊擂臺所在的空間,但是又不太一樣。

誰知道呢,反正都是方方正正的水泥房子裏。

巴基看起來比我上次見到他的時候要幹淨整齊一些,至少他的頭發不再糾結成一團雜草,但是他的眼神依舊是空的。很顯然這些年來即使九頭蛇沒有把他凍起來,也沒有讓他留下太多回憶。

「嗨!」我走到他面前招了招手,「記得我嗎?」

他擡起頭來困惑地看着我,有那麽短短的一段時間我以為他又變回那個布魯克林男孩。

可惜這種奇跡并沒有發生,眼前的人只剩下一個曾經被稱為「巴恩斯」的空皮囊,裏面最珍貴的,閃閃發光的靈魂已經被九頭蛇狠狠的挫成了渣。

「好吧,沒關系,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次。」我讓自己笑起來,朝巴基伸出手,「恩佐米爾斯。」

他沒有回握我的手,反而是戒備的盯着它,活像是在觀察它會不會下一秒就變成一把槍還是一顆手榴彈。

「你得握住我的手,像這樣。」我兩手并用,盡量擺出左手右手互相握住的姿勢,并且再次向他伸手。

「很好。現在輕輕的搖一搖手,像這樣,然後告訴我你名字,我們就完成互相認識的第一步了。」

「他們叫我……資産(Asset)。」

努力地忽視胸口的那一束火焰,在它即将引爆什麽之前結束這個話題,抽回了我們握在一起的雙手。

「OK,那麽以上就是一般人初次見面的時候一種問好的方式。你必須記下來。」我一說完就知道他完全沒有聽進去,因為他正扁着嘴,臉上明明白白的寫着:「記這個要幹嘛?」

我覺得自己漸漸找到巴基為什麽會像他們說的,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帶出去很吓人,然而除了搞大屠殺以外并沒有什麽卵用。

因為他們從弄壞了巴基的腦子以後就不停地給他灌輸「你是九頭蛇的武器」這種讓我什麽都不想說了只想去死一死的觀念,如果哪一天你發現你的配槍突然跟你說:「哈啰你好,我是M1葛蘭德步槍,很高興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