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中蠱

即使沒有記憶，沒有語言，我也能閉着眼，描摹你的輪廓，千萬遍。——張起靈

吳邪睜着雙眼，回想着自己這幾年來的生活，總覺得記憶在慢慢減少，好多地方都眼熟，可是卻不記得來過，記憶中會出現空白，自己有時候也覺得莫名其妙，胖子會笑話自己未老先衰，小花說自己老年癡呆，還有子揚，他出事比自己早很多，可是子揚近年來越來越像個小孩子，甚至有時候會思維混亂，這是怎麽回事？吳邪覺得自己頭都大了，覺得有條小蟲子在自己的腦子裏鑽來鑽去，不行，受不了了，吳邪猛的睜開眼睛，紅色的眼瞳在夜色中有些猙獰，他拿起軍刀，對着自己的頭狠狠刺下去，溫熱的血液順着刀身留下來，滴到臉上，吳邪覺得舒服多了，又感覺有人搖晃自己，還亂糟糟的，吵死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一群人圍着自己，“怎麽了？都到這裏幹什麽？”“天真啊，你可吓死胖爺我了，你沒事兒往自己腦袋上捅刀子啊，你腦子被豬啃了啊？是不是傻？”“小邪，你沒事兒吧！”小花一臉擔憂的問，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彌漫，吳邪明顯感覺到了，“誰受傷了？”“嗨，你家那個墨天問被你割了一刀。”“什麽！”吳邪噌的做起來，一把蹦到墨天問身邊，“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天問，你懲罰我吧！”墨天問懶懶的看了他一眼，理也不理，轉身逛火車去了。“天真啊，要我說，這個墨兄弟還真是身手好啊，就那麽一比劃你就乖乖就範了，放心吧，他傷的不重，就破了點兒皮兒，不過你小子鼻子挺好使，還聞出來了，是不是狗鼻子啊！”“滾滾滾，一邊兒去，你才狗鼻子！”吳邪笑罵，“我得認錯去，你們自己玩兒吧！”

“小哥，我尊你敬你稱呼你一聲小哥，天真已經被我們害死一次了，我希望，你讓那個齊羽少念咒語，別讓那條屁蟲子在天真腦袋裏轉悠，要是再有一次，可別怪我不念兄弟情義！”“什麽意思。”胖子笑了，“我的意思很明确，你離天真越遠，天真越安全，還不懂，問你家齊大仙兒吧！胖爺不伺候了！”

張起靈轉身就看到了齊羽，齊羽笑得彎了腰，“胖子說得對，別看胖子一身肥膘，腦子到好用。”“說清楚。”“呵，說清楚？當時我說的很清楚，他身體裏是子蟲，你身體裏是母蟲，他的思維記憶你可以了解得一清二楚，但是，你越接近他，他就會越痛苦，産生幻覺，然後自殺，昨天晚上差一點就成功了，怎麽樣，效果不錯吧！”“我會殺了你。”齊羽的笑聲漸漸變低，最後變成無言的啜泣，“起靈，你說過會愛我，為什麽你會愛上這個替身，這個你當年親手選擇的替身……”

“天問，我會不會死？”吳邪笑着說，笑意卻未達眼底。“不會。”不是安慰，不是敷衍，是回答，是肯定。吳邪低聲笑了，越笑聲音越大，甚至笑出了眼淚，吳邪啊吳邪，你有墨天問，你有解子揚，你還擁有你自己，你還在求什麽，求什麽！張起靈看着吳邪笑倒在墨天問身上，默默的轉身，既然不能帶給你歡樂，那就減少你的痛苦吧，卻不知，他的行為将吳邪推的更遠，甚至不再回頭……

“子揚，待會兒看見熟悉的粽子，還有你的小弟粽子，不可以随便打招呼，聽見沒有啊！不許忘了，否則後果自負啊！”吳邪恨不得時時刻刻和解子揚綁在一起，生怕一個沒看住，解子揚到了地下，像沖出栅欄的豬，和一幫豬粽子來一次大會師啊！墨天問在一旁老神在在，就準備下車後直奔青海湖了，說起來這還是墨天問有記憶以來的第一次下水，有點小激動腫麽破！看着這糟心的隊友，吳邪覺得自己略心塞，正巧看見張起靈進來，想着一路關系必須合作，剛張開嘴，對方已經從他身邊走過，冰渣子的眼神讓吳邪心裏一顫，那種感覺竟然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