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入v點

白小花懷疑齊木楠雄的失蹤與太宰治有關。畢竟是太宰治幫助了boss蘭替換了自己的位置, 在最後交戰時齊木楠雄出現将自己的身體轉移救了自己,再然後對方就突然消失了。

徒留下僅剩靈魂體的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然後被太宰治安排的明明白白, 與夏目魯路修等人一起被送到了織田作之助身邊。

在知曉齊木楠雄失蹤與白蘭變成靈魂體後, 在這場交鋒中因為沒有戰力而幫不到衆人的魯路修認識到了衆人的處境艱難, 他帶着c.c, 在對家中僅剩的幼弟夏目留下了幾句叮囑後,随後就失蹤了。

沒人知道二者去了哪裏, 雖然夏目挽留過了,但得到的只是魯路修溫柔的揉頭。

“照顧好自己,我和c.c會回來的。”

這是他們消失之前的最後一句話。

中原中也得知事情經過後陷入了沉思。齊木楠雄身為超能力者,其實力之強讓他不覺得這個世界有真的能控制的住對方的東西。

一定是太宰做了什麽手腳,能控制住一個超強的超能力者的可能, 只有讓他失去力量。

人間失格。

他不知道太宰治的人間失格的異能力在世界融合是否會變得更加強。

“魯路修是去救齊木了吧。”轉身躲過白小花在他腦袋上揮個不停的虛無的手,江戶川亂步有些生氣的躲在了中原中也身後, 不滿道。

“白蘭傑索!”是真的很氣了,江戶川亂步連名帶姓叫着對方。靈體穿過身體的感受并不好,他總有種自己的帽子會消失的涼飕飕感。

白蘭在中原中也的視線下無辜的聳了聳肩,可憐兮兮的。“自從變成靈體後我就沒有樂趣可言了, 中也~”

這話說的, 好像他仗着靈體狀态戲弄江戶川亂步成了被逼無奈之下的消遣。

中原中也嘆了口氣,有些有氣無力的警告道:“白蘭。”即使過了十年,白小花依舊幼稚的可以。

江戶川亂步沖着被中也警告後收斂了自己舉動的白蘭吐了吐舌頭,随後在中原中也的示意下開始解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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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木楠雄的失蹤确實與太宰治有關,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 齊木楠雄的哥哥齊木空助。齊木楠雄的哥哥齊木空助是科學天才,因自幼敗給自己的弟弟而深受打擊遠走國外, 因此也很少有人得知他的确切消息。他自诩為齊木楠雄命中注定的對手,但實則是個強有力的弟控選手,在得知太宰治的存在及其能力還有計劃後,為了保護自己弟弟、及因可以得勝一局弟弟而爆發的勝負欲,使他與太宰治之間形成了微妙的合作關系,利用太宰治的異能力将其弟弟齊木楠雄從這混亂的局面中脫身了。

喪失了齊木楠雄的幫助與白蘭的武力,僅僅憑借魯路修無力回天,魯路修最後對夏目的叮囑勢必是發覺了讓白蘭恢複的辦法亦或者是解救齊木楠雄的方式。

目前看來最大的可能性是解救齊木楠雄。畢竟如何對付另一個世界的白蘭在當時衆人所設想的計劃中還要靠齊木楠雄的幫忙。

中原中也從未打探過齊木楠雄家人,所以不知道對方竟然還有一個天才哥哥。聽到江戶川亂步的話語後不由得有些發懵。他早該想到的,身為超能力者的齊木楠雄其家人怎麽會是普通人這件事。

不過怎麽感覺這個兄長的弟控屬性歪到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地方?

“魯路修在哪?”皺了皺眉,中原中也有些不放心。光是魯路修與c.c兩個人太過冒險,可見是他未來的養子們被逼到了何種境地。憂心魯路修和c.c兩人會出什麽意外的他當即詢問道。

江戶川亂步思索了一下,有些不開心道:“不知道。”

齊木空助相當的難纏,他的推理只能推出魯路修與c.c去救援齊木楠雄這點,之後兩人可能會去的路線場所全被人為的抹消了,這讓江戶川亂步仿佛感到自己碰到了第二個小栗蟲太郎般。但與其不同的是借助科技抹消二人信息的齊木空助非常自信,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份的暴露。

“這是齊木空助只向魯路修他們發的邀請帖。”只有這種推理。

因此所有人都被拒絕了,只除了魯路修和c.c。一定是魯路修用什麽方法引起了齊木空助的興趣,才有的這場特殊的邀請。

而從齊木空助自身資料推理得出,這人除了弟控、嘴毒以及僅對弟弟有的超強的勝負欲外,并沒有表示出他會直接對魯路修出手的跡象。

所以不管如何目前看來只能希望對方會看在齊木楠雄的份上不會對魯路修他們出手了。

中原中也沉默了。

在與大家交流未來信息的過程中他得知藤丸立香在自己還未去世之前就離家了,除了當時的自己知道詳情,大家也僅知道立香去了一個名為迦勒底的機構任職。

得知這點後,被紛雜的信息所擾的中原中也不由得心裏稍微松了口氣。他并不希望自己照顧着的孩子們都被參與進來這些事情,哪怕是與他有關的事情,這讓他非常擔心他們的安全。

十年後的世界的發展大抵就是這樣,江戶川亂步在敘說的過程中非常詳細,每個人的過去與現狀,太宰治的叛逃,甚至就差把詳細的時間都點了出來。如果彭格列的人在這裏一定會心神大駭,十年火箭炮進行的是時間與空間的多重交換,誰也不知道過去的人知道未來的事情後會對本身的未來産生什麽影響,原本的未來會不會消失,為了避免時空混亂一直有着未來之人不可向過去之人敘說太多的規定。

但是江戶川亂步卻像是不怕一樣。

他卻是不怕,他巴不得中原中也會知道的越多對未來的世界産生的影響越大越好。他們的世界并不是單行線,宛若分叉般有不同的結局,但除了中原中也與太宰治,他們是一條單行線。

在其他世界與這個世界融合後,造成這一切的人,擁有“書”的中原中也變成了那棵樹的主杆,無論如何也不會迎來命運的分叉,只會筆直的向上生長着。其他所有分叉樹枝都會順着不同方向肆意生長改變,但——

他所推理出來的帽子君,無論如何都會走向既定的結局。

江戶川亂步想到了他在十年後第一次見到帽子君時候的那一眼。在那一眼中帽子君與五年前來見自己的時候的樣子重合了。

從他在五年前見到帽子君的那一刻,似乎【未來的可能性】這六個字,就已經被面前這個擁有生命活力般耀眼發色的男人主動放棄了。

現如今因為帽子君的死亡,未來所有的紛亂都被系在了十年後的太宰治身上。

對方就像是下了一盤複雜的棋,所有棋盤上的棋子都被定好了命運,所有棋盤上的棋子都捉摸不透下棋人內心的想法。

雖然江戶川亂步知道太宰的想法,但是他并不覺得太宰會成功。

唯一的好消息是,下棋人太宰治擺好的棋盤似乎被自己打亂了。亂入而來首領太宰治像是個不屬于黑白二子的紅色棋子。誰也不知道紅棋的入場會造成什麽後果,紅棋可以選擇改變,也可以選擇袖手旁觀。而看透一切的江戶川亂步也正在努力把自己變成脫離常規的紅色的棋子。

名偵探是無所不能的,他一定要改變那樣的結局!

從衆人所轉述的話中,中原中也總覺得哪裏有什麽不對。不管是之前的那個太宰亦或者是現如今的江戶川亂步等人,對于他想知道的十年後的信息都會悉數告知,只除了涉及到他死亡的詳細事實。

太宰治是在自己去世後叛逃的,這顯得似乎太宰治叛逃的理由與自己的死亡有關一樣。

還有白蘭對于太宰治的針對。

江戶川等人的言語之間對于他的死亡只有三兩句的帶過,這似乎是個不能被提及的話題般。

“我…是死在太宰手上的嗎。”中原中也有些遲疑的開了口。

氣氛剎那之間凝固了。

誰都不想回答中原中也這個問題,正因如此,成了最可怕的默認。

中原中也感受到了一絲不知如何形容的感情,不是憤怒,不是喜悅,更像是一種莫名的“啊,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感。

他死了,死在了太宰治的手裏。

正因為他臉上的平淡,旁邊的其他人更加不知如何回應這件事。中原中也的表情像是早以預料到般。

在這寂靜的氛圍中,最先出聲的人是在一旁的織田作之助。

“中也不吃驚嗎?”

“不,我只是不覺得太宰能殺了我。”除非他自願,不然為什麽要想不開讓那條青花魚對自己動手,他又不是和對方一樣有什麽自殺癖。

“我又沒什麽自殺愛好。”那條青花魚雖然是個混蛋,但總不可能無理由對他動手。

織田作之助對于中原中也的話語點了點頭。“中也在很久以前身體就已經快崩壞了,這是太宰說的。”

“在那天之前,太宰曾經找過我。”在中原中也的死訊傳來的前一天晚上,鳶色發色的男人突然爬進了他收養的孩子住的屋子。彼時他正在給睡着的孩子們一個個掖被子角,在看到突然爬進來的太宰時還有些驚訝。

太宰渾身濕透了,就像是從水裏被人撈出來一樣,,如果不是他發青的面色與身上透出的寒意,織田作之助甚至以為他只是平常的跑去入了個水。

對方不知道用了多少冰塊才使得身上變得如此冰冷,橫濱那時的水溫可不會讓他身上有這麽刺骨的寒意。

“太宰,你去做了什麽?”他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去假設了,中也如果消失了。”太宰對着織田作之助說道。

“然後我就突然想去泡個冰水冷靜,可看起來沒有什麽用。”

“你的體溫太低了。”

“沒關系,我的腦子裏的溫度可比身上的溫度高多了。等一會兒就會好的。”那時候的太宰似乎掙紮于不得不做的選擇當中,他眼中帶着些迷惘。

他看着織田作之助,又問了一遍那個他從很久之前就想知道的問題的答案。

“織田作,人活着是有意義的嗎?”

“大概吧。”織田作之助有些茫然,但還是順着太宰治的話繼續說了下去。“中也不就是證明嗎。”

對啊,中原中也。

太宰從中也身上得到了答案,那是比人類活的更加耀眼的存在,中也是少年時期的太宰遇到過的答案,那是他對此世仍存的活下去的希望。

只要有中也,太宰連自殺都會變得更似玩鬧,總是出現在中也視線裏的自殺,仿佛成了吸引中也的注意力的手段。

“…”太宰治沒有說話。他最後看了一眼織田作之助,恭喜了他這位友人的第一部 小說的出版,随後就走掉了。

第二天太宰治的叛逃與中原中也的死訊同時傳來,那時正坐在桌前接着電話的織田作之助才恍然意識到,在昨夜太宰治的到來而後的詢問,就像是今日的悲劇的預示般。

荒霸吐失控,中原中也死在了太宰治的手中。

“五年前的中也,是死在了太宰治的手上。”

“太宰他…并不想殺你。”織田作之助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對一個還未死的人說未來某個人會殺了你,之後再補上但是他并不是想殺你的這種話總覺得哪裏不對。

有些無力為太宰争辯些什麽,織田作之助不在言語,畢竟在一旁的白蘭看來,親手将中原中也頭顱割下的恰恰是坐在傑索家族門外顧問寶座上的那個人。

身為太宰治與中原中也共同友人的織田作之助一瞬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是太宰并不想殺死中原中也這件事他非常堅信…因為,那時候的太宰治的表情,仿佛快哭出來一般。

倘若遇到中原中也後的太宰是擁有了世界,那麽親手殺掉中原中也的對方,恍若在那一刻失去了全世界。

此後的太宰治只是聽從中原中也告訴他“活下去”的話語而行動的行屍走肉。

寂靜的房間裏燈光亮的吓人。

身着沙色風衣的男人正對着洗漱間內的鏡子,他眼神無光,盯着鏡中的自己不知在想些什麽。

“我是在改變還是在順從?”

低喃聲在這片寂靜的空間內響起,顯得清晰可聞。若是有旁人在場,一定會為男人眼底的瘋狂吓到屁滾尿流。那已經不是人類的眼睛了,人類的眼睛不可能會如此可怕,幽深到沒有一絲光亮的存在。

那眼神偶爾透露出的幾絲瘋狂,似乎到了不顧一切的境地,仿佛下一秒就會連自己都燃燒殆盡般。

“我是在改變。”沒有人可以回答他,因此男人又重複了一遍,像是在肯定自己般。他低聲輕笑了一聲,似是為自己的神神叨叨嘲諷而笑,又似是為了他口中的改變而充滿喜悅的在笑。

洗漱臺上放置着的手機突然亮起,随後震動起來,液晶屏上“中島敦”的名字在不停地閃爍。

太宰治将擴音打開。

“敦。”

中島敦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

“太宰先生,亂步先生在幾個月前被社長委派去做了任務,至今還沒有回來。”盡管跟着太宰一起叛逃去了傑索家族,中島敦表現的更像是擔心前輩安危所以選擇跟随的後輩一樣,在對于偵探社成員的稱呼上仍如以前一樣。

他是被太宰治在港口黑手黨時期從孤兒院帶出教導的第二個弟子,跟随着太宰治經歷了從港口黑手黨到武裝偵探社,又從武裝偵探社到傑索家族的時期,雖然沾染了黑暗,但其內心依舊充滿了對于人的善意。

“鏡花打探不到,武裝偵探社除了社長沒有人知道亂步先生究竟去了哪裏。”

“嗯。”

聽的太宰治只是冷淡的回應了一句,捉摸不透太宰想法的中島敦猶豫了一下。“太宰先生,需要鏡花對社長…”未盡的話語吞吞吐吐。

這是在詢問太宰需不需要對福澤谕吉動用一些特殊方式詢問。

中島敦并不想。武裝偵探社的衆人在他眼裏是好人,他一點也不想對過去的同伴下手,但對他下命令的人是親手将他從孤兒院中帶出的太宰治。

如果太宰先生下命令,那就必須執行。這是他差點用鮮血換來的教訓。中島敦曾經呆着的孤兒院內,院長一直對他非打即罵,他曾以為對方厭惡自己到了極點,在被太宰帶走後他曾回到過孤兒院想要複仇,太宰治勸阻了他,他因沒有聽從太宰治的命令差點殺死了那個一直默默關心着自己,想讓自己變得堅強起來的男人。

自此之後他對太宰的命令再也不敢有任何違抗。但是沒有違抗并不代表他不會對太宰會對他下達關于福澤社長的命令的事情充滿掙紮。

相反,他的內心掙紮極了。

“你在說什麽傻話,敦。”太宰治嗤笑道,“不願意的事情就不要說出來。”如非必要他也不想對過去的偵探社成員們動手。他只是想通過打探确認一些事情罷了。

手機那頭的中島敦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在确認太宰并沒有生氣的想法後,随後他又繼續報告道:“還有織田先生。”

“織田作嗎。”

“鏡花說,織田先生突然消失了。”

比起前一個确定的消息,這一個消息的報告更讓太宰治的情緒波動。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織田作發現了不對,鏡花暴露了。

他該想到的。即使脫離了黑暗的世界,也不代表織田作真的就變成了普通人,對他來說察覺到鏡花的監視要輕而易舉的多。而發覺到對方是鏡花後,織田作一定會認為自己是出了什麽事。

如果織田作再去向亂步先生詢問,那麽現在站在他對面的想阻止他的亂步一定會告訴他。

糟透了。太宰治難得有些煩悶起來。

從中也沒有被交換到研究所的那一刻所有事情就糟透了。暗處的人看透了一切,在一步步的打亂着自己的計劃。

他必須,将這一切扭轉過來。

他不需要任何人插手進他的計劃裏,包括另一個他自己。

太宰治的不出聲使得那頭的中島敦的心髒狂跳,他再次捉摸不透太宰的想法,生怕太宰自從中也死後的那根神經一不小心斷掉。

但是沒有。

手機裏的太宰治的語氣依舊是平和十足,就像兩人之間不過是交談了普通的話題一樣。

中島敦略微一晃神兒,沒有聽清太宰治的話語。等他在太宰治的叫聲中回過神兒後,他有些後知後覺的問着。

“太宰先生,您…您是要繃帶嗎?”有些摸不清這個命令,甚至以為自己是晃神兒中聽錯了,手機那頭的中島敦有些遲疑。

“是的。”太宰治頓了一下,看向鏡子中自己的雙眼。“我需要一些繃帶。”

中原中也在知道自己死後,尤其是自己疑似是體內的‘荒霸吐’失控後死于太宰治手裏的事實,除了感到微妙外再無其他。

一旁的白小花飄來飄去,抱怨着中也的反應。

“中也就這麽放過那條青花魚了嗎?早知道當時應該更努力一點,幹脆點直接殺掉太宰君的。”

無論是何種緣由,他想要殺掉太宰治的心是不會變的。中也選擇死在太宰手裏這件事讓他有些不高興,更多的則是他與太宰多年的針鋒相對,還有對方對于自己養父的觊觎。

雖然太宰治殺掉中也後扭曲的表情十分精彩,但如果被殺的人不是中也就好了。

一旁聽着對話的江戶川亂步不由得猜想到,如果白小花知道太宰治想要殺掉過去的自己扭轉中也死亡的事實,那麽估計會恨不得舉雙手贊成,聯合十年前的自己将十年前的太宰和現在的太宰親切友好的雙雙送上豪華斷頭臺。

一想到這裏,江戶川亂步就覺得十年前還處在被‘幸福’所包圍中的太宰有些可憐。十年後的自己已經幫他做好了決定,對于他來說也不知道是喜是憂。

“那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麽?”太宰治的目的并不明确,還有包括十年前的中也會出現在這裏這件事。想到這裏,旁邊的夏目貴志不由得有些憂心。

“中也先生也是太宰計劃中的一環嗎?他為什麽會将十年前的中也先生交換到十年後?”

一旁的白蘭不言語,他在變成靈體後為了對付太宰與另一個世界的自己與彭格列做了協議,并且和那位大空指環的擁有者沢田綱吉一起委托了身在武裝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

沢田綱吉擁有的超直感會讓他留有什麽後手真是太正常不過了,若是白蘭自己,也覺得不會有除中也外能更好的制約瘋狂中的太宰的存在了。

中也一定是彭格列的後手。

江戶川亂步撇了撇嘴,推翻了白蘭腦中的想法。

“是另一個太宰。”他将先前解釋給彭格列衆人的關于另一個太宰的那些話又說了一遍,并将中原中也為什麽會出現在十年後的事情盡數托出。

在得知中原中也的交換正是十年後的太宰所願,不過是順勢利用了彭格列後,及還有另一個港口黑手黨首領裝扮的太宰存在時,白小花沉默了一下,當即打算在彭格列找找還有沒有殘餘的炮彈,想把中也再扔回十年前。

與此同時,他腦海中有一部分被封閉的記憶慢慢的被揭開了。使得他不由得順着腦海中突然冒出的記憶應和道。

“…十年前的中也确實消失過一段時間。”在那段十年前的記憶中,他因為好奇與太宰去堵了排名風太,并且在排名風太的‘幫助’下,得到了不少信息。

“我的記憶中突然出現了一些片段,我和太宰治在街上遇到了費奧多爾。”那條被刻意模糊的記憶十分混亂,連從排名風太那裏究竟得到了什麽信息都不可而知。

這是世界的抑制力在發揮作用,來讓中原中也的‘命運’迎來既定的結局前不會出錯。

江戶川亂步秒懂。他不再關注因為腦海裏突然冒出的記憶而頭痛的白小花,開始繼續敘說。

“帽子君确實是太宰計劃中的一環。”那些首領太宰無法對中原中也直言的話語在江戶川亂步這裏并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書’在被中原中也融合後,早就失去了三人知道世界便會毀滅的限制。首領太宰無法對中原中也直言這個世界的太宰的目的是他體內的‘書’,無非是顧忌着中也對‘太宰’的想法。

“太宰他,想要‘書’。”

中原中也愣住了。

旁邊的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白小花甚至小聲吐槽太宰治的品味追求之低下。既然是被觊觎之物,那‘書’自然不可能只是普通的一本書,哪怕這本書是什麽游戲設定中‘神之書’一樣中二報表的設定,這也并不妨礙白小花時刻想要怼一把太宰。

白小花是不會知道他的吐槽就如瞎貓碰上死耗子般。‘書’的存在,确實如同神跡。

‘書’可以改變一切,用筆寫下的事物只要合理便會出現并存在。它原本深藏于橫濱的某處,在世界未融合前,獨屬于他們自己的那個世界中。

世界本為兩種,分為本世界與各種可能性的if世界,在其中一個if世界中的太宰治在十五歲那年有一天撿到了‘書’,異能力之間産生的特異點使他看到了本世界,那是一個友人死去的世界,為了扭轉這個世界,if世界的太宰治導演了一場盛大的謝幕,用死亡為友人創造了一個能安靜寫小說的世界,為所有人都安排了最好的結局。

那是一個除了太宰治任何人都得到了拯救的世界。

但現在,那個if世界早就被打亂了。

打亂世界的就是中原中也。本該被太宰治撿到的‘書’成了中原中也手裏的東西。if世界本不該有輪回,但當第一個太宰治從高樓上跳下的那一刻,橫濱內的‘書’與另一個世界名為‘聖杯’的存在沖撞在了一起。

小小的願望被異世界的聖杯無盡的擴大。聖杯滿足了太宰治的願望,歡喜的結局迎來了永存。

盡管但那永存不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太宰治的死亡。

而在這其中的中原中也,如今‘書’的擁有者,是當時聖杯與書沖撞後的另一個受害者。擁有神明力量的‘荒霸吐’成了這無限輪回的特異點的另一個bug。他自恢複記憶後不斷地重複着拯救太宰治的無用行為,直到最後的這次,他将‘書’與自己融合,使得太宰治永遠不會再接觸到書。

太宰想要書。

他知道了?中原中也的第一反應是太宰如同過去的周目世界中一樣,因為接觸到了‘書’而擁有了書外那個世界的記憶。

但書在他體內,太宰遠沒有接觸到書的機會。

而且他要書幹什麽?這是一個織田作之助與所有人都活着的世界,不存在需要書的地方。只除了一直想得到書創造‘無罪’世界的費奧多爾。

總不可能是為了複活自己。

“為什麽?”他這麽想,自然也就這麽問了。弄不清楚太宰治的想法,中原中也有些煩躁。

“剩下的亂步大人就不能告訴你了。”要給膽小鬼太宰留有餘地,不能過于緊逼。

江戶川亂步指了指自己的腦門說道:“太宰腦子裏在想什麽,亂步大人才懶得去猜,亂七八糟的吵死了。”

“既然那麽想知道,帽子君要不要親自去問一問太宰?”

直接抓住膽小鬼太宰,想問什麽就可以問什麽了。只要有帽子君在自己這邊,無論是哪個太宰都只有投降的份!

“親自去問?”中原中也的思緒突然一滞,仿佛沒有聽懂江戶川亂步在說什麽。

旁邊的夏目有些慌亂,他有些結結巴巴道:“太宰君,是要上門了嗎?”

不是上門,但也差不多。

若是他所料不錯,這間指揮室旁邊的研究室,另一個世界的白蘭傑索正在對十年前的彭格列們下戰書,新的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了。

與太宰的面對面就在眼前。

“如果帽子君快一點,說不定可以先和另一個世界的棉花糖君打個招呼。”

聽懂了江戶川亂步的暗示,白小花率先靠着靈體穿過了牆體,他半截身子進入牆裏,半截身子露在了牆外,随後他探回身子,氣的仿佛頭發都炸起來了。

中原中也的反應稍慢些,看到白小花的動作後他迅速将重力的紅光附着在手臂上,按上了指揮室與研究室之間的牆壁上。

随着一聲劇烈的響動,指揮室與研究室之間的牆壁被重力摧成了殘渣,連帶着灰塵一起被撥開。

研究室內的對峙聲也戛然而止。

研究室內是年輕的彭格列成員和一張幾乎放滿了整張臉的超大屏幕,而占了整張大屏幕的臉的主人,名為白蘭傑索,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白蘭。

白蘭傑索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遠離了些屏幕,打量着突然進來的中原中也。

該說是不愧是‘荒霸吐’嗎。真是吓了他好大一跳,他辛苦搭建的棉花糖金字塔差點倒掉了。

在剛剛一邊對着彭格列下戰書,一邊又在鏡頭外偷偷擺着棉花糖金字塔的白蘭傑索對于中原中也的突然出現在心底抱怨着。

對彭格列的戰書在白蘭傑索眼中不過是如同逗弄寵物一般的游戲而已,他随随便便做些什麽也沒有人會阻止他,但他差點忘記了突然冒出來的中原中也。

看着突然出現的中原中也,哪怕太宰治并不在身邊也并不知道他因為無聊跑去和彭格列們下了戰書,白蘭傑索似乎都能感受到透過樓層的殺意。

他叫住了那邊的沢田綱吉,狀似很有求生欲的将剛剛下的戰書更改了一下。

“當然這只是我與彭格列的游戲,所以禁止外援。”這樣就能避免太宰治的藍寶石被牽連其中了。

根本聽不懂白蘭到底在說些什麽,中原中也面色不耐,他看着屏幕上的白蘭傑索眸色冰冷十足。

“太宰那家夥在哪裏?”

“你說的是哪個太宰君?”白蘭傑索表情疑惑,“如果是那個公主抱了中也君的太宰君的話,我可不知道。太宰君自從從中也君身邊消失後,就變得蹤跡捉摸不定,另一個太宰君廢了不少勁都還沒有找到他。”

首領太宰并沒有回到意大利的戰場這是肯定的。他的身體是白蘭用極強的炎塊堆積而成的另一種‘幽靈’,如果他回到了意大利,那麽白蘭傑索第一時間就會發現。

既然現在對方都沒有出現,那估計是察覺到了另一個自己在尋找他的蹤跡,先刻意躲藏起來了吧。

至于另一個——

“如果是我的門外顧問的話,他現在可不怎麽适合見到中也君。”

“為什麽?”中原中也皺了皺眉。

屏幕中的白蘭狀似苦惱的思索了一會兒,随後像是和老師告狀的小朋友一樣說道,“門外顧問的太宰君的眼睛最近受傷了,心情陰晴不定的,變得就像是陰險的獨眼龍,可太讨厭了。”神色之間還帶着絲對太宰治的不滿。

旁邊偷摸圍觀的白小花見狀做了個嘔吐的表情。對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和獨眼龍太宰表示了嫌棄。

白蘭傑索的插科打诨在中原中也眼底仿若無物,他再次有些不耐的說道:“你在說什麽笑話?我要見太宰。”

“那好吧那好吧,獨眼龍是騙中也君的。”執拗不過中原中也,白蘭傑索聳聳肩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他又裝出了一副好心勸告的樣子,“不過太宰君的話,中也君還是不要見的好。”

“什麽意思?”

“當然是如果太宰君參與其中,那麽這場游戲落幕的時間不就太快了嗎?”

“所以不如先和其他人見個面吧,中也君。”為了讓游戲更加有趣,他可是背着太宰君聯合其他人做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與彭格列的游戲方是他,與中原中也等人則是另一個人。

白蘭傑索将棉花糖金字塔推倒,有些開心的介紹着鏡頭拍不到的死角處,他身邊的另一人。

“比如來自俄羅斯的好心的俄羅斯人,我們的魔人費奧多爾君,他可是非常想見你呢!”

鏡頭轉向一邊,一個頭戴絨帽的身影坐在那裏,他正優雅的端着一杯咖啡品嘗着。

在發現鏡頭轉向自己後,費奧多爾将杯子放下,禮貌的向另一邊的人問好。

“真是太期待見到您了,中原中也君。”

他的語氣恭敬而又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陀總:是‘書’。

噠宰:淦。

入v快樂!六一更快樂!祝大家兒童節快樂呀!等會兒就去買個甜筒快樂嗨皮一下下!

比心心!【啾咪感謝在2020-05-27 20:52:49~2020-06-01 03:06: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八月夜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tou— 50瓶;wthn 2瓶;巫銘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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