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我忍不住失笑出聲：“不是我自信。是我太了解你了，宋祁。”
宋祁無語了一瞬，轉而似乎又想到了正題，悶聲道：“可是如果不去公司，可能會影響到最終的評判。如果我不更努力一點……”
“你已經很努力了，應該讓自己休息一下，”我打斷他。
“還有今天晚上。”我睜眼，別有所意地瞄了對方一眼：“你敢給我熬夜試試。我有辦法讓你明天也起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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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宋父規定好的時間越來越近，還有兩周的時候，我迎來了畢業季，這個我前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季節。
宋祁黑眼圈越來越重，我看在眼裏，卻沒有絲毫辦法可想。但我仍舊相信宋祁可以做到這些，就像前世的我可以在兩個月的時間內得到全公司的信任一般。
畢業那天，出乎意料地接到了王新勇的電話。
自從上次找他幫忙調查宋堯後，我們就沒怎麽通過話，大四這段時間，我也很少回寝室，一般是住最近在校外租的房子。
當然，即使是找了王新勇，也并沒有查出宋堯過去幾年有什麽獨特的變化之處，但是宋堯為人很謹慎，如果真的跟我想的他也是重生回來的人，那麽查不出蛛絲馬跡也屬正常。
“沒事……李眠那事兒我也沒打算讓你幫忙了……”王新勇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沮喪。
“他不肯？”我心中有所料想。
“是啊……居然說什麽我腦子有毛病？他也不想想我這都是為了他好！”
我對這情理之中的回答沒有特別的反應，但是對于對方在我沒有提供幫助的情況下仍然願意幫我查宋堯，我心中也不是不感激。
“李眠看着脾氣火爆，其實是挺心高氣傲的一個人。”
“說得這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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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懂，是你當局者迷。”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你有沒有想過用你的誠意打動他？”
“我還不夠有誠意啊？老子心都要掏出來了！”
“……”我扶了扶額：“你說的是把他關起來，還是幫他找關系？”
對方聽後也沉默了良久，然後才道：“那……怎麽做有誠意啊？”
“你自己去想。我沒經驗。”說完我把電話挂了。
回憶到這段對話，我看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想不會是要跟我彙報追求進度吧？把我當戀愛專家了？
思及此，我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顧簡峥？”
“什麽事？”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對方似乎小聲地抱怨了句什麽，然後說：“我想問問今天晚上有空沒？帶上宋祁我們寝室一起到外頭吃一頓吧？”
我聽後一愣。
怎麽都沒想到我住了四年的寝室竟然還有畢業聚餐這種東西。
“怎麽了？不同意嗎？”對方語氣有點急。
“倒不是不同意，我跟宋祁今天都沒什麽事。”說到這裏，我皺起眉：“不過你确定是我們寝室四個人？”
“是啊。別的寝室都有聚餐啊，為什麽我們不？”對方的語氣理所當然。
“李眠也同意？”
“哈哈哈，老子居功至偉，他答應了。”
“不是被你逼的？”我挑眉。
對方沉默了一秒，幹咳了一聲：“當然沒有，只是天天問，把他煩成這樣的。”
我沒想過他還可以是這麽一個二貨。
挂斷後，我電話宋祁，對方顯然也是詫異了一瞬，最後還是說好。
于是今晚寝室四人聚餐就這麽定下了。
地點約在寝室樓下，到那裏時，我看到似乎有不少像我們一樣的人，站在宿舍樓下有說有笑，倒也沒什麽人注意到我們倆。
我們在離大門不遠的地方找到了王新勇二人，王新勇一如既往地帶着他的黑框眼鏡，低調沉穩的樣子。如果不是過去跟他通了那麽些話，我現在估計還被這外表蒙蔽着。
李眠雙手插在口袋裏，只是看了我們一眼，就別開臉沒有說話。
我挑了挑眉，轉眼看到王新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去哪兒？”我問。
“額……我前幾天在學校附近那家比較有名的餐廳訂了位置，現在看來，幸虧定的早，不然都沒地方坐了。”王新勇道。
一行四人徑直往目的地走去，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
也是，四個人都是這樣的類型，尤其是李眠跟宋祁二人，有了前幾次的針對，現在想突然弄好關系挺難。盡管我知道的很清楚，宋祁從來沒有因為李眠的針對而對李眠這個人心生不滿，但關系總是尴尬在那裏。
落座後，王新勇點了餐，要了五六瓶啤酒，點餐到一半的時候，李眠突然皺起眉打斷他：“喂。”
“嗯？”王新勇猛地回頭看他。
對方有些不情不願地啧了一聲，別過臉道：“你不要老點我喜歡吃的，這裏不是只有我們兩個。”
“啊，好好好，那你們想吃什麽？”王新勇沉穩的形象頓時有破功的跡象，飛快地把菜單遞到我和宋祁這邊。
我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把菜單給了宋祁。
宋祁嘴角似乎又一抹笑意，打開菜單不客氣地開始點菜。
四人一路吃下來雖然沉默，但氣氛卻異常的和諧，直到鄰桌傳來幾對情侶大聲的驚呼。
“不是吧？那種病？！”
“噓，你們小聲點……”
“怎麽弄的？”
“啧，能怎麽？同性戀得那種病也太正常了，一群生活不檢點的……”
“我們學校好像有？”
“怎麽會喜歡男人啊？是不是心理有問題？”
我側過臉，看到宋祁一臉安然無恙的吃他的飯。對桌的二人臉色卻變得有些不自然。
王新勇極為光火地沖着那邊瞪了一眼，轉頭對上李眠冷冷的臉色，顯得有些無措，生怕對方因為這個産生什麽想法，不然他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你別聽他們胡說，我……”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椅子已經被站起身李眠狠狠往後一拉，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引得周圍人側目。
“你這麽說我都不敢上學了，不過幸好今天畢業哈哈……不然跟那種人打上交道，說不定我都染上一些什麽奇奇怪怪的病……惡心死我了……”
“你他媽嘴巴放幹淨點！”出乎我意料的罵聲打斷了正在說話的男生的聲音。
幾乎所有人都向這邊看了過來。
“別人喜歡什麽人關你們屁事！說這些自以為是的話能展現你口才有多好嗎？”
李眠站在那張桌子前，喝得有點醉的他眼睛都有些微紅，吼出這些話卻特別有氣勢，吼完後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神色有些恍惚，都沒有回頭看一眼，就離開了餐廳。連給那個男生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那個被說的男生氣得臉通紅，起身剛要朝我們這別走過來算賬，被身側的人拉住了，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那個男生望我們這別看了過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紫。
我大概也能猜到對方在想些什麽。
有一個不一樣的背景，就是總能起到這種作用。
我淡淡瞟了他們一眼，轉頭繼續該吃吃該喝喝，間或給宋祁夾一兩個我們都喜歡吃的菜。
擡頭看了眼還因為剛才李眠的真情流露神智恍惚的王新勇，看似輕飄飄的送過去一句：“此時不追，更待何時？”
聽到這話，王新勇仿佛瞬間驚醒過來，驚喜萬分的朝我肩上一拍：“好兄弟！回頭請你客啊！”
說着歡天喜地地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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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四年的生涯，就在這樣一場結局尚算美好的畢業晚宴中結束。
那兩人自從王新勇追出去後就會吃沒有回來，照這麽看是不打算回了。我認命地付了這頓賬，拉着宋祁出了餐館。
風一吹，剛因喝了啤酒有些醉意的我們二人清醒了不少，肩并肩走在回學校的路上。
“今天晚上睡公寓吧。這個點學校估計都沒人了。”我提議，宋祁自然點頭不反對。
一路走來，酒意基本上消散了，于是在學校外面的停車場取了車。
副駕駛座上，宋祁嘴角一直不由自主的挂着笑意，我一邊開車，一邊抽空瞄了他一眼：“笑成這樣，什麽好事？”
宋祁搖搖頭，笑道：“只是想到，他們兩個人，挺好的。”
我挑眉：“你是說他們人好，還是說他們關系好？”
宋祁白了我一眼：“你明明知道我說什麽。”
我笑了笑，專心開車。
開了半晌，宋祁終于意識到哪裏不對勁：“這不是去我公寓的路啊。”
“當然不是去你公寓的路，這是去我公寓的路。”我面不改色道。
宋祁似乎想說什麽，我打斷道：“你住那麽遠，等我們到那裏都淩晨了。還是先去我的住處休息一晚上吧。”
說着我別有用意地看了他一眼：“你還擔心我把你吃了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