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只企鵝成精了!
第二十三章 這只企鵝成精了!
沈勇:“???”
根本沒有熒光粉。
誰沒事會随身帶着那玩意兒?
不過是臨場詐一詐真正的罪犯。
男警對着朝鹿:“哇!你也太聰明了吧!”
“我殺了你——”沈勇頓時發出野豬一樣的嚎叫, “嗷——”卻被身後的警員毫不留情地踹了兩腳。押走了。
這時,做完筆錄的實驗室其他學生也都出來了, 大家看向朝鹿的目光那叫一個充滿了敬仰!
“小梅小梅!你剛剛對付沈勇那招簡直太漂亮了!”
“啊啊啊作為女生我也要愛上你啦!”
“我怎麽那麽幸運吶可以和小梅一個實驗室!啊我要暈倒了!”
男生們看着朝鹿的目光也難掩欣賞,當然,他們更多的是像張凱一樣臉漲得通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的。
只有趙小雨反應不同。
她是扶着牆走出審訊室的,面色蒼白如鬼,整個人還在不停發抖。
之前她被沈勇劫持,雖然及時被解救,可整個人也吓掉了魂。在審訊室裏話都說不出來一句,明天還得接着來。
她都這樣了, 卻沒有一個人來安慰她。她對朝鹿的針對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連平時幾個對她獻殷勤的男生都跑去了朝鹿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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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如衆星捧月般被圍在中間的朝鹿, 趙小雨“哇”一聲哭出來, “我怎麽這麽慘啊——”
警局門口。
“文小梅!文小梅——”
人叫了她三聲,朝鹿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回頭, 見楚林北正站在自己身後。
“林警官。”
“這次謝了。”
“不用。”
兩人就無話了。
見對方沒什麽事,朝鹿便朝他一點頭, 轉身要走了。
“等等!”楚林北忙叫住她。
朝鹿的眼神平靜無波, 對上她的眼睛, 楚林北也不知為何,沒來由感到一陣煩悶:“就是下周我家裏有個聚會,你要是有空……”
“啾。”小企鵝忽然從背包裏鑽出來,趴上朝鹿肩頭, 炯炯有神的黑豆眼正對楚林北。
楚林北:“?”
朝鹿想把企鵝寶寶扒下來,小東西還不願意。非要霸占朝鹿一副肩膀,毛茸茸的小臉正對楚林北。
朝鹿只好rua rua小家夥的腦袋, 轉向楚林北:“你剛剛說什麽?”
楚林北:“……”
“算了!”楚林北被氣走了。
楚林北一走,小企鵝也仿佛對朝鹿的肩膀失去了興趣 ,它一臉高冷地爬回了背包裏。
“等等。”小翅膀卻被朝鹿抓住了。
朝鹿把小東西捧到臉前,對上那張毛乎乎的小臉,她眼尾一勾,是難見的風情,“我們之間的賬,是不是要算一算了呢?”
時間倒退回到2個小時前。
岑小沐的手機從朝鹿包裏找到,她成了最大嫌疑人!
小企鵝不慌不忙爬進朝鹿的背包,從裏頭叼出朝鹿的手機。小腦袋一昂,它在朝鹿手機上啄一下,又啄一下。
就啄出了“熒光粉”三個字。
天知道目睹這一切的朝鹿有多震驚!
幸好當時她反應快,确保這一幕只有她一個人看見了。
也是受了這三個字的啓發,朝鹿才想出拿熒光粉詐沈勇的主意。
回憶結束,那就要來算算賬了。
“啾~”小企鵝小翅膀扇扇,叫得天真無邪。
朝鹿掐着它的咯吱窩,“裝傻充愣可沒用。”
小企鵝蹬蹬小腳腳,“啾~”
朝鹿眯起眼睛,一人一企鵝無聲對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到底因為臉上多了一層毛,最終,還是朝鹿率先敗下陣來。她喪氣地嘆了一聲,忽而就勢把臉往小家夥毛乎乎的肚皮上一埋,深深地吸了一口,并發出由衷的感嘆:“好暖——”
顧尚堯:“!!!”
望着自己肚皮上亂蹭亂親的女人腦袋,皇太子殿下終于繃不住了:不、知、羞、恥——
朝鹿突然又擡頭,肅然看着它:“你該不會成精了吧?”
顧尚堯頓覺心頭一跳,“啾!”
下一刻,整只小企鵝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度恢複意識時,顧尚堯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頭頂上方是一片絢爛的天花板,那是仿古地球時代的壁畫。
牆上的古鐘“滴滴答答”地走着,将這個深夜襯得愈發寧靜。窗外偶爾傳來士兵刻意放低的腳步聲,那是宮內巡邏的衛隊。
一切一切都在提醒着顧尚堯,他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正在自己寝宮裏。
陸祁的“護目鏡”能讓他一次進入劇本世界10分鐘,顯然此時,時間到了。
一把摘了臉上的“護目鏡”,顧尚堯翻身坐起。
他額發亂着,睡袍帶子松松系在腰際,露出大片健碩的胸肌。沒了軍裝的束縛,夜裏的顧尚堯渾身散發着一股子屬于成年雄獅的慵懶。
但今夜,這頭雄獅似乎有些反常。
走到窗邊,顧尚堯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仰頭,一飲而盡。
喉結滾動間,冰涼又辛辣的液體順着喉管滑落,明明應該是很爽的,顧尚堯心頭的那點煩躁卻不減反增。
他擡頭,對面的鏡子裏映出他鋒利的眉眼,剛毅的下巴,緊抿的嘴唇。他明明是肅着臉的,腦海裏浮現的卻是那女人帶笑的眼:
“你該不會成精了吧?”
無聊。
顧尚堯重重擱下酒杯。
關燈,睡覺。
第二天天還沒亮,顧尚堯就起了。拉着護衛隊繞着凡魯賽宮跑了整整3萬米,成功把整隊人累趴下了。
他還覺得不過瘾,又跑去校場上找人打拳,再次幹翻一整個連。
這還沒完!
他跑到射擊場上找人射擊,把整個神槍營都射自閉了。
發洩完多餘精力,望着哀鴻滿地的士兵們,皇太子殿下松了松腕骨,總算舒坦了。
“體能還不行啊。”都臨走了,他還不忘放攻擊,“加練吧。”
“嗷——”士兵們的慘叫聲直沖雲霄九萬裏!
··
一身軍裝筆挺地回到凡魯賽宮,顧尚堯便又是帝國最尊貴的皇太子殿下了。
第一會議室。
“我看首都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照我看,一炮轟過去再說!”
“都說了要和談,你怎麽還喊打喊殺的?”
“現在是他們得寸進尺好伐?一群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的東西!”
軍官和幕僚正吵得不可開交,長桌主位上忽然傳來手指落在桌面上的扣響。
“噠——”
那聲音不大,卻令全體高官臉色一變。
“吵完了?”顧尚堯的聲音懶懶的,甚至稱得上有幾分心不在焉。
前一刻還鬧得像菜市場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誰也不再多說一個字了。
顧尚堯這才坐直了,他語調淡淡,似只在談論着今天的天氣,“談不攏就算了。”
“這……殿下的意思是?”主戰派的軍官忍不住兩眼放光。
顧尚堯觑了他一眼,“或戰或談,你就想不出第三條路了?”
該軍官摸摸後腦勺,老實道:“想不出。”
顧尚堯修長指間轉着一只鋼筆,那鋼筆通體墨黑,質地似名貴的寶石。這是他最近新得的古地球時代的東西。
“換個思路,”他整個人頓時往後一靠,薄唇一勾,皇太子殿下笑得有些居心不良,“滲透吧。”
“滲透是個古地球時代的詞語,指某種東西或者勢力一點點進入其他東西。也指水分子……”下屬念到這裏,就被顧尚堯打了個手勢叫停。
雄獅般透着威壓的目光環視衆人,“懂了嗎?”
放軍官和幕僚去開腦洞,顧尚堯長腿一邁,走出了會議室。
此時正值正午,燦爛的陽光将整個凡魯賽宮映照得熠熠生光。外頭的草坪一片蔥茏,引得遠處廣場上的白鴿一只只飛過來。
多麽适合偷懶的日子。
單手往褲兜裏一插,顧尚堯百無聊賴地在長廊上走着。經過拐角時,他卻突兀地停下了步子。
顧尚堯偏頭,見他的侍從官正與一名老兵鬼鬼祟祟擠在牆角。
顧尚堯眯了眯眼。
“是這個嗎是這個嗎?”
“對對對,就是這個,記得要看凱鹿直播間視角哦。”
“咱太子殿下真的天天追這個節目?”
“我天天伺候殿下的我能不知道?聽我的沒錯!”
老兵朝他猛使眼色。
侍從官:“你眼睛抽筋啦?”
說完意識到不對,侍從官猛地轉身,瞬間結巴:“殿、殿、殿……”
顧尚堯雙手抱臂,倚牆而立:“你倆挺閑?”
顧尚堯向來不會過分苛責下屬,見倆人皆羞愧地低下了頭,他也就沒再說什麽,擡步繼續往寝宮方向走。
侍從官趕緊一溜小跑跟上去。
凡魯賽宮氣勢恢宏而壯觀,內裏有大大小小的殿廳800多間。宮內金碧輝煌,随意一處的裝飾便是價值連城的藝術品。這裏是帝國第7任皇帝——顧準大帝,為其皇後所建的行宮。
顧準大帝正是顧尚堯的祖父。
眼見寝宮就要到了,侍從官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殿下,我看朝鹿小姐網上黑粉挺多的。您看,咱們要不要,運作一下?”
顧尚堯步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