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爬山
? 兩個人很安靜地被孫金平拉着，一路上都沒有什麽什麽過激的行為。
把一切不相幹的人都關在門外之後，孫金平終于放下心來，“說吧，你們兩個人到底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一片沉默，張永澤跟肖寒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孫金平無力，這兩個別說在某些地方還是挺像的。
一個手機鈴聲打破了屋子裏的安靜，是打給孫金平的。
挂掉那個簡短的電話之後，孫金平有些為難的看着各坐在沙發一邊的兩個人，“系凡說明天九點半在車站旁的奶擦點集合。”他停了停，“我說你們明天還去爬山嗎？”
“去啊，為什麽不去。”張永澤站起來，看也不看肖寒一眼，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我去。”說完肖寒也起身走了。
孫金平一臉黑線。
***
周六早晨，孫金平早早就起床，準備衣服，準備背包食物以及水，高高興興的樣子，完全沒有被昨晚的事情影響到。
可是比他晚起床的兩個人狀态看起來就不怎麽好了，眼下烏黑，滿臉倦容，一看就知道昨晚一定沒睡好。
孫金平看了這兩只熊貓一眼，決定不管他們的死活。
來到奶茶店的時候，章系凡已經在等他們了。
“各位早上好。”在熱情的招呼過後，章系凡很快察覺到不對，“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吵架的人說的當然是張永澤跟肖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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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兩個人有同時默契地沒有回答。
章系凡還想再說些什麽，孫金平過去好心勸解，“別說了，從昨天開始他們就是這種狀态。”
“他們這是幹嘛？”趙系凡小聲問。
“吵架了。”
“嗯。”
等了一會還沒有下文，章系凡問道：“沒有了嗎？他們為什麽吵你知道嗎？”
孫金平思考了一會，才接着說：“大概是因為阿澤昨晚跟人約會了吧，不過還是很奇怪啊，難道那女的是肖寒的前女友？”
“你個笨蛋。”章系凡彈了下孫金平的額頭，“他們的問題你還是別想了，不然你的腦袋肯定會爆掉的。”
“什麽鬼。”孫金平大叫一聲，仿佛不能相信有人居然敢質疑他的智商。
章系凡看着跑遠的孫金平，生氣的時候他的臉頰會不由自主地鼓起來，看起來很可愛。不過，随後章系凡把目光轉向另一處，有些擔憂地皺起眉頭。
坐公車的時候，孫金平拽過張永澤的手，直接上車找座位坐下，肖寒跟章系凡自然而然地坐在一起。
張永澤坐在座位上，樣子看起來還是不大精神，昨晚他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入睡。
沒辦法，心亂的很，就像被貓爪子撓到了一樣。肖寒的事情，讓他在好好想一想吧……
一上車後，孫金平就摸出手機很開心的玩着，完全沒注意到坐在自己身旁的人是怎樣的心亂如麻。
車子有些颠簸，讓人有頭暈的感覺。
還在玩游戲的孫金平沒注意到身旁的人是什麽時候睡着的，直到肩膀上感受到重量之後才反應過來。
“真是的。”孫金平嘟囔着，稍微調整了下肩膀的位置，好讓張永澤能睡得舒服點。
肖寒跟章系凡坐在一起，看着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盯着自己，他覺得有些煩躁。
“跟永澤約會的女生長得怎麽樣？”章系凡問。
肖寒冷冷的瞪着他。
“诶，別生氣啊。”章系凡笑笑，“他們已經進展到什麽程度了？”
肖寒把頭轉向一邊，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這麽高冷啊。”章系凡戳戳他，湊過去自顧自地說下去，“其實你不用那麽緊張的，永澤看着就是個很老實的人，他們的關系我看快不了，你們朝夕相處，還是有很多機會的。”
“你也別太倔，他适合的就要那種溫情攻勢，比如你每天都幫他做一些事情，他肯定會心軟的。”
“再來就是裝弱，你看你現在這一臉煞氣，誰靠近我誰就死的樣子，誰還想理你。我告訴你個方法，下次永澤出去的時候，你就假裝身體不舒服，拉着他的手表現你非常需要照顧的樣子，他肯定不忍心丢下你。”
“還有，撒嬌你會嗎？不會也沒關系，看看金平是怎麽做的，他很擅長這個。”
“對了，我看看他們在幹什麽。”章系凡說着，轉過頭去。
耳邊的聲音消失了，突然安靜下來反倒讓肖寒有些不習慣，見章系凡看着後邊不說話，他也跟着轉過頭去。
肖寒明白章系凡為什麽突然安靜下來了。
張永澤睡着了靠在孫金平的肩膀上，而孫金平這下也沒辦法專心打游戲，時不時就會用手撥撥張永澤快滑下去的頭，一臉的小心謹慎。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謹慎，都沒有發現來自前方的目光。
章系凡把目光收回來，對肖寒說：“你看，他們是不是很可愛？”
肖寒想了想，點點頭。
“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吧，等下你可要表現的好一點。”
肖寒這會才有心情正視章系凡的臉，不過坐在他旁邊的人已經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幾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張永澤被叫醒的時候，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眼前的景象完全變了個樣，不再是是廣州那高樓聳立的大城市，放眼望去，植被還是挺多的，小路還鋪着沙土，連水泥都沒有。
孫金平一臉高高興興的樣子，完全沒有被帶到山區來的自覺，剛下車随便選了條路就想走。
章系凡趕緊捉住他，不然等一下跑不見了再找他回來可是很麻煩的。
“這山叫什麽名字？”孫金平抓着章系凡的手，完全不計較剛才上車前的一點小摩擦。
“不知道。”
孫金平瞪大眼睛，“不是吧。”
“有什麽關系，不知道名字我們也照樣玩。”章系凡指着一條兩旁長滿草的小路，“我們的登山之旅，現在開始。”
“阿澤我們一起走。”孫金平一把抓住張永澤的手，踏上那條看起來就不怎麽好走的山路。
章系凡有些無奈地看着已經啓程的兩個人，默默跟了上去。
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已經過了中午，太陽沒有那麽大，四人打算在半道上停下來休息吃點幹糧。
孫金平拿出一個三明治，沒有一點形象地吃着。
“你慢點吃，小心噎着。”果不其然，章系凡話音剛落孫金平就猛烈咳嗽起來。
“真是的。”章系凡趕緊遞過去一瓶水，邊拍着孫金平的肩膀幫他順氣。
“謝謝。”好不容易才順過氣來。
章系凡把水放回背包裏，見肖寒面無表情地在吃東西，過去提醒他，“你還不抓緊機會表現一下？”
肖寒有些猶豫的看着張永澤，沒動。
“受不了你了，你自己看着辦。”章系凡搖搖頭回到孫金平的身邊，不明白他心裏是怎麽想的。明明就是想的要死，卻什麽都不肯說。
肖寒見章系凡過去搶着把孫金平的三明治咬了一口，然後孫金平一臉氣急敗壞地起來追着他打，心裏不免有些羨慕。
他跟張永澤現在的關系很僵，就好像一個人吊着一口氣出不來，必須得有人來退他們一把，否則誰都沒有辦法前進一步。
再次起程之後，陽光已經消失，今天的天氣剛剛好，有些起風了，掉在路上的葉子被風卷起來到處跑。
這種天氣，人心不會太浮躁，正好适合發生點什麽。
章系凡剛走沒幾步，就感覺到不對，不動聲色的離開孫金平的身邊，“怎麽了？”
肖寒看了他一眼，這個人很醒目，那他就不用太過拐彎抹角。
孫金平走着走着，發現章系凡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回過頭的時候發現他跟小寒走得很近，不知道在商量什麽東西。
張永澤從下車之後就一直是神游的狀态，心不在焉的走在前頭，別人在說什麽他基本就沒注意到。
孫金平不打算勉強張永澤跟他一起過來，但又好奇後邊兩人的談話內容，正打算一點一點往後挪的時候，章系凡卻回來了。
“诶，你們再聊久一點啊。”孫金平有些失落，再一點點他就可以出其不意聽到他們講話的內容。
“一看就知道你想做壞事。”
孫金平差點憋紅了臉，其實很弱地反駁,“我才沒有想做壞事呢。”
“是嗎？”
孫金平被問得不敢回答，他不擅長說謊，好半天才想到反駁的話，“你跟肖寒湊那麽近，才是想做壞事的樣子吧。”
章系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輕輕彈了下孫金平的額頭。
時間來到下午的三點十五分，四人已經來到山的半腰以上，山路也比之前的更為陡峭。
這山路還算寬闊，有不少的石頭，錄得兩旁長滿不知名的高大野草，但是最好不要離得太近，因為很有在野草擋住的部分一腳踏空。
四人短暫停下來休息補充水分，章系凡選的這個地方人很少，一路上來就沒看到過人。
不過這正是他們需要的，現在他們之中有矛盾，這正是他們需要的環境。
章系凡見時機差不多，走過去對着張永澤說：“永澤，我們來聊聊吧。”
一路上張永澤就沒說過話，見到章系凡過來，才把望着遠方風景的眼睛轉過來，“聊什麽？”
“聊聊肖寒的事。”
這一下好像促動了什麽開關一樣，張永澤原本還彎着的要一下挺直了，“有什麽好聊的？”
“聽我說……”章系凡正打算開口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來。
張永澤也停下來，鼻子上涼涼的觸感讓他不自覺的擡頭看天空。
“天氣預報這麽不準，還說今天是個大晴天來着……”章系凡有些咬牙切實。
仰着頭的張永澤，眼睛也感覺到一陣冰涼，他的視線變得模糊，直到他的頭發也變得有些濕漉漉的時候，才回過神把手遮在頭上。
帶有重力的小水滴從天而降，打斷了原本要進行的對話。
下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