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軟禁

? 張永澤笑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我是不想選的。”

但這不是現在說不就來得及的,兩個人在你的身邊,永遠不可能同時兼顧得到。

肖寒從來都不是一個手軟的人,就像明明想讓申徐婷痛苦,卻選擇她身邊的人下手的方式一樣,怎樣才能讓一個人更痛,他清楚得很。

張永澤臉上稍顯落寞的神情印在他的視網膜裏,明明就是自己決定這樣做,卻還是覺得心髒仿佛被揪起來一般疼痛。

“是我的錯。”

肖寒眼睛發紅,有種困獸般的感覺,“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真的很讓人讨厭!”

有時候泛濫的溫柔就是在犯罪。

張永澤愣了愣,這是肖寒第一次對他這樣說話,“嗯,我知道。”

“要是我早點發現,大概也不會發生這麽多事情。”

看向他的溫柔眼眸裏有某種難以言喻的心疼。

一種不安的感覺出現在心裏,肖寒皺起眉頭,“什麽意思?”

“你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因為我的緣故,所以不能怪你。”張永澤停了停,“但是,做錯事是要負責任的。”

“我……”話說到一般,張永澤突然被肖寒一個手刀給劈暈。

他對危機的嗅覺一向很靈敏,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不知道是什麽,但肯定很讓人吃不消就是了。

總是這樣子,明明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卻總會想要保護一切。

這很可笑,但他就是被牢牢套住。

Advertisement

一點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再多待上一秒,打電話給彼得的時候,他很快就從樓下跑上來,看來是還沒走。

見到暈倒的人他顯然很吃驚,但識相沒有多問。

一路戰戰兢兢把車開到老板的家裏,把張先生弄上去之後,他總算可以走了。

其實彼得知道他是個沒什麽膽子的人,以前被選中當老板助理的時候,他真的懷疑以後每天都得踩狗屎才能換回這一次的好運。

因為傳說他們這個老板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他自問身上沒這種同樣的心性,于是即使是到了現在他還是沒明白……

不過,他們老板真的很能幹,真的。

再次醒來的時候,張永澤發現他正躺在一張柔軟舒服的床上。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他一定是被肖寒帶到這裏來的。

起身去扭門把手,果不其然,被鎖上了。如果再次沒猜錯的話,他一定是被軟禁了。

這種情況就有些麻煩了,張永澤回到床上,一臉沉思。

其實,他本來是想告訴肖寒,他知道這件事了,但是他狠不下心來把他拉到警局去。可是做錯事了必須承認,他們先去照顧申徐婷的媽媽,等她情緒穩定下來後再把真想告訴她。

他想讓肖寒把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當然他也是真的覺得是自己的緣故才讓三個人都不好過。至于申徐婷會怎麽做他也不知道,要是她不能接受這樣做,他一定會想辦法彌補。

他是真的想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只是沒想到肖寒一個手刀就把他給劈暈了,真是讓人汗顏的怪力。

這樣當然不行,申徐婷知道自己在她家,阿金如果明天再見不到自己肯定會抓狂,而自己還得上班,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看不到肖寒,覺得不安心。

肖寒其實就像一只溫馴的野獸,即使平時外表再溫馴,骨子裏也有着獸性是我血液。

經過這麽多事,張永澤終于明白,自己就是讓肖寒鎮定的那顆良藥。

而且現在這種情況,也是很奇怪。就像八點檔的電視劇一樣,男主角知道女主角要去做啥事,于是就把她關起來了。再以後,會有一個同樣不輸男主的男配飛檐走壁,突破艱難險阻,上演一段英雄救美的戲碼……

因為平時阿金也有看泡沫肥皂劇,所以劇情他記得挺清楚的。

只是他不是女主角,他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

要不跳窗吧!

站到窗邊一看,這裏是頂樓,呼嘯而過的寒風把他的心吹得拔涼拔涼的。在轉眼看看床上的床單,嗯,這個長度好像有點不夠。

窗跳不得,那還是走門吧。

“肖寒,你在外面是吧,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話。”張永澤使勁拍着門。

門外沒有回應。

繼續大力拍着門,就在差點要拿腳踹的時候,門外終于有了聲音,“張先生,請您安靜一點,肖先生已經吩咐了,他現在不想見你。”

在多邊擂門呼喊無果之後,他轉頭仔細看了看房間的家具,那把紅木椅子看起來挺結實的。

于是花了挺大的力氣把它舉起來,使勁朝門砸去。現在天還是黑的,他得趕緊出去,趁天亮之前跟肖寒說清楚。

幾分鐘之後,張永澤氣悶地把椅子放下來,這門是什麽材質做的,手都震痛了居然還是紋絲不動。

這個房間還挺大,有廁所有浴室,看來肖寒是真的打算把他關在這裏。

另一邊,聽着手下的人傳來的消息,張永澤因為出不了房門所以拿椅子在砸門,肖寒簡直一臉戾氣。

就知道,無論怎樣,你都想離開我,去見那個女人。

閉鎖的房間內,張永澤正把自己的頭發揉成一團,要是這個時候知道肖寒的想法,真的會打上自己幾拳也說不定。

很多東西都需要說出來才能夠明白,無論是愛情還是什麽別的東西,都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張永澤一步都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一步,冬至與聖誕這兩個喜慶的節日,原本他是計劃好怎麽跟肖寒和孫金平過的。

現在都已經沒用了。

食物和換洗的衣物會從那扇很結實的門遞進來,但都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

張永澤也曾經打算在他們送東西進來的時候趁機離開,于是他堅持沒有睡覺。但同樣的,那扇門沒有任何動靜。

最後他是在是撐不下去了,迷迷糊糊眯了一會之後,門口已經放上新的食物跟衣服。

他斷定,這個房間裏一定有監控,即使肖寒沒有與他面對面,卻一直在注視着他。

已經過去的時間裏,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阿金不用他擔心,肖寒不會對他怎麽樣。

但拖的越久,他只會越不安心。

最後一次遞飯進來的時候,已經是12月的最後一天。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每個人都在準備好好過完這一年的最後一個夜晚。

張永澤安靜地吃完飯,随後給自己洗了個澡,還刮掉這幾天冒出來的胡子。

這個方法很愚蠢,但他覺得是最有效的。

“肖寒,我知道你看得到。”張永澤在物理轉了個身,最後面朝一個方向,雖然他也不知道攝像頭在哪。

剛吃完的盤子還沒有收出去,瓷盤看起來光滑潔白。

把盤子狠狠摔到地上,地上馬上出現一大片尖銳的碎片。

張永澤從地上拿起一塊,随後朝自己的手腕割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