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王爺回府

毫不誇張的說,只要她随意給王爺吹吹枕頭風,王師傅十年以來在王府所有的經營就全部付諸東流,甚至還有丢性命的危險。

不過這月夫人撿到了金簪,這麽多天都沒交給王妃,看來也是有求于他的。

王師傅心裏篤定道。

風曉月露出了笑容,道:“王師傅請起來,您這麽大禮我可受不住。您放心,我不會把這東西交上去的。簪子您拿去,趕快還給人家,別讓人污了咱王府的名聲。”

說着風曉月果然就把簪子還給了王師傅。

看着手中的簪子,王師傅驚訝不已。他真沒想到這個月夫人這麽容易就把簪子還給他了,原本以為她還要威脅他一點什麽的……

“您這會兒原本是要清點完菜品出去采購對吧?順便把東西拿去還了吧,王爺快回來了,別讓他聽到這些瘋言瘋語。”風曉月說道。

王師傅想起那個到處亂說的瘋女人,頓時頭疼的很,道:“月夫人說的極是,我這就先去。您放心,您的恩惠我記着呢,往後但凡有什麽事兒,您吩咐就成。”

王師傅匆忙地走了。風曉月看着盤子裏精致的點心,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她沒有直接拿簪子威脅王師傅,是因為她覺得這事兒辦不成。如果真讓王師傅幫她逃走,觸怒了王爺,這可就是比偷-奸更大的罪名。前者王師傅最多被趕出王府,後者就是殺頭的大罪。王師傅不傻,如果風曉月剛才真的把計劃告訴他,這老東西說不定回頭就把她賣給了王爺。

與其這樣,風曉月還不如暫時收買人心,再觀察合适的時機。王師傅這個買菜人的身份,一個月進進出出,可利用的很多。比如讓風曉月先把安妃賞賜她的那些首飾變成現銀,比如打聽景霖城裏的情況,比如打聽其他附近城鎮的情況,規劃好逃跑路線……

風曉月想好了,如果她就這麽魯莽地跑出去,先不說能不能跑得出景霖城。她出去以後去哪裏落腳,吃什麽,喝什麽,靠什麽謀生,怎麽躲避官兵的追殺?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

既然決定了要做長線計劃,風曉月就定下心來。從此她三天兩頭跑去廚房,利用學廚的時間跟廚娘婆子們聊天,打聽外面的各路消息……

後來的事情證明,風曉月的決定是正确的。明明王爺寫給安妃的信說八月十號前能回來,結果七月的最後一天,也就是風曉月把金簪還給王師傅的第二天,王爺就回來了。

當跟随安妃和衆夫人跪在王府院子裏,看着那個男人走進來的時候,風曉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髒跳的比平日快了三倍不止。她臉色通紅,額頭冒汗,呼吸急促。一邊心跳如麻不敢正眼瞧王爺的臉,一邊心裏暗自慶幸還好她沒拿金簪威脅王師傅……

不過王爺回來了,王府裏的女人們卻不能說是真的有多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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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無他,王爺回來了,但還帶回來一個京城的侍妾。據說是尚書大人的千金小姐,姓白。

對于這個侍妾,王府裏的女人們各有各的想法。有人說尚書千金又怎麽樣,還不是要給王爺做小,連個夫人都不是,只能從侍妾做起。有人說這個千金是很有野心的,她是兵部尚書的嫡長女,做侍妾只是走流程,擺明是沖着景霖王妃這個位置來的。

其實王府這些女眷中,身份最低的就是李純兒和風曉月。一個背叛主子的爬床丫鬟,一個是樂坊舞姬,比起來都是半斤八兩。

趙夫人劉夫人也是官家小姐,身份并不比這個尚書千金低多少。劉夫人家裏官職也很高,哥哥是九門提督,平日裏都只在西花房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表面上看起是一個非常典型的大家閨秀,然而有一次風曉月聽到她用非常惡毒的話評價王府裏的每個女人。而趙夫人就招搖許多,趙夫人家裏官不怎麽大,但她從宮裏就一直跟着王爺,算起來是這王府裏資歷最老的女人。趙夫人平日裏最大的樂趣就是吃瓜看戲,一副恨不得王府大亂的模樣。喜歡跟在劉夫人後面混。

傍晚的接風宴席上,風曉月坐在安妃的下手位。安妃就坐在王爺的旁邊,所以風曉月其實坐的離王爺很近。

當然這是安妃特意安排的,她今早還特意讓蕊兒過來,叮囑風曉月好好打扮自己。既然安妃有指令,風曉月自然不敢怠慢,她将自己看家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不像往日那般灰衣素臉蓬頭垢面的燒火丫頭,此刻呈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個穿金戴銀、錦衣華服的富貴姨太太,一個花容月貌、煥然一新的風曉月。

不過這樣的風曉月似乎并不怎麽讨王爺的喜歡。王爺的确很快注意到了風曉月,但他立刻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悅,從宴席開始後便一直跟白千金說話。

其他衆人也都圍着白千金說話,安妃一口一個白妹妹十分親近,趙夫人劉夫人都是官家出生,趙夫人更是從京城來的,更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她們聊着什麽京城名勝古跡、才子佳人,笑語歡聲。而身份稍低的李純兒只能尴尬的低垂着眉眼笑容溫婉,風曉月見王爺整顆心似乎都在白千金身上,自己心裏發堵,只能埋着頭吃各種山珍海味來填肚子。

吃的間隙她也觀察打量這位白千金,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位白千金有幾分眼熟。到底眼熟在哪裏呢?……

不過白千金人如其人,一身白衣飄然若仙,氣質高雅,走起路來如弱柳扶風。反觀風曉月自己,雖然身上穿的戴的也不差,然而又是金耳環又是銀項鏈,再加上一身大紅花的衣裳,活脫一個暴發戶土包子形象。

怪不得方才王爺看了她一眼之後就別過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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