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貨幣的出現

城牆外,因為東域的人承諾三個月內不來找麻煩了,所以樹桃組織的賣水隊膽子也大了起來。

大缸大缸的水擺在城門口賣,從早上賣到晚上。

他們得儲備多一點肉食,以備不時之需。

邊賣水還邊和西極還有南疆的古族聊了起來。

“你們不惜跨域而來,結果過着連水都喝不上的日子,你們說你們這倒是為了個啥?”

西極和南疆的人臉色都不好了,這是故意在洗刷他們?

為什麽而來?不就是為了先祖廢墟?

不然他們吃飽了撐的大老遠跑來受苦?

不過,看過東域和北荒的交烽,他們現在也愁得很。

無論是東域還是北荒,怎麽看到都是難啃的骨頭,居然都有八環兇獸戰士,都有聖器在手,那個負屃,更是擁有這世上最強的咒,東域和北荒還各自團結得跟一塊鐵板一樣。

不像他們,各古族都是各自行動。

他們沒有想過團結一致嗎?

還真想過,各古族的大地英雄也私底下聚過頭。

但,一向自私自利的部落,一向老死不相往來的部落,想突然就攤開了心扉聯合起來?

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們對東域和北荒能團結一致,現在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們商量了一次又一次,依舊找不到能像東域和北荒一樣團結的契機,所以他們心中多少有些挫敗感。

怎麽看他們都無法在東域和北荒之中分到一點好處。

現在還被北荒賣水的人調侃,連水都喝不起,可想而知心裏得多郁悶。

花樹古族的人還在道,“其實你們過來争什麽啊,讓自己的族人随時處于被殺的危險中,多不值得,我們古族能發展到這等人口,經歷的艱辛得多少啊?最後莫要讓自己的族人白白死了還撈不到一點好處。”

買水的人不說話了,氣死他們了。

誰願意自己的族人來送死?

可這座城牆裏面是先祖廢墟啊,他們又怎麽可能視而不見。

哪怕明眼人一看,他們西極和南疆這樣如同一盤散沙,根本不可能和東域和北荒争,但不也沒有任何一個古族舍得離開,就此退出。

舍不得啊,明明那先祖廢墟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這時,花樹古族的人偷偷壓低了聲音,“偷偷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你們可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根本不用你們打打殺殺,我們北荒準備将先祖廢墟共享出來,到時候大家都可以進去看一看。”

“以前各大古族都是将東西搶了,藏到自己的部落中,那樣也太自私了,先祖的榮光是大地上所有部落的榮光,怎麽能自私到藏起來。”

聽到這話的人整個人都懵了,第一感覺就是,北荒的人傻了吧?不将先祖廢墟占為己有,還要共享出來,一起瞻仰?

一定是腦子壞掉了。

花樹古族的人繼續道,“可惜東域的人非要來搶奪,你們想想,要是被東域的人得去了,他們能允許其他人看上一眼?你們想想他們那個希望之城,不就藏着捏着,哪怕遠遠地看上一眼就跟得罪了他們東域犯了什麽大錯一樣。”

“我們北荒可不一樣,先祖的榮光那是多麽偉大的東西,自然要普照大地……”

買水的人都不知道是怎麽迷迷糊糊離開的,耳邊還在響着,“你們千萬別告訴別人啊。”

其實他們哪裏還有心思聽這些,一個勁兒地往自己部落的營地跑。

不得了,好像要出天大的事情了。

他們本來沒有希望在東域和北荒手裏争奪到哪怕一點好處的,但現在,北荒的人居然說要将先祖廢墟共享出來?

雖然他們還是不相信,但這個消息無論如何得給族裏的人說一說。

城牆上,羅罹和十大英雄都在。

負屃皺着眉,“這個辦法真的行得通?”

羅罹點點頭,“給沒希望的人一點希望,就像給渴到了極點的人一罐子水,哪怕他們本能的覺得不可信,但內心多少會生出一些期待來。”

“再者,我們再給他們多一些刺激,讓他們将這個渴望無限的放大。”

看不到希望的人一但見到了曙光,那也是十分瘋狂的。

稍微引導,他們就會明白,阻擋他們曙光的是東域。

第二天。

準備買水的人突然發現,原本在城牆下賣水的人竟然沒有來。

“北荒的人不賣水了?”

“不知道啊,以前天天在這的。”

甚至有人張開了嗓子對着城裏面喊,“喂,賣水的在嗎?出來賣水了。”

這時,花樹古族的人出來了,“今天不在外面賣水,攤子擺在了城裏,你們還是按以前的規矩排隊進來買水就行。”

“進了城可別亂走,就你們這點人進去,想要惹事後果如何你們自己清楚,城裏面除了賣水的花樹古族,守衛的聖骨古族,還有其他巡邏的古族都在。”

衆人:“……”

看着如同巨獸嘴巴的隧道,他們心裏還有一點虛?

進去?

豈不是自己将自己送對方手裏,要是北荒的人有什麽歹意,他們跑都沒辦法跑。

不過心裏也有些癢癢的,這城牆之後到底是什麽樣子?

這城牆完全遮擋住了視線,在加上花樹古族的那個永恒的守衛之咒,哪怕從天空也休想看到裏面的分毫。

他們剛才也注意到了花樹古族的用詞,城?和東域的希望之城一樣的城池嗎?

這高牆後面是一座城池?

要知道為了看一眼東域的希望之城,多少人不惜爬山涉水,冒着路途上的千辛萬苦,那可是人類的希望之城,最接近先祖榮光存在的地方,每時每刻都像散發着讓人無法拒絕的吸引力一樣。

而現在他們面前就有一座城?

花樹古族的人似乎也看出來這些人的顧慮,嘀咕一句,“好像你們在城外,站在我們的城牆下,我們就不能将你們怎麽樣了一樣?”

衆人:“……”

他們買水,對方謹慎得很,都是在聖骨古族的石槍下買的,好像人家真要怎麽樣,也不用讓他們進城,就現在槍一捅,他們也跑不掉。

不知不覺,他們為了水居然已經将自己置身在這麽危險的地步了,但沒辦法,哪怕槍架脖子上,為了水他們也得按照別人的規矩來。

衆人:“……”

好像的确進不進城,其實都沒有區別。

吞了一口口水,東域的希望之城從來不允許任何人窺視,但現在……

其實哪怕這隧道真是什麽巨獸的嘴巴,但如果這後面真是一座城池,他們估計都要争相恐後的爬進去。

歷經千辛萬苦也看不到的城池,現在就在眼前……

一咬牙,有人帶着買水的隊伍,在一排排石槍中間開始往裏面走。

可是卻被聖骨古族的人攔了下來,“買水隊依次進,前一個出來了後一個再進。”

“別急,我們得挨個确認你們是來自同一古族,而沒有摻雜東域的探子。”

其實這個十分好辨認,一是通過圖騰,二是通過他們各族獨特的咒式,他們因為飼養的伴生獸是同一類,所以咒式基本都是相同的,圖騰可以不要臉的冒充,但獨屬于各古族獨特的咒式卻是冒充不了的。

這也是為了避免有人進去制造混亂搞破壞,如果只是單一的古族進去,那麽他們就必須得考慮到他們部族的其他人的生命安全了。

雖然麻煩了一點,但依舊在那裏排着隊等進去買水,或許現在買水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黯影古族的,你們影子裏面藏人沒有?讓我們用石槍戳幾下。”

結果,還真有人從影子裏面走出來。

等第一個古族走進去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久久的沒有出來。

外面還在等待的人不免皺起來的眉頭,“買個水而已,怎麽會這麽久?”

“北荒的,你們該不會耍什麽花招吧?”

“雖然說我們和東域的人鬧翻了,但你們要是敢耍花招,我們也未必不會在東域攻打你們的時候幫上一點小忙。”

而城內,的确出了一點意外。

因為買水的人應該是買不成水了,他們手上的容器直接掉地上,摔了個粉碎。

他們……看到了什麽!

對于還住在潮濕陰暗的山洞的他們來說,這一牆之隔就是另外一個世界啊。

用羅罹的話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沒來沒有見過的文明。

“咕嚕咕嚕”的吞口水的聲音。

這就是城池嗎?

這就是最接近先祖榮光的地方嗎?

興奮,激動,已經無法形容他們現在的感受。

別說他們,連北荒十族的自己人,他們現在每天還都能随時随地激動得語無倫次,走着走着都能開始摸起地上的地板。

這座城太漂亮了。

充滿風情的城堡,聯排的小別墅,寬大的城市廣場,幹淨平坦的公路,連綿的農田,飄着白花的天空……

他們看不懂,但不妨礙他們心中的震驚。

這一定是奇跡。

難怪數百年來,大地各古族最向往的就是東域的希望之城。

他們眼前的就是先祖的榮光啊,就像帶他們回到了聖訓中提到了人類的榮光時代。

眼睛再也移動不開,無法自拔。

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要向前靠近,只是聖骨古族的人手上的石槍抵在了他們的胸膛上,高傲地看着他們,似乎在說,膽敢再前進一步,就刺穿他們的胸膛。

不知道為什麽,這些人眼睛中居然流下了眼淚,今天,他們看到了屬于先祖的榮光。

世世代代追逐的東西,就在眼前啊。

詭異的一幕,但似乎也可以理解,因為同是追逐榮光的人。

這時,花樹古族的人開口了,“是不是想靠得更近一些看看?”

不自覺的點點頭,現在什麽面子都是虛僞的,他們就想靠近看一看。

花樹古族的人繼續道,“別急,我們北荒可不像東域,城池連進都不讓進。”

“再過幾天,我們城裏準備開集市,到時候你們要是有什麽賣的東西,也可以進來擺攤,有什麽買的,也可以進來看看。”

“我們的城池是一座開放之城,是一座生意之城。”

“當然,你們想要進來買賣,肯定也得遵守我們城池的規矩。”

這的确是羅罹的意思。

從古至今,任何繁榮的城池都不可能是一座大門緊閉的城池。

想要繁榮,熱鬧的貿易是肯定少不了的。

互通有無才能補足城市的不足,向前邁進。

不然也只是關起門來玩家家,永遠無法發展成真正的繁榮昌盛之地。

現在的城池看上去已經十分熱鬧了?但在羅罹看來,這算什麽?僅僅是供人居住的連接在一起的小鎮而已。

而聽到這話的人已經懵了,估計像聽到了什麽天荒夜談一般。

不僅讓他們進來買水,以後還允許他們進來“擺攤”?

估計是互相換取物資的意思,以前他們也有以物易物的習慣,但規模非常非常的小,還必須是十分友好的部落之間才可以的事情。

這等先祖的榮光之地,就這麽輕易地讓他們進來?

不可思議,甚至不可理解。

花樹古族的人還在道,“我們和東域可不一樣,什麽都藏着捏着……”

這他媽何止不一樣?簡直就是在朝相反的方向進行。

花樹古族的人有有些唉聲嘆氣,“哎,可惜東域的人虎視眈眈,要是真被東域的人搶了去,恐怕又是一座東域的希望之城,你們別說進來了,哪怕遠遠看上一眼都是罪過。”

“……”

怎麽好像說得因為東域,他們極可能會和這樣的榮光之地失之交臂了一樣。

而且對方也沒有亂說,東域的人會怎麽做,那座希望之城就是前車之鑒。

“對,忘記告訴你們了,我們這座城名叫榮光之城,和希望之城完全不一樣的榮光之城。”

買水的人出來的時候,基本都是被石槍架在脖子上趕出來的,因為不這樣他們實在舍不得走。

他們也帶回去了一個個震驚的消息,這裏是榮光之城,是一座允許他們進去以物易物和希望之城完全不同的開放之城。

同時也夾帶了一個消息,要是被東域攻下了這座城,這種好事可和他們沒有半點關系了。

而得到消息的人一臉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他們居然願意和我們共享這座城?”

“他們連先祖的廢墟都要打造成什麽博物館,允許不同部落的人進去參觀。”

衆人:“……”

不可思議到了極點,但內心的期待是怎麽回事?

他們搶不贏,所以北荒的這種“共享”對他們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無論如何都比東域占為己有和他們沒半毛關系來得強。

西極和南疆的古族,幾乎在一天的時間內完全亂成了一鍋粥。

影響和反響之大,恐怕遠超出了羅罹的估計。

當然,想要讓西極和南疆的古族就這麽簡單的做點什麽也不可能,他們亦看到了東域無可匹敵的強勢姿态。

而羅罹,現在正在組織人做三件事。

一,修集市。

集市互通有無,這是長久打算,也是一座城池繁榮的标志之一。

一個沒有貿易的城池,估計和一潭死水沒有什麽區別。

二,修建供旅人居住的宿舍。

這個就得嚴格監管起來了,因為需要消耗相當多的人力監管,所以價格肯定不會便宜。

當然宿舍每日居住的人數也得嚴格控制,不能超過能鬧事的程度。

三,就是開發大峽谷,建成博物館。

一和二都好說,集市修成回形長廊就行,中間留道,兩邊擺攤。

宿舍和小鎮的房子也得有區別,小鎮的房子都是一家人一棟,這樣自然方便舒适。

宿舍主要得房間多,小巧但精致。

前面兩個,大家有修建的經驗了,羅罹将圖紙畫出來,稍微監督一下就行。

難的是大峽谷的開發。

羅罹和負屃他們已經站在了大峽谷的入口。

大峽谷兩邊看不到頭的高高的牆壁上,全都是綠色的蕨類植物。

一個古族的人向峽谷裏面走去。

才踏入綠色蕨類的範圍,整個人就不動了。

無論外面的人怎麽叫都沒有反應。

羅罹讓人用準備好的繩扔了出去,将人套了回來。

那人還一臉迷糊。

“怎麽樣?”

回答道,“一進去腦子就一片空白,什麽印象和想法都沒有了。”

應該就是負屃曾經說過的,大峽谷牆壁上大量的蕨類植物,形成的咒力潮汐。

這些蕨類植物都是十分弱小的兇獸,但數量極多的聚集在一起,就會形成人力不可抵抗的咒力潮汐。

解決的辦法其實也不難,将牆壁上的這些蕨類一點一點的挖走,從外推進,只要不陷入蕨類形成的咒力潮汐之中,是沒有任何威脅的。

就是這大峽谷可不小,清理這些蕨類可不是一個小的工程,不然當初的邪瞳古族也不會僅僅只是清理了大峽谷入口的一部分。

還好的是,他們的城池現在不需要大規模的修建什麽了,人力是十分充足和龐大的。

羅罹說道,“開始吧。”

然後看向負屃等十大英雄,“還有,無論發現了什麽,都屬于我們共同的財産,一定不能發生争搶。”

其實羅罹比任何人都清楚,除了隕石箱子,其他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都變成了化石,這座東北地下基地離現在實在太過久遠了。

衆人點點頭,現在什麽情況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還鬧內部矛盾,那和自取滅亡沒有任何區別,再說他們的城池現在就在這裏,搶了東西還能藏去哪裏?

這裏就是他們的家啊,東西自然就要放在家裏。

負屃等十大英雄肯定還是得看着點的,避免不必要的摩擦。

開掘開始。

首先在周圍的牆壁上發現了一些擁有先祖痕跡的化石,應該是從廢墟裏面因為地殼運動崩出來的。

數量并不算太多。

搬出來,堆在一起也就一堆。

各族的智者們又開始了他們最喜歡的事情,拿着化石摸了又摸,跟朝聖一樣。

然後又放了回去。

“似乎這樣也挺好的,大家愛研究啥研究啥。”

“一起研究還能更快的将先祖的榮光重現出來,将它們藏起來,研究不出來也沒有用。”

“可不是,現在都住在同一座城裏面,研究出來了能遮遮掩掩多久?與其提心吊膽偷偷摸摸的,大家光明正大的一起研究多好。”

這些智者倒是想得開,但也是情況所逼,讓他們沒了別的任何選擇和心思。

這座城将所有人都凝聚在了一起。

挖掘日以繼夜的進行着。

期間,西極和南疆古族的大地英雄居然偷偷地來找過負屃他們。

他們忍了一天又一天,但實在沒有忍住,是來确認消息的。

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明确的答案,他們恐怕不能睡一個好覺了。

這些人也是好笑,都是偷偷傳遞的消息,估計還以為他們做得很隐蔽,結果羅罹一算,西極和南疆的古族差不多都偷偷來過了。

見面肯定是尴尬的,說起來他們現在還是敵對關系。

羅罹他們為了守衛住整座城池,不得不聯合西極和南疆的人,沒辦法他們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抗衡東域。

西極和南疆的人,為了他們心中的先祖的榮光,不得不來探一探情況,因為他們自己心裏清楚,這一仗無論是東域還是北荒勝利了,和他們都沒啥關系,現在有了第三種可能,他們自然不可能毫不在乎。

而羅罹他們也的确給出了一個明确的答複,“十天之後,榮光之城的集市開市,歡迎各族帶着你們的貨物前來交易。”

“當然,各族進城的人數會有限制,希望各族理解。”

雖然城裏面是羅罹他們的大本營,戰力都聚集在裏面,但外域古族進來的人太多也可能造成麻煩,所以不得不提防。

得到消息的人,愣是懵了半天。

居然真的讓他們進來以物易物?

幾乎所有人都問出了一個問題,“你們的城池是就這一段時間開放還是?”

他們得到了一個統一的答案,“榮光之城是一座開放之城,如果不出意外,集市每天都會對外開放。”

只要人數控制得當,以北荒十族的實力,自然能掌控好局面。

也就是說,他們甚至可以每天都進城看一看?

這和東域的嚴防死守的确完全不一樣。

有什麽東西開始在改變了。

其實就算讓東域知道了消息也沒有什麽關系,除非他們破除自己的誓言現在就發起進攻,不然三個月的休戰時間,該發生的也都應該差不多了。

羅罹又變得神秘了起來,他在為十天後,這座城池面向外域古族開放的集市做準備。

羅罹手裏拿着一個印章類的陶器,用骨刀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雕刻着。

雕刻的東西也不難,也就簡單的幾筆。

只是等雕刻結束後,印章上的圖案散發出了微弱的熒光。

旁邊的鲑魚看得直揉眼睛,“這不是螢蟲屁股上的咒文嗎?”

不是沒有人可以畫出咒文嗎?哪怕再簡單的咒文也不可能。

羅罹一笑,“是不是沒有人能假冒得了?這個防僞标志安全吧?”

将印章在旁邊的塗料,也就是邪瞳古族用來畫圖騰的紅色染料上沾了一下,然後蓋在一張長方形的稍微厚實一點的紙張上。

只見紙張上留下了腥紅的螢蟲獨一無二的咒文。

鲑魚嘴巴張得老大:“……”

一會看着圖案,一會移開眼睛,他這是在确認這是不是咒文,因為是咒文的話,移開眼睛後,任何印象都不會有。

羅罹一笑,将印章和一大疊紙交給了鲑魚,“今天你的任務就是,将它們全部印完。”

沒有什麽比用貨幣來讓這座城池取得絕對的地位來得直接的了。

他在下一盤大棋,将所有人圍在棋中。

人總有成熟的時候,比起原來那個走不出山洞性格膽怯的羅罹,他也逐漸開始思考怎麽利用自己的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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